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毒歌[剑三]》恶搞君

22、舆论界水这么深的吗？

　　一觉好眠。早上起床神清气爽，小风哥带着小弟禹衣去自家新居逛了一圈，又顺便拜访了一下高邻。
　　禹衣对一窝高邻不太满意，可惜他没有发言权，只好在心头暗恨那诡计多端的流氓头子，居然把大哥骗来做了邻居，不知道打着多少叵测的主意想占大哥便宜。

　　虽然有点闹心吧，禹衣还是挺兴奋的。他以前家境很好，住的房子比这里大得多了，新居虽然没有让他产生什么惊艳的想法，却也觉得环境优雅，更重要的是，这里是他能作主的地盘。
　　这家旧主估计是连夜就找好了房子，现在已经开始搬家了。院子里人来人往，禹衣也像只快乐的小蜜蜂一样，拿着个小本本上下乱窜，亢奋地计划着哪里该摆放什么家具，哪里该添置什么饰品。风游和他交流了一会，发现这孩子还挺有主意——人家毕竟是大家族出来的，平时看得多了，就算没杀过猪也知道该从哪里下刀，比他这个对古典风格一窍不通的现代人靠谱多了。

　　收留的小弟比想像中能干得多，风游十分欣慰。他狠狠地夸了禹衣一通，便一个人晃晃悠悠去了丹市。
　　清晨的华照城十分热闹，丹市却相对清静。这里属于高档消费区，道路两旁的汉白玉栏围着姿态清奇的柏松，大概是空气质量太好的缘故，上面还挂满了松萝，每一颗都像《西游记》里的人参果树一样风姿若仙。两旁的丹铺檐柱精美、古意盎然，连空气中也飘荡着淡淡的丹香，如桂如芝，令人心神清明。

　　很多丹铺旁边都立着一面神似照壁的东西，上面挂着雕刻考究的小木牌，用金粉墨写着各种丹药信息。风游散步一般地浏览过去，很快敲定了一种叫做“小灵丹”的丹药。
　　这种丹药适用于练气一层至三层，是最低级的增涨修为药品。风游选择它的原因无他：便宜，一两金子一颗，先试试药效再说。

　　随便挑了家店铺，风游在掌柜诧异的目光下买了一颗小灵丹，当场就吞了下去。
　　“客官……呃，客官修为精深，服用小灵丹恐怕已经没有效果，小店另有一品‘养气纳元丹’，正适合练气五层至六层修者服用，客官您看……要不要来一颗？价格公道，只售五十两黄金，可顶打坐一月功效。”
　　风游默默内视了一下，那颗小灵丹下肚便化作了乌有，啥都没看到……不过，幸好还有意识里的明悟提醒他：真气+1。
　　可喜可贺。
　　+1。
　　尼玛敢不敢+10。
　　90级升91需要二百四十三万六千的修为经验，也就是现在的“真气”值。
　　听见掌柜小心翼翼地问话，风游纠结了。
　　在剑三里，存在一种等级限制，打比自身等级低太多的怪得到的经验值会减弱许多甚至消失。听这位老板的意思，丹药也是曲异功同。
　　“有没有更高级一些的丹药？”
　　“更高阶的？”掌柜眼睛一亮，点头道：“有有有，本店丹药齐全，还有一品
　　‘九宝培元丹’，以百年野参、百年桂芝、凝雪根、瑞贝珍珠粉……等九宝炼制的极品灵丹，无论是练气八层，还是九层，服用此丹都功效非凡，呵呵，只售一百八十两黄金，顶练气九层修者一月打坐不在话下……阁下要不要看看？”
　　“买一颗。”风游狠了狠心：看来不服用与等级相近的丹药试不出什么效果，能顶练气九层打坐一个月，但愿它能给点力。
　　“好咧！客官稍待！”掌柜提高嗓子向库房那边喝了一声：“一颗‘九宝培元丹’，赶紧送过来！”转头又对风游谄笑道：“客官这丹药是要送什么人？丹药只配了个玉瓶，客官可要挑一个精细礼盒？礼盒可算五折。”

　　风游本想当场试药，听了这话过后却忽然想起，杂血人高端等级都在60左右，基本无法超过70级，他服用这种丹药的话，似乎有点反常。看来只能拿回客栈再试了。
　　拒绝了老板的礼盒推销，银货两讫。风游揣着丹药瓶子离开了丹铺。

