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忍者的世界》阿左哟

13、13

　　作为一名实习期的忍者，律觉得这工作也不咋样，工资（任务金）少，活儿麻烦，还琐碎，每天跟着卡卡西东奔西跑，都是干些抓宠物除草捡垃圾的任务，鸣人已经快到爆发的边缘了，佐助跟他一样，虽然不爽，却还是没有开口，不过律觉得他是嫌麻烦。

　　又一次走进三代的办公室，鸣人巴拉巴拉的跟三代抱怨任务的无聊程度，仔细诉说了一番自己的实力，然后瞪着大眼睛期盼的看着三代，希望他能分个高级点的任务给她们。

　　虽然经过有些曲折，但鸣人还是如愿以偿了，哪怕是他也松了一口气，佐助更是直接，看着鸣人的目光表示他很满意。

　　一行人领着千辛万苦求来的C级任务来到了村子的大门，汇合了护送任务的目标后，踏出了木叶的地界。

　　长这么大律还没有出过木叶，鸣人跟佐助也是一样，没有村里签发的通行证，是不能随便出村的。所以现在几个小孩都挺兴致勃勃的。而这次的任务目标却一直用怀疑的目光盯着几个孩子看，卡卡西解释，虽然几人才当上忍者没多久，但实力都还是可以的。

　　达兹纳也就是这次他们需要护送的人，从现在开始，他们要把他安全的送到波之国，才算任务完成。律并不关心任务目标的事，任务就是任务，除了能增长自己的经验以外，就是丰富自己的阅历。除此之外，律想不到其他。他不像鸣人那样开朗爱交朋友，能够托付真心的人有那么几个就够了，他也不喜欢跟人太过深交。

　　走在林间大道上，律一路观察着村外的世界，这个世界没有高楼林立的钢铁森林，没有灯红酒绿的迷惘，但是这里有山有河，有壮丽的自然风光，这里丛林密布，置身于大自然，感受着风吹过的清凉，律闻见了青草的味道，这种感觉也只有律才能感受到。

　　一路上律的心情都很好，直到遇上了袭击。普通的护送任务最多只会遇上山匪之类的敌人，但这次袭击的显然是忍者。

　　利用水隐蔽，然后突然袭击，律最先反应过来，只要是活着的人，在他的附近都逃不过他的感知，拉着达兹纳后退，抬眼却见卡卡西被敌人碎尸的场景，血液染红了那一片土地。鸣人被吓呆了，律的心脏也猛然跳动，血色刺激着他的大脑，不过瞬间，他又平静了下来。

　　果然，在两个雾忍以为自己攻击成功时，卡卡西又突然出现，地上的碎尸变成了破碎的木渣。敌人被卡卡西杀了，随之而来的是对达兹纳的怀疑。只是个普通的护送任务，又为什么会遭到忍者的袭击呢。

　　哪怕遭到欺骗，第七班的人还是继续任务，律觉得这个世界有点奇怪，忍者在力量上压制普通人，但普通的百姓似乎有些瞧不起这些卖命的人，惧怕着，却似乎又有点看不起，真是奇怪，不过他也不打算多问，怎样生活是自己决定，好或不好也只有自己知道。

　　………时间分割………

　　任务结束，第七班的回了村子。

　　鸣人不在家，律一个人坐在卧室的窗边，默默凝望着傍晚的彩霞。房间里静的只能听见律微弱的呼吸声。

　　回来的这几天，律一直在想那时候在那座桥上的事，受伤昏迷的佐助，还有突然爆发的鸣人。那黑暗邪恶的气息，应该就是鸣人体内的九尾了吧。

　　他想护着他们，不让他们受到一点伤害，但他知道那是不对的，也不可能。这个世界是这样的残酷，每时每刻都有可能会遇上敌人，他不可能一直护着他们，他们也不会让自己躲在他的羽翼下。

　　成长需要的是伤痛，哪怕在怎么不愿意，没有经过挫折的孩子是长不大的。

　　律心里很难受，他太弱了，不敢暴露自己的秘密，他总是眼看着鸣人他们在自己的眼前受伤。

　　弱小的人只能被杀害，被掠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不愿意的发生的事情在自己的眼前发生，他不想在这样下去了。

