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再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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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纲手有先见之明，特意派出医疗班赶过来把伤员就地简单包扎一下，然后全速回村，再进行精细的治疗。
奈良鹿丸受的伤最轻，除了被自己捏得骨折的食指，几乎就没有其它伤了；犬冢牙和漩涡鸣人身上有大大小小无数道伤口，但包扎完毕之后就醒过来了一个躺在自家里的床上，一个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秋道丁次和日向宁次伤得最重，一个差点被射穿心脏，一个吃了家族禁药，皆危及性命，被送进集中治疗房里已经三个多小时了，没听到什么消息，只看见医疗忍者进进出出，表情凝重。
不用再问，也知道，不容乐观啊……坐在医疗房外面的长椅上，一向冷静的鹿丸难得表现出几分焦急，双手双脚不停微抖着，而在他对面双腿交叠坐着的手鞠也一直在盯着他看，然后秀眉皱得更紧了。
终于，她忍不了了，轻晃着大白长腿，冷声道：“你这幅表情是要做什么？我记得忍者在出任务的时候有受过精神培训，任务时有牺牲也是难免的，用不着这么软弱吧，胆小鬼！”
鹿丸愣了愣，然后抬眼看向她，第一次见到有人的担心是靠讥笑表达出来的……想着，心里负面情绪越发沉重，他叹气道：“我当然知道啊！但是，培训怎么比得上现实？如果不是我考虑不当，丁次他们就不会受那么重的伤了……都是我的错！”
很不满这番说辞，所以手鞠皱了皱眉头，刚想说什么，哪知鹿丸突然站起来，拍拍屁股就走人。
手鞠气急，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生气……也许是看不惯鹿丸这么软弱吧，她怒道：“一遇到问题就逃避，你这个懦夫！！”
鹿丸耸耸肩，没去反驳什么，他走着，却在拐角处停了下来，因为他听到一个低沉的嗓音——“你确实是个懦弱的胆小鬼！如果不是你，他们就不会受那么重的伤。但是……如果真的没有你，他们可能连命都没有了。”
那是他的父亲，奈良鹿久的声音。
心一颤，鹿丸垂下头，没有说话。
从哪几乎一模一样的发型就可以看出，他们应该是父子……
听着那边的训话，手鞠这样想着，然后耳边就传来“叮——”的一声，她连忙转过头去，就见到一个漂亮的大美人从治疗室里走了出来。
如果没记错……那应该是木叶新上任的无代目火影，纲手姬。
踩着有跟的鞋子出来，纲手年轻漂亮的脸上是一片自信：“秋道丁次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闻言，背对着纲手的鹿丸肩头就是一抖。
“鹿久，这可多亏了你贡献出来的医典啊！想必收集这些材料你费了不少心血吧，多谢了。”纲手豪爽一笑，紧接着，静音从另外一间治疗室跑了过来。
虽然气喘吁吁，但她明显很是兴奋：“报、报告纲手大人，日向宁次——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听她这么一说，在场的人也是一惊喜。
少年肩头又是一颤。
