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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四章 ...

  •   即墨然前行数日,早将机甲雀鸟放置须弥内。因数道皆有魔修把关,甚至还有一些邪修徘徊,难以突出。而且,最麻烦的是完全没有任何同道者,即墨然不由心中纳闷。
      暗自出手惩治了几人后也明白邪修的确与魔修不同。
      首先两者气息不同,凡为魔修从不伪灵息,隐隐带着些许煞气。也不屑伪装成道修。而邪修则乍看与一般道修无异,甚至灵息相同,只不过内里阴冷。而且邪修各式繁多,难以辨别。
      即墨然初发现这点心头便掠起不详之感。若是对方有意挑拨离间,恐怕道修这边溃不成军。又回想一番,却也感觉可疑重重。
      即墨然徒行至一处城镇,此方离集南约千里外,处更加偏远的西南。即墨然准备从这里绕行,以避开追寻者。
      这镇子依即墨然所见是狭南国的边界,官道也是仅到此。即墨然也明白为何此国名狭南了,此方西有山脉,再西便是无垠深海,南边接近沙漠,整个国境也是狭窄的长条状。
      这城镇虽小却是五脏俱全,名为“遥”城。
      在外不远甚至就有两处宗门,即墨然也只是金丹期修士,只是略略看过。不敢以神识刺探。
      即墨然就在镇中唯一一处客栈稍作休息。但见其中人群往来繁忙不止,不由生出几分趣味来。一番打探后听说的也是此处宗门之一的希一门将要出嫁贵女。
      故而喜庆非凡。也知晓此处两个宗门是一般剑修,多久以前立派倒也不知晓了。只知道两派互有盟约,若是宗长则必须互接连理。
      即墨然听闻只觉事巧,当即决定要前去打探一二,原因无他。只有尤母所言的尤氏故地。世家大多连理相接,各有相关。肯定也对尤氏故地了解一二。即墨然怀着这种想法等待着深夜来临。
      入夜,灯火阑珊。城镇内热闹非凡,即墨然略整服裳便走向街道。
      时至深冬,此处却处山脉背向略不见寒意,仅是微冷。众人搭起红绸,掌起明灯,倒也显出几分暖意。
      深厚入此的喜庆弥漫开来,每个灯笼上都有着一些诗句或谜语。即墨然看见也猜想布置这里的人必也是个奇巧之人。
      路行者皆是一般凡人也稍有修为的人。都是有趣地观望着。突然不知哪来的一声“快看,好高的楼!”接连声音不断,“仙居!”“那是什么?”
      即墨朝着天边看去只感觉金碧辉煌,在半空突兀闪出一方阁楼,烁烁闪光。由黄金构造,但见斗阁飞檐,悬珠垂玉。重重相叠似尽人世一切繁华入其内。
      旁者或多或少带着渴求、贪婪,注视着。即墨然不为所动,突然看见人群中有一人格外突出。
      他身穿着普通白色长袍,却在腰间有着一把剑气散开的剑。即墨然只稍一眼便明白此剑失鞘,故无所禁。此人应也是金丹修为。
      那人面如冠玉。身材修长,站在人群倒是不突兀。此刻他脸上莫名带着一抹讥笑。似乎发现即墨然的目光,对方身形消失于人群,是不愿多交谈。
      即墨然也不在意。只是看见天际一道彩茫划过,可见是一女子。盛服加身,坠饰蓄发,三千情丝若集发成束。飘荡着美感极足。
      即墨然五感极佳,那女子面覆纱巾不分五官,但在外的双眼不停闪烁像是在寻找什么人一样。单看柔水明眸便明白是难得的一方佳人。
      仅是一刻那彩茫落到望穹楼已然不见。随后接连有人不断从上而行。
      众人这才缓过神来,谈论一番。
      即墨然这才明白这女子就是希一掌门的独女,也是此次婚礼的主角之一。
      看着时辰不早,即墨然也只得前去。身似雁展,提气跨行。便接近了楼阁。
      于此相同的道者皆横空而行,或驾器具。唯即墨然一人轻身慢步,显出几分洒脱来。
      楼阁悬中空中,自有禁制加覆。却是不拦挡众人,即墨然跃入其中便感觉不凡。此楼阁更像是从某处腾起一方楼宇,绝不是希一,微一两门能拿出的。
      楼阁门户大开,上述“琼望楼”。即墨然感觉楼阁中纹饰似在何处见过,就连气息都很熟悉。一时略钝,但身子随着大众而行。
      琼望楼一共似乎有三层,进去便是大厅,也似是半圆。设计不通天宇,倒是装饰颇有着豪奢之意。处处充满着酒食肉息感,烟火味颇重。
      “平仙派长老入座。”一声喊起即墨然这才回魂,看见人群已经自发排起队来,上前有交纳贺礼之所。
      即墨然看见那平仙派长老贺礼乃是一尊海珊瑚,灵息集眼便可见蔚蓝的水息凝汇。定也是贵重之物。