　　回到客栈，禹衣还没回来。
　　风游关上门窗，想了一想，走到床边摆了个打坐的姿势，掏出了丹药玉瓶。这个瓶子用料普通，雕琢得却十分精致，只有一节姆指般大小，倒出的九宝培元丹白里透着淡淡的绿，神似一颗豌豆，隐隐泛着珍珠光泽。
　　风游利索地将它吞了下去，这次终于发现了动静：那培元丹一入肚腹，便立即化作一丝白光顺着经脉滑入了丹田。
　　真气+120000。

　　妈蛋！终于OK了！
　　风游欣喜不已：接近二十分之一的经验！呵呵，这样算起来，升级还是挺容易的嘛！感谢穿越大神，感谢亲妈！
　　风游趴在桌子上算了一会儿：升级只要四千两黄金！四千两他现在就出得起，加上还有五万三的砃晶，脱手后恐怕能升到95+的等级。

　　风游立即蠢蠢欲动：马上想办法卖掉存货升级！嗯，对了，还要留五千本钱进货，继续做砃晶生意，得好好计划一下，要考虑狱口关的供货能力，不能搞垄断，要是断了其它砃晶商人的生路，引起上面的注意就不妙了。

　　主意打定，风游立即又找上了林琅飞，俩人凑作一堆，鬼鬼祟祟地躲在林家东厢房里议事。
　　林琅飞离发财只得几天，林家院子立刻豪华了不少：铺在堂屋的破草席没了，替代它们的是一套古意盎然的红木家具：精美的云纹条案上搁了一方奇巧玲珑的寿山玉，左右还摆了一对器型优美的青花瓶；厅堂两边是六张大气的太师椅，椅背上镶了小脸盆那么大块玉璧；另有方桌、小几、花凳、屏风不一而足，完全体现了林爆发户一掷千金的豪气。

　　“托大哥的福，兄弟们都睡上拔步床了，哈哈。”林琅飞扬眉吐气：自己这帮兄弟，除了两三个有家有亲人，剩下都是十几年前凶兽袭城后留下的孤儿。他们从小就跟着他偷鸡摸狗，受冻挨饿是常事。有些兄弟不满足这种没出息的生活，翅膀硬了些后，要么另谋了高就，要么就踏踏实实追求正常生活去了，余下的都是混混中的VIP战斗机，死心塌地跟着他混日子，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苦也苦得乐呵。

　　林琅飞对走了的兄弟没有怨言，只是心底隐隐觉得对不住这帮留下的兄弟——他是大哥，却没能力带着小弟们过更好的日子。不过，这种觉悟在他心中也不太明确：反正他就这德性，管好肚子就不错了。谁想过好日子，翅膀硬了自己拼去，不能指望他这个老大。

　　虽然心态如此，林琅飞发了财的第一件事就是改善大家的生活。他们这么多年都是这样，无论谁弄到了东西，财也好物也好多也好少也好，都没有藏私的，统统拿出来共享。或许这也是大家愿意混在一起的原因。

　　这次拜访不用再坐主人床，而是坐在了隔断花窗旁边的美人榻上。那张旧旧的架子床也换成了贵气十足的拔步床：两道圆拱门挂双重纱帘，还扔了一床的皮草垫儿。
　　胸无大志的小屌丝发了财，大抵都是这样的，年轻张扬、得过且过。风游很了解那种心情，天重地重，老子高兴最重。

　　“每人发了一百两当零花钱，小崽子们都高兴疯了……剩下这么多该怎么花呢？大哥你说，是买丹药还是留着吃喝？”林琅飞一脸纠结地嘀咕。
　　风游默默看了林琅飞一眼，又想起了上辈子那群兄弟：因为发现了财路，尝到了富贵滋味，有些东西就开始变了。
　　也许会有人见异思迁，也许会有人初心不泯。变化有时来得早些，有时来得晚些，但总是要来的。不知道林琅飞和他的兄弟们又会怎么样？

　　“怎么用都好。”风游道：“花完了别后悔就行。”
　　表达完没有意见的意见，风游便把话题引向了自己想问的事。
　　华照城的地下拍卖行被抄了底，这批砃晶只能另谋出路。风游刚表达了还想再卖些东西的意思，林琅飞便果断告诉了他几个黑市商人的资讯，并拒绝收取中介费，他的原话：“手上的金子还在发愁该怎么花呢，大哥你就别闹了。”

　　呃，果然还是太年轻啊。风游想：有了这几个商人的资料，林琅飞对于他来说就已经没什么用了。要是这小子再圆滑功利些，脸皮再厚些，就不该透露资料，顺手把联系商人的活儿揽过去，这样就可以从他手中源源不断地提成。
　　这么大而化之，还真是颇有他当年的神韵。

