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是练习不是开小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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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明白自己所肩负的责任吗？你真的了解自己的刀刃吗？/
棱川银月将那一堆乱七八糟的报告一份一份整理好，做上标记。当她完成了手头上的工作，打算叫来帮她打下手的那位新进的队员时，她才想起现在早就不是工作的时间了。棱川十三席推了推眼镜，想着果然还是自己去送一趟比较好，她不喜欢把事情留到第二天。
朽木雪子这个时间会去训练场，十番队作为巡逻警备队，队员们的时间常常被安排得很满。能在闲暇时间跑去训练场的人就更少了。所以十番队的训练场被长时间的空置着。
比起文书工作，朽木队员她更希望能加入巡逻的队伍，这一点棱川能看出来。何况她也不需要什么帮手，所以她拍给朽木队员的任务就只有校对和派送而已。枯燥无味，棱川想着，朽木队员她太过年幼，觉得会枯燥是很正常的事情。
棱川敲响队长办公室的门，只要没有特殊任务需要队长们着手处理的话，日番谷队长都会呆在办公室，所以棱川根本不用担心会不会找不到她的队长。在十番队，副队长往往是行踪比较诡异的那一个。
“这种时间棱川十三席竟然还在工作。”小队长接过棱川手中的文件，他最近收到的由十三席办公室送出的文件明显要增多了。
“因为觉得将工作推到第二天是很不好的习惯，况且这些巡逻信息如果当天不整理出来恐怕会耽搁很多事。”棱川推了推鼻梁上厚重的眼镜。
“今天是你送来的，朽木呢？”日番谷随意翻动着查阅了几页，棱川的文书能力总是让他感到不必担心。
朽木队员？棱川顿了顿，思考着朽木队员这几天对她说的话，然后将它们从脑海中一堆接着一堆的资料里剥离出来，她回答：“不错的话在工作时间以外，她会去训练场。”
日番谷听后独自喃喃着：“难怪松本一到点就失踪了。”
棱川对于完成了工作的事实而松了一口气，有人说她有强迫症，有人说她是工作狂。不过棱川没事干的时候思考了一下，她觉得那两人说的都不对，她自己应该是个有强迫症的工作狂。
“你……对你的新同事有什么看法吗？”在棱川觉得她该离开的时候，日番谷叫住了她。
“您是说朽木队员吗？”她问着，看见小队长点了点头，于是她回答，“是个不错的同事。”
她没有好生研究过她的新同事，自从她决定不再拔刀参与战斗，转身投入文书工作的那一刻她就几乎切断自己与外界的联系了。朽木是最尊贵的贵族的姓氏，而朽木家的人却和她是同事。她想不通，也不想了解。
“棱川十三席，能够详细一点吗？”
详细一点？她听见队长这样命令着，于是开始回忆，她对评价队友这方面的确不是很在行。朽木雪子看上去就是个孩子，比她的队长还要显得娇小，并且天真无知，充满好奇。
“孩子。”她说，“她是个孩子，我不觉得她已经准备好要成为真正的死神。所以队长才让她来协助我完成文书工作是吗？”
彻头彻尾的孩子，需要被保护着学习生存的孩子。这是她对雪子的感觉，她没有在雪子的眼睛里看见觉一旦成为死神就时刻准备献出生命的觉悟。那双眼睛属于孩子，而不是死神。
所以白哉将她送来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因为不止日番谷一个人这样觉得。
“这样可是不行的啊，小雪子。那样的挥刀套路太死板了，早就被人看破了呀。”松本握着灰猫，挡开雪子从右侧的攻击，然后接下来是下方。
雪子有些不服气的轻轻抱怨着：“才不会总是按套路挥刀呢。”
她记得导师的每一句话，最开始挥刀的套路是为了测清对手的实力，在不解放刀刃的时候，对手挥出的每一刀，或许不能代表实力，但多多少少会透露出对方用刀的习惯。
然后她改变了刀的走向，开始将套路全部拆开。松本先是惊讶了下，然后又将惊讶转成了满意的笑容。她依然能轻易的接下雪子的刀刃，雪子用力不重，但是从锋利刀刃上传出的寒意却撩拨着她的皮肤。
“现在才是开始。”雪子说，眼里满满都是认真的神情。
力量不足就用速度弥补，速度不够就倚仗刀刃的力量。每把斩魄刀，都是为了主人而被打造出来的。雪子知道她的斩魄刀很锋利，在她挥刀将一块巨石劈成两半的时候她就知道，那不是她的力量可以做出的事情。
但是她想倚仗自己去完成这些事，她的身体不能随心所欲的固定体内的灵力，她的灵力源源不断向外散失着，所以她显得弱小。
她的速度快了起来，运用上了瞬步让雪子本就娇小的身躯更加琢磨不定。松本有些应接不暇，但是雪子的体力很快的耗尽，她慢了下来。
