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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幸福的定义是什么?
      我不知道。优说我是幸福的,但她没有解释结论得来的理由,甚至连证明此结论的证明过程也没有。
      既然不知道该怎么去定义幸福,那自己是不是幸福的,也就不知道了,不过既然有人说我是幸福的,那我就可能是幸福的吧。可是我却忘了,幸福的人往往是会招天妒的。

      当我撑着痛得恨不得一头幢死的头,睁开仿若千斤重的眼时,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放大的皱巴巴的,像盛开的菊花的脸,脸上还一幅恨不得咬我几口的表情。在我发出正常人在此种情况下会发出的尖叫前,菊花脸很仁道的挪开那张恐怖的脸,然后用一幅完全不同的,甚至可以说得上悦耳的声音说道:“回夫人的话,小贱人醒了。”
      一阵静默后,一阵脚步生朝我这边传来,我无暇回头去看又会是一张什么脸出现,只在心底琢磨待会一定要去买点药,要去……
      “醒了?” ……
      “夫人在问你话,还不快回答!”纯粹恶奴才嘴脸。“是在问你这贱丫头,还不快回答!”
      好吵!还有贱丫头是谁啊?是谁这么没脾气的任人如此称呼啊?我一边替“贱丫头”不平,一边佩服她的好脾气。眼睛在恶奴才再次开口后,睁得滚圆,然后像雷达似的在屋子里扫描。感觉怎么怪怪的,她们为什么都盯着我啊,我又不是贱丫头?
      “看什么看,傻了吗?还不回答!”菊花脸皱得更像菊花了,不耐烦的问。
      “嗯,请问是在问我吗?要回答什么?”我一脸茫然的问。
      “你……”
      “好了,不用再和她废话!死丫头,不管怎样你是逃不出本夫人手掌心的,看在你叫我一声大娘的份上,这次本夫人就不和你计较,要是再不听话,有你好看的!”被唤作夫人的是一位中年妇女,满身珠光宝气的,从五官上看,年轻的时候长得应该不错,现在也还有几分姿色。本来我很想告诉她,若说话时眼睛摆在它该待的地方,没有吊起来,她会更好看点,可是她不肯给我机会,恶狠狠的抛下几句算得上是警告的话后踩着花盆底出去了。也是托那双在我眼里特怪异的花盆底的福,好歹让我明白了她们的打扮应该是清朝人。清朝人?和我有什么关系啊?翻过身去,抱着感觉怪怪的被子呼呼睡去。头好痛哦!
      再此醒来感觉好多了,眼睛睁得比较不费力了,头也不那么痛了。在床上伸了几个懒腰,然后精神饱满的继续躺在床上,好奇地盯着头顶上方空旷的空间,那应该的木头和瓦吧?可是我的房间什么时候换用木头和瓦来做屋顶了?我慢悠悠地从床上爬做起来,两眼忙碌而又疑惑的打量整间屋子。一张看起来不怎么结实的四角桌坚持不屈的靠在窗户纸破破烂烂的窗边,一条油漆斑驳的长木凳摆在旁边,然后,然后就是我正跪坐着的旧木床,看起来就象年幼时看过的姥姥的大木床,只是没那么大而已,再就是陈旧的,但看起来还算干净的薄被子。
      现在,我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这不是我那间铺着厚厚蓝地毯,挂着米白色双层薄莎窗帘的窗,角落摆着气派写字台,上放最新款笔记本,和摆张舒服的大席木思床的房间。但这里是哪啊?不会被绑架了吧?
      我抓抓头,慢腾腾的滑下床,朝那两扇虽然紧闭但是给人的感觉很脆弱的门走去,抓住应该是门栓的横木朝内一使力,门应力而开,同时两边各伸出一条胳膊。
      “对不起,五小姐,夫人交代不得放您出去!”木头般僵硬的话。
      我东张西望了半天,然来在和我说话啊。然来“五小姐”也是我目前的一个称呼啊。
      “我饿了。”同样不带感情的抛出三个字,然后转身回房。既然他们称呼我“五小姐”应该会给我吃的吧?