眼尖的纲手瞥见了，她笑了笑，很是知心大姐姐的说着：“奈良鹿丸！这次任务你做得很失败啊，任务彻底失败了。不过……没有人牺牲，真是太好了……”
身躯微微颤抖着，鹿丸早已泪流满面，不是因为任务失败了的失望，而是因为自己的伙伴没有生命危险的释怀。
“是！下次……我保证下次一定会完成任务！！”
……
繁星点点，虫鸣清脆。
深夜的风很大，吹得枝叶“吱吱”作响。
离开之前又来鸣人的病房呆了一会儿，纲手盯着金发少年被包扎得只剩下三分之一的脸，叹了口气，抓抓头发：“这破事~火影真不是人当的。才几天，我就快疯了，也真亏三代老头能坐那么久！”
抱怨完后，纲手走到窗户边拉紧窗帘，不让一丝风影响鸣人的休息，然后走了出去，轻轻关上门。
病房顿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少年细细浅浅的呼吸声。
睡梦中，鸣人突然觉得有什么温温热热的，覆盖在自己的额头上，轻轻柔柔，如风拂过一般特别舒服。
于是，他睡得更香甜了。
幸好没有发烧呢……
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床头边的“透明人”玖辛奈松了一口气，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伸手想要握住鸣人的手……却穿了过去。
哦……都忘了，她现在是触碰不到鸣人的呢唷……
苦笑着，玖辛奈叹了一口气，幽幽看着鸣人。
一道红光闪过，红毛小狐狸就出现了，蹲在鸣人肚子上，一脸沉闷的盯着红发女子。
“哟~阿九。”玖辛奈一如既往地扬起一抹明媚笑容，打着招呼。
【……】
如果是以往，九尾一定会跳脚的，但现在，它看着对方那透明化的身躯，暗叹一句幸好自己是尾兽，不是人类啊~
还是可以看到那小妮子，还可以听到她调侃似的语调，还可以感受那如火般的性子……
【你要走了吗？】
沉闷的嗓音打断了玖辛奈即将说出口的话，也让气氛瞬间变得冷寂起来。
张张嘴，玖辛奈苦笑着：“不要说出来嘛~难得我还想要保持轻松心情的呢唷……”
【……】
“什么都别说了哈！我现在只想陪一陪鸣人。”玖辛奈笑了笑，视线温柔地停留在金发少年身上。
小狐狸顿了顿，突然跃起，扑进女子怀中，枕着对方大腿，毛茸茸的尾巴盖着自己的脸。
沉默中，玖辛奈一直注视着金发少年的睡容，良久，终于开口——
“鸣人。”
“突然有点庆幸，你现在是睡着的。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我是那忍心不陪伴在孩子身边的母亲，即使见面了，也不告知你身份，而就在今天，我就要和你父亲水门与妹妹结衣离开了……永远地离开……”
毛茸茸的耳朵轻颤，小狐狸抬眸，看向眼睛湿漉漉的红发女子。
“即使真的不想斩断，却不得不斩断与这世界的联系……以后永远也见不到面了，对不起，鸣人……”
“虽然知道你已经看不见我的人了，也听不见我说话的声音，也知道自己已经没有资格说这些话了，但是……还是忍不住想要说。”
“鸣人……不管是好吃的还是不好吃的，不要挑食，一定要多吃呢唷，这样才能长得壮壮的……”
“每天都要洗澡，早睡觉，可不要熬夜……”
“记得一定要交朋友，多少是无所谓的，只要能交到真心朋友……你能信任的最亲密的人，那就最好了呢唷。哪怕只有那么几个，也足够了……”
“要好好学习，因为有阿九的关系，所以我一直不太擅长精细类的忍术，想必你也一样吧……但又或许你能做到呢唷。每个人都有他们擅长的和不擅长的东西，所以你假如某件事做不好，千万不要泄气……”
