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生男？生女？我也是有才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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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全是给我的？”媚娘瞧着桌上及地上的东西问。
“嗯，看看可曾喜欢。”
媚娘将东西一一拆开，当看到花花绿绿的小孩衣服时拿起一件仔细摩挲着：“真是漂亮，不过，小雅你这些衣服怎么全是姑娘的样式？”
“诶？这小孩子的衣服还分个男女？”
“当然了，不过我倒是挺想生个闺女的。”她抚着自己的肚子说。
“真的啊，我也喜欢女孩。你想啊等孩子大了些梳个漂亮的小辫子，穿上鲜艳的花衣裳，小脸粉嘟嘟的，那多可爱！她再张口娇娇的喊上一声‘娘亲’，真能把人蜜死。”
“可不是吗？闺女是老娘的小棉袄，贴心贴意的。嗯，还是闺女好，那我就生个闺女。”
董掌柜面色不愉地听着我们左一个闺女，右一个闺女的吵吵，郁闷地低头嘬茶。楚云连连向我递着眼色，我向他摇摇头然后对低着头说闺女好的媚娘道：“等你的闺女给我儿子做媳妇吧。”
“噗！”正在饮茶的楚云跟董掌柜同时破功。
“你……也有了？”媚娘瞪大眼睛瞄瞄我的肚子再看看楚云。
楚云剧烈地咳着，一脸涨红，董掌柜也一脸错愕地瞅着他。
“我是说以后有了就这么办。你闺女将来嫁入我们家还归我管。”
“凭什么啊，还是我生儿子，你生闺女得了，将来你闺女归我管。”
“还是你生吧，你不是喜欢闺女吗？”
“￥%……•”
“￥#—*……”
我们俩就生儿育女的问题展开了辩论。
那边楚云和董掌柜一脸的黑线。
“来，咱俩喝闺女。”董掌柜拿起茶壶说。
“对，喝闺女。”楚云接过茶顺口应道。
唉，全乱了。
从媚娘家出来时已是午时，媚娘大概是跟我辩论得累了，说是回房补一觉，养精神就走了。可恶的董掌柜竟然没留下我们用餐，这个吝啬鬼！若不是怕扰着孕妇我定得跟媚娘好好说道说道她这个老抠的相公。
捏捏荷包，已空空如也，早知道人家不管饭我就留下点银子了，恼气地扯扯荷包，算了还是回小店吃自己吧。
“不干了，走不动了。”来时是坐着车的，这会儿银子没了，车也坐不成了，又累又饿，实在是难受的紧，我索性不走了。
“那我们就找个地方歇歇脚吃点东西。”楚云笑眯眯地说。
“哝，荷包都空了。”我指指腰间说。
“我这里还有点银子够我们吃一顿了。”楚云道。
“啊，有银子你不早说，害我走了这么远的路，累死我了。”我抱怨着。
“你不是也没问我吗？”他反诘。
“……”是我没说。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三里外青楼秋赋节才情大会正隆重举行，只要你觉得自己有才艺都可报名参赛，男女老幼年龄不限，性别不限，只要你够自信。此去一路车马免费，茶水点心免费，俏公子、俊小姐免费……欣赏，届时才艺出众者将有机会前往京城参加全国才情大会，如若在全国赛事中夺魁将有机会面见我檠晃皇帝壁下，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岂能错过，要去者从速，过时不候了。”
我正跟楚云在路边小摊上吃馄饨呢忽听得有人当街大声呦喝，惊得我一枚馄饨卡在了嗓眼里，我梗着脖子瞪着眼睛才将那枚惹事的馄饨咽下，同时感慨这古代的人真是实诚，馄饨做得这么大的说。听闻车马、茶水免费，还有帅哥靓女可见，我动心了，反正也是出来玩，哪儿去玩儿还不一样。捧起手边的大海碗稀里糊噜将里边的馄饨倒进嘴里，然后双眼亮晶晶地盯着楚云。楚云接收到我如炬的目光后还是慢条斯理的咽下第三枚馄饨，缓缓开口道：“你想去看热闹？”
“嗯，说不定还能参赛，这是海选呢，指不定一朝出人头地、万众敬仰……”
