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空 ...
-
灰沢静静地看着球场上来回自如灰发少年，他正如一匹不受拘束的灰色野马一般在球场上驰骋着，表情很是享受。
她承认，他绝对不可能是自己喜欢的类型，但是他救了自己这的确是事实。
自从上次他把自己从混混的骚扰中救了出来之后她便开始关注这个灰发的少年，之后才发觉，他的确和那些混混差不了多少，但是那颗属于少女的心却是悸动的，对于那个高大并且性格有些怪异的少年，她是喜欢的。
这已经是她在国中的第二个年头了，也就是说自从国中获救事件以来，她已经暗恋他足足一年了。他的任何一场比赛，她都会去看，包括课后或者是放学的时候，她都会悄悄地跟在他的身后，虽然对他有些扭曲的行径大不赞同，但是她就是喜欢他。
她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她从来没想过要成为他的女朋友，纵使灰崎君总是更换女友，她也不可能去告白。
她不漂亮，也没有很好的身材，这些，灰崎君都不会看上眼的。
忽然间场上爆发出一阵鼓掌声和喝彩声。
“帝光中学胜利！”她听到了裁判的声音，忙不迭地看向那个灰发的少年，他脸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白色的球衣贴在他壮硕的身躯上，她忍不住脸红了。就在这时候，她看见了他露出了嫌恶的表情，随即不等任何队友就率先走进了通往外头的通道。留下一个背影给灰沢苗。
但是这样还是让她心动不已。
灰色的头发，银灰色的眸子，灰色的姓氏。
因为她也是灰色的长发，银灰色的眸子，灰色的姓氏，仿佛，这一切都是天注定的。
——————————————
“听说没有啊，那个很出名的模特，好像是叫做黄濑的，他挑战了灰崎呢，结果肯定是输得一塌涂地呢~”周围的人都在议论着上午发生的事情。
灰色柔顺的长发被她随意地束起，灰沢苗看了眼不远处的几位帝光篮球部的正选，然而灰崎则是站在那蓝发少年的身后，和他们谈话。
就在这时候，少年伸出舌来舔舔自己的手指，这是他一贯的动作，但是仍是让她忍不住脸红。
过了一会，她才发现有人捅了捅她，然后说道：“小苗你是不是喜欢那些正选啊，的确啊，赤司大人超帅的！”
她摇了摇头，然后说道：“小静，我不喜欢篮球。”
“啊啊，你还是这么冷淡，不然会没有男生喜欢你的哦~”
她一愣，随即恢复常态。
男朋友什么的，她从来都没有想过，甚至是不敢去想。
她喜欢的，只有那个灰发的少年。
“你听说了没有啊，没想到B班的凉子居然和灰崎祥吾在一起了呢，真是可怜了黄濑呢~据说是从他身边抢走的~”
她想起了那个黄发的少年以及那浓妆艳抹的女生，那个女生不是一直都很喜欢黄濑君的吗？
那个女生，据说私底下并不是特别的节制。
灰崎君和她在一起没关系吗？
——————————
那是一个下雨天，她并没有带伞，看着身边的学生早已走得差不多，她有些懊恼地看了眼自己的手表，时间已经不早了。
不能早回家会很困扰的，更何况，现在街上一点也不安定，如果淋雨回家的话，早上向小早田同学买的照片肯定会淋湿的。
她有些焦虑地看了看外头，此时正值深秋，如果被这么冷的雨淋到了，一定会得重感冒的。秋雨，像银灰色的粘湿的蛛丝，织成一片轻柔的网，将整个世界都囚禁在里头。天使灰黑色的，暗沉沉的，像古老的住宅里缠绕了一团团的蛛丝的屋顶。天上的云片很厚很厚，就像是墙壁上被剥落的白粉。雨仍旧不停地下着，织成了一幅幅透明的珠帘。地上到处是深深浅浅的水洼，学生们打着花花绿绿，像一朵朵娇艳的花在雨中游移着，纵使美丽的景观，她却无心欣赏。
很快，她放弃了所有，她害怕再遇到上次的那些混混，于是她打算淋雨趁着现在天还不是特别暗的时候跑回家。