“要好好听老师和前辈的话呢唷，并且记住——忍者有三忌：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向别人借钱，任务所得的报酬一定要好好保存;酒要到20岁以后才能喝，更不要酗酒，对身体不好;最后就是女人……女人的话……妈妈也是女人，所以不太清楚呢唷……但是，这世上只有男人和女人，你迟早都会去找一个女朋友的。妈妈希望你不要找个太奇怪的，就找个像我这样的就可以了呢唷……”
“还有……要小心自来也老师哦，因为他这个好色仙人很容易教坏小孩子的，不过他人很好的，而且也经历过很多磨难……鸣人要好好孝顺他呢唷。”
……
抱着自家女儿，金发青年看着这个面积窄小却意外干净整洁（因为有小萝莉在，鸣太子总不好在妹纸面前出丑吧？~← ←）但也掩盖不住它是三合一——厨房、卧室和大厅的结合体，忍不住叹了口气。
也不知是该怨三代目大人还是什么的……当年他和奈奈离开人世后，波风宅子的东西就被封了起来，然后房子也出售出去了……而鸣人，则在这座专门拨给孤儿免费居住的小房子里生活了十三年！！
呵呵……
当初他之所以把阿九的一半查克拉封印在幼小的鸣人的体内，其一是它对日后的鸣人和忍界必定有大帮助！其二，则是希望村子里的人把鸣人看做英雄来对待，让他即使没有父母也不会孤单寂寞，因为他为了保护村子而做了人柱力……可是，现实与期望终究是有质的差别。
虽然奈奈没有怎么说，但水门依然敏锐地察觉，鸣人这些年在木叶——过得很悲惨。
被歧视，被恐惧，被排斥，被辱骂……还被隐瞒了四代目之子的身份，冠上“漩涡”的姓氏，一直不知道自己是拯救了木叶的英雄的遗孤……
伸手掩住自己湿润的眼眸，波风水门叹息一声。
“多桑，你怎么了？”小结衣眨巴着大眼，有些纳闷的问着。
“.…..没事。”水门放下手，笑了笑，声音低沉道，“走吧，结衣。鸣人受伤住院了，奈奈在照看他，我们也去。”
“啊，尼桑受伤了吗？”小结衣皱眉，撅起小嘴巴，“是谁害尼桑受伤的啦唷？！被我知道了一定揍死他！！”
说罢，还扬了扬自己看上去毫无威胁感的小拳头。
被逗笑了，水门弯弯眼，好笑地戳戳小萝莉的额头：“结衣可是女孩子哦，不可以这么暴力的。”
“卡桑说她以前也是连战连胜的【血红辣椒】小姐，还说女孩子暴力一点才不会受欺负啦唷！”小结衣眯眼，“难道多桑想说卡桑是暴力女吗？”
“.…..不，这样很好。”
金毛君差点就掉下海带泪了——他差点忘记了，自家奈奈在学生时代可谓是打遍无敌手啊~
在去往医院的路上，小萝莉声音清脆的说着：“多桑，昨晚和尼桑在一起的时候，尼桑说好羡慕我有这样的好父母……我觉得很奇怪啊，他不是尼桑吗？于是我就跟他说把父母分给他就好了，但是尼桑说父母是不能分的，他也不能跟我抢爸爸妈妈……可不这不算抢吧，爸爸妈妈也是他的爸爸妈妈啦唷！所以结衣好纳闷的说。”
小萝莉咬字还不是很清楚，但她还是在努力表达出原话。
她是不太清楚鸣人说这些话的酸甜苦辣心情，但水门却听出来了，前进的脚步猛然一顿。
他再次叹息一声，却又不知道该跟女儿说什么……难道说因为鸣人不知道他和奈奈就是鸣人一直以来想要的亲父母吗？
他没办法说出口……
……
寂静的病房，只有玖辛奈断断续续的带有哭腔的声音响着。
“鸣人，你今后可能会遇到很多困难……会背负很多痛苦，但一定要相信自己，明确自己的目标和梦想，勇往直前，不到最后绝不放弃!”