选秀呢，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我是年龄大了些才没有去参加海选，这次机会可不能错过。
“那我们且去试试吧。”楚云看着激动得我说。
“好啊，好啊。走。”我拉过他的手就跑。
“银子，银子。”馄饨摊的以为我们要吃霸王餐的老头儿颤着脚吼。
“你先去付钱，我去占地。”我撸着袖子对楚云道，然后像一阵风似的卷向就近的马车。
人也太多了，我挤，我挤，终于挤到里边。
“对伯阻（对不住），贼里没位死了（这里没位子了）。”一个牙口兜风的老太太一屁股坐下最后一个车位对我说。
靠，这老太太也太猛了，我悻悻地瞪了她一眼，老太太很诚意的看着我，好象是在说，谁让你下屁股晚了些呢。
无奈，我又从人群中突围出来，复又卷向另一马车，这边愣是铜墙铁壁，连个缝也没有。再转向另一马车，还是挤不进去。
正当我脸胀身热的时候一个同样满脸红涨的姑娘过来向我行了一礼，我愣了一下，她道：“姑娘那边有个位子，你过来罢。”
我看着这个素未谋面的姑娘想这个人怎么会替我留个位置？认错人了吧，这么想着脚下却跟着人家来到马车处。
此时楚云已站在马车外等着我了，见姑娘带我过来，对姑娘作揖道：“有劳姑娘了。”
那姑娘羞赧地偏过头：“举手之劳。”
看这女的扭捏之态定是对楚云存了心思的，我不以为然的瘪瘪嘴，然后手脚并用攀上了马车。
“公子，这边请。”先上车的人指着车内的上位让着楚云。
“谢谢，诸位姐姐我坐在外边就好。”楚云想挨着我坐下。
“我们是费心为公子占的位子呢，公子难道不领我们的心意吗？令妹该不会有意见吧。”车内有人说，一车人看向我。
“哦，我没意见。”妹妹？楚云说我是他妹妹！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楚云无奈地看着我，也便坐了上位。
待他坐稳，车也出发了。一时间车内落针可闻，只听得马车轱辘的咕咕声。
“嗯！”我忍不住清了清喉咙。
“公子的妹妹倒是个少见的妙人。”先前喊我上车的那位姑娘开口道。我还妙人？啥眼神啊，是讨楚云的好吧。
果然，“公子不是咱盐城人氏吧。”她又问，就知道目标不是我嘛。
“嗯。”楚云看着我不忿地表情微笑地应着。
“公子可觉得咱盐城合眼缘？对咱盐城的境域有何见地？”
“在下不敢枉言。”
“本是闲着无聊，公子旦说无妨，我们且听着便是，只为凑趣，免得这一路上个个都成了闷嘴葫芦。”姑娘虽是眸内含羞，倒也说得落落大方。
“这盐城虽处边陲，但水丰地茂，人杰地灵，是块宝地。所见之人也是亲和仁厚，睦邻友好，这便是在下的印象了。”
那姑娘抿嘴笑笑：“我等本觉得这盐城是檠晁毫不起眼的一隅，旦听公子说来，倒似是一闪着光华的宝珠了。”
楚云不置可否地笑笑，而后向我这边看来。
那姑娘以为他是看我身后车窗外的景色便道：“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这秋天虽是萧条，倒也是一景。”
“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楚云接口道。
“公子，好文采。”车上众女尖声附和。我这才发现整个儿车上除了楚云、马夫外其余全为女性。
众女刚才还都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地开，这会儿听楚云出口成章，又见他生的俊俏，不由得个个双眸精亮，如同服了兴奋剂跃跃欲试。
于是：“清溪流过碧山头，空水澄鲜一色秋，隔断红尘三十里，白云红叶雨悠悠。”一女吟，我看向窗外果然有细细的雨落下。
“好句，好句。”众人道。
“公子以为如何。”此女怯怯地征询楚云的意见。
“甚好。”楚云笑语，腮间梨涡似隐似显。
姑娘娇羞地低头：“公子谬赞了。”
这一句“甚好”引来众女们的争相显艺。纷纷亮出自家的咏秋绝句。
