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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四章、奥丁降临 ...
第十四章、奥丁降临
如果让路明非给他的这一天做个评价的话。李嘉图校长只能艰难的凑出点儿形容词。
——剧情如脱肛的野狗一样狂奔。
先是莫名其妙的下了暴雨,之后是没人接回家,跟着师兄出场拯救世界,路明非本来想蹭个豪车回家算了,结果豪车倒是没翻车···问题是坑到尼伯龙根这种沟里还他妈不如翻车了呢。
好歹翻车对混血种来说还能抢救一下,尼伯龙根这东西进去一次就是一次九死一生,死的九个是混血种,活的那个算是死侍。
路明非在看到车窗外的死侍的那一瞬间,死死的咬住了舌尖。剧烈的疼痛和血腥味让身体可远远没有意志百战不殆的路爷爷在拍击车门的巨响里勉强保持了一分清醒,带着独特韵律与节奏的响声像是恢宏的钟声响彻耳畔,像是青铜的巨钟撞击神经。只需要几秒钟,路明非的眼前就只剩下了幻觉。
上一秒他站在雪夜里,小小的女孩抓着他的手,他们在雪地里行走行走行走,四周都是黑暗,黑暗遍布世界,还有什么崩裂的声音在蔓延。他们携手奔跑,头也不回;下一秒他坐在谁的病床边,红发的姑娘已经不在是姑娘,她不肯安安分分的躺在病床上非要靠着,直到最后一刻,那双温婉了大半辈子的眼睛里才涌现出年少时的光彩,跟着就这么暗了下去;然后画面急转,倒漫一城的海水里他驾着豪车往前走,往前走,然后走不动,小魔鬼坐在他的身边带他看一场他永远也赶不上的落幕。是怪物的姑娘被白色的丝茧包裹,她明明有着那么可怕的力量,这一刻却像个动漫里的萝莉一样只会抱头蹲防,嘴里喊得不是救命,而是一个虚假的名字——
巨大的痛觉在瞬息间,如同闪电一样贯穿了路明非的全身,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在短短的几息内被冷汗打湿的脊背···然后他拼命的睁大眼睛想从幻境中寻找到那么一点儿真实,不是为了逃脱——而是为了把另一个人带出来!
他像个瞎子一样的摸索,然后死死的抓住了另一个人的手。新的幻觉又在眼前展开,明明冷的像是冰山一样的杀胚其实那么鸡婆,鸡婆到会在他生日的那天准时按照北京时间给他打电话祝福之后是嘱咐,嘱咐师弟要记得吃长寿面;跟着路明非就站在了尼伯龙根里,那个尼伯龙根那么像,却没有光。他在凑着微光找啊找···最后找到的却是死侍。
死侍说逃,死侍说杀了我。
路明非的瞳孔在痛苦和幻觉的往复里缩紧,他死死的抓着那只手,就像是那个还带着体温和脉搏的手真的是洪水里的救命稻草。他抓的那么紧,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了用疼痛让谁别沉浸在幻觉里,还是只是因为那些片段带来的绝望。
“师兄···”
在恍惚间,路明非看到了那个人望过来的眼睛,于是他就下意识的想笑。那么剧烈的疼痛还在贯穿他的颅脑和脊柱,他就像是被钉死的蛾子一样一动不能动,但是却还是想笑着告诉谁他没事。
路明非笑不出来,他已经完全没有余裕去控制自己的面部肌肉了。只有嘴巴张开声带振动,发出微弱的声音。然后是气音。
——师兄。
君临混血种世界百年的皇帝陛下露不出已经再也跟他没关系的败狗之笑,可是他很开心。
——你在这里啊。
不知道是幻觉还是现实,那个人脸色也苍白,他脸色苍白的像是死人一样,但是他反手,抓住了路明非的手。他的手那么冷,还带着莫名的潮意和粘腻,活像是从地底爬出来的恶鬼。
可当恶鬼握住路明非的手腕的那一刻,他突然不害怕了。
——你在这里啊。
路明非有想到今天的情况会很坏。