“我还有……还有……还有……还有很多想对你说的……我想一直陪伴在你身边……该怎么说呢，我——”
晶莹的液体顺着脸部线条滑落，掉到怀中小狐狸那鲜艳的毛发上，明明温度不高，却烫得小狐狸微微颤抖。
掩嘴吞下那即将出口的呜咽声，玖辛奈带着哭腔，低声说道：“对不起，水门……只有我在说话。”
“没事的，奈奈。”
推门进来的金发青年笑着摇头：“你可是妈妈啊！要比我这做父亲的爸爸细心得多，说的——也是我想说的……”
小结衣跑了进来，蹲在玖辛奈面前，惊讶道：“卡桑，你怎么哭了？卡桑不哭，结衣乖乖的！”
“结衣……”伸手摸摸那毛茸茸的脑瓜子，玖辛奈叹了一口气，深呼吸，把情绪压下去。
呼——
窗外的风突然间大了起来，呼呼作响，吹得枝叶相撞发出刺耳碰撞声。
顽强地从窗缝间溜进来，撩起房中人的发丝。
已经……到时间了。
眼神悲伤，玖辛奈把阿九放在床头，起身，叹了口气：“我们该走了。”
“咦，要回去了吗？那么快啊……我都还没来得急和尼桑道别呢！”小结衣张大眼睛，撅着小嘴，“不过没关系，等下次来在跟尼桑玩啦唷~”
没有下一次了……再也没有机会了。
伸手拍拍妻子的肩头，换来一个释怀的笑容，波风水门垂下眼，从怀中拿出一柄造型独特的苦无——正是用来施展“飞雷神之术”的苦无放在金发少年的枕边，然后扬起一抹温和至极的笑容：“鸣人，十三岁生日快乐！”
今天是10月10号，正是漩涡鸣人的十三岁生日。
“咦咦，今天是尼桑的生日吗？”小结衣仰起头，苦恼道，“但结衣什么也没有准备啊！生日的时候没有礼物是很凄惨很凄惨的……哦，有了！下次来的时候，介意再给尼桑补上啦唷~”
“鸣人，生日快乐~”
原谅我们，已经有十三个年头没有和你在一起过，以后……也是一样无法在一起呢唷……
“还有……谢谢你让我成为你的妈妈，让水门成为你的爸爸，让结衣成为你的妹妹呢唷……”
“即使说晚了……但我还是想说——我爱你，鸣人。”
倾身，在沉睡中的少年那额头上印下轻轻一吻，玖辛奈笑了，任由泪水滑落，不仅落到嘴边，咸咸涩涩的，还掉落在鸣人的鼻梁，晶莹剔透。
发丝扫过脸颊，带来微痒，睡梦中的鸣人微微皱起眉头。
最后摸摸阿九的柔软毛发，玖辛奈抱起小结衣，扑进金发青年打开的怀中，然后……三人本就趋近透明的身躯慢慢溢出白光，在那白光中，水门和玖辛奈的目光一直温柔的注视床上的鸣人。
明知道对方现在不可能醒过来，就算醒过来……也是看不见他们听不见他们的声音的，但是……还是想一直看着鸣人，一眼成永恒。
……
在一片黑暗的梦境中，鸣人一直在向前奔跑着，他不知道前方有什么，却不能停下脚步，好像一停下……那个他一直所追逐的背影就会完全被黑暗所吞噬呀唷！
佐助……
佐助！
佐助！！
不知在黑暗中奔跑了多久，突然，一个温柔带着哭腔的嗓音传来，一直在喊着他的名字——“鸣人”。
是谁？
“鸣人……不管是好吃的还是不好吃的，不要挑食，一定要多吃呢唷，这样才能长得壮壮的……”
青菜不好吃啦……
“每天都要洗澡，早睡觉，可不要熬夜……”
我睡眠很足的……
“记得一定要交朋友，多少是无所谓的，只要能交到真心朋友……你能信任的最亲密的人，那就最好了呢唷。哪怕只有那么几个，也足够了……”
朋友……
“要好好学习，因为有阿九的关系，所以我一直不太擅长精细类的忍术，想必你也一样吧……但又或许你能做到呢唷。每个人都有他们擅长的和不擅长的东西，所以你假如某件事做不好，千万不要泄气……”
我什么都没办法做好，就连那个人——也无法追回来呀唷！
“要好好听老师和前辈的话呢唷，并且记住——忍者有三忌：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向别人借钱，任务所得的报酬一定要好好保存;酒要到20岁以后才能喝，更不要酗酒，对身体不好;最后就是女人……女人的话……妈妈也是女人，所以不太清楚呢唷……但是，这世上只有男人和女人，你迟早都会去找一个女朋友的。妈妈希望你不要找个太奇怪的，就找个像我这样的就可以了呢唷……”
什、什么，妈、妈妈？！
“还有……要小心自来也老师哦，因为他这个好色仙人很容易教坏小孩子的，不过他人很好的，而且也经历过很多磨难……鸣人要好好孝顺他呢唷。”
好色仙人是很好，但是——妈妈是怎么回事呀唷？！
“鸣人，你今后可能会遇到很多困难……会背负很多痛苦，但一定要相信自己，明确自己的目标和梦想，勇往直前，不到最后绝不放弃!”
