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金光）晚来天欲雪》南宫十九

68、怀春忘古

　　话说上回，曦日和带着妹妹给好友送别（同时和弟控好友炫耀自家的可爱妹妹），结果剑谪仙突然动手，惹得曦日和大怒，一巴掌拍散剑谪仙毫无章法的攻势，厉声呵斥你要对我妹妹做什么——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虽然曦日和自觉我家妹妹天下第一，聪明玲珑冰清玉洁娇俏可爱，这天底下没人会不喜欢她，但她看待事情还是很客观的，深深相信剑谪仙不会做这种事。
　　就算他看上了我妹妹，就算他一见钟情——
　　也剑谪仙的人品，也做不出当场抢人这事啊！

　　而且看剑谪仙这状态，显而易见的不对劲。

　　曦日和很明白自己状态，属性变更还自带一堆的负面buff，虽然说不是不能和剑谪仙打，但控制不住力道也是真的，原本势均力敌的两人现在打起来可能她先输也可能剑谪仙先扛不住外力增幅，所以她直接先发制人，荡开剑谪仙攻势之后一掌按在了他额头。
　　道门秘传·清心掌。
　　挨了一下的剑谪仙吐槽这清心掌是不是太直接了一点，然后很直接的对着叶望舒行礼道歉说冒犯。被道歉的望舒躲在姐姐身后怯生生的探出半张脸来说没关系，但你方才……是我的问题吗？

　　剑谪仙想了想，觉得这事瞒着当事人也不太好，遂而坦白道：是的。

　　曦日和：？？？
　　剑谪仙表情沉重的说：你难道没发现吗？你妹妹有问题啊羲和！
　　曦日和：虽然我妹妹的确是越长越漂亮了，但这不是你说她有问题的理由。
　　剑谪仙：懂了，你们姐妹血脉相连，所以你没感觉她的异常。

　　但别管曦日和有没有发现，事实都摆在那里。
　　叶望舒就是有问题。

　　九阴绝脉代代出美人，叶望舒本就生得美貌非常，一眼看去如坠梦中恍然不知是真是幻，几乎令人怀疑这等超出世人想象界限的惊人丽色是否是真实存在。倾国倾城放在她身上不是夸张也不是美化而是写实，为她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实乃正常，拱手山河讨你欢理所当然。
　　不过这种皮相之美虽然少见，但也还在常理范围之内——
　　但现在叶望舒就美的非常不符合常理。

　　她的美丽已经不再只是单纯的外相了……那是一种不容置疑的、摧枯拉朽似的美丽，霸道并且强势。你只要看到她脑海之中便是一片空白，所有的精神防线都被击溃，所有的思绪都被吹散，除了她的面容、除了最简单直白的“美”之外再想不到其他。
　　这世间的一切都在她的面前黯然失色，所有的言辞都无法形容出第一眼的感受。
　　无法言语，忘了自己。
　　能够毫不费力的夺走人的神智，叫人失魂落魄、叫人神智浑噩。

　　……这样的美丽。

　　近乎魔性，近乎道貌。

　　“也许你不必为你妹妹的修行操心了，春古。”出关之后本想马上接女儿来宗门，却被迎头砸了好几个晴天霹雳的叶南盯着小女儿看了好一会儿之后，近乎艰涩的挤出这句回答。
　　曦日和摇头，试图逃避现实：“爹、你……你在说什么啊……”
　　叶南回以深深的叹息。

　　世人修行，若想要成就先天便必须先得求道……古往今来谁都是如此，可他的小女儿却是个例外。
　　她不必求道，因为她本身就是道。
　　她就是“美”。

　　所以之前剑谪仙会对叶望舒出手也很正常了，他本身就是出众的英才，对“道”自然也十分敏感，这方平时是好事，放那时候却成了坏事。叶望舒身上道韵外露，还没法控制。修者求道是本能，但剑谪仙自己不愿意屈服于这种本能……两相结合，就出了之前的情况。
　　不过也好在剑谪仙及时回神，不然久了就会真的陷在那份“美”当中了。
　　这种结果，文雅点的说法叫做“道化”，直白点的叫做魂没了，就剩个空壳子。

　　这样还是在叶望舒现在适应不良的情况下的结果，等日后她情况稳定了……大概是得戴着面纱出门了，还得是特制的面纱。
　　毕竟道不可轻犯。
　　然她貌即道貌。
　　故先天之下，道心不稳、境界不足的，皆不可直视她的容颜，那会导致另类的“道化”。

　　曦日和与叶南是唯二的两个例外。
　　毕竟他们是血脉亲人，血脉相连，叶望舒身上新增加的buff对他们没效果，这也是之前曦日和没发现自家妹妹身上异常的原因。

　　听完了叶南总结的曦日和沉默的打出了六个点点点，然后问道：“所以现在连道真也不安全了？”
　　叶南也想沉默，所以女儿你真的有听我说话吗？
　　曦日和理所当然的回答，说我当然听啦，但老爹你不是说现在小妹身上加了个魔性buff，一般人很难抵抗她的魅力吗？我怎么能不担心啊，而且小妹还这样天真单纯柔弱无力——
　　叶南：……都说了是看到她就会失神啊！

　　魂都没了还怎么对她不利？
　　就剩个空壳子好吗，会危险的也是那些看到了她的人好吗？

　　曦日和：老爹你也说了是修为不到家的人才会这样，要是修为到家的就没这个情况是吧？要是他们对小妹起了坏心——
　　叶南：开始思考，但还是觉得更大可能那些人会变成女儿的舔狗。毕竟外挂技能不讲道理，这种因果律等级的设定很无解。
　　曦日和有点生气：我和你认真说话呢老爹，你正经一点。
　　正经起来的南宗宗主表示他暂时也没办法，就算客观来说小女儿容易碰见各种问题，但总不能就因此把人关在房间里不出门吧？他还打算把小女儿送到北宗去学艺呢！
　　曦日和：？？？

　　叶南长吁短叹的说没办法啊，北宗有件宝物能缓解望舒的身体状况，但那件宝物北宗不外借，那就只能让望舒加入北宗了。北宗宝物不借南宗人，但可以借给北宗人啊！
　　曦日和面孔抽动了几下，不得不承认亲爹一如既往的擅长从根源上解决问题，以及——
　　以后小妹就要留在北宗了？

　　叶南说你想太多了，只是在那边学艺而已，我也不放心望舒一个柔弱女孩儿留在那边啊。曦日和点点头，说父亲您的决定没错，不仅是北宗，我觉得南宗都不可信。当姐姐的看谁都像是想拱自家白菜的猪，就很担心自己妹妹被骗。
　　叶南心领神会，问所以呢？
　　曦日和宣布：所以我决定和妹妹一起去上课！

　　道真的教育方式是大家一起上大课，基础课程是这样进阶课程也是这样，顶多也就分个选修课和必修课的区别，老师都是一样的，大家的教育资源都差不多。没拜师的只要你有天赋有毅力肯下苦工也能自学成才，有师尊的顶多有人给你开个小灶。总体来说还是个比较公平的环境。
　　因着南北两宗最近关系不错，所以上课的时候南北弟子也是混坐的。
　　所以曦日和说的要和叶望舒一起上课这事在前提上午完全成立，唯一的问题在于——

　　“你和望舒，选的课一样吗？”
　　当爹的提出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