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飞行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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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霍琦夫人回来之后，飞行课再次开始，西弗勒斯一板一眼地根据霍琦夫人的指令，“三——二——一，两腿用力蹬地！”在魔药教授手中战战兢兢的老扫帚一接到发射指令便“嗖”地一声直冲上了天——十英尺——二十英尺……
“西弗！”
“西弗勒斯！”
“天啊！”
“……”
西弗勒斯在疾驰过耳边的风声中听到了德拉科和其他噪杂的声音，但此时他已无意分辨他们究竟说了些什么，巨大的恐慌和惊惧攫取了他全部的心神，他张大着嘴却发现自己无法出声，反而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要不是他死死握在扫帚柄上的双手，他甚至觉得自己随时会从扫帚上掉下去！
飞天扫帚在上升到三十英尺的高空之后终于停止了直冲向上的力道，转而向禁林所在的方向迅速地打横冲了出去“西弗，西弗，快，把手给我！”
“西弗勒斯，别怕，把手给我。”
在西弗勒斯极度惊恐紧张的精神状态中，他突然听到自己的耳边传来了德拉科焦急的喊声。于是他费力地将自己呆滞僵直的视线移向自己的左手边——德拉科就在他的身边。他正一边控制着自己的扫帚与他的并驾齐驱，一边向他的方向伸出了一只手。看到德拉科的一瞬间，突然有一股委屈涌上心头，于是西弗勒斯轻声地喊了一句：“德拉科……”，然后随着德拉科的一声“相信我”，牢牢地握住了对方尚不宽大的手掌。
“西弗，把你的扫帚抓紧，我数一、二、三，你拉我一把，我会跳到你的扫帚上。一——”闻言，西弗勒斯还来不及反对，就听到德拉科已经开始数数了，于是只能立刻紧张地把德拉科的手掌抓得更紧了一些。
“二——”只见德拉科用一只手边数数，边艰难地从扫帚上半站了起来。直看得西弗勒斯心惊肉跳，仿佛做那种动作的人是他自己一样，或者可以说是比他自己做还让他感觉害怕。“三！”三字一出口，德拉科便立刻借着与西弗勒斯的手相拉的力道，迅速地跨坐到了西弗勒斯的扫帚上，然后立刻调整姿势，将西弗勒斯牢牢地护在怀里，努力地调整着因猝不及防再坐上了一个人而迅速下坠的飞天扫帚。
然后幸运地在差点接触到禁林的树顶时再次上升……
“嘿，你先回去向教授报个平安，我会带西弗勒斯回去的！”西弗勒斯听到德拉科对着别人喊着什么，而对方似乎也回了什么，可惜他还没有从极度的惊吓中回过神来，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
等到他想清楚德拉科到底说了什么的时候，西弗勒斯抬头看去，却只能看到一个骑着扫帚远去的背影了……
德拉科带着西弗勒斯慢悠悠地骑着扫帚往回赶着。他沉默地将自己的下巴枕在西弗勒斯的瘦削的肩头上，不时地在微风中微微扭头，在西弗勒斯的颈窝间，深深地嗅闻着对方身上令人安心的魔药清香。然后才得以稍稍慰藉他在看到对方遭遇那样的危险时，害怕得几乎要跳出来的心脏……
他敏锐地察觉到了怀中孩子的微微颤抖，然后才懊恼地注意到黑发孩子一直都没有说过话。
于是他收紧手臂，让眼前这个瘦小的孩子更加紧地陷进了自己的怀抱里。德拉科将飞天扫帚的速度降得更低，然后凑到西弗勒斯的耳边，温言软语地轻声诉说，一以前所未有的满心柔软和疼惜温声地安慰着受到严重惊吓的孩子……
若是我们认真聆听，我们会发现那被微风送来的声声碎语，带着无尽的温柔和耐心——
“别怕，西弗，已经没事了，我会保护你的……”
“你睁开眼睛看看，别怕，相信我，我就在你身后……”
“……”