人在生死边缘打滚的久了,总是能生出一种奇妙的预感,无论这种预感到底是叫第六感也好还是超直感也罢。重要的是这种预感的切实的作用。
路爷爷的预感在整个混血种世界数一数二,当年的那批老不死们统统英勇就义之后反而是路明非这个在一群金刚里混吃混喝混经验的猴子等级最高,再往后猴子进化成人,吊打各路危险动物的故事更不必说。在路爷爷的确是下了心思培养的学生死在他面前之后,路爷爷一度很觉得自己有乌鸦嘴的潜质···他夸了那姑娘那么多东西,灵验的偏偏是那句他第一次见她的感觉。
下雨的那一刻路爷爷以为自己的预感是因为这场大暴雨;上了车路爷爷以为这么坏的预感是因为自己知道了太多了迟早要被师兄剁了喂狗;遇到尼伯龙根的时候路明非才恍然大悟这才叫危机感不是?跟着他撑着从血脉呼唤还是精神污染或者是别的什么导致的幻觉挣脱出来,试图进入灵视呼唤了半天小魔鬼未果,路爷爷才听着越来越小的雨声松了一口气。
小魔鬼别的不说,做生意一直是来的很勤快的。路明非也不再是一周目的那个傻蛋怂逼,真要是到了没办法的地步···路明非毫不怀疑自己会把最后的生命与灵魂交换出去。他知道的小魔鬼自然也知道,既然如此,如果后面等待着他的是更大的危机,小魔鬼没理由拒绝出现。
通常来说,是这样的。
路爷爷深呼吸,试图平复自己还在胡乱咣当的心跳。他告诉自己应该没事儿了小魔鬼都没来收账呢,可以放松了。等等回去得洗个热水澡···然后路爷爷才发现他有点儿冷。
就像是冷气沿着那个刀口全都钻了进来,像是无形的危机感在脑海里回荡,又像是无数的蛇在身上攀爬,路明非下意识的抬起手摩挲了一下左臂,才发现自己手臂上起了一片的鸡皮疙瘩。
平静,冷静,淡定——路明非对自己重复了一遍,但是他却忍不住抬起头,透过划满了白痕的玻璃往外望去,望进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里。
“快一点。”
耳机里传来这样的指示的时候,酒德麻衣还能听清通讯哪段传来的吵杂人声。年轻的忍者没有说话,她站在电梯间的门口,手里提着纯黑的公文手提箱,无数抱着文件或者拿着通讯器的文员从她身边脚步匆匆的穿梭来去,男人都穿着笔挺的黑西装黑皮靴,女性则是换上了一步裙和素色的高跟鞋。他们一路用接近小跑的速度把信息和文件送去该送的地方,无数压低的窃窃私语声回荡在整个大厅里——如果不是酒德麻衣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打着‘源氏重工’的大厦里行走着都是什么样的怪物。恐怕她也会给这群人的工作效率和热情打个满分。
“我说长腿,你能不能快一点儿。”
通讯那边的碰杯声响了又响,年轻的男女声音好听的像是乐音,劝酒声伴着软语响做一片,最后通讯那边的女性跟客人说了抱歉,高跟鞋的声音一路响了过去,最后是水龙头打开的水声。就着这水声,通讯那边的女性小心翼翼的压着音量催促着。
“急什么——”
酒德麻衣往旁边让了让,让另外一个满头大汗的男人从自己身边冲过去,然后她就像是无骨的蛇一样继续一扭,另外个抱着文件的女人从她刚刚让出的空隙里擦了过去。一身黑色忍者服的姑娘用着近乎炫耀的方式在拥挤的电梯间门口展示着自己的身板功底。
“怎么不急?你知道这么点儿时间里我许了多少好处出去吗?”
“好处?你不是他们最大的债主?”酒德麻衣瞅准了一个空隙,她像只猫一样弯下腰从一个挥着手上的档案袋的男人胳膊底下错了过去,跟着三两步就扎到了最靠内的电梯门口。她贴着垃圾桶站的笔直,才用小到几乎只剩含在喉咙里的声音通过喉麦说到。“债主请欠钱的喝花酒,欠钱的不应该满头大汗的跟薯片你表示我们一定能按时还债么?”
“理论上应该是这样的,但是这群老鬼紧张的有点儿过头了好吗?”那头的薯片妞愁眉苦脸:“搞的我不得不拿出点儿甜头证明我没兴趣现在弄死他们——损失大了你知道吗!”