妈妈……
“我还有……还有……还有……还有很多想对你说的……我想一直陪伴在你身边……该怎么说呢，我——”
你是我妈妈吗？为什么……
“鸣人，生日快乐~”
对了，今天是他的生日，十月十号……
“还有……谢谢你让我成为你的妈妈，让水门成为你的爸爸，让结衣成为你的妹妹呢唷……”
妈妈？爸爸？？结衣是——妹妹呀唷？！难道说……
“即使说晚了……但我还是想说——我爱你，鸣人。”
满心的震撼充斥着鸣人那颗坚强的心，他还未完全反应过来，额头便有一道柔软的触感，像是微风拂过，却又像果冻软软的……
该死！不可以睡了，要醒过来！！
见一见——自称他的父母的人呀唷！！！
……
戴在脖间的菱形项链突然散发出柔和的绿色光芒，在那光芒的笼罩下，金发少年，缓缓睁开了一双湛蓝的眼眸。
他坐起来，直勾勾的看着透明化的三人，表情复杂，喃喃着：“多桑……卡桑……结衣……”
怎么会？
玖辛奈瞪大眼，而水门则看了眼那散发着柔和绿光的项链——初代火影大人的遗物，据说可以超越生死……
“啊，尼桑你醒啦~”小结衣笑弯了一双大眼。
“如果不醒……我又怎么知道，我以为很亲切很友好很安心的大哥大姐居然是我的——”鸣人抿着嘴，垂下黯淡的眼眸。
“鸣人……”玖辛奈握紧手，眼圈发红。
“既然你们还在，为什么要抛弃我？！”金发少年怒吼道，眼泪直花花往下掉，“你们知道吗，我受了多少苦！村里人都说我是怪物，说我是不吉祥的孩子，一出生就克死自己的父母！还说我是野孩子，连父母都不要，因为我是怪物……就因为我没有父母，就因为我体内封印着一只臭狐狸，他们就嘲笑我，排斥我，欺负我……我不止一次羡慕那些有爸爸妈妈陪伴的小孩子，但我没办法，因为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但是、但是，我……”
“啪——”
宽厚温暖的大手放在自己的脑袋上，鸣人一愣，傻乎乎的抬头看去，就瞧见与那个金发青年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
“不是故意要抛弃鸣人，而是因为，我和你妈妈在这个世界已经是‘死人’了。”
“.…..哈？”鸣人豆豆眼，有些转不过头脑。
“这个形态是灵魂体。之所以回来，是因为我和你妈妈以及你妹妹都想看看长大后的鸣人……为了你，我们回来了。而你也没让我们失望，你成长为一个很出色的忍者了！”
“真、真的吗？可是，我很差劲，脑子又不好……”
“当然是真的，毕竟做父母的，总是相信自己的孩子啊！”
“.…..”
“当年可以把你带走的，但是……鸣人是传说中的‘预言之子’，是日后掀起忍界重大改革的引导者！不可以离开这个世界，所以，只能遗憾把你留下来了。”
“.…..”