脱下制服外套，紧紧包裹在那一个装着照片的袋子里。
她将怀里的东西抱紧，然后一鼓作气地冲了出去，随之而来的雨水毫不留情地拍打着她本来就瘦弱的身躯，她颤抖着，但是心里却想着的是那些照片，想到这里，心里不由得多了几丝甜蜜蜜，她跑得越来越快了。
就在这时候，她看到了便利店，外头站着一个灰发少年，她猛地一愣，竟然停下，就这么任由雨淋着自己。
他旁边站着他的新欢，那个B班的凉子，如传闻所言，浓妆艳抹，很成熟，身材也很好。
她看了看自己干瘪的身材，不觉有些脸红，然后开始走了起来，只不过，没有之前那么快罢了。
就在这时候，一记响亮的巴掌声让她猛地停下脚步，她偏过头去，才发现被打巴掌的，正是自己朝思夜想的灰崎君，而打他巴掌的，正是凉子。
她站在雨中，看着那个愤怒的少女冲了出来，不顾雨还在下。
鬼使神差的，她和有些发愣的灰崎君对上了眼。
前者像小猫一样躲开了，而后者则是兴趣正浓地看着她，仿佛刚才的一切不曾发生过。
她脸猛地一红，这还是她们第一次对视。
不行，不行，太丢人了。
她转过身去，想要快些离开这个地方。
结果当她转过身去的时候，一辆疾驶而来的货车猛地按响喇叭，她随即猛地向一边扑去，却忘了抱紧怀里的东西。
车猛地开过去，而溅起的水花还是更加愤怒地拍打着她湿漉漉的身子，她有些害怕地站起身来，然后想要离开，却发现自己的膝盖因此而擦破皮，疼痛让她有些恢复理智，但是她才惊觉自己怀里的东西都洒了出来。
里头清一色的都是灰崎的照片，各式各样的。
站在不远处的灰崎看到狼狈的她正惊慌失措地将洒落一地的照片捡起来，像个可爱的小猫咪。
他走了过去，攀着栏杆一跃而过，来到了那娇小的身躯旁，兴味正浓地看着她慌乱地想要救回那些悲催的照片，然而照片的主人公，却是自己。
难怪她会脸红了，原来是对自己感兴趣啊。
真是只可爱的小猫咪。
他把她拉了起来，然后看着她和自己一样的发色，他伸出手来，然后拂过她湿漉漉的发，露出了她那苍白的小脸。
长得还是蛮可爱的，就是瘦了点。
视线随即下滑，仿佛想要透过那湿哒哒的紧贴着她的制服看到什么一般，她虽然瘦了点，但是身材总体来说还是不错的，最起码她的腿，他还蛮喜欢的。
“你喜欢我？”他就像个王者一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矮小的身子，而后者微微一愣，红着脸低着头，不让他看到任何一丝的痕迹。
可是还是失败了，他看到了她红透的耳朵，像是惩罚似的，他轻咬上她的耳垂子。
就像是触电一般，她猛地抬起头来，那双一模一样的银灰色眸子再次对视。
而灰崎则是俯下身子，用宽大的手托起她小小的脑袋，然后毫不犹豫地对着她那苍白的唇吻了下去。
雨仍旧一直在下，灰崎高大的身子正好为她遮去了所有的雨的攻击。她轻颤着身子，愣愣地看着那俊美的脸庞，以及眸子里的玩味。
大手拦住她瘦弱的腰肢，不错，是他能接受的。
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他的舌紧紧地和她的纠缠着，他满意地看着她红透的脸。
即使是下雨，他还是能够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只属于少女的。
许久，他放开她，看着她衣衫凌乱，脸红的不成样子的可爱模样。“你喜欢我？”
她点了点头，随即猛地摇头，然后转身打算走。
却被灰崎大手抓住腰肢，她慌乱地想要逃跑。
“真是不坦率的小猫咪，需要我再教你一次吗？”
她猛地摇头，然后低着头说道：“我……我不敢了……”
她清丽的容貌和那好听的嗓音是相符的，他对她的兴趣一时间变得相当浓厚起来。
“反正你都看到我甩女朋友了，做个补偿，你做我女朋友怎么样？”
她一愣猛地抬头，继而对上的便是那双漂亮的银灰色眸子。