“我现在知道了···你继续陪酒去吧。”
酒德麻衣应道,身体里的龙血在高强度的训练下带给她比寻常混血种更敏锐的五感,她一个闪身跟着另外一个穿着高级定制和服的女性进了电梯。跟着几乎是小心翼翼的绕出了个圆弧形,贴着墙壁挪到了电梯最里面。她卡着灯光的暗侧站好,默默的垂下眼不再去看那个站在电梯门口的女性。只是凭着听觉判断着她的动作。
通讯那头的薯片没再说话,水声再一次响起,跟着又是脚步声···最后那家伙又回到了那个纸醉金迷的战场里去。
她也委实不必再说什么,酒德麻衣不是第一次跟她配合,自然知道那个爱吃薯片的家伙是多么的可靠,也知道她催促底下的潜意思。
——时间不多了。
那个需要被引出去的‘巨龙’没有按照她们的计划跟着现任八家的家主们一起去赴他们债主的约,而是依然像个不相干的人一样做他的执行官,别的还在东京的家主都看在大债主的债券的份上不得不丢下正业跟着薯片一起花天酒地哄这位大土豪开心,而这位少主先生却窝在洞里陪‘财宝’小姐打游戏。
虽然最后还是成功的制造了点儿意外,把‘巨龙’引了出去,但无论是薯片还是酒德麻衣自己,都不敢赌已经显出了刻意痕迹的调虎离山什么时候会被察觉。
当然,被察觉也没关系,早在发现‘巨龙’先生还在‘巢穴’里的时候,酒德麻衣就做好了赴死一战的觉悟——垂眼看着地面的姑娘按着她的导师指点她的吐纳方式压低了呼吸,她就像是一块石头一样站在这里,但是没有那块儿石头会有这么美丽的曲线和长腿。但是没关系,言灵·冥照展开的时候,她就算是手握着太阳也会像存在于另一个世界一样‘消失’。这才是她敢大明大方的带着满身兵刃穿着忍者服,光明正大的从‘正路’突破这个全日本□□的核心的原因——死并不可怕,为主上效死命从来就不单单是个证明自己忠诚时候的形容词词,可怕的是纵使死,她也没有办法达成自己的任务。
因为时间快到了。
显示屏上的数字不断跳跃,机械的力量带她在最短的时间内攀爬上了数百米的高度。叮咚一声响后,酒德麻衣跟在那个女性身后出了电梯,她不用再多看一眼,早就背下来的布局图在大脑里飞快的划过另一边,跟着她就毫不犹豫的从浩如烟海的箱子与书架里选择了另一条路。她飞快的奔跑了起来,落地却那么轻,轻的就像是踩在一地的刀尖上,稍微用力就会让刀刃撕裂自己的肌肉切断自己的骨骼一样。
教给她这个秘技的老师自豪的把这称之为‘樱踏舞’,和酒德麻衣不同,她的老师是个日本男人中的异类,身高八尺的汉子有着标准的八块儿腹肌,可当他站在由直立的长针组成的‘死亡榻榻米’上,为酒德麻衣展示如何奔跑的时候,他看上去比新年时古老神社里推出的神乐舞的巫女还要轻柔美丽。男人一边在针尖上奔跑前行,一边张开双臂,等他的舞蹈走到终结的时候,针尖上插满了被从脖颈处斩断的,用樱色布料扎出的人形靶的头颅。而他的白袜上连一点红色都没有。
现在酒德麻衣脚下的不是那些曾经无数次扎破她脚底的针,可踩着针的疼痛却教会了她如何走路。直到酒德麻衣最后亲自砍下了她老师的头颅,她也没能学会老师那仿佛踏樱而舞的步伐,但是她却得到了更快的速度,和与之不逊的无声息的步伐。
她从来就不会踏樱而舞的风雅,不过没关系,因为她是刀剑,刀剑不需要风雅,刀剑只需要用最快的速度,最安静的抵达主人需要的地方就好了。被言灵笼罩的姑娘在短的不可思议的时间内穿过了大半个楼层,她站在电梯前,轻轻用手指扣了扣喉麦。
“电梯无人。”
电话那边的另一个姑娘声音比冰还冷,她简洁的说道。
“你还有四分三十秒。”
酒德麻衣忍不住要松了一口气,但是她还是绷住了。忍者小姐按下了电梯按钮,跟着很快走进了大开的电梯门里。她又扣了扣喉麦,通讯那边的人正在敲击键盘,在几乎连成一片的键盘敲击声里,她应道。
“明白了,正在为你打开通道——!”
