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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少年瑾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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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什么颜色?”
“绿色、白色。”
“在你眼里什么样的人才称得上是美人?”灵儿眼光烁烁,羞涩地问。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我想信每个女人都有自己独特的一面,都是一朵清水芙蓉。”他笑迎迎地目光扫过每个姑娘。
“嘻嘻。”姑娘们娇笑着,尽显自己的独特。
嘁!自从上了饭桌,夜男猪的一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好好的一顿盛宴就变成了答记者会,妄我辛劳一场,连个谢字都未赚到。
我索然无味的嚼着饭粒却支楞着耳朵听姑娘们的狂轰乱炸。
“家里可已有家眷?”媚娘也跟着八卦。
“在下尚无婚配。”极其认真的回答。
切,睁眼说瞎话,那“七色花”是什么?我不屑地瞟他一眼,但见他咧嘴一笑。
“你姓甚,名谁,家居何处?”哎,来了个查户口的。
这个问题肯定会拒绝回答。
没想到人家好脾气地回答:“在下朱明轩,家住城外的‘凤庄’。”
“凤庄?好像是很有名的。”
“我听我爹说城外的凤庄可大了,骑着马绕一圈得一天呢!”有知情者解释。
“切!那还叫大?”新来的少年嘀咕,口气不小,看来还真是有点来头的。
“有的人啊,头上没有片瓦还笑人家。”葶儿接着他的话茬,少年立时警觉起来。
我笑笑夹起一块排骨放在他面前:“来尝尝我做的排骨。”
他看了看我,我丢个“吃啊”的眼神,他眉头稍皱一下然后用筷子夹起排骨小心地放入口中,轻咬下一块斯斯文文地嚼了起来,举手投足间颇有点富贵之相,葶儿看他吃的这个样子,似要说点什么但也只是动了动唇没有讲出来。
“你这样吃是不行的,男子汉就得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哝,就像我这样。”我拿起一块排骨塞入口中,让它在嘴中转了一圈,而后把骨头吐出来,再用手背把唇上的油抹掉,满脸坏笑地看着惊愕的少年。
“小雅,看你把人家孩子给吓着了。”媚娘白我一眼。
“她要不这样就不是她了。”楚云笑着说。
“本来嘛,你看他吃起东西来像个未出过门的大家闺秀一样,让人看了难受。”
“啪!”一块骨头应声落入桌上,少年用手摸了嘴一把,咧开了嘴:“这样吃果然痛快!”
“嘻嘻,当真是孺子可教也。”我挑衅地看着媚娘,让你没事装好人。
媚娘抚着额头:“当真是近墨着黑啊,这才多点工夫啊,一个好孩子就让你带坏了。”
“好小子,以后跟着姐姐混吧。”我用手拍拍少年的肩膀,这孩子也太瘦了,小肩膀扁扁的,我可得好好做点好吃的给他补补。
少年脸蛋一红:“那就讨扰了。”
“好说,好说。”
“姐姐,你做的菜真可口。”识实务的小家伙,只这一会儿就叫上姐姐了。
“好吃,你就多吃点。”我把桌上的菜每样给他弄了一份:“吃吧,想吃什么尽管对姐姐说,没什么姐姐不能做的。”
“我想吃龙肉,你会做吗?”不知什么时候夜男猪那边的“记者会”已经结束了,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我。
“只要你把龙肉拿来,我现在就给你烧。”可你拿得出来吗?
“你的嘴倒是比你烧菜的手艺厉害。”
“多谢夸奖,在你眼里我总算是有点好处了。”
“女人牙尖嘴利不是什么好事。”
“牙尖嘴利可以享口福有什么不好的?”
“有句话‘吵吵的家雀肥不了’你听过吧?”
“你说谁是家雀呢?”说我是那灰不拉叽的老家贼!埋汰我呢,就算它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倒底也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小东西。“我告诉你,我顶讨厌别人拿我的样貌说事,丑又不是我的错。”我还真是火大了,好久没人提醒我的样貌了,这家伙专门是来揭我疮疤的。
“你曲解了我的意思。”
“我管你什么意思,反正现在本姑娘很生气,后果也很严重。小蔻把桌上的饭菜收了。”
“小雅姐姐,我们还未动筷子呢。”
“现在吃饭的点儿已经过了,该吃的时候不吃,收了!”
小蔻无奈的瘪瘪嘴:“殃及池鱼。”
一切收拾妥当,因今天没生意可做,屋里有些沉闷。姑娘们聚在一起说着悄悄话,柱婶跟张大厨已回家,新来的少年无所事事的瞅着屋顶,媚娘趴在桌上困觉,楚云则回屋读书去了,真是个无聊的傍晚。
“你的眼睛转来转去的又在打什么主意呢?”夜男猪放下手中的茶杯看我。
“哼!”我转过头不理他,我可没那么大的气量,只一会儿就把不愉快忘得干净。
他也再没吭气。
又过了一会儿,姑娘们不知说了什么高兴的事儿,兀自哧哧地笑了。不行,没人理我,闷死了,得寻个乐子。
我拍拍桌子:“唉,唉,都停停,这样干坐着太没意思,不如我们做个游戏吧。”
“……”
姑娘们干脆装作没听见,继续聊她们的话题,媚娘还在酣睡,新来的少年倒是正看着我。
“你叫什么名字?”
“姐姐,我叫瑾儿。”
“哦瑾儿,咱们玩个有趣的游戏,好不好?”
少年点点头。
“你看这样是剪刀。”我伸手比划给他看,“这是石头,这是布,剪刀能剪布,布能包石头,石头能砸剪刀,看懂了吗?”
“嗯。”
“我们就来这个石头剪刀布,谁输了就得按对方的要求回答一个问题或是做一件事。”
“好。”
“那我们开始吧,石头,剪刀,布。”
嗨,两人同时出布。
“再来,石头,剪刀,布。”
嘿嘿,剪刀剪布,我赢了。
“呵呵,你轮了,让你回答问题还是做事呢?”嗯,正好打听一下他的身世,“你打什么地方来?”
“我从来处来。”嗯?经典。
“来处也得有个名字吧。”
“姐姐,这也算是一个问题吗?”
“唔,这个……”
“可你不是说输了要回答一个问题或是做一件事吗?我已经回答你一个问题了。”
噢,好吧,那就重来。
我又赢了。
“说吧,你那个来处是哪呢?”
“裕盘,你可知道?”
“哦。”那是个什么地方?
再来,这次我输了。
“姐姐你贵庚了?”
我在二十一世纪是三十,来到这里还真不知道自己应该是几岁了,“ 这个……”
“你该不会是连自己几岁都不知道吧?”他有点着急的看着我。
“那个……那个我前段时间失忆了,所以以前的事儿都不记了,至于自己倒底有多大我也很想知道。”对穿越人来说,失忆是对过去事不了解的最好解释。
“哦。”他好像有些失望,“那你家里的人你也不记得了吧。”
“哦,来,再来。”
我又输了?
“这次咱们不回答问题,来做一件事。”他鬼鬼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