等到西弗勒斯和德拉科慢悠悠地飞回了飞行课的上课场地，几乎已经快要下课了。
一年级生们在霍琦夫人的面前站好，只要霍琦夫人一声令下，他们就会一哄而散。
“为了表彰德拉科·马尔福先生和哈利·波特先生英勇的救人行为，我决定为你们每人加上10分！”西弗勒斯这时才知道另一个来救助他的人竟是讨人厌的波特，他颇为意外地看了依旧讨人厌的波特一眼，结果发现对方也在看他，于是立刻扭头错开了视线，在心里暗自翻了个白眼，无声地嘀咕了一句：“多管闲事的格兰芬多。”
“另外，鉴于普林斯先生的飞行天赋似乎……有些不尽如人意。所以，马尔福先生，我想以后普林斯先生的飞行课就要拜托你了。以后的飞行课上，就麻烦你带着普林斯先生骑扫帚吧。”霍琦夫人不嫌事多地突然提议道。
德拉科扭头看了显得气鼓鼓的西弗勒斯一眼，发现他脸颊染上了些许微红的样子也颇为可爱，一时竟愣怔了一下，然后欣然接受了霍琦夫人的提议。
面子上有些挂不住的西弗勒斯恶狠狠地瞪着霍琦夫人，可惜对方装作没看到他眼神的功力也是炉火纯青。而更可惜的是——西弗勒斯的飞行天赋是真的很令人拙计，他确实需要德拉科的帮助……
哦，在西弗勒斯看来——这真是一个悲伤的事故！
不，在德拉科看来——这是一个甜蜜的故事……
飞行课结束，他们还没来得及解散，麦格教授就突然来到操场上把哈利·波特给叫走了，没有人知道是为什么。而后来他们才知道麦格教授叫走救世主原来是为了让他成为格兰芬多新的找球手！
平生最看不惯一个波特在魁地奇球场上撒野的，在一定程度上信奉“父仇子还”的，小心眼得可爱的魔药教授一听到这个消息，便立刻气冲冲地跑去了格兰芬多院长办公室抗议，美其名曰：“为了保护伟大的救世主的安全！”
然后得到了“该死的救世主自以为是地在飞天扫帚上玩记忆球，被麦格教授看到了他身上超凡的找球手的天赋”的说法。于是一想到自己即将再次看到“一个波特在飞天扫帚上耀武扬威地炫耀他那头乱七八糟的茅草”的场面，本来就怒气冲冲的西弗勒斯更加生气了，回去的一路上逮着几个格兰芬多，就扣几个的分数！对于一向在霍格沃兹“横行霸道”，一生气就会更加任性的地窖蛇王来说，此时完全就是一副“做强盗都有理”的姿态——“此城是我造，此路是我开。要想打这过，留下学院分！”
嬉戏打闹，挡我路者，扣分！
大声谈笑，制造噪音，扣分！
贴墙站立，有碍观瞻，扣分！
衣冠不整，有违礼仪，扣分！
……扣分！
……扣分！
……扣分！
于是小动物们纷纷吓得四散而逃……
斯莱特林蛇王收获格兰芬多学院上白个学院分后终于不甚满意地回洞去了……
几乎快到第二天破晓，西弗勒斯才终于轻悄悄地回到了卧室睡觉，西弗勒斯才刚小心翼翼地侧躺到床上，德拉科边立刻就从西弗勒斯身后紧紧地搂住了他。西弗勒斯的身体只僵硬了一下，便很快重新放松了下来，轻声说道：“吵醒你了吗？”
“没有。”德拉科的脸紧紧地贴在西弗勒斯的背上，西弗勒斯不知道那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感觉德拉科的呼吸几乎穿透了他的黑袍吹拂到了他的脊柱上……
然后他们谁也没有开口说话，西弗勒斯也没有试图挣脱德拉科的怀抱。
在西弗勒斯快要睡着的时候，德拉科才又突然开口道：“西弗，对不起……”
“为什么突然道歉？”西弗勒斯的嗓音低婉轻柔得仿佛大提琴滑破黑暗的优美弦音。
“我今天做了让你难过的事……”德拉科低声说道。
“什么？”西弗勒斯的嗓音依旧波澜不惊。
“你不知道吗？”德拉科试探地小心问道。
“我应该知道什么？”西弗勒斯的声音微微含上了一点困惑和疏懒的倦意。
“……”德拉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低声说道：“既然不知道那就算了。”接着他又紧了紧搂着瘦弱的黑发孩子的手臂，然后轻得似乎不打算让西弗勒斯听到般地说道：“西弗，其实今天有一件事我很开心。我长大了，我也可以保护你了……”