　　“大哥要不要我帮忙？反正最近不愁吃喝，我闲着也是闲着。”
　　风游轻笑道：“你也说了，这些商人虽然被魔道掌控，却不是魔修，都是华照城的平民。既然长期在官府眼皮底下顶风作案，恐怕留下的蛛丝蚂迹比那些魔修还多。你和他们认识，要是落了把柄在他们手里，哪天他们被拔了出来，你也逃不掉。”
　　“那大哥你去就不危险了吗？你现在也在城里落户了，长得又……身材又这样显眼，他们碰到你一样认得出来。”
　　风游伸手在他脑袋上揉了一把，道：“我自有办法，不用担心。”
　　林琅飞脸上顿时飞起两抹红晕，呐呐道：“哦……那就听大哥的……不对！大哥让我跟你一起吧，有什么办法也教我俩招。”
　　风游想了想，道：“好，明天陪我去踩点吧，我先认下人。”
　　“没问题！对了大哥……你和那俏哥儿是什么关系啊……嘿嘿，我没什么想法，就是好奇。”
　　“……”
　　风游嘴角抽了抽，还是解释了一下：“大哥和小弟的关系。”

　　两人秘谈完毕，林琅飞听风游说要去隔壁院子看看禹衣，便屁颠颠地跟了过去。
　　旧主家搬家搬得差不多，估计再有小半天就能收拾停当了。禹衣拿着小本子趴在假山旁边的石桌上写写划划，入神得很。风游悄悄走到他身后一看：这小孩把要买的东西写了满满几张纸，正往另一张表格里誊抄，上至床桌柜案，下至勺碟笔砚，真叫一个算无遗策。
　　“哟！俏哥儿这字写得真好看，是在忙什么呐？”林琅飞嬉皮笑脸地在旁边坐下，抓过一张纸装腔作势地看了起来：“大，木……一双，呃，俏哥儿给念念。”这纸上倒底写的什么，除了数字和一些简单常用字之外，其它的林琅飞委实不太认得。

　　禹衣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板着一张小脸把纸抓了回来，没搭理他。
　　“我让禹衣看看家里都该买些什么，这是清单。”风游赞叹道：“辛苦了，禹衣。”
　　禹衣得了大哥的感谢，心中暗自雀跃，碍于那臭流氓在旁边看着，却是端了一个矜持的架子，云淡风清道：“大哥，清单很快就写好了。我明天就照着这个去问问价，把账算好了再告诉你。”
　　林琅飞道：“你想自己去？嘿嘿，这么漂亮的俏哥儿，一个人上街不怕被人掳了当媳妇？”这可不是吓唬他，面目姣好的小哥儿独身上街还真有被掳的可能，别说他修为还这么低。

　　禹衣虽然不谙世事，显然对这方面的传闻也听过不少，闻言也露出了迟疑的神色。
　　“叫我一声好哥哥，我就喊几个兄弟护着你去。”林琅飞笑嘻嘻地说完这句，脸上就被扔了个纸团儿：“臭老鼠！”
　　林琅飞也不恼，作势举起袖子嗅嗅，嗅完又伸到禹衣面前：“哥哥我早上刚用‘檀露’洗了澡呢，你好好闻闻，肯定是你鼻子搞错了！”
　　叔可忍婶不能忍，禹衣顿时炸了毛，新仇旧恨BUFF叠加，呼啦一下站起来就要和他打架。

　　风游作为一个直男，正专心默念着“尊重民俗”心经来抵抗因林琅飞调戏良家少男而降下的滚滚天雷，此时见势不妙，只好出声压制：“闹什么呢？”
　　林琅飞摸摸鼻子，终于意识到自己有点过了：俏哥儿和他那帮兄弟不一样，脸皮薄呢！他是大哥的小弟，现在可不能随意调戏了，得给大哥面子……呃，没办法，一见他就想逗，真不是故意的。
　　禹衣被大哥一喝，也有点惴惴不安。他家教良好，从来没做出过往人脸上扔东西的失礼举动，这次被气急了，回头想想还是觉得那臭流氓活该。
　　风游没法主持这个公道，责怪谁都不太合适，清了清嗓子，便把话题续了回去，对禹衣道：“明天我和小飞有点事要办，买东西就辛苦你了。”说完取出那个顺来的乾坤袋，往里边放了黄金一千两：“不用和我报价了，看中了直接买。不够的话再跟我要。”这个世界木材资源很丰富，做木工的手艺人也极多，家具卖得不贵，一千两黄金绝对是绰绰有余；这里宝石矿也多，估计还能买些镶宝嵌玉的家具。