可以答应吗？自己到底会不会被抛弃？
“刚刚是你的初吻？”
她点点头。
“那么你以后中午和放学的时候都来找我，我们去约会吧。”
她摇摇头。
“不来的话，我就去找你。”
她脸色有些苍白的点头，“好，我去找你。”
————————————
一切都来得那么快，在她还没有完全适应的时候，她就成为了灰崎的下一任女友。
“你喜欢我什么？”他曾经问过。
“一样的发色一样的眼眸，更重要的是，你曾经救过我。”她微笑着说道。
“我可不记得我曾经那么好心地救过人吧？”他说道，她一愣，随即释怀，她知道的，他的性格。
每次她都是悄悄地去找他的，她不想所有人都知道。
但是很难，灰崎就是有那个本事让全校都知道。
因此老师不少找她的麻烦，甚至差点叫她父母来学校。
但是她学习成绩一直都很稳定，于是老师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中午她偷偷地在天台等着那个少年，每天早晨她都会起得很早，然后做好便当在天台等灰崎。
当吃好饭之后，他会躺在她的腿上午休，一睡就是一下午。
放学的时候，他会带着她，在街上游荡，虽然很无聊，但是有他在身边，她也很满足。
只是，这天，他没来找她。
来的，却是几个陌生的面孔。
她们警告她，告诉她，离他远点。
她并不害怕，她相信他不会丢下她的。
最后，这天，他一直没有出现，便当也凉了。
下雨了，和那天他吻了她的天气一样，她在雨中等着，可是他还没有出现。
最后，她自嘲地笑了，打开饭盒，慢慢地吃着。
他一定是玩的，她早就知道。
但是她就是喜欢他。
从天台下去后，他遇到了灰崎。
他魂不守舍地看着校园的焚化炉，她才想起，他好像退出了篮球部。
他的位置也被代替了。
心里一阵抽痛，她小跑过去，然后从后头抱住那高大的身躯，他一动不动。
“一切都会过去的。”她淡淡地说道，却引来了灰崎的愤怒。
他猛地推开她，然后居高临下地笑着看着她，只有嘲讽。
“你懂什么？不过是一个我玩完就丢掉的玩具。”他的声音很低沉，深深刺痛了她。
是的，她知道她是玩弄自己的，但是她还是义无反顾地陷入了。
她喜欢着他的一切。
看着他离开的步伐，每走一步，就有一丝绝望弥漫。
脸上的水，早已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雨无情地击打着她。
——————————
她还是会像往常一样早早起床，中午便在天台等他，等一个下午，放学她会在他的班门口等他。
但是每次，他都好像没有看到她一样从她身边经过，就好像一切从未发生一般。
“灰崎，那不是你的女朋友吗？怎么那么冷淡啊~”一个男生打趣道。
“女朋友？怎么可能，她只是一个被玩完之后就抛弃的玩具而已，你想要你就拿走。”灰崎不带一丝感情地说道。
他的话，依旧那么伤人。
她转身，走向走廊的尽头，脸颊上滑落冰凉的泪，正如她心的温度。
一切都是骗局，一切都是他在玩弄，但是她知道不是吗？她还是陷进去了。
就在她失魂落魄的时候，头发猛地一疼，她被人拽进女厕。
来者便是B班的凉子，她带着几个女生对她进行了一翻调.教，她认出了其中几个人，就是上次去天台警告她的。
“跟你说多少次了，不要再缠着祥吾，人家只是玩玩而已，你当什么真？不过是个婊.子！”她的巴掌和拳头招呼在她瘦弱的身上。
她仍旧一声不吭，把她们难听的话语吞入肚内。
“妈的，扒她衣服，小静你来拍。”听到凉子的话之后，少女猛地一愣，随即拿出相机不断拍着。
“你不是喜欢照片吗？我们今天就把你果照拍下来，然后发到全校的每个角落，让你的灰崎君看看你的身材，你这婊.子也应该感谢我~”一讲完，灰沢苗看向自己那多年的好友小静，眸子里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闪光灯仍旧继续，她的头发也因此被剪毁，她的衣服也被扒掉、
