111、佐助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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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Uw4068诞生于培养皿，成长与培养室。
没有轻抚，没有欢笑，没有泪水。
只有永远都看不完的白色。
2
“菲律[保密]共和国总统派来的？”
“ja，说是要我们做一项人.体.实验。”
“……”
“您的意思是？”
“什么实验。”
“ja，是在人体内移植猩猩的心脏，成活率一定要达到90%以上。”
“……”
“您怎么了？”
“不会这么简单，还有其他要求吧？”
“……是的，说是移植心脏的过程中，一个实验体要打麻药，一个实验体要保持清醒，并且实验体的年龄要在四岁与五岁之间，最好不超过五岁。”
“是吗，我知道了。”
两个白衣男子一前一后的走过白色的走廊，冷色的灯光没有丝毫温度。
突然，其中一个男人的脚步微微一顿，问道：“说起来，那个……Uw4068，正好是四岁吧？”
“是的。”
“其中一个实验体就是他了。”
“可是博士，4068的大脑很发达，他说不定会成为研究员。”
“只要将脑细胞保存下来就可以了。”
“好的。”
“不过会活下来也说不定。”
3
4068，脖子上印着条码的男孩睁着一双黑色的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他坐在椅子上，看着一个女人伸手在自己的太阳穴上贴上白色的贴片，眼中难掩恐惧。
“恐惧果然是天生的，这是一种本能。”其中一个老人看着他，说。
“恐惧是后天学习的，才不是本能呢。”另一个老人同样看着他，说。
“那你说4068是跟谁学的恐惧？”
“外面找来的成型实验体。”
两个老人吵着，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看着4068。
“实验开始。”
女人将手边的拉杆拉下，细微的电流让4068眼瞳颤了颤。
“电流将渐渐加强，如果从小接受电击，说不定会习惯，并且自我发电……”她微微笑了一下。
伸手抚摸男孩的脸颊。
4068是她培养出来的，也算是她的孩子，毕竟卵子是她贡献的。
女人想，然后不太习惯的低头跟4068说了一句：“我很期待你。”
对待孩子，要时常的鼓励并且夸奖。
女人满意的点了点头。
4
这里是一个奇怪的地方，哪方面都不正常。
没有系统的实验，没有国界，没有支配者。
有的，只有那些可笑的，心血来潮的实验。
“人是否可以激发出异能？”
“人的大脑可以进化到什么地步？”
“我想把人和动物拼在一起。”
他们的活动基金来自各国各地各种势力的委托。
那些不人道的，不能出现在世界表面的属于欲望的委托。
大人物们贪生怕死。
就算是动手术也要百分百完美。
一点差错也不行。
那么，只有眼见为实。
基地的孩子们。
身上的每一滴血都属于其他人。
明明有一个健康的心脏。
却不得不换。
明明四肢健全，却偏偏要折断后装上义肢。
明明眼睛可以看见，却要摘掉眼球，在装上。
一个十六岁熊猫血的孩子，一直挂着美丽温和的笑容，作为移动血库活在世上。
顺便一提，他的培养人赚了好多钱。
他们并不是变态，也并非毫无人性。
只是
不在乎而已。
他们只在乎自己关心的事情。
说起来，也只是一群实验者而已。
这里看似疯狂，却毫无狂气，理智的冰冷。
实验体痛苦？绝望？
他们不是不知道。
只是不能感同身受罢了。
这里的人。
并非变态。
也不是恶魔。
更不是没有人性。
非要形容他们，也只有[怪]一字。
5
4068躺在试验台上，旁边的是同样四岁的孩子。
他稍稍移眼，看了眼他的脖子。
Uw4021。
在此之前，死了四个孩子。
Uw4034
Uw4066
Uw4015
Uw4026
也死了四只猩猩。
4068心里毫无感触。
旁边的孩子也一样。
死亡是一件平常事。
就像他们在呼吸一样。
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他们死了，就像他们活着一样。
平平常常。
4068打了麻药。
4021没打。
他的四肢被绑在床上，男孩没有挣扎，就连表情也没有。
4068的手脚也被绑住了。
他微微侧过头，看见铁笼子里两只大猩猩不安的咆哮，捶打自己的胸口。
他们可以换上它们的心脏。
它们又要换上谁的心脏呢？
4068回过头。
手术开始了。
6
胸腔被刨开，他看不见自己的心脏，只能看着翻开的皮肉。
旁边的人因疼痛而自不觉的挣扎和惨叫。