　　还有这里的金银，价值远超玉石和宝石，完全不是一个重量级。民间传说这些大陆根本不产金银，现有的所有金银都来自于先祖仙魔二圣。这二圣当年寻觅了几个天外异星，攒下金银无数，二圣的后代以它们作为流通货币，从根源上掌控了货币发行。而且，金银这两种稀有贵金属的可塑性和传导性都很好，还可以作为各种炼器材料，简直是科幻玄幻现实各世界流通的超次元硬通货。

　　风游交待完禹衣，又对林琅飞道：“让禹衣一个人出门我的确不放心，有劳小飞请几个兄弟帮衬着点，回头大哥请客。”林琅飞道：“还请什么客，包兄弟身上了！我这两天买家什，用这两个乾坤袋装了大床，也让俏哥儿拿去装东西吧，省工夫。”说完笑笑地看着禹衣。
　　禹衣板着脸，本想出言拒绝，偏偏又舍不下这么大的好处，于是转过头去，假装在认真誊清单，一脸的：我什么也没听到，哼！

　　看看天色不早，风游等禹衣抄完清单，两人就回了客栈，吃完饭后禹衣趁着双倍经验打坐，风游也回房休息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风游把禹衣交给林琅飞那伙兄弟后，两个混混头子便展开了踩点行动。

　　古色古香的大街上店幡招展，高低错落的木楼廊轩叠迭，每一处檐桷都精雕细刻，每一条梁柱都鬼斧神工。风游走在街中，心底无尽膜拜：这简直是一个把雕刻发展到了极致的时代，随便掰一块木条下来，上面复杂的纹样都足够那些考古学家拿放大镜研究个十天半月。
　　“往这边。”林琅飞拉了拉风游的袖子：“那家伙经常到前面那家店里喝茶。”
　　今天两人换了衣装，皆是深衣广袖、长发束扣，神似剑三里的[万花]，雅士风范十足。风游没有戴面具，他买了一些用来炼丹的天然药胶，加上色素、药粉、毛发，把自己DIY成了一个相貌有点不自然的大小眼胡子大叔。
　　这个世界有些改头换面的术法，但要筑基修者才能修习；还有一些同类法器，可惜质量参差不齐，经常会出现失效的毛病，穷人都更愿意使用便宜的面具、面巾和帽子。很多人都喜欢把自己的脸藏起来，每走出百米就会碰到一个，风游长期戴着面具也不算标新立异。

　　不过，这回他们是来喝茶的，面具就有点不合适了。
　　到了林琅飞说的茶楼，风游抬头一看：精美的匾额上写着“闻风轩”，下面六扇雕花大门足有两丈高，俩俩一对向里面并着打开，露出了宽敞的大堂。堂内茶香阵阵，热闹非凡，茶客们端着茶碗高谈阔论——并非想像中高雅清静的所在，竟是个俗不可耐的八卦场。

　　林琅飞拉着风游跨进门槛，目光在堂内巡过三遍，回头跟风游低语：“人不在，我们上楼去盯着大门。”
　　风游点点头，两人越过大堂上了扶梯，穿过一道雕花回廊，眼前又是一个大厅：中间一个小台，台前三道檀木花桥，四周精栏环绕，台上摆着一张条案，一个留着胡子的老男人左手握把折扇，右手掌块惊堂木，正在眉飞色舞口若悬河：“……魔道妖孽大惊，脸上齐齐变色：竟是侏山明泰仙君座下弟子亲临！好家伙，众位仙君弟子团团把守洞口……”

　　林琅飞左顾右盼，瞅到临街轩窗边还有几个空位，便带着风游径直往那里坐下了。两人叫了些茶点，开始守株待兔。
　　“……魔道妖孽拚死突围，可那仙家弟子岂是好相与的？只见洞口剑光一闪，那突围的魔孽吃这一剑，正中要害绝命当场！仙家弟子威风神通吓得魔孽们魂飞天外，惶惶然藏在洞内不敢探头，正如那……缩头乌龟无路可退啊！”

　　风游一边注意着楼下大门处的动静，一边听着那老男人恬噪，听着听着却听出了一种熟悉感。
　　“……正这时，忽听得身后一声狂语：都给爷爷滚开！魔道众孽愤愤回头：何人如此放肆？哈哈，诸君可知，此人是谁？”
　　四周的茶客听到老男人发问，立即便追问起来：“是谁？”“莫非是从侏山来的仙长？”“去，仙长怎么会在洞里！”“事先进洞埋伏好的呢？侏山仙君神机妙算，这也不是不可能。”

　　那老男人不慌不忙地喝了口茶，一脸欠揍地笑道：“各位莫争，容小老儿先卖个关子……且说那魔道妖孽无法无天，哪里受过这等喝叱？魔孽心中虽然恨极此人……可外有强敌，岂敢内哄？纷纷只作充耳不闻。谁曾想，此举却是惹恼了一个人——谁？正是那口出狂言之人！”