松本依然能轻易的接下雪子的攻击，常年的战斗让她积累了丰富的经验，所以她能够提前判断出雪子落刀的地方。松本一刀挥出，将从上空落下的雪子挡出很远的距离，雪子在落地时没有很好的爆出平衡，差点摔倒在地。
“解放你的刀刃吧，小雪子。”松本说，因为仅仅是这样下去的话，雪子她一定会先于松本耗尽体力。
“我以为这只是一场练习？”雪子有些迷惑的问着。
“可是熟练掌握斩魄刀的能力也是非常重要的呀，作为你能力的一部分，解放刀刃也需要练习哟。”说着，松本将灰猫竖在身前，“真正遇见对手的时候，可容不得你想那么多呀。低吟吧，灰猫。”
松本从来没想过会亲自训练新人，她对这种事情从不热衷，按照松本的话来说，那实在是太麻烦的事情了。但雪子需要这些，松本对朽木家将这样一个孩子扔来当死神的做法很不理解，她没有准备好，她只是被传授了最基本的东西。
灰色的尘烟在地面匍匐前进，迅速到达雪子的脚下。
“我知道了。”她一跃而起，在天空中转了一圈稳住身体，然后在烟尘再次追上她时叫出了刀的名字，“化作刀刃吧！冰霜！”
迅速汇集的寒气将四周的灰色尘烟冻结，冰顺着刀尖一点点凝结，随后包裹住握刀人的手腕，向小臂攀爬。萦绕在刀刃上的寒意保护着雪子，使她不受伤害。空气中灵子的分布再一次产生了变化，它们统统偏向了雪子所在的位置。
这些变化更容易出卖她的行动，但却为她提供了力量。
灰猫的攻击一刻也没停下，冲破了冰层的封锁，再次追击着小巧的目标。松本控制着灰猫，在尽量不让雪子受到伤害的情况下训练她的速度，那是雪子拿手的东西。
雪子会在每一次快被灰猫追上的时候转身挥刀，因为当冰霜接触到尘烟一样的灰猫是，会将它们一大片一大片的包裹起来，在表面形成一层冰皮。然后这个时间雪子就能从一个地方迅速的移动到另外一个地方。
雪子的刀很锋利，可是再怎么锋利的刀刃面对几乎没有实体的尘烟时就显得无力，但雪子的斩魄刀可并不止是这样而已，它是一把冰雪系的刀，在斩魄刀中占据的数量非常少，所以它拥有冻结的能力。
那不是冻结，松本想，它并没有整个冻结灰猫，它只是在表层结出一层冰皮而已。如果再慢一点的话，松本确信自己能看出些端倪。不过雪子擅长速度，所以它的刀也擅长，所有的行动都在一瞬间。
不一会，整个训练场中的灵子都被打乱了分布。松本的面前出现了冰晶凝结的现象，于是她召回灰猫抵挡在身前，但是背后萦绕的冰冷的气息却告诉她那是一个错误。松本笑了笑，想着那丫头还挺聪明，就是不够快。
在雪子显身挥刀的时候，松本蹲下身，将刀举过头顶。要是她的力气再大一点就好了，这样软绵绵的攻击想要挡下来几乎不废气力。
“非常不错哟，不过还需要更多练习才行。”松本收回灰猫，将它重新插进刀鞘，“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雪子也顺势把冰霜收回了刀鞘，在冰晶散碎开来的一瞬间，四周灵子的波动又恢复了平静。
“十分感谢，松……乱菊姐。”雪子微微的鞠了一躬，还没弯下腰就被飞扑而来的松本抱进怀里叫嚷着“果然还是太可爱了。”
不，这一点也不好！至少雪子她不喜欢被胸袭，怎么说呢，害羞吧，她当然害羞了！她本来在朽木府里长大，所有事都得按规矩按礼节来，朽木府外面是个什么样子她最近才开始慢慢适应起来。而且松本副官的行为一，点，也，不，合，乎，礼，节！
“乱……乱菊姐……”雪子闷声呜咽着，“麻烦先……先放开我一下。”
终于得到自由的雪子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脸上不知道是因为缺氧还是害羞而泛起一层红晕。造事者松本乱菊则在一旁捂着嘴放声笑着，看了十番队最会害羞的人的称号该从队长的头上被去掉了。
“不过对战练习只是其中之一哟，你可得好好学会怎么和斩魄刀交流才是。你越了解它，就能越熟练的使用。”松本按着雪子的头，享受起自己比雪子高出一大截的优越感。
“和斩魄刀交流？”雪子抬起头，想要看着松本，但却被那双大手挡住了视线。好像挪开那双手，但那样的话会显得很没礼貌，于是雪子承受着松本对她脑袋的再一次揉拧。
“是啊，这个明天交给你吧，今天就先好好休息。”等揉拧够了，松本也就心满意足的收回手，开始朝着队舍走去，当然啦，作为陪练，她也是需要休息的。
她很聪明，松本想着，她没有退缩。如果像是雪子那样软诺的孩子的话，想要在实战中不退却是很困难的事，雪子没有退却。她会很高心把这一点告诉他的队长，鉴于他的队长因为这个委托而在雪子身上下了很多关注。
当然，松本不会承认自己是在开小灶，雪子不需要开小灶，她只是在训练队员而已。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是练习不是开小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