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点。最近最好别出门,要是走在街上的时候突然穿了怎么办?”穿好鞋子,慕晓凡站在门口,有些不放心地叮嘱道。
两人住的地方离得比较远,要是不早点走的话天就要黑了。
“这么不放心我的话,干脆搬过来住好了啊。”对于慕晓凡的叮嘱,夏溪柏这么回答。
没想到,听了夏溪柏的话之后,慕晓凡想了想,居然点了头:“这是个不错的主意。我回去收拾一下,明天搬过来。”
“诶?”听到这话,夏溪柏倒是愣住了——她真的只是随口说说的啊,没想让她真的搬过来,“那你家……”
“好了,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拜~”还不等夏溪柏的话说完,慕晓凡就下了定论,挥了挥手,打开门走掉了。
夏溪柏愣愣地看着合上的门,有些傻眼,继而有些失笑——慕晓凡果然就是慕晓凡啊,行为总是这样简单……而温暖人心。
慕晓凡在公车上靠边的座位上坐了下来,掏出手机,把之前记下来的那串数字输了进去,很干脆地按了拨打键。
“喂,你好。请问你是?”很快,电话就被接通了。声音听起来应该是个中年妇女的样子。
“你好,我是夏溪柏的朋友。”慕晓凡开门见山地说道,“你是哪位?”
对方似乎对慕晓凡这样直接的态度,感到有些错愕,安静了几秒才回答:“我是夏溪柏的母亲。”
“哦,就是生了她又把她扔掉的那个女人?”慕晓凡挑了挑眉头,简单又恶毒地说道。
“我没有……”对方似乎想反驳,却被慕晓凡给打断了:“然后,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好像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对方似乎终于因为慕晓凡的态度而生气了,声音也变得尖锐了起来。要是夏溪柏听到了,肯定会说这声音难听的吧——慕晓凡这么想着,唇角勾起了一抹笑容。夏溪柏以为自己掩藏得很好,但其实她那声控的性质,早就暴露无遗。
“是和我没什么关系,但是我想告诉你一句,因为你的电话,溪柏她心情很不好。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希望你以后都不要再给她打电话了。”转过头看着车窗外快速倒退的景色,慕晓凡的眼神有些发冷,在对方说话之前加上了一句,“否则的话,我会让你再也不能给她打电话。”
…………
“早啊,溪柏。”慕晓凡拖着行李箱走到了夏溪柏的房间里,刚睡醒还没来得及起床的夏溪柏眨巴着眼睛愣愣地看着她——慕晓凡表示,夏溪柏这种刚睡醒什么状况都没有弄清楚的样子,最可爱了!让人好想上去捏两把!
慕晓凡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手感果然和想象中的一样好。
“晓寒(凡),你肿么这额早句来了……”夏溪柏任由慕晓凡蹂躏她的脸,眨巴着眼睛问道。
“我,因为有点事情。”慕晓凡有些不舍地松开了捏着夏溪柏脸颊的手,随手把一个信封递了过去,“我昨天跟那个生了你的女人打过电话了。”
夏溪柏的动作一僵,心里有一股怒气升起来,但是在对上慕晓凡那平淡的表情的时候,那股气就又好像被戳破了的气球似的泄了下去,让她只能无力地笑一下,接过信封:“然后呢?”
“她想见你一面。”慕晓凡在床边坐了下来,偏过头看着夏溪柏,“当然,要不要见她,由你自己决定。”
夏溪柏看着信封里照片上的人物,看着那张与自己有着几分相似的脸庞,沉默了良久,才抬起头来,脸上带着些许苦笑:“晓凡啊,你总是对我这么好,我怕我会忍不住爱上你的……”
“爱上我是你的荣幸。”慕晓凡把头一仰,露出了夏溪柏熟悉的倨傲模样,让她忍不住笑了起来。是啊,有这个人陪在身边,有什么可怕的?
“是呀是呀,是我大大的荣幸啊!”“嘿嘿”笑了两声,夏溪柏把手里的信封随手放在了床边,开口问道,“时间?地点?”
“你这是准备去见面了?”慕晓凡挑了挑眉,“不怕了?不躲着了?”
“有晓凡女王在,有什么好怕的!什么妖魔鬼怪,一板砖下去,就啥都不是了……哎哟!”摸着脑袋上被敲出来的包,系癌细胞恬不知耻地又蹭了过去,“所以,你会陪我去的吧?”
“你说呢?”慕晓凡斜睨着夏溪柏,眼中写满了鄙夷。
“嘿嘿……”夏溪柏摸着鼻子笑了笑。
中午十二点,咖啡厅靠窗的座位上。
“是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没错吧?”夏溪柏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抬头问对面的慕晓凡。
慕晓凡点点头,没有说话。
“那为什么现在人还没有来?”夏溪柏眨巴眨巴眼睛,问道。
“要走吗?”比起夏溪柏来,慕晓凡要直接得多。
“还是再等等吧……”夏溪柏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
看着夏溪柏不停地看着窗外的模样,慕晓凡忍不住轻轻地叹了口气。说是对方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内心深处,还是有那么一点期待的吧?不管再怎么坚强,夏溪柏也只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啊。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慕晓凡的脸色彻底黑成了锅底。夏溪柏偷偷地瞄了一眼慕晓凡,默默地把自己缩了缩,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怪她,实在是发火的慕晓凡实在是太恐怖了啊!
“走!”把放在一边的包一拎,慕晓凡很干脆地站起来就要离开。
听到慕晓凡的话,夏溪柏条件反射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险些把椅子掀翻。
心里也说不上是失落还是庆幸,夏溪柏微微叹了一口气,不过她还是在心里默默地为那个没有见过面的“母亲”点个蜡——面对暴怒的慕晓凡女王什么的,实在是太可怕了……愿主保佑你,阿门。
拿起被丢在一旁的包,夏溪柏站起身来,准备和慕晓凡一起离开。
“是溪柏吗?”夏溪柏还没走两步,就被人给拦下了。
秀气的脸庞,精致的妆容,做工精细讲究的穿着,精美的首饰——眼前的女人,充分地体现了何为“高贵”和“美丽”,即使是她脸上那带着些许小心翼翼的神情,也没有破坏她的这份美感。
这就是……她的母亲?夏溪柏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来表达一下自己内心复杂的心情,就觉得眼前一黑。
卧槽,这种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