　　风游听到这里，立即就想起了那个魔头。他和林琅飞交换了个眼神，没想到这说书人的消息还真灵通，连他们这两个当事人都不太清楚的细节，这个事外人还能娓娓道来，活灵活现仿佛亲眼所见。
　　“……此人一恼之下，拂袖一挥——只见魔气横涌血光怒喷、狂龙探爪石破天惊！只一掌，挡在面前的百名魔道妖孽尽化血尘！啧啧啧……端的是一个暴虐狠毒、凶残无道啊！”
　　“哎哟！这么厉害？一定是个大魔头！”
　　“依我看，不是残兽就是魔太子，他们不是正往东边来吗？”
　　“我猜也是这两人，唉……魔子魔孙遇上自家魔爷爷，也是倒楣哦。”
　　“狗咬狗一嘴毛……那侏山弟子怎么样了？遇上这魔头，怕是好不了吧？”

　　老男人一脸世外高人样：“呵呵，众位莫急，须记住：邪不压正，且听我慢慢道来：诸位心如明镜，此狂魔是谁，已被智者猜了出来，他正是凶名在外的逆天魔煞：魔太子源戮！此魔头屠灭了一干同道，洋洋得意出得洞来，却不料洞口早已被仙道众人布下天罗地网，只一步便踏入了侏山派诛魔绝阵——威名赫赫的‘阴阳五行炼魔阵’！”

　　风游听到这里，忍不住嘴角抽搐：窝巢！移花接木就是指现在这个情况吧？！这后半段明显被和谐改编了啊！他就说这老男人消息怎么这么灵通，恐怕是侏山派官方泄密，他们知道有魔道修士逃了出来，抢先用改编过的故事掩盖真相抢占舆论高地，为自家挽回面子。
　　那老男人继续口若悬河：魔太子被大阵困陷良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脱困却是强驽之末，然后被闻讯赶来的侏山高人击伤，狼狈逃窜。侏山派在此战中大胜魔太子，只折损了弟子二十人，魔道百余妖孽却是被灭了个九成九，基本死绝。

　　林琅飞被这胜负颠倒的故事震惊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默默喝茶：流言八卦而已，当不得真。
　　两人就这样忍受着那老男人的唾沫星子循环播放，足足忍了一个时辰，才终于等来了想找的人。
　　这位黑市商人姓康，看上去平淡无奇，约摸四十岁左右。他在一楼坐了半个时辰，仿佛只是就着八卦来喝几杯茶，喝完后就不紧不慢地走了。

　　风游和林琅飞见他离开，也跟着结了账。两人迅速找了个僻静的角落，不待林琅飞讯问下一步怎么办，风游手一翻，掌上忽然多出两只神似黄鹂的可爱小鸟：一只通身明黄，翅尖和尾尖一圈黑羽；一只通身雪白，也在翅尖和尾尖有一圈黑羽，明显是一对儿。
　　“这是什么鸟？”林琅飞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你藏在哪里的？”
　　“它们叫[比翼]，让它们替我们跟踪。”
　　两只小鸟不用主人吩咐，双双清鸣一声，窜上天空变成了两个难以察觉的小点。

　　林琅飞眼神火热地目送它们远去，兴奋难言：“它们是灵宠吗？能懂你的意思吗？大哥你真厉害！”还有那种会疗伤的灵蝶也是闻所未闻……话说灵宠不是要放在灵兽袋里吗？为什么他就没发现大哥有什么灵兽袋？大哥的神通真是太神秘了！
　　“算是灵宠吧。”风游淡定道。这些在剑三里只能卖萌的各类跟宠，穿越后都变成了神队友。它们无一例外都和风游心念相通，灵智也非常高，大概相当于三至十二岁的小孩，而且性格各异，其中最聪明的要数[不二猴]，以前在无尽岭流浪的时候，每次轮到它出来放风，它就必然会去捉弄一些实力低下的异兽取乐。

　　“走吧，可以回去了。”风游拍了拍林琅飞的肩膀。这小子满脸恋恋不舍，看样子他不出声，这小子就打算在这里等到它们回来了。
　　“它们不会迷路吧？”林琅飞很担忧，来时可没让它们跟着，要是它们回来找不到主人该怎么办：“要是它们被人抓了怎么办？”
　　风游轻笑道：“不管我在哪儿它们都能感应到。被人抓了也没关系，我自有办法把它们收回来。”
　　林琅飞看向男神的目光越发崇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