无论她如何哭喊，如何挣扎，都没有任何一个人来拯救她。
爱上他，是需要代价了。
她爱了，代价也得到了。
等她们都走了之后，她呆愣地看着厕所镜子里的自己，原本柔顺的灰色长发，也被剪得乱七八糟。
她狼狈地把衣服穿好，拿着饭盒在天台等待着。
他还是没有出现，她依旧在雨中把饭菜吃完。
老师看到了她，把她训了一顿，并且把她的父母交到了学校，不仅仅把学习成绩下降的原因告诉了她父母，还画蛇添足地将莫须有的罪名按在了她的身上，她被压得喘不过气。
看着她浑身淤青，已经头发凌乱，他的母亲失望地看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开返回工作单位工作，这一切都比不上她的工作。
而她的父亲则是狠狠地批了她一顿，最后狠狠地给了她几个耳光。
亲人的不信任，她早已习惯。
身体任何的疼痛，都比不上心里的一丝疼痛。
她来到了自己的教室，拉开座位，却发现自己抽屉内的一个信封。
里头装着她的一切丑陋的照片，她冷笑着看着那些照片，再次看了眼自己“多年的好友”，像往常一样对她笑了。
小静有些害怕地偏过头，只见信封里的几行字写道：
【不消失的话，我会让你所有照片遍布学校。】
她笑了，然后把信封封上，然后塞进包里。
走向窗边，她所处的教室在二楼。
她不顾任何人的惊讶，踏上了那通往绝望的道路。
任何人都不可能理解她，她也不需要任何人。
其实她并不后悔，如果死了能解决一切，她现在就去死。
消失的话，那就去死好了。
纵身一跃，她满足地闭上了眼。
随之而来的，是□□与地面的碰撞声。
灰崎看着从窗边跃出的少女，狠狠跌落在自己的面前，就好像是一块烂布一样。
红色的血液喷出，染满了他的脸颊和灰色的发。
他就这么怔怔地看着那个曾经对他脸红的少女，此刻躺在自己的脚边，血液染红了地板。
——————————
他去过医院看过她几次，她都是那么安静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耳畔里是她那轻柔的声音，她想起了她以往最爱做的事情。
她会在中午的时候，在天台等他一起吃她做的便当，吃完后她会看书，而他躺在她白皙的腿上午休，一个下午，她都不会埋怨。
放学的时候，她会跟在他的身边，一句话也不说，从来不抱怨。
即使他去打架，他去泡妞，她也一句怨言也无。
此刻，一切都不再回来。
没有她的日子，是那么空落落。
他看了眼她白皙的手，想要牵上去，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动不了。
最后他走了，结果这是最后一次见面。
————————
当他隔了一个月去医院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
他问了护士，护士告诉她她早在半月前就出院了。
她走了，不知道去哪里了。
————————————
Winter Cup 输给了黄濑之后，他没有和队友一起，想去找黄濑的麻烦，结果却被青峰狠狠揍了一拳。
提着鞋子打算扔掉的时候，才觉得自己竟然下不了手。
他是喜欢篮球的，他深爱着篮球。
内心的遗憾和空白是填补不上的。
就在这时候，他提着鞋子，才发现那个熟悉的灰色身影。
少女依旧是一个人，拿着一本书，从运动场里走出来，很显然，她是来看比赛的。
他连忙丢下任何包袱，冲了上去，狠狠抓住她瘦弱的身子。
和两年前已经不一样了。
她灰色的头发是短的，她银灰色的眸子不再像以前那么有神，是飘渺的，苍白的脸不复存在的是那温暖的笑容。她更瘦了，抱起来一定是硌手的。
“你想做什么？”少女淡漠的声音让他一愣。
随即他邪笑道：“自然是想让你成为我的女朋友。”
