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冬夜之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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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二
沈逸牢并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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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在沈小年的梦里如此。
在这个冬夜的梦里，沈逸牢看起来格外的年轻，他没穿上朝时繁复冗杂圆领袍衫，反而一身黑金相间的胡服，窄袖护手，紧身长靴。坐在将军府内的房顶上，垂下一条腿晃晃悠悠，另一条腿屈膝放在身前，一派醉意。
沈逸牢在房顶上边喝酒边望月亮，沈小年站在院子里望他。
沈小年端详了他一会儿，大喊一声：“爹爹！”
沈逸牢“嗯？”了一声向下望去，看到幼小的女儿站在院子里动也不动地看着自己，不由得笑了起来。
小小的沈小年看她爹光笑不应声，不由得便气嘟嘟地喊：“你在上面玩不带我。”
沈逸牢笑着说：“上面危险，你太小，等你长大些爹就带你上房顶来玩。”
沈小年哼哼唧唧哼哼唧唧气鼓鼓地正欲反驳，便见一个人影几下起落跃进将军府内，捞起她的腰就把她甩上了房顶，旋即自己也是一个鱼跃落在沈逸牢身边。
饶是沈逸牢喝得醉醺醺的，见他家小姑奶奶被扔过来，仍是眼疾手快地一把掼到怀里，安抚似的摸了摸小小年的脑袋。然后转头就骂道：
“莫思凡你个狗日的有病啊！吓死老子了！”
那人嘻嘻哈哈不接话，也学沈逸牢一般坐在屋顶，掏出腰间的蓝色葫芦仰头就喝，咕噜噜喝了好大几口酒，方才应话道：“你家姑娘都没吓到，你个蠢猫倒是日复一日胆小了。”
沈逸牢仔细看看怀里，小小年瞪大了眼睛好奇地看着对面的男人，满脸写满了兴奋简直就差贴四个大字在脸上——“教我教我”。
男人掐了掐沈小年的圆脸蛋，逗她说：“拜我做师父我就教你。”
沈小年张口就来：“师——”沈逸牢更是眼疾手快bia就把她的嘴捂住了，留沈小年兀自挣扎呜呜呜嗯嗯嗯扑腾个不停。沈逸牢转头就是一记眼刀，说：“莫思凡你他娘的真是连我女儿都要勾搭！当徒弟？！你想死啊？！”
莫思凡无辜脸举起双手，说：“我年纪轻轻英雄年少，身后一票漂亮姑娘追着要她们莫哥哥宠幸，我怕死，我不想死。”
沈逸牢哼一声，说：“你他娘的要是让我夫人看见了刚刚那一手，她定让你哪只手扔的哪只手剁了去。”说着瞥了瞥莫思凡左臂上裸露的大片蓝色纹身，接着讽刺道：“剁了你那只麒麟臂看你还怎么——”
莫思凡手指着他的鼻子说：“哎哎哎孩子在这儿啊你别乱说话……我真是不懂了，你这蠢猫在西域的时候还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来了我大唐反而学了一嘴脏话，成天他娘的狗日的娘西皮的挂嘴边，也不见你学些什么诗词歌赋，怎么糊弄得你媳妇儿啊。”
沈逸牢端端正正地摆直坐姿，说道：“谁说我不会诗词歌赋啊？少爷可不像你个小乞丐，少爷可是念过书考过学的人儿。”
“呸！我是丐帮弟子！什么小乞丐！丐帮弟子懂吗！有编制的！”
沈逸牢无聊地看了他一眼，接话道：“有编制的乞丐。”
莫思凡：“……。”
莫思凡：“小贱人……”
沈逸牢夺过他的酒葫芦，要喝，却发现一滴不剩，晃了晃葫芦，骂一声“切”劈手就扔了出去。
莫思凡大骂一声“贱人——！”惊天地泣鬼神，伸手去拦他的酒葫芦却没有拦到。等了许久都没有听到葫芦坠地的声音，两人伸头向院子里一看，只见祈雨凉怒气冲冲地抬头向上望，咬牙切齿地捏着葫芦说：“谁……”
二人迅速互指。
祈雨凉微眯双眼，问小小年：“小年，是哪个王八蛋扔的葫芦？”
小小年天真无邪可爱正直地用她的萝莉音说：“是爹爹，不是师父哟。”
沈逸牢从房檐上鲠直着脑袋，结结巴巴说：“……那个………………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祈雨凉：“呵呵。”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冬夜之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