      即墨然略略一扫人群发现大多如此,自得先行退后。
      ‘金银自是无用,我这也只是仅有些草药。但是怎么看都是不上台面的东西啊!’即墨然不由暗忖道。在大多数人眼里丹药只是辅助修行而已,修真之人也无需伤药,可以说炼丹就是偏门外道,不受传统道修承认。
      正当即墨然苦恼时便听见有人喊着:“大哥,这边,这边。”随后一人拉着他就强行拖走。
      偏行出人群密集之所才说道:“你好。”
      即墨然借着月色勉强看见一个青年,看起来似于他年岁相差不大。锦袍,配衣,宽额,续带。不出声与一般纨绔子弟无二。
      但是开口便如世俗人一般“呐,兄弟也是想进去吧。”声音亮而清冽,到是有几分活力。
      不等即墨然开口就说:“这两宗门也是的,好好的修士不做,偏要像往来凡人一样收礼。真是有妨我道门清净。”
      即墨然听见便明白此人言语之意,也对其有了个了解。故而说道:“的确。”
      “哈哈,我就知道你明白。呐,你的修为在我之上,帮我个忙可以让你我都进去。”他眼梢带笑意,说着取出一块巨石。
      即墨然打量几分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只得略略感觉对方修为的确在他之下。
      见即墨然有所惑,对方指着石头说道:“此石乃是阴石。藏于深不可识的深洞内,终不见日月。”
      即墨然又仔细观察几分,果然不见丝毫阳息。
      “还请你来用灵力雕刻几分,这才能让我施展一二。”这等意思才述说清楚。
      即墨然也不怠慢,只是提前说了一句:“可是可,只是不知阁下大名?”
      “哎?我的名字?我叫包外话。”那青年迟钝了一会儿,像是完全没想到即墨然突然发问一样。
      他正满怀心思等待下一次发问。谁知即墨然却又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颇让其挫败。感觉面前此人真是不好琢磨。
      随后又被极其规律的雕琢声吸引,所见的景象却是平生难忘。
      月色如昔,来逝佳人。包外话不由想起这句来,在淡淡月光下,即墨然像是乘着清风飘然,手执一根笔,好似完全不施加劲力一样在任意刻画着。那石头也像是块豆腐一样,完全任由宰割。包外话不由凝息起来,好像要见证什么一样。
      时间掠去,月光像是被什么揭开,轻铺到那物件上。包外话不由张口却是吐不出一个字。
      即墨然所雕刻的是双鱼绕环,其中带着浮雕使得其跃跃如现,在月光下甚至有种本身就在河中奔腾跳跃一般。
      包外话是被震撼到了,即墨然却不这么想。平心而论,他这所做仅是绘画而已,只是在包外话看来这等已是难得的珍品。
      “包兄,这等?“即墨然看他久久未语,不由问道。
      “哦?噢!你等着看吧!”包外话反应过来,连忙取出一小袋子。即墨然见其撒到那双鱼上,便有灵气弥漫,水息蕴含。你看便感觉不凡,又有几个小手法后,那双鱼已完全不同。
      此刻它晶莹剔透,深含水韵。再加上雕刻非凡,也看出就是珍品。
      “你看,这可是我的独门手段。”包外话兴奋的说道。即墨然灵力汇聚眼便明了,这等无非就是外皮手段。在这种宴席上一般没人也不会有人去做这等事情。毕竟修真者参加宴席也是有可能,但是要是弄虚作假可是少有,也有违道修宗旨。
      就这样即墨然与其十分容易进入到了琼望楼内,宗门自然也是包外话一手瞎编的,自是他进来后就不见人影。即墨然也无心追问。他现在正在考虑究竟如何去询问那尤氏故地。那所谓的大能可能还尚在,即墨然也不能放心下来。抽空用神魂感应了下止警所在,发现也无大大碍便也不再担忧。
      即墨然所在二楼偏处,到是不惹人注意。只是为了合群,特意换了那日被季老装饰的服装,到显出几分名士风流来。
      “哼,哪来的作物,这里也是你可进来的!”声音由着大堂传来,即墨然不由看向底下,说话者是一男人,粉面白额,倒也是看得过去。此刻他上跳下窜,身上像是沾染什么一样。那一旁的人则显得寒酸许多,一身带着补丁的麻衣,头发也脏乱许多。面色覆墨,即墨然远见心中不由生出几丝厌恶。
      正当即墨然没来及细思时堂下就发生新的变故,即墨然以神识感应到那富贵者原本仅为筑基修为,不知用何器物,直接下手打击。那人修为却是筑基圆满,轻易闪过,倒也无碍。可就是此时一个佝偻的身影挡在富贵者面前“噗通”一声直接跪下,“仙长啊!饶了我家小的吧!”