“对不起，我不感兴趣。”她挣脱他的手，然后拾起地上的书，然后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开。
他看着她的背影，嘴角一弯。
现在他终于找到了能让他感兴趣的东西。
——————————
不管什么时候，他总是会跟在她的身后，而她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做自己的事情。
灰崎每日除了训练，上课，就是去她的学校找她。
甚至周末还会趴在她家院子里那棵正对着她房间窗户的那棵树上看着她，一看就是一下午。
不得不说，她还是那么清丽。
和以前的女朋友都不一样，她让他着迷。
不管是两年前，还是现在，他对她都是那么感兴趣。
甚至，她跌落自己面前的那一刻，他还是和以前一样。
这天，他闯进了她的房间，坐在她的床上，看着她写作业。
她瘦弱的手拿着一支笔在纸上写着，认真的姿态，让他为之一愣。
她以前的好，他为什么不尽力去探一探呢？
“小苗，你知不知道，你还是那么迷人。”他依旧玩世不恭。
灰沢苗一愣，随即释怀，然后说道：“我想两年前我就已经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请你不要再缠着我。”
“我才不相信呢，你明明那么喜欢。”他作势要靠近她，他想念那双唇，很久了。
“离我远一点。”她冷声呵斥道。
灰崎一愣，随即转过身去，走向窗户，踏在上头，然后说道：“两年前，你就是从这样的高度下去的。”
她没有反应。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就从这里跳下去好了。”他没有转过身来，她偏头看着那高大的身躯作势要往下跳。
她一愣，然后大笑起来。
眼泪伴随着笑声滑落……
轰隆一声雷，外头再次下雨，和两年前的那两场雨一样。
“你最好去死，你知道从这样的高度跳下去的话，是不可能会死的。顶多会让你疼痛，并且痛苦一辈子、要想跳就跳下去吧！”她笑着，然后转过身子，打算离开，“两个月半，我足足躺了两个月半，才让我把痛苦忘却，而你去死，这才对我公平。”
就在这时候，窗子被拉上，“小苗。”灰崎忽然间难以呼吸，他抱着她瘦弱的腰肢，难以想象当初这瘦弱的身子究竟是如何承受那巨大的疼痛的。
他的头靠在她的脖颈间，呼吸让她难受。
她的泪就似屋外的雨一样，连绵不绝。
“要恨就恨我吧。”他第一次如此认真地说道。
她一愣，随即冷笑道：“我从来不想在你身边呆，更别提恨你，要知道我一点也不想和你有任何关系。”
“这不可能的，你不可能违背自己的心。”
她抓着他的臂膀转过身子，面对他，冷笑道：“你少在这里乱叫，我的心早就在两年前摔坏了。”
“不可能。”他猛地吻住她的唇，舌头探入她的口内，纠缠着她的。
“一切都会过去的。”他忽然间说道，退去了以往所有的扭曲，他第一次这样看着她。
她的泪更加汹涌了，她不再说话。
柔弱的她被他狠狠纳入怀里，任凭着她哭泣。
这一次，他们彼此都把所有的伪装卸下。
——————————
那以后，她一样那么冷淡，他依旧跟在她的身后。
“你为什么要留短发啊。这样没以前好看。”
“你以为你自己就好看了？像个混混。”她冷淡地说道，瞥了眼曾经自己最爱的头发，继而继续走自己的路。
结果，第二天，她看到了他。
染回了最初的发色，和她一样的。
她没有说话，依旧走自己的路。
路不再是冰凉的，而是暖的。
嘴角是微微上扬的，难以察觉的。
灰崎插着口袋走在后头，跟着她。
此刻的她肯定不能接受自己，但是他相信，会有那么一日的、
他会让她屈服的。
那一日，他会等的。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