　　想到自己等会儿要做的事，律在心底安慰自己，放松了一下紧绷的神经，出了房间。

　　他现在已经很少感觉到饥饿了，一直以来，他的身后都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追赶着他，让他无法释怀！所以，他下了一个决定，在自己坚持不住之前，先给自己找一把锁，在自己失控的时候，能够制住他。

　　直直向着卡卡西的宿舍行去，一路上律的脸色都没有变过。

　　上忍宿舍里，卡卡西正躺在床上发呆，脑子里胡乱向着第七班的事，鸣人冲动又孩子气，而且因为小时候的经历，内心有点脆弱，但很善良，也很单纯。佐助虽然因为灭族的事一直都很冷酷，对身旁的事不闻不问，也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好奇心，似乎一直在追赶着他的仇人，他的哥哥，但是，心底却还存在着光明，对第七班的另外两人都很重视，也很善良，就是有点别扭，不对，是非常别扭。

　　至于律，那个孩子很奇怪，看上去很温和，但却又很冷漠，跟人接触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就是这是个很乖的孩子，但是卡卡西却察觉到律似乎在抗拒着陌生人，在心里，压抑着什么。一个人的时候他的眼神总是很忧郁，似乎总在担心什么。

　　真是个复杂的孩子呢！

　　卡卡西没想到自己正念着呢，正主就出现了，还是一副生人勿进的表情。他可是很少见到律这么严肃的样子，看起来似乎不太妙啊！

　　律微微低垂着眼眸，卡卡西也看不清他的面色，斟酌了一下，卡卡西才开口问律的来意。

　　“卡卡西老师，我有很重要的事请你帮忙，请一定要帮我！”律加重了口气，探头望着眼前高大的男人，眼底闪过一丝决绝。

　　“什么事你先说，小孩子家家的，弄得跟交代后事似的。”

　　“卡卡西老师，这段时间的接触，我也大概了解了一点关于你的事，我想说的事希望你保密，当然只是最重要的一点，而这最重要的也是我想让你帮我的地方。”沉凝片刻，卡卡西也感觉事情似乎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卡卡西老师，我不想一直都这么弱，没有力量就没有资格拥有，弱者只会被掠夺，但是如果我想要变强的话，想要守护自己重视的东西的话，我就会遇上我不想见到的情况。”律的心跳有些加速，他不知道自己对卡卡西的信任到底会不会得到回报，也许……不，直到目前为止，卡卡西都是最好的人选，实力强大，又是他们的老师。

　　“卡卡西老师，我的体质有些特殊，他能带给我很多好处，超远的感知力，强大的生命力，还有超越一般忍者的防御力，所以我的查克拉也是一般忍者的好几倍。”律伸出了赫子，猛然间刺向对面的卡卡西，速度之快让卡卡西来不及躲避，只能抽出苦无架住律的赫子。

　　示范了一下后，律又收回了赫子，抬眸看着卡卡西，不错过他眼里的任何情绪。“你要我帮你什么，跟刚才那奇怪的东西有关？刚才的攻击到底是怎么回事？”

　　律低头，“卡卡西老师，那是我的赫子，也是我的武器。刚才就说了，我的体质跟一般人类不同，全力攻击的话，大概能够跟你一拼，但是它有个非常大的副作用。”临到头了，律却还是有了一丝想要退却的意思，他还是害怕，自己最大的秘密被这个人知道了的话，他会失去现在所有的一切。

　　“说吧，都到这里了，你还想隐瞒什么，你是我的学生，你的事自然有我来承担，不要这么一脸后悔的表情好不好。”卡卡西吊着死鱼眼，弯腰盯着律的眼睛看，两个人一大一小，看上去跟老爹教训儿子似的，同样的白发，同样的独眼。

　　“老师，我的体质唯一的副作用，就是不能见血。”看卡卡西一脸不相信的表情，律叹气，“一点点是没事，不过不能见很多的血，不能带着血腥味太重的地方，不能看到太血腥的画面。”

　　“太过浓重的血腥味会刺激我的欲望，会诱使我失去理智……作为一名忍者，我知道这些我以后都可能会遇到，我只是想请你在我失去理智的时候，用尽一切办法制服我，要不然，就杀了我！”

　　卡卡西震惊于律的决心，律的话瞬间把他拉回到了过去，亲手杀死琳的时候。律看卡卡西脸色不对，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卡卡西老师，你一定要答应我，失去理智的后果，太严重了，除了你没有人能帮我！”