但魔药大师时何等的耳聪目明，西弗勒斯不仅听到了，还听得清清楚楚。闻言，他不禁全身一震，然后立刻睁开了眼睛。他在黑暗中愣愣地盯着床头柜的一角，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许久，他闭眼，遮住了眼中闪动的种种情绪。直到听到身后传来德拉科轻浅而均匀的呼吸声，西弗勒斯才悄悄地将自己的双手轻轻地覆上了德拉科交叉在他身前的手掌。良久，他才摸索着将什么东西戴到了德拉科的手腕上，他的嘴唇开阖了几下，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只是轻声地说道：“好好睡吧，德拉科……”
第二天早上洗漱的时候，德拉科才发现了自己的手腕上新出现了一条手链——这条手链雕工精美，搭配精巧。总体以铂金的材质做为链身，链身上串连着数颗名贵的宝石，但却一点都不会显得女气或俗气，此时就那么贴合地戴在他的手腕上……
德拉科一想便明白了这是西弗勒斯送的，于是立刻珍之重之地又在手链上加了几个保护咒。
不过其他的宝石他都认识，但位于最中间的一颗水晶空心圆球就让德拉科有些费解了——奇怪的东西？
于是洗漱完之后，德拉科快速地走到了刚从床上坐起身的西弗勒斯面前，非常直白地表达了自己对这条手链的喜爱之后，才兴致勃勃地问起了这颗连他小马尔福都认不出的圆球的真实身份！
西弗勒斯对于德拉科喜欢这条项链，并且对其中的“记忆球”感兴趣表示非常满意，于是暗自决定要好好地奖励自己的家养小精灵一番。虽然项链是他制作的，但材料可都是他的伴生小精灵去普林斯庄园仔细寻找和精心挑选出来的。毕竟要送几乎可以被称为“鉴宝专家”的马尔福一家宝石类的东西，还要让他们满意实在需要巨大的勇气。
西弗勒斯心情愉悦地挑了挑眉，看着德拉科无比期盼的眼神，才终于大发慈悲地给予了提示：“你放大了看看”。
德拉科不情不愿地将手链取下来，然后施展了一个放大咒。仿佛放大了之后才是这些宝石的原始大小似的，德拉科此时才发现原来那些宝石上几乎都布满了繁复的魔法阵的痕迹，而有些里面更是别有洞天。
而此时，他也才终于知道，西弗勒斯为什么昨天晚上会在实验室里待到那么晚才回房间睡觉……
西弗勒斯指着银链上的宝石，一一解释着：“这颗是通往普林斯庄园的门钥匙，这颗是通往马尔福庄园的门钥匙，这颗是通往禁林最靠近霍格沃兹的地方的门钥匙，我想怎么使用门钥匙不用我教你吧。”被西弗勒斯充满威慑力的眼神一瞪，德拉科立刻如捣蒜般地猛点头。于是满意了的西弗勒斯继续，“这颗宝石里面我放了几颗牛黄，这颗里我放了补血剂和一些应急魔药，如果遇到特殊情况，你用开门咒就可以把这些宝石打开！我想，应该不用我再教你一遍牛黄和那些魔药有什么作用了，不是吗？还有一些我希望你永远都没机会知道他们的作用……”
“而这颗——”西弗勒斯突然话锋一转，指向了德拉科原本最感兴趣的那个，“是记忆球……”
闻言，德拉科猛地将注视着手链的视线望向了西弗勒斯。西弗勒斯受不了这种太过强烈的眼神，于是急急忙忙地借口洗漱跑进了厕所里……
德拉科静静地看着他亲爱的西弗勒斯落荒而逃的背影，直到被洗手间的门挡住了追逐的视线……
良久，他垂眼，遮住了眼中疯狂闪动的情绪，然后挥动魔杖将手链再次变小，小心翼翼地将手链重新戴到了手上。再次施展了几个保护咒后，他才勉强放心了一些。然后只见他怔怔地望着洗手间的方向出神，但手上却不自觉地用无比温柔的手势轻轻抚摸着手腕上的链子，像是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
……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飞行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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