更有一老妪曰：“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年流莹，天街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
让我不得不折服这檠晁大国人才辈出，连一五旬老妪都能出口成诗，还很言。
他们那边笑语晏晏我这边冷落寡淡，看楚云独坐众女间浅笑轻语，一股醋意自心底升腾。凭什么让他在一众女子之中独尊，而把我忽视，你们不就是会几首诗么，我也会。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一把清亮的嗓音将众人目光引到我这边，见众人都望向我，一时情急将下边的句子忘得一干二净。
看着大家殷殷的目光，满面羞红的我无处遁形，将头伸到窗外道：“鲜气入腑肺，清新又逸然。”
众人先是一愣，搞不懂我这先雅后俗的腔调。不过还是很善意地安慰道：“好诗，姑娘的嗓音更比这诗词胜上一筹。”呃！这是在夸诗好么？
车轮滚滚，终于行至青楼。
“礼”“乐”“射”“御”“书”“数”，青楼外的空地已分出了这么六区。每区内都是选手云集，这就是古代的海选现场了。
我削尖了脑袋往人群中钻，终于钻到人群中央的空地，看到一主事的人正持笔记着各位参赛者的信息。我凑过去问：“这参赛要多少银子的报名费？”
主事的人头也不抬地回答我：“免费。”
免费，不可能吧。这可是敛财的好机会。
“他刚才说什么？”我有点不确定地问边上一个挤着我的人。
“他说免费。”这人认真的告诉我。
“真得是免费的啊，我也报个名。”我跟主事的人说。
人家还是头不抬地说：“后边排队去。”
我这才发现人家是有秩序地排着长龙的。看来想报个名不太有戏，我只好从群中又钻了出来。
抚抚有点散乱的发，扯扯皱了的衣服一脸不甘地向候在外围的楚云走去。
“好容易进去怎得又出来了？”楚云问道。
“好家伙，人太多了，光报名的就排了一长串，要按规矩报名的话，估计今儿个是轮不上了。”
“那是打算不按规矩报名了？”楚云好笑地看着我。
“办法是人想出来的……”我咬着唇想办法，“你说这么盛大的活动，地方官员和士绅手中应该有报名的名额吧？哦，不对，人家又不收报名费，是全民都可以参与的活动，是不限制名额的，那找人插队把名字排在前边总成吧。”
“也许吧，刚才我倒是看到黄三爷和知府大人了。”楚云道。
“那我找他们插个队去。对了，你要不要也报个名，我给你也要个号。”
“我怕是不行，入不了围的。”
“管他入不入得了围，重在参与嘛，我一块给你报了哈，好歹两人搭个伴。”
我向场地内的制高点望去，果然见黄三爷和知府大人有说有笑的坐在那里品茶。我兴冲冲地扑过去，却被差役又给提了回来。
“那两个是我干爹。”我指指台上的两人说。
差役耷拉着眼皮说；“你是第三十六个。”
啥第三十六个？
差役看我一脸的不明白又补充道：“第三十门个冒充干女儿的人。看那边儿没有，哪些都说自己是黄三爷或知府大人的干女儿。”
那儿的确有一串翘首为盼的女人。
“不过，说黄三爷和知府都是自己干爹的人你还是第一个。真有意思，哪来那么多干女儿？走走！”差役向外推攘我。
没办法我只好折了回来，正打退堂鼓呢，看到黄三爷向这边扫了一眼，然后跟知府大人说了什么，知府大人招过一差役，附耳吩咐几句，那差役走了下来。
“知府大人说了，本次比赛公平、公正、公开，没有后门可走，各位姑娘请按规则办事。知府大人还说了，干女儿他倒是有一个，不过此女子样貌生得奇特，并没有各位的这般清丽，所以说各位就不要妄费心机了，快散了罢。”
众女子无奈只好散去，趁着忙乱的空当我自腰包里掏出药水涂在脸上将面皮揭了下来揣进兜儿里，然后冲台上的两位招手：“HELLO！”
刚才那差役这时走到我边上：“小姐，知府大人有请。”
我承着众女嫉妒的目光走向高台。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生男？生女？我也是有才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