      就在我快绝望的时候,门被轻轻的推开了,一个穿着半旧不新的白色衣服的女子手上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一个装有两个看起来硬邦邦的馒头走了进来。我眼也不眨的盯着她将托盘轻轻的放在那张脆弱的桌子上。
      “五小姐,这是您的晚餐。”虽然恭恭敬敬的,但是感觉上总觉得这种恭敬带有很明显的讽刺意味,相比而言还是那俩尊门神说的要好听点,起码比较表里如一。
      “这就是我的晚餐?”我用颤抖的手指指着那两个馒头不敢置信的问。这也太差了吧!何况我最讨厌吃的东西就数馒头了。
      “是的,夫人说了如果五小姐觉得难以下咽,就说明五小姐不饿,既然不饿就沒必要再给五小姐送吃的。”
      什么,这不明白着想饿死我吗?有总比没有强。我一向识实务。“谢谢你帮我送晚餐来,我希望明天还可以向你道三遍谢。”我装出一幅不甚感激的样子说道,而且潜台词是希望明天能给我送三顿来。
      她有些惊讶的看了我几眼,估计没想到我会说谢谢,有或者是没想到我会要求明天有三顿饭,当然第二种情况是在她听懂潜台意的前提下,而我十二分的希望她能意识到,她的夫人是多么的小气,一整天才给我两个看起来就没胃口的馒头,然后良心发现,给我改善改善。

      一眨眼半个月过去了。在前几天我一直都是保持每天起码二十小时的睡眠,其它醒着的时候除了吃饭,就是躺在那张陈旧的木床上发呆,顺便想想看有没有办法能离开这里,即使是弄明白这里是哪里?
      可能是那两尊门神看我如此的颓废,如此的安于现状,他们也就放心的在每当天黑后就会离开,才使我有机会溜出房间,混到仆人堆里打探基本的情况。在接下来的近十天里,我才弄明白原来我在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情况下回到了清朝康熙年间。这间宅子的主人是一个过气的满族贵族,也是我莫明其妙多出的爹。那个多出来的娘是他的第三个小老婆,按这里的说法叫妾,好象疯了。张开眼看到的珠光宝气是他的大老婆,据说大老婆娘家很有钱,在这间宅子里是名副其实的主人。我娘还给我生了个姐,和马房的小厮跑了……总之,我是侧室所出的赔钱货,再加上娘疯了,姐跑了,我就成了大太太寻三房晦气的倒霉鬼,虽然“我”乖巧又听话,但是越软的骨头越有人啃,“我”完全是个可可怜虫。对了,“我”叫兆佳‧雨儿。
      好了,既然想知道的情况都知道了,接下来就该想办法改善自己的处境。我才不会傻呼呼的像有些穿越时空小说里写的主角那样尖叫,不敢相信的大哭或做些其它无助的浪费体力、脑力的无用功呢!既来之,则安之。而且我也没那个闲时间和精力,谁让我命没人家好,没掉个富贵之家,被一白马王子小心的呵护着呢?现在的首要目标就是设法弄到一笔钱,然后再去名山大川去晃晃,打发打发时间,顺便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回到我的时代,继续我幸福的生活。
      可是老天和我开这么大个玩笑,好象不是为了让我来古代走一遭,逛逛风景,然后回去比对比对这么简单。

      砰!
      门被踹开,开始剧烈的摇晃,好象马上要倒地,寿终正寝似的。我闪电般的将昨晚就着明晃晃的月光,用树枝蘸锅底灰写的“赚钱二十六招”甩倒床底下。
      菊花脸手托一个红色的托盘,上面放着用一块红布盖着的东西不情不愿的走了进来。她直着走到床边将托盘往床上重重一放,然后用杀鸡似的嗓音不耐烦的吼道:“小贱人,快换上,宫里马上来接了。”话落,就伸出她鸡爪般的爪,粗鲁的抓住我的衣服就扯……好痛啊!我怀疑她故意用她那又尖又长的指甲划在我身上。妈的,你真当我好欺负啊!我二话没说,顺着她的力道高高跳起,再对准她的脚丫狠狠的踩下去。
      “啊,你这死丫头敢踩我……”杀猪似叫声做前奏,漫天的谩骂为后续……我东踢一脚,西抓一爪,忙得不亦乐乎。
      我只听到了“进宫”两个字,也认准了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里,除了骂两声解解恨,她不敢真动手打我,毕竟我待会要进宫,要是身上有伤被人发现了,那情况就不怎么好看了。
      一阵折腾后,我满脸笑容的被塞进了一俩比较舒适的马车里。看见那张平时耀武扬威的菊花脸上布满红红的伤痕,真是太爽了,不枉我浪费大量体力,拿出吃奶的力道,在混乱中努力寻找目标。