      那富贵者就不开口,就像是与之对话有损自己一般,直接下掌,那老人直接护住那人。即墨然明白底下那人虽然术法护身,可那掌劲却直接拍到了老者左腿,碎骨之音如耳旁亲见。
      旁观者皆有,无论贫富都互相渐分,似乎形成了对立。
      “你这般可也是过分了!”一彪形大汉出声抵之。接连有不少响应的。“那人也是无心之过!你可是杀人之心。”“哼,世家中人就这般气度吗?”
      似乎一句而起也有不少反驳的“那人不道歉就算了,那老者可是自己扑上去的!”“荒野蛮徒难以明了罢了”
      相互之间起来争执,火药味渐浓。像是一触即发,却是无人关注那老者。即墨然眼见那人气息渐微,他所护的男人到是在用灵力挽留却是生效略微。即墨然神识所见其面色如常,像是完全不受其影响,但是细观下也就明白此人是经历太多苦难,乃至麻木了。甚至连至亲亡去都无法再唤起,泪水流到干枯,心已至粉碎。即墨然不由心头微动。
      轻身下步,掠到那人附近。旁者争斗不止,这一切仿佛与即墨然毫无关系。他就那人群之内,又像是完全在外,容纳其中,却又超脱在外。
      “可让我来?”即墨然柔声问道。那人明显迟钝了几分,略微看了即墨然一眼随即垂下了头。
      即墨然也不在意,他这般更是让他想起了往日的止警,于是半跪与之平视。脸上反而挂起了一副慈悲的笑容,似笑非笑,轻微博一。
      下面的人叫勒常,乃是此方近海的村人,却不想横遭天灾人祸,父母宗族皆为归去。独留他一人与长辈苟存。一路上经历的事情实在太多,足以让他像现在这样,甚至满怀恶意。此刻他看见即墨然却不由心生悲切,眼泪不止。却相当克制。
      他只是听见即墨然说道:“可否能让我看看?”言似清泉,却好像带着动人的暖意。勒场难以拒绝,不由略微松手。
      即墨然银针在手,连忙止血,便用手仔细观看伤处,这老者早就晕了过去。即墨然几次检查下来也就明白没什么大碍,只得先行止血,敷药。再以正骨手法,扶正,暗以灵力修补。
      勒常是呆呆地看着即墨然熟练的手法不由吃惊,心中莫名生出一份希冀。‘他,他一定能的。’
      就当即墨然这边安然无事时,场上情况发生了变化。
      正当他们吵闹欲争时,仙音渺茫,一女子踏月而来。真是这次婚礼的主角希一门的贵女——笙歌暖。此刻近距离众人才得见其音容相貌,不由生出几分美好来。
      笙歌暖有种奇特的美,一种用金银玉石堆积的美,一种富养娇弱的美。当你见了你她才知人世果真是贫富天命。此刻她单单出现,一身红色薄纱,轻眸回望,无需装饰便凭白让人感觉玉石自成,佳人天生。
      随着笙歌暖来临众人也就止了争斗,见其轻言:“此事我也明白。还请各位看在这等日子上不要妄生争斗。”众人也似乎清醒了一点,虽然双方还是不喜,朝着两面渐渐散开。
      “吩咐下去,教被伤者前去客房。”笙歌暖对着一旁的侍女小声说道。言语到是不如刚刚那般有气势,且充满无力。
      笙歌暖明白自己已经是很勉强了,她资质不足也很清楚自己难堪大任。再者婚礼并非是己意,但是婚礼却不能出差错,因为就要和他走了啊!她莫名想起那人,轻抚腰际剑鞘,却不再多想什么了。
      在她略转身的刹那便见人群后,有一人正在给那老者医治。顷刻止步。
      笙歌暖绝不是勒常那样,她自小见识广泛,只是略见便知道此人医术高超。止步细细查看心中略微吃惊,便觉此人医术超凡。心中一动,便上前。