“时间已经不允许多说话了。”身躯已经淡得快看不见了，水门一脸无奈，然后严肃道，“记住——要小心【晓】！还有一个戴面具的男人！”
“多桑……”金发青年已经消失不见了，鸣人瞪大眼睛，看向自己的卡桑和妹妹。
“尼桑，下次再玩啦唷~”
不明白一切的小萝莉单纯地以为这只不过是一场短暂的分别，所以她笑容灿烂的摇摇爪子，也消失不见了。
“结衣——”
嘶喊一声，鸣人愣了愣，转眼看向温柔注视着他的红发女子。
沉默良久，他干巴巴地开口：“在中忍考试的时候，那个‘姐姐’……就是你吧？”
“猜对了~鸣人好聪明！”玖辛奈微笑着，低下头，“虽然很不好意思，但是……【想见鸣人】的愿望一直是我最渴望实现的。我想跟你说，爸爸妈妈并没有放弃你也没有抛弃你，我们一直爱着你……即使是在不同的世界，我们还是会看着你，陪伴着你呢唷……”
“.…..”
“如果说这世界上有什么是可以跨越时间和空间的，就只有思念了。”
“.…..”
“再见了——不，永别了，鸣人。”
柔柔一笑，玖辛奈垂下头，然后身躯从脚跟处开始化作光点消散掉。
大脑还未完全反应过来，身体就先做出行动！
鸣人从病床上跃起，一把扑向红发女子，在突然大绽的绿光中紧紧抱住对方，那舒服的气息不断侵袭着自己的鼻子，令他鼻头发酸，眼圈发红。
“卡桑——谢谢你，让我来到这个世界！让我成为你们的孩子呀唷！我从来都没有怨恨过你们，因为你们用生命保护了我，在一开始……就把满满的爱放进我的身体里了呀唷！”
“鸣人……”泪眼汪汪，玖辛奈欣慰地笑了起来，抬手轻轻拂过孩子柔软的发丝，然后消失不见了。
多桑……卡桑……结衣……
微热的液体从眼眶溢出，金发少年带着笑容，往地面倒去。
难得，睡了一个安稳觉。
梦里，那些温暖的面容逐渐模糊，但胸膛那温温的感觉一直未散去。
……
阴暗洞穴里，包裹得仅剩下一双不怀好意的金色竖瞳的大蛇丸坐在轮椅上，阴森的视线看着那个黑发少年走进他特意准备的房里，忍不住，露出一抹邪气的笑容。
终于……他梦寐以求的容器到手了！
哼~没办法得到宇智波鼬，得到这宇智波佐助，也足以令他摆脱这残破不堪的躯壳，而且还可以获得他一直想要的写轮眼……一石二鸟，多好。
玖辛奈，你还是棋差一招啊！
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战胜某个克星一局的大蛇丸笑得有多的嘚瑟就有多嘚瑟，然后……
“轰——”
一阵从内部传出的巨响震得轮椅直抖，大蛇丸眼睁睁看着眼前玩好的建筑物在瞬间瓦解掉，然后出现久违的阳光……不，是整座地下室都被摧毁了，阳光自然照射得到。
抓捕来的人四处逃窜，不只是大蛇丸，就连药师兜和面无表情的宇智波佐助，都呆在原地，一脸错愕。
“大蛇丸大人！！”
不好的预感……大蛇丸转脸看过去。
一名手下跑过来，气喘吁吁，“不知道是谁，在最底层埋下不下百颗的地雷，把所有建筑都毁掉了！！”
预感成真……
如果没记错，漩涡玖辛奈自称“姐姐”来到音忍村时住的房间，就是最底层。
呵、呵呵……
苍白的脸色又白了几分，大蛇丸咬牙切齿地朝天竖起一根中指……然后一个惊天巨雷劈下来，只把他劈成碳灰！
……倒地昏迷不醒。← ←
也就是从今天的所见所闻，佐助有了灵感，开发出了“雷遁·麒麟”这个超强攻击的忍术。
这是后话。
……
曾经的亡灵们，再次从这世界消失得干干净，也把自己留下的痕迹抹消掉，没有人再记得有见过他们，包括漩涡鸣人在内。
属于漩涡妹纸和金毛筒子的故事，也告知一段落了。
后代的事应该由后代去解决。
他们，在别的世界，会一直幸福地在一起。
——END——
作者有话说
第131章 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