下一秒,电梯面板传来了卡片刷过解锁时的滴滴声,紧跟着,电梯整个暗了下来,全部的楼层按键都跟着灰暗了下去,只有黑暗的空间里只剩下了显示屏上暗淡的蓝光。酒德麻衣感觉到电梯在加速提升,只是短短十秒,飞速拔升的电梯就再一次停了下来。大门打开,露出了门后空荡荡的,很适合拿去做什么生化危机实验室地图的走廊,而走廊尽头,原本紧紧闭合的,足够去任何银行当金库大门的大开着。
酒德麻衣定了定神,忍者的心神早就在无数次捶打中坚若钢铁,就算是走廊里真的塞满了丧尸她也不会有半点儿波动——导致她波动的,是在空洞的走廊里回荡的人声——在这个日本□□的核心中的核心重地里,有让全世界儿童都无比熟悉的男声在高呼。
“きみにきめた!”那个男声兴奋的高呼:“ピカチュウ!”(1)
外面是纯黑的。
路明非忍不住抬起手擦了把眼睛,他看着外面,玻璃上的白痕像是要把高架桥上直立的路灯切成两半一样突兀的立在那里,路灯撒下的光照亮着被雨水浸没的路面,而在高架桥下,路明非努力远眺,看到的却只是一片黑暗。
那是纯粹的黑暗,就像是深夜无边的荒原,没有灯光,没有火光,没有生气,没有···人类存在的痕迹。
一瞬间,路明非感觉到了头皮都要炸开的发麻感觉,他几乎是本能的,下意识的懂得了异常的所在,苍老的灵魂驱使着年轻的躯体艰难的扭过头,他看着前面逐渐出现的大片光明,就像是看着即将到来的死亡。而对车里的另外两个人来说,一无所知的两人还抱着死里逃生的美梦商量着之后的事情。
“准备下车吧。”
作为司机的男人现在一点儿都看不出来之前的戾气,仿佛他从来都没有在那些真正的怪物堆里威风一回。他还是惦记着他永远都做不好的事情。
“早点儿回家,别让你妈妈担心了···记得给她热杯牛奶,别什么事儿都指望保姆惦记着···”
“别停!”
路明非直到开口说话的那一刻才感觉到自己的喉咙已经干的像是在沙漠里没有水的跋涉了一天一夜,他的声音变得嘶哑而尖利。
“调头回去!别停!”
“怎么——?”
手里还拿着图案普通带着划痕的计费卡的男人回过头看着路明非,他的头还没完全转过来,就又转了回去。
因为神出现了。
在那几乎有如白昼的灯光里,水流盘旋着,而原本的高速路面现在像是海边的沙滩,他们则是那个倒霉的被推到岸上的鱼——静止着,动弹不得——发动机的引擎如巨兽一样咆哮,却一次一次的被推了回来。
而在他们前方,在辉煌的光里,缓步出场的神祇不躲不闪,比怪物还像怪物的神骑着八条腿的马,持着枝条制成的长枪,他身上披着全副重甲,唯一暴露在暗金的甲胄外的是那双黄金的瞳孔。山一样高大的怪物在光雾里向前,路明非看着熟悉又陌生的怪物。记忆破碎的片段此刻都在脑海中停歇。神祇的威势与光辉对他来说没有半点儿作用,路明非看着北欧神话阿斯神族的主神奥丁,就像是看着一个怪物。
“···奥丁。”
路明非看着面前的神祇,低声喃喃。他的声音那么低,低到除了他自己,一个听到的人都没有。而坐在前排的男人只是最后看了一眼后视镜,然后缓缓的抓过刀,推开了车门。
“下车吧。”
酒德麻衣走进那扇门里,呈现在她眼前的就是一间和那扇足有二十厘米厚的合金大门和传说中的某些不可言说的生化实验室一样的甬道全然不符的旧式日式民居。与其他的民居比起来,这里多了的只是那些画风和大门甬道很相符的高深医疗器械。而在被医疗器械围着的榻榻米里,穿着红白的巫女服,披散着如黑瀑一样的长发的女孩跪坐着,她两手并着宽大的袖子按在膝盖上,垂着脑袋看着放在她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她的表情那么严肃,就像是面对生与死这样大的难题一样——可就酒德麻衣看来,她只不过是在看全世界人民都知道的动画片神奇宝贝而已。
冥照在进入这间屋子之前就已经解除,酒德麻衣深吸了一口气,她绕过医疗器械,规规矩矩的像个合格的访客一样在主人对面跪坐而下,跟着才开口唤道。
“上杉绘梨衣小姐。”
动画片里唧唧叫的黄皮橡胶老鼠甩着闪电形的尾巴跟别的小精灵做着不能更幼稚的打斗,整个房间里除了两个人轻轻的呼吸声,就全是动画片的配乐和效果音,而女孩就像没听到一样继续垂着头看着动画片,连眼睛都没斜一下。酒德麻衣并不在意的样子——她的老板已经告诉了她足够多的信息——被忽视的忍者把立在自己身侧的公文箱提到身前,然后对着女孩打开。
