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前魔药老湿有什么屌的！揍的就是你！ ...
-
苏格兰高地的风在嚎，闪电像蹩脚的刺客，东一刀西一刀地戳向大地，霍格沃兹的城堡像是斯皮尔伯格电影里边的怪异飞碟漂浮在黑暗之中。一阵电闪雷鸣之后，一高一矮两个穿着斗篷的人出现在了霍格沃兹边上。高大的那个人脚步很快，而他矮一点的同伴只能小跑着跟上他。
赫敏全身上下都打了个寒颤，颤颤巍巍的说道：“我们真的要这么做么？”
说这个话的时候，她就意识到自己的同伴不会搭理她，但这并不妨碍她继续絮絮叨叨的说下去：“我先是当过通缉犯，又抢过没有人敢抢的银行，现在又要去掘世界上最厉害的巫师的墓，□□的成员都没有我能干，天晓得以后还会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蠢事，我爸妈一直希望我本本分分的当个牙医什么的，如果他们知道如今我在干这行当，他们会掐死我的……”
“闭嘴。”斯内普简短的说，加快了脚步，赫敏没有再说话，她瞪着眼前高大的身影，突然觉得眼前的人越发面目可憎起来。
在湖边，深色的湖水倒映着那座白色的大理石坟墓，邓布利多的坟墓，赫敏盯着眼前白色的墓碑，仿佛又看见了曾经陪伴他们的那抹白色胡子，一股敬畏、温暖的感觉升上心底。
斯内普盯着坟墓看了一会，用指节敲了敲墓碑，说道：“有想我么？老坟蛋？我可一点都不想念你。”
“我们真不应该干这事。”赫敏趁机抗议道。
斯内普扭头看着她，倒是没有多少不耐烦：“我就是把他送入坟墓的那个人，亲爱的校长一定不介意我偶尔给他松松土。”
当然，事实大白于天下了，他杀了他——合谋——骗了所有人，死了一个还嫌不过瘾，其中另一个也险些死去，现在那个杀人凶手还要理直气壮的刨被害人的墓。好吧。赫敏不得不承认：他们两个真病态。
“在得知了真相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认为他的死毫无价值。”赫敏说，“现在我不这么想了，他的死也许只是上帝的安排，我们一直把邓布利多校长当成屹立不倒的常青藤，认为只要他存在，一切问题都可以解决。也许上帝从我们身边夺走了他，只是希望来提高我们的境界，让我们依靠自己。”
斯内普用看待小孩的目光瞥了她一眼，他对她微笑，耐心的说道：“你的理论成立不了，格兰杰小姐，诸神缺乏想象力，他们偏爱简单、凶悍的游戏，提升人类境界这种事太复杂了，绝不可能发生。他们眼中的娱乐尽是些蛇啊、推推积木啊①、诸如此类的东西。”
没有人再说话，斯内普挥了挥魔杖，坟墓从头到尾裂开了——再一次。邓布利多苍白凹陷的脸露了出来。
赫敏捂住了嘴。
那些说死去的人如同沉睡的家伙一定没见过死人，老校长看上去一点都不像在沉睡，他看上去就是死了。
“冷静，格兰杰，观察！”
老校长交叉叠在胸前的手中空无一物。没有老魔杖。
他们现在有个小偷了。
赫敏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心跳加快，一下、两下：“不可能……真的是老魔杖……这不可能。”她说，“谁会干这个？谁干的出来？”
谁会拿走它？老魔杖的主人才会拿走它，谁是老魔杖的主人？这个答看起来十分简单。
赫敏的胃里一阵抽搐，一定是别人，不可能是哈利……然而一个理智的声音在她的脑袋里响了起来“你心里清楚，伏地魔的教训难道还不够提醒世人么？老魔杖只有在自己主人的手里才有用处，别人不会去碰它的。”
斯内普陷入了沉默，她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女孩，说道：“别这么快下结论，格兰杰小姐。”
格兰杰迷惘的看着他，他解释道：“魔力强大的东西上都是有灵魂的，如果你把死亡圣器扔进最深的海底，结果等你回家煮鱼的时候，却发现他们就在鱼肚子里——死亡圣器会呼唤人心。”
“我不明白……”
斯内普没有接话，他暗暗观察着年轻的女巫，他看着她先是迷惘，然后摆脱了情感的影响，陷入了思考，他几乎能听见她大脑快速旋转的声音。
和狂妄自大的波特相比，格兰杰从来都是最聪明的那类人，很早以前她已经学会了像成人一样思考。而波特他们从来不懂得自己朋友有多优秀。
“你怎么样想？格兰杰小姐。”
赫敏惊讶的看着斯内普，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会询问自己的意见，她慢慢意识到，他已经不把自己当成一个学生了，而是一个成年人，这让她受宠若惊。
我可不想让他对我失望。她对自己说。