      原因无他,自是今晚之事。笙歌暖早已和他人私定终身,明知其父不肯反约,便要逃婚,只是万事俱备只差一位大夫前来支应。
      她上前亲切地说道:“这位小兄弟这次事情的确是我等思虑不周。还请移步客房。”说着又对着即墨然轻躬,“先生医术高超,今日我略感不适,还请先生观看一二。”
      但是即墨然不曾回望,只是起身,对着勒常嘱托道。见他们二人被侍女带走才回头说道:“还请带路。”
      笙歌暖由此将其带入一方雅间,才说道:“不知先生何方人士?这般医术我倒是未闻呢。”
      即墨然坐在位置上有种静中生定的意思,也不多语只是说道:“游行铃医罢了。”
      笙歌暖到是娇笑起来,她的五官因笑容也越发娇美起来。到是美人笑倾城。即墨然却不为所动“在下医术到是勉强,看来阁下也是无患。那就告辞了。”
      “先生且慢。”笙歌暖连忙起身挽留道“不瞒先生,的确有一事。还请你多多照看。”
      “哦?何事?”即墨然不由问道。说实话他现在对于笙歌暖所事还是一头雾水。
      笙歌暖面色凝实不少,压低声音说道:“此事重大,还请先生慎重万不可外传。”
      即墨然回道:“医者本分。”
      “那我就不瞒了,还请先生助我。不知有何药可溶于酒类轻易致眠?”笙歌暖声音降低,即墨然甚至感觉到了她外放的神魂,果真是十分警戒呢。
      见即墨然未语她连忙补道:“先生可放心此物,我绝不妄用。先生有何要求我也可答应。还请先生助我一臂之力。”
      即墨然沉思了一会儿,忽见其腰际的剑鞘,心下明了原有。便顺势答应:“这般尚可,只是我不曾问你缘由。那么我所问之事你也不可反问之。”
      笙歌暖当机立断说道:“这是当然。”
      即墨然不由心中暗喜“那么可以把狭南尤氏之事具体告诉我呢?”
      笙歌暖当即迟缓,心中多思。但是随即想到自己今晚逃离,便说道:“此事复杂,一时也难以明了,也的确无人知内情,我也仅知道片面而已。”
      即墨然回道:“请详说。”
      “尤氏乃是狭南大族,具体历史多久我倒是不曾知。在覆灭前虽有衰败之像,可也不是我等能比上的。会被灭族据说是因为暗藏异宝,也有说是起了争执。具体消息倒是不知。不过我曾有幸听说,是由一位大能带头,这位大能不知何等修为,却是惊人。好像是单国中人。”笙歌暖轻声提到,对那大能倒是有几分忌讳。
      “那你可知道现在尤氏故地在何处?”即墨然听见后问道。
      笙歌暖也不多究只是说道:“自知,尤氏故地就在双江源头。狭南所依的怀玉山中。具体何处倒也不知。”
      即墨然听见不由沉思,倒也是信了笙歌暖所言。
      良久之后,笙歌暖终于出声:“先生可还有不解?”即墨然回神,取出一记迷药递给她。那迷药正是当日鹂悦交予的,是为了给魔尊解开时调配的半成品。效力虽不如成品,却是足够了。
      笙歌暖接过,即墨然突然问道:“尤氏是以何等闻名?”
      笙歌暖顺口回道:“尤氏以诸多飞升者为荣也出过不少善占乩者。”
      即墨然点了点无事,随后走出。笙歌暖以灵力探知,便感觉心满意足,随即任由即墨然离去。
      两者皆又得,只是静待夜晚来临。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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