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54.[圣杯]四王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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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孩以往遇到的这种存在都是轻飘飘，滑溜溜的，是那种虽然透明，但具有具体形态的样子（不是水母……不要想歪……），没有任何一个像是吉尔伽美什一样能够化作金色的光点随意聚拢分散变换形态的。
不见就连底下正在决斗的那两只，从头到尾都在保持着具体的形态，就只有眼前的这个是不一样的。
小孩特别想要伸手亲自感触一下面前存在的触感，想要亲自证实一下吉尔伽美什是否已经凝成实体。
“于是，你想要做什么，杂种！”
还没等小孩将爪子伸到吉尔伽美什的腿部挂件上（等等这个……），满含警告与嫌弃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伸过去的小爪子一僵，在吉尔伽美什严厉（？）的训斥下，小孩默默将爪子收了回去。
卡巴卡巴大眼睛，小孩默默抬起头来，吉尔伽美什正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虽然没有避让小孩的爪子，不过期间眼神中的厌恶嫌弃还是一览无遗的。
小孩的身形在吉尔伽美什的映衬之下越显娇小，但伟大的英雄王知道，这只是表象，只要闭上眼睛，不去看小孩那迷惑人心的娇小外表，就能体会到他那隐藏在娇小外表下的张牙舞爪庞大神意。不，不仅仅是神意，还有为数不少的信仰之力。
不看小孩肉体凡胎，还真是一副神明的样子，也无怨在见到小孩的第一面，吉尔伽美什就将小孩错认成神明意志的寄居体。
一切的迹象都表明，眼前的仍属于孩子范畴的凡人，已经有了足够的成神的资质，只要脱离了肉体凡胎的束缚，成神之日，指日可待。
所以，哪怕小孩表现的再无害，吉尔伽美什都不会相信他的本质单纯（不，本就是如此的单纯）。
俯视着小孩，吉尔伽美什突然之间不再在意小孩对他的冒犯问题，一反常态的蹲下身来，用手抓住小孩的头，使他只能直视自己的眼睛，红色的曈眸像是世间最好的红宝石一样……不，是所有红宝石都不能比拟的魔性般的璀璨。
仔细打量着小孩的模样，似是试图想在上面找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一样的打量着。
对于伟大的英雄王的审视，小孩没有感到丝毫压力，反而睁着大大的眼睛，自认为不着痕迹的观察着眼前的灵魂，想要弄懂他和其他灵魂差异的原因。殊不知这样遮遮掩掩的行为，在他人眼中却愈加显眼。
吉尔伽美什突然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眼前这个孩子好像是稚嫩不通世事，有什么都表现在脸上，让人一辩便明。但是最容易泄露出真实的心灵窗口——眼睛，却始终古井不波，似乎一丝反应都无。
小孩的眼睛空茫茫的，浅淡的颜色在阳光的照耀下愈发通透，几近于透明，好似一看就能直视到底。但不仅仅如此，当你以为你已然将其看透时，却发现其实在小孩的眼睛像是一个黑洞，明明好像清浅的能够一望到底，实际上却没有终点，因为谁也不知道，空茫的色彩究竟通往何方。
手指下意识的抚弄着掌下幼小孩子的发丝，竟然意外的柔顺。
吉尔伽美什突然之间笑了起来，拍了拍小孩的小脑袋，无比亲昵的讲脸凑过去，亲密至极的贴着小孩的脖颈，在小孩的耳边呢喃：
“有意思，真想看看你究竟能走到什么地步，是迈着既定的道路在永生的地狱挣扎扭曲，还是画地为牢，沉浸于温暖的假象之中不复醒来。”
一字一句的话语，却像是阴冷的寒风一样直钻人骨头里，小孩感觉难受了，不自在的挣了挣，主动远离了让自己不舒服的源头。
一向不懂得拒绝他人亲近的小孩，第一次产生了抗拒的情绪。……等等……好像这也不算是亲近吧Σ(｀д′*ノ)ノ
噼啪——！
啊啊啊啊啊————！
伴随着巨大的雷电与高声的吼叫声响起，巨大战车自天而降，劈开焦灼着的战局，迫使战斗停止，插进先前正在战斗的两人之间。
“战车？”
看清楚降临的事物，爱丽斯菲尔惊叹出声。
巨大的事物狠狠降临于地面，震得地面一颤，发出震天的响声。负责拉车的战牛也朝天怒哄，努力的向着世间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
车驾上坐着的身形魁梧的人双臂一震，出声呐喊：
“双方停手，本王御驾之前不得造次！”
说罢，转头看了看被自己强行分开的战斗人员，郑重的大声宣布：
“我乃征服王伊斯坎达尔，于此次圣杯战争，以Rider职介现身世间。
难得发现令人愉悦事情的美好心情完全被破坏，吉尔伽美什十分不悦。