“果然狒狒比较好吗？猩猩的成功率太低了。”
给他主刀的人说道，因为带了口罩而有些模糊。
但是4068没有被教导语言。
他听不懂。
7
4021死了。
4068活下来了。
8
男孩坐在地上，手摁压着开始愈合的伤口。
有些痒。
但是痒是什么他现在还不懂，但是发现了只要用手抓就会好。
半个小时后。
4068被送到医务室。
戴眼镜的男人看着那个小孩暗自烦恼。
小小的胸膛惨不忍睹。
医用线从血肉模糊的伤口像年代久远的蜘蛛网一样搭楞着。
是被人用粗暴的手法扯下了的。
是因为……
男人看了眼4068的食指。
在抓挠的过程中缠住了食指，发现碍事之后硬是扯下来了吧。
真是让人头疼。
他想。
还要再缝一遍。
9
4068被教导说话了，还有认字。
教他的是那个医务室里的眼镜男。
10
眼镜男惊讶于4068的学习进度。
半年后，眼镜男发现自己没什么可以交他的了。
11
4068长大了，身姿挺拔。
然后遇见了一个来自外面的实验体。
Uw7988。
12
7988是个混血。
金发蓝眼，面容却是黄种人。
他教了他很多，比如说蛋炒饭的做法。
比如说痛了就要哭。
比如说不高兴就要生气。
比如说——笑。
13
“你又逃跑了？为什么？”4068蹲在7988前面，看着他身上伤口血流成河。
“这里没有我喜欢的。”
“你喜欢什么？”
“光，风，花，树，很多很多，对了，还有漫画。”
“光？这里有。风也有。”
“不对，我要的是阳光，风要带着水汽和花香，这里的光根本就不是光。”
“……阳光？培养室有，7988。”
“老子才不是什么鬼7988呢！老子叫艾尔.李！”
“……？”
“那个阳光隔着玻璃罩，空气里都没有太阳的味道。”
“……太阳是没有味道的，7988……艾尔.李”
“你叫什么？不要跟我说什么4068，你的名字是什么？”
“……4068，除了这个我不知道其他的了。”
“你小时候大家怎么叫你的？”
“Uw4068。”
“……”
“我的名字，Uw4068”
“4068根本就不名字！它是对人权的一种侮辱和蔑视！”
“你怎么了？心跳在加快，你生病了。”
“老子他妈的在生气！不行，我来给你个名字吧。”
“什么？”
“它属于你，不是什么鬼4068，我给你一个名字。”
“……”
“跟我姓！然后，你的眼睛是非常美丽的黑色，就叫布莱克.李！”
“你叫做布莱克.李！”
4038看着他，他的心跳又加快了，于是问道：“你的心跳在加快，你……你生气了吗？”
“……不，老子在高兴，在兴奋！”
“……”
14
7988不见了。
4068找了他很长时间，最后在陈列室看见他了。
他泡在培养皿里不知死活，半张脸跟那个怪物的胸膛结♀合在了一起。
好像撕也撕不开，像是深的发黑的蓝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像是在催促他什么。
对了，前几天，7988神色慌张的说了什么。
“你一定要在这里吗？你应该出去的，离开这里！这里的人都不正常了，你快跑，跑的远远的！”
“为什么不跑？你才怎么小，应该过其他的生活。”
心脏在狂跳，一阵阵发痛，呼吸也开始不顺畅。
他生病了吗？
4068想。
头也不回的离开陈列室，去医务室打了三天的镇定剂。
15
[温暖的像阳光的人？那是什么？新品种吗？]
[连这个也不懂啊你，是个比喻，就是像我一样的人！]
[……哎……]
[什么嘛那个眼神，看我，外面的天空就是我眼睛的颜色，外面的阳光就是我头发的颜色！]
[金发蓝眼的人就是光？]
[如果他的笑容和我一样温暖人心的话。]
4068的大脑简直不像他自己的一样，第一次胡思乱想。
心脏随着回忆，越来越痛。
他起身，重新注射了镇定剂。
难道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吗？他想。
大脑重新冷静下来，他面无表情的闭上眼睛。
沉沉睡去。
16
自从那个人不见了之后，坏事一件接着一件。
一种试管被打碎，病毒感染了基地里的大部分人。
还没有完全清除，一个实验体趁机反抗。
带领了其他实验体毁了基地。
活下来的4068第一次见到了世界，也第一次失去容身之地。
他慌了。
第一次。
他花了两年来观察人来，花了半年来融入，渐渐的。
4068披上了一个叫做布莱克.李的外皮。
活下来了。
阳光，风，花朵，树木，对了，还有漫画。
他躺在床上，翻着《火影忍者》。
“我见到世界了，79……艾尔.李。”
“跟你说的一样，她很美，虽然我毫无感觉。”
作者有话说
第111章 佐助番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