　　律祈求的看着卡卡西，希望他点头答应。卡卡西却突然发怒，一把抓起律的衣襟，将律提到了眼前，亲手杀死重视的同伴这种事，求自己杀死他这种事，他怎么可能答应，怎么可能！！

　　“老师，我不是人类，早在三岁那年，我就成了一个怪物。我现在已经快要吃不下人类的饭菜了，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会猎食人类的，老师，我的食物，是人类你知道吗？如果哪一天我失去理智，只会是被进食的欲望所控制的时候，那时候的我不管身边的人是谁，我只会想要吃了他。”

　　律的眼里闪过痛楚，这是他最不愿意面对的事。卡卡西放了手，瞪大了眼睛看着律，吃人什么的，吃人？怪物？卡卡西简直不敢相信，那个温和的男孩居然会在不久的未来遭遇这种事。

　　伸手扶额，卡卡西使劲坐在床边，将头埋在双膝之间。他脑子里乱成了一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这个世界没有他的同类给他捕食，迟早有一天他会面临这样的状况，他早就知道的。可是，他还是不甘心，独木难支，他还能走多远，他不知道。

　　“卡卡西老师，这就是我找你帮忙的原因，如果你现在就想杀了我，也无所谓，反正早晚都有那么一天。”律捂着脸，不让自己扭曲不甘的脸露出来，可他不知道，自己带着低泣的声音已经透露了他的情绪。

　　卡卡西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气氛，两个人真是一个比一个伤心，无奈的笑了笑，卡卡西一把拉过律，有些僵硬的将律抱进了怀里。他不知道怎么安慰，似乎他自己也需要安慰，律的事情刷新了他的世界观，吃人这种事，哪怕在残忍的忍者也不会去坐，他们只会杀人。

　　唉，突然间知道了这么大个秘密，卡卡西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被挤爆了，“那什么，吃，吃人这习惯不好，得改知道吗？”

　　律还有些愣怔，他没想到卡卡西居然还会安慰自己，略显呆萌的看着卡卡西，却见他转头不在看自己。

　　卡卡西总觉得，看着律就像在照镜子一样，而且现在气氛这么尴尬，看到这么乖巧呆萌的孩子傻傻的盯着自己，卡卡西实在有点支持不住了。

　　“卡卡西老师，我没有吃过人，也吃不下，但是饿的狠了的话，对食物的渴求就会变得无法控制，进而失去理智。”就这样被人接受，似乎还是第一次，本以为自己已经落下了深渊，却没想到会被拉出来，律似乎忘了自己的灵魂跟卡卡西一样大，此刻的他像个真正的小孩一样，将自己的脑袋埋在卡卡西的胸口，用力的汲取着温暖。

　　卡卡西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律的请求他不可能办的到，这个孩子有多温柔他是知道的，虽然那只是对待特定的人，但他却也从来不会主动去伤害任何人。养儿子一样把鸣人养大，卡卡西可不相信他是在养储备粮，对待佐助也是一样。律一直在用尽全部的力量去爱着这两个孩子，把它们当成了自己生存的意义。

　　卡卡西突然想起了第一次见面，自我介绍的时候律说起自己的梦想，没有梦想，因为他那不确定的未来。抱着过一天算一天的打算，卡卡西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律的眼神总是那么忧郁。

　　刚开始还挺温馨的气氛，但不知道为何，房间里的两人越来越觉得尴尬，律埋首在卡卡西的怀里，却苦着脸忍受背上越来越僵硬的大掌，卡卡西也飘忽着眼神，实在无法相信这么温情的人会是自己。两人都尴尬的不行，努力寻找着打破气氛的时机。两人都不是那种情绪热烈的人，虽然一个披着吊儿郎当的皮，一个披着温文尔雅的皮，但内心里却都不是那种开朗活泼的人。

　　律突然想到时间这么晚了，应该回家了，瞬间直起身，卡卡西僵直着身体，干巴巴的看着律，“老师，我该回家做饭了，鸣人也该回家了。”

　　“是吗？那，慢走哈，有空在，在来玩！”

　　律的身影瞬间消失，卡卡西松了口气，瘫倒在床上，他果然不适合一本正经的风格。

　　快速奔向原野宅的方向，目不斜视的穿过人群，律觉得自己的脸还热辣辣的，想到刚才卡卡西比他还尴尬的表现，不禁眯眼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花花，花花，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