“我的老板让我把这个带给您。”
随着打开箱子的动作,足以让酒德麻衣赴死也要送到面前的女孩手里的重要物品终于呈现在了光下——在电影里通常用来摆满美钞的手提箱里空空荡荡,只有底部才显露出不同——这个箱子的内部居然是纯粹的玉质,纯粹的白玉泛着羊脂一般的温润光泽,任何一寸都是当得起羊脂白玉的品级的,而现在,价值不菲的白玉只是个容器,真正的主角,是被凸起的两对四根小卡扣扣在白玉内壁的那根不足小指长的黑色木头。
那委实是跟其貌不扬的木头,黑乎乎的,毫无品相可言,小指不到的长度也毫无看点,更是全然没有什么异香可言。如果非要挑出点儿这东西和街边随便扯的小木棍有什么不同的话,大抵只能说这跟扁平的小木棍打磨的着实圆润···但是它偏偏还有一端像是被焚烧了一半一样的残缺。(2)
打开箱子的一瞬间酒德麻衣自己都愣了一下,这个箱子里究竟有什么酒德麻衣并不知道,她这次的任务的确不是突然发下的,但是这个作为最重要道具的箱子却的确是在前一天才从老板那边交到她的手上的——老板还嘱咐了她好几遍贵重物品小心存放,酒德麻衣就乖乖的一路小心翼翼的跟提着□□一样提着这个鬼东西,最后打开了才发现这东西的尺寸不仅是她完全可以塞进口香糖盒子揣进口袋里就带过来的,看起来也比中国古董市场里最垃圾的忽悠人的东西品相还差···
而在酒德麻衣想出点儿门道之前,连酒德麻衣这个大活人都视而不见,恨不得一头扎死在电脑屏幕上的女孩,终于抬起了头。她看都没看酒德麻衣,只是微微爬起来越过笔记本电脑,伸出双手去把那根烧焦了一截的木棍从玉壁上取了下来。随着她的动作,酒德麻衣才发现她刚刚双手其实不是和那些传统的淑女一样规矩按在膝上。她之所以维持着这样的动作,是因为她大腿上放了一本看起来像是相册的东西。这个姑娘就跟个看杂书怕被家长发现的小孩子一样用自己的大袖子把这本册子遮起来。现在她爬起来了,那本册子就这么哐当一下顺着她的动作砸在了地上——酒德麻衣只是看了一眼,就确定这本册子其实就是一本纯白的相集——她又马上慌了手脚的去捡这本空白的相册,跟着小心翼翼的合拢空白的相集,仿佛这就是全世界的珍宝一样抱着它。
酒德麻衣没有再去看,通讯那头的伙伴们已经给出了撤退的讯号,而老板嘱咐的任务到这里也结束,她站起来,倒退着后退了几步。对着还坐在原地的女孩鞠躬,然后龙文再次从她口中流淌而出,冥照覆盖,她再次变成了一抹不存在的暗影。
关上大门前的最后一眼,酒德麻衣透过门缝,看到女孩站了起来,她一手把空白相集抱在怀里,一手举着那根小木棍,小心翼翼的把它凑到了一旁的长明的烛火上。
跟着,她露出了一个笑容。
那是比任何的人偶都精美,却确确实实属于‘人类’的笑容。
她抿着嘴唇,紧闭着嘴巴,又这么全然的,开怀的,幸福的笑了出来。
注释:(1):这句日文翻译过来是:就决定是你了!皮卡丘!日文打错了我是不负责的,我不会日文,我是谷歌复制的····
(2)烧了一半的小木棍:重要道具,谁能猜出来是啥?
抱着暖水袋写到这里的时候,接下来的发展已经全都在脑海里了。本来是想一次写完,但是因为双场景穿插,最后还是卡了个7000字算一章发出来。
不知道多少人能想到我会在这里把绘梨衣抓出来,又有多少人能猜到绘梨衣在这里的作用。
最后,我喜欢这种和原著相同又不同,角色出现时按着原著走也不按着原著来的感觉,不知道有没有人跟我一样喜欢。
就像我写到现在,知道有熟悉的名字陪我到这里,却不知道那些对我说啊我在追这篇文的更新的人,还会一直陪我到哪里一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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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四章、奥丁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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