“我不知道，但有办法能获悉真相。”她小心翼翼的看了斯内普一眼，有一个想法渐渐成形：“我有个主意……其实这种事……您曾经一直在做……现在可以换我去试一试。”
斯内普扬眉，不置可否：“我们得解决一件事。”斯内普说，“格兰杰小姐，你很聪明，但是不够聪明，好好想想，每个人都知道哈利·波特从伏地魔手里夺过老魔杖，却只有你们三个知晓那之后它在这里，现在，有人散布传闻，它又再度出现了。”
赫敏立刻明白了，接话道：“听到这传闻，知晓老魔杖下落的人也许会去看看老魔杖是否还在这里，他们想让我们来，梅林啊！”
“这是个陷阱。”他说。
就像是回应他的话一样，有人揭开了隐形衣，潘西·帕金森发出了咯咯的笑容，魔杖直直的指着自己的前院长，手却没有任何颤抖。
她直视着他的黑眼睛，舔了舔嘴唇，甜甜的说道：“斯内普教授，多大的一个惊喜啊？这么说，你真的是奔赴了格兰芬多的阵营了。”
斯内普的脸上第一次露出惊讶的神色：“潘金森小姐？变化真大啊。”
潘西咯咯的笑了：“黑暗公爵都没有送你进坟墓，现在却高高兴兴的跑过来送死，你难道是想我了么？” 一见面就提到“送死”这个词语，这绝对不是一个好兆头。
斯内普轻轻移动了一下，以一种巧妙的角度将赫敏保护在自己身后。
“你真能干啊，潘西小姐。”斯内普嘲笑道，“现在学会拿着魔杖威胁起自己的教授了。”
“你已经不是我的教授了。”潘西冷冷的说，“你已经忘记了斯莱特林的荣耀。”
斯内普站直了身体：“荣耀？”他重复了一遍，“你认为斯莱特林的荣耀是什么？绑架无辜的麻瓜女孩？偷走属于别人的东西？打扰沉睡之人？”他的音调拔高，“你自认为是纯血贵族，这让你们觉得自己高贵无比，你甚至不知道身为一个斯莱特林的名讳意味着什么，”斯内普说，“它是责任，它是荣耀，它安抚死者，它行一切正直之事，真正的斯莱特林会保护弱者不受伤害，无论他们是巫师，亦或是麻瓜。”
潘西的眼睛里满是戏谑：“还当你是我的老师么？闭嘴吧！斯内普，我不再是在霍格沃茨念书，努力做魔药，就为了你一个赞赏的眼神的小女孩了。”潘西说，“我长大了！我变强了！唯一被过去绊着的人只有你一个。”
斯内普没有说话。
“你知道我刚刚在坟墓前见到你有多么惊讶么？教授？我以为来的是这个泥巴种和穷崽韦斯莱。呵，黑暗公爵没有杀掉你，我来送你一程。”
她举着魔杖的手因为激动而颤抖，“你知道结果的，教授——你装成我们的朋友，其实你一直是“波特党派”，你一直在撒谎，谎言只能收获腐烂的果实。”
赫敏屏住了呼吸，她偷偷看着斯内普，然后意识到他并不想对自己原来的学生动手，她不知道潘西想到了这点没有。
“你认为你可以对付的了我么？”他说。
“我？谁说是我来对付你。”潘西歪了歪头，对着禁林深处喊道：“出来吧，朋友们。来兜兜风！”
首先是眼睛，几双眼睛从黑暗中显现出来，那些眼睛瞳孔发红，如同鬼魂，牙齿，不同于正常人类的牙齿，锋利，削铁如泥，他们的脸色惨白，像是浸泡了很久的浮尸，他们身上散发着未开化的野兽的气息。
十只狼人消无声息的向斯内普逼近。
基督耶稣梅林啊！赫敏捂住了嘴。
“听说你放飞了他们的首领，他们不开心了，非常——不开心。”
为首的狼人对斯内普露出来獠牙，眼睛里闪着嗜血的光。
“不管你有多大本身，也不能同时对付十只狼人。”
“我不能么？”斯内普不动声色的说，他伸手去掏自己的魔杖。
潘西看见了他的动作，她骤然挥动魔杖，“魔鬼火焰！”
斯内普挥动魔杖，在他们两个人面前步下了保护屏，但他错了。
火焰在邓布利多白色坟墓上爆炸了，妖冶的火焰闪着愤怒的火花，蓝白色的闪光发出凌厉的劈啪声，黑夜如同白昼一般。
“看看，多漂亮啊，魔鬼火焰毁灭一切。”潘西快乐的笑着。
“你是个混蛋！”赫敏愤怒的说。
潘西没有理会她，她对自己的前教授说道：“我知道你也一直讨厌着这个老家伙，不是么？你杀掉他那一刻，心理是不是很爽快？我干得很对吧？斯莱特林加五十分。”
狼人们对着火焰嚎叫，震耳欲聋，声音回荡在霍格沃茨上空，他们现在一点都不像人，兽性已经占据了大脑，他们兴奋起来了。
捕猎开始。
斯内普举起了魔杖。
“很好。”她听见他用在魔药课上平静，毫无起伏的声音说道，“潘西小姐，你喜欢黑魔法？你认为自己干的不错，看来我得给你好好上一课了。”
***
①蛇啊、推推积木啊，蛇指的是上帝在伊甸园里放了一只蛇，那货引诱夏娃摘了禁果导致两人被逐出了伊甸园，推推积木指的是人类建了一个非常高的巴别塔企图接近上帝，结果被上帝推倒了。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前魔药老湿有什么屌的！揍的就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