眉头狠狠皱了起来，没有再理会小孩躲避自己的行为，吉尔伽美什起身看向擅自介入局面的征服王。
“虽然此次是与汝等互相争夺圣杯，不过我想先询问一下，汝等……”
“可有意入我麾下，将圣杯相让与我！。”
双拳狠狠对击，发出沉闷的响声，肌肉一鼓一鼓的，愈发显得来人孔武有力。
“若有此意，我则视汝等为友，一同分享征服世界的愉悦。”
……
如此大的口气让全场陷入一场诡异的静默。
也就只有小孩不受周围的影响径直跳下屋顶，暂时远离让自己不舒服的英雄王。
还是比他早来不了多长时间的Lancer率先反应过来，摇了摇头，颇有些无奈的回到：
“恕我难以接受这个提议，我要为之献上圣杯的，只有在此生与我立下契约的新任君主，而绝非是你啊，Rider。”
“莫非你就只是为了来说如此戏言，而不惜扰乱我与Lancer的决斗吗？”
不满于Rider在此关键时刻介入进来，曾经身为伟大骑士王的Saber无法原谅因为这样的行为，而使双方正式的决斗被打断。
“对于骑士来说，这是难以饶恕的侮辱。”
不以为意的挖了挖耳朵，Rider略带点委屈的回应：
“待遇问题可以商量的嘛……”
“啰嗦！”
“啰嗦！”
异口同声的，Saber和Lancer同时拒绝了这个不靠谱的提议，就连一直高高站在楼上，没有参与几人话题的吉尔伽美什都快气笑了。
“杂种，是什么让你胆敢当着本王的面提出这样大胆的话！是你的愚蠢吗！”
凌厉的红眸如同沁了血一般，冰凌凌的，直刺入人的眼睛里。
哪怕十分看不惯吉尔伽美什的作风，但现在也很是认同他说的话。收好看不清形体的剑刃，站直身躯，Saber正色回到：
“另外要强调的是，我也是统治不列颠的一国之君。哪怕你是多么伟大的君王，我也不会俯首称臣！”
听到Saber自报家门，Rider的模样明显是一惊。
“哦——！原来是不列颠王？真是令人吃惊啊，名满天下的骑士王竟然是一个小姑娘！”
惊讶的语气与略带调笑的态度让Saber很是愤怒，只有身为不列颠王的事实，是不容人质疑的，那是她全部的信仰与骄傲。
“那么就吃你所说的这个小姑娘的一剑如何？”
“征服王！”
执剑直指向一脸散漫的征服王，Saber脸上是不容错认的愤怒。
无奈的叹口气，Rider伸手挠了挠脑袋，无比叹息。
“看来谈判破裂了。太可惜了，真是遗憾啊。”
想也知道是不会有人同意的，身为英灵，天生有着对圣杯的执念，无论是何总方式的执念，否则是不会被选中来参加这场圣杯的争夺之战的。对于自家英灵的任性肯尼斯.艾尔梅洛伊简直已经忍无可忍，不得不大声喊道：“Rider！”
“干什么，小子！”
胳膊一震，体型瘦小的韦伯.维尔维特就被轻松震倒在地。
（先停一下，让我们先为这个被自家英灵欺负了的可怜孩子做一个悲伤的表情(⊙▽ ⊙)表示我从未看到过如此之弱的Master~）
不理会自家Master的阻拦，Rider转头看向已经回到地面上的小孩，开口询问：
“那么，你呢，好像就只有你这个小不点没有发表自己的观点了吧。怎么，要不要加入我征服王伊斯坎达尔的麾下，与我一起共享得到圣杯的荣光？”
接着，就又伸手挠了挠头：“还有，Saver上面那是你的宝具吧……好吧，也许是对城武器，难道你不要把它收起来吗？”
表面上粗枝大叶的Rider却意外有着细腻的观察力与精确的洞悉力（或者说直觉？？？），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在场唯一的孩子就是那个身为Saver的职介者。
“他不会加入你的麾下，也不可能加入。”
突然之间，一个声音加入进来。在场的人都神情一凛，谁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来的。吉尔伽美什亦是眯起了眼睛。看向来人。
就只有小孩除外。
“为何不可？还有，他并未回应，难道你可以直接代他决定？”
中气十足，不管来人如何，Rider至始至终都是如此。
“还有，你有是何人？为何藏头露尾的，不与大家直接见上一面！这般行径，实在是不爽快！”
准确将视线投降声音传来的方向，小孩的神情，是全然的喜悦。
“不敢。”
许是回应Rider的要求，那人渐渐自远处走进，像是突破了一层薄雾一般，身形逐渐的清晰起来。
“不敢代为决定。不可的原因是因为……吾王身为绿王与黑王的同时担任者，具有双王的职介，不可能成为他王的麾下。”
面容愈发清晰起来，那人直接走自小孩身前站定，随后优雅至极，尽态极妍的单膝跪地，向着小孩俯身行了一礼，并同时伸手接过小孩的小手爪（……），在上面虔诚的轻轻印了一个吻。
良久才抬起头来，紫色的发丝拂过白皙的面颊，露出与发丝同色系的眸孔，荡漾着丝丝温柔，笑意研研的用着几近叹息的语调呢喃着：
“幸不辱命，终于找到你了，吾~王~”
作者有话说
第54章 54.[圣杯]四王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