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外史]忆晴空》偏执面

13、晴空（一）

　　还是吃饭的时候。
　　只不过少了一个人。
　　王怜花不在。
　　过了两天，船上传出王怜花夜夜笙歌的消息。
　　他本来就是个不甘寂寞的人。

　　——我想告诉自己，那天我什么都没有看到，让“共访仙山”的美梦继续做下去。
　　——可是这是不可能的。
　　——我确实是看见了，他们在干那恶心的事。
　　——或许我应该相信沈浪，相信他不是一个这样的人。
　　——最起码他不会喜欢男人。
　　——可是这一切都是发生了的。
　　——我还可以告诉自己，是王怜花那恶魔强迫沈浪的。
　　——可是这世间，谁能强迫沈浪？
　　——况且，我看的很清楚，沈浪没有反抗，一点也没有。
　　——虽然他没有笑。

　　熊猫儿低声道：“你和七七怎么了啊？”
　　沈浪道：“发生了一些我无法解释的事情。”
　　熊猫儿道：“什么事？”
　　沈浪道：“我不想说。”
　　熊猫儿道：“唉，唉，不说也罢了，我只是看七七这个样子，实在是不舒服。”
　　“她已经三天没有跟你讲过一句话了。”
　　沈浪道：“你不觉得不讲话还好一些么？”
　　熊猫儿道：“这话怎么说？”
　　沈浪道：“话的尽头就是剑，剑的尽头就是死。”
　　这世间有无数人知道这道理，为什么他们偏偏不闭嘴？
　　熊猫儿愣一愣，苦笑道：“差点被你糊弄过去了，你和七七之间，莫非还会拿起剑不成？”
　　沈浪道：“她是女人。”
　　所以朱七七在以为沈浪不爱她的时候，情愿死在他的手上，也想让他声名败裂。
　　女人，女人，这世间有多少解释不清的事情是由女人干出的？
　　熊猫儿笑道：“那按照你的说法，全天下的男人岂不是都要找男人过日子？”
　　这本来只是一句玩笑的话。
　　可是沈浪的脸色立刻变了。
　　熊猫儿感觉似乎抓住了什么眉目，可是又说不出口。

　　王怜花在喝酒。
　　西域来的葡萄酒。
　　酒在杯中。
　　酒在心中。
　　不饮自醉。
　　他的身旁，有两个不是貌美如花，但确实很清秀的姑娘。
　　船上的姑娘。
　　酒在阳光下变成透明的红色。
　　那么红，就像是鲜血一样。
　　他觉得很不舒服。
　　距离他上一次看见沈浪已有三天。
　　三天的时间，已经足够他用来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可是他没有。
　　酒和温柔乡，都是致命的武器。
　　他不去想，也不愿想。
　　有些事情是逃避也逃避不开的。
　　他将酒杯递给其中一个姑娘看。
　　“你说这酒，是好还是不好？”
　　“好。”
　　“好在哪里？”
　　“我见到过的酒都是淡色的，可是这酒居然是红色的。”
　　王怜花笑一声。
　　然后他轻轻的把酒杯扔在了地上。
　　酒液、碎片、肮脏的地面。
　　“你说这酒，是好还是不好？”
　　“不好。”
　　“不好在哪里？”
　　“因为你亲手把它摔破了。”
　　“它还是你没有见过的红色的酒。”
　　“可是之后我还要打扫这间屋子。”
　　王怜花还在笑：“要不要我来打扫？”
　　那姑娘很是惶恐的道：“不用，不用，我不是这个意思......”
　　王怜花轻叹一声：“确实是要我去打扫了。”

作者有话说

　　唉，字数越来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