      马车走走停停,宽敞的车厢在多了几名盛装打扮,一眼看去就知道是大家闺秀的千金后,显得有些拥挤。胳膊有些酸了,我放下悄悄掀开的窗帘的小角,无聊的开始审视车里那几个不知道什么时候缩到几个角落的闺秀。只看了一眼,我就在心底发誓往后一定要避着靠左前角落的那位,看不到底的丹凤眼,虽然带着浅浅的温和的笑却让人有冒冷汗的感觉,不过不可否认的是她很漂亮,尤其的在华服珠宝的辉映下,就更有一种令人生畏的贵气。和她相对的右前角落里的是个微胖的富贵之女,从她不时伸出手腕,意图清晰的抱怨快占满半截手臂的连我这个来这个时代不到一个月的门外汉也知道那每一件都所值不菲的手镯不够高贵,可以表现出来她的高贵,虽然如此,我倒觉得她不过是个被宠坏了的小女孩,没什么城府,反而没什么可怕的。占据右后边角落的是个看起来很文静的女子,长得也很美,不输给左前方的那位,若以花喻人,左前方的那位就象带刺的玫瑰,而这位就象一株空谷悠兰。看着看着,心底忽然升起一种陌生的情绪,好象是自卑吧。记得早上快出发的时候我特意扫了几眼今早才送来为我打扮用的镜子,才第一次看见现在的我的那张脸是如此的不起眼,甚至还不如我以前那张虽不能说是国色天香,但好歹可以用小家碧玉、清秀婉约之类的词语来形容的大众化的脸。于是我第一次感到上帝的不公,让我从人人捧在掌心的“公主”变为受尽委屈的灰姑娘也就罢了,好歹也给张赏心悦目的皮囊吧。我慢慢的挪到没人要的角落,自怨自艾起来。
      “想家了?”一只手温柔的落在肩上。我抬起头,吃惊的视线从纤细白嫩的手顺着手臂往上移,一张含笑的温柔的脸出现在前方,是“空谷悠兰”。
      “怕吗?不用怕,只要想着你只是出门玩一阵子就好了。”好温柔,好不可抗拒的笑哦!可是“怕?”我怕吗?一边在心底默默问自己,一边摆出最纯真的笑容回答:“谢谢!”我怕?也不出打听打听在十几个表哥表姐、堂哥堂姐的保护下,我怕谁?我不欺负别人就该烧高香了。但是从下在从商的父母,稍大后在商场猛将大表哥的教导下,虽然不喜欢,但在不熟的人面前,我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戴上面具。
      车子依旧摇摇晃晃的前进,不过车厢内的单调气息不再那么浓烈,大家慢慢的靠中挪坐,东拉西扯的瞎聊起来。不过很明显的是她们对我的态度不管如何都不带敌意,至于她们相互之间虽然互相称姐道妹的,好不亲切,但神态中的较劲又很明显。一边置身事外的看戏,一边虚应,现在我可感谢老天爷了,幸亏重新给我选了一幅平凡的容貌,不然我一定也免不了现在的明争暗斗,不久就会来到的更为恐怖的,泯灭人性的“斗争”。当车子又停下来时,车里的声音一下子就消失了,先前还斗得轰轰烈烈的她们,在最短的时间里停止争论不说,还马上分开做好,顺便理了理虽坐了不算短的时间的马车,仍然没有一丝褶皱的衣衫。
      一只白皙的手掌轻轻的掀开了车帘,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接下来该怎么做时,“空谷悠兰”一手轻轻提起裙角,一手伸过去搭在一只横在车口的手臂优雅的钻了出去,直到车里的几位都出去后,我才抱着临时学来的姿势别扭的钻出马车,踩着马车边的矮凳,然后放搭着的手,双手抓着裙摆朝下一跳。
      嘶……一阵抽气声传来。
      我茫然的四周瞧去,只见一大群环肥燕瘦的美女正一幅受到很大刺激似的,吃惊的望着我。我连忙放下裙摆,还不忘用手意思性的拂拂没有一丝褶皱的裙,应该没事了吧?我以为她们在惊讶我下车后还抓着裙角。可是她们怎么还是一幅似乎更受惊吓的表情?我转过头疑惑的望向站在旁边的“公公”(这是我从看过的电视剧推测出来的),却见他也一幅惊吓相,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咳嗽两声,看了我几眼,然后朝人群后的角落走去。
      这时“空谷悠兰”走过来,轻轻的说:“你刚才不应该从凳上跳下来,应该走着下来。”说完还不忘摇摇头,然后走开。我回过头看了看凳子的高度,再低头看看腿。后悔不已!是啊,我不该跳下来的,我现在的腿比以前少说长了十公分,那点高度更本不需要用有损形象的一跳啊!

      我和一群长得比我赏心悦目的美女住在一座大院落里,至于院落门楣上那个文雅的名字,在我趁管事姑姑不注意的时候偷溜出去,躲在院门口边的大树上研究了好半天也没认出那扭的还挺漂亮的三字是啥玩意。因此为了便于称呼,我应景的给院落起了个新名字——“美人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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