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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南柯一梦 ...

  •   章呈野最后当然是不知道慕诗眠最后去了哪里。顾厉省在他们面前不常聊有关诗眠的事情。他们对诗眠的了解也仅限于慕家唯一的女儿,其余的也不比旁人了解得多。

      顾厉省这个人,从某些方面可以说他是真正的一个严于律己的人,当然,这是撇开他身边还有除妻子以外的女人这一点而言的。

      像他这样的身份和地位的人来说,这本来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而单单作为顾厉省个人而言,他这个人除了在这一点以外,那整个人生就是所有男性的楷模,从小一路以优异成绩毕业,在高二那一年就被常春藤名校录取,然后,毕业回国,接手顾氏。身世清白,长着一张招蜂引蝶的脸,有些挥霍女人青春的资本。慕诗眠那个单纯得像一张白纸的傻姑娘就这样一头扎进去也不足为奇。

      顾厉省从酒吧回来,躺在主卧的双人床上,带着微醺的醉意睡过去了。

      清晨的阳光不耀眼,进入秋天的步调,感觉什么都是懒洋洋的。顾厉省睁眼,下楼面对的是一张干净的不能再干净的餐桌,果然,什么都没有。难道他还在幻想有田螺姑娘出现?

      开车到公司,一上午的胃都是空空的,嗯,这样的感觉好像不是很好。不过顾厉省是谁,这样的小插曲不足以扰乱他工作的频率。

      再说诗眠,在飞机上睡了一觉后,就来到了这个太平洋彼岸的陌生国度。

      走下飞机,看着头顶的一片蓝天,呼吸着没有顾厉省的城市的空气,她才从两天前的决定中回过神来,真的要开始没有顾厉省这个人的生活了。

      慕氏从祖上开始就是做珠宝生意的,这次诗眠来到南非,她明白,自己是正式开始接手家里的生意了。

      俞青佩看着身边姑娘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不由感到有些好笑,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不用这么紧张,我们来其实也没有什么很重的任务,不要有压力。”

      诗眠感激地冲她一笑,自己是很紧张。她可以说是对来这里做什么毫不知情,也不知道需要做什么,从何做起。

      诗眠被俞青佩带到酒店,听见她说:“今天就好好休息吧,明天我们再去看看。”

      诗眠看了看自己的房间在俞青佩的对面,也没再说什么,她觉得坐了这么久的飞机身上就像要散架了一样。

      把行李箱拖进了自己的房间,诗眠就倒在床上不想起来了。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才发现还没开机。

      当看见手机上的一个来自顾厉省的未接来电的时候,诗眠还是小小的诧异了一下,不过,很快,她就决定忽略掉这个小插曲。就算她再喜欢顾厉省,但是也不是说她没有智商,顾厉省打电话来无非就是想问她怎么一声不吭走了,那个时间他肯定已经知道自己来这里了。

      诗眠没有多想,就睡着了,醒来时,她发现枕边有一小片的湿渍,用手摸了摸脸颊,上面一片冰凉。原来,梦里自己哭了啊。

      有了这个认知,诗眠呆呆地坐在床上,心里觉得空荡荡的。现在时间一停,之前没有时间来得及思考的事情一下子都冒了出来,神经中枢命令自己不要再想,却又忍不住。

      那个人到底是谁呢?她有什么好,让顾厉省对她这样不屑一顾?还有,她好想是她啊,哪怕是那样一个不堪的情人的身份,可是那又怎样,毕竟顾厉省的心在她那。

      诗眠突然觉得有些凄凄。好在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她烦乱的思绪。

      打开门,俞青佩笑盈盈地看着她。

      “睡得好吗?”对于面前这个亲切的大姐姐,诗眠也难得抛开自己一切杂绪,笑着回应还不错。

      吃早饭的时候,俞青佩半严肃半幽默地说:“我们要做的不难,但单调。不过,你既然来了这里,就算再不愿意,也不能退缩。”

      诗眠点点头,“我既然做好要接手的准备,就没有想过再要退缩。”俞青佩听到她这话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诗眠到了工作的地方后,才知道俞青佩口中的不难和单调究竟是什么意思了。摆在她面前的钻石和一份明细表,还有一个精密的重量仪器让她明白了自己要做的事情。

      “不要小看这项工作,虽然听起来零点几克好像不是什么很重要的差错,但是,把这么细枝末节汇总,再乘以这些东西的市价,小丫头,你就知道这对我们的损失就不是一点点了。”俞青佩站在她身后沉声说,“细心一点。”

      诗眠挽起了她及肩的黑发,在俞青佩审视的目光中戴上了手套,坐在桌前一本正经地开始了她的工作。

      好不容易盼到了下班,诗眠觉得自己的腰都不是自己的了,看着俞青佩面无表情地想自己走来,她只有把苦笑埋进心里。

      接下来几天都是这儿同样的工作,诗眠觉得自己好像渐渐习惯了,就连周末也是如此,她记得当自己得知周末还有工作的时候,俞青佩看见自己脸上不可置信的表情后说的话:“诗眠,你要记住,你不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你所做的工作就是为了那些不能做你工作的人提供工作。你付出的比他们多,或者说更有价值,你才会在自己接受旁人艳羡的成果时更理所当然。”

      诗眠突然发现自己要学还很多,不仅仅是工作,还是思想。

      两周的时间一晃而过,诗眠现在站在这条藏着被人已经发掘或是还在等待发掘钻石的河流中,对着在岸边的俞青佩笑了。

      现在南非的冬天还没有过去,河水很冰凉,但是诗眠还是忍不住想下来跟着那些淘金者一起感受感受,只是站在河里的时候,刚才对着俞青佩的人那个笑容就有些意味深长了。简直就是太冷啊,诗眠哆哆嗦嗦地上了岸,结果俞青佩手里的毛巾,不住嘀咕:“好冷啊。”

      “不是告诉你了吗?”

      “我看那些人感觉还不错的样子。”诗眠说的有些委屈,她哪里知道冻成这样子啊。马上就要回去了,她可不想在这里只有工作这一枯燥的回忆,所以想做些别的。

      两天后,诗眠就出现在了F市的机场。

      顾厉省不知道诗眠回来了,或者说,除了前几天有些“诗眠原来不在家里的啊”这样的短暂不习惯后,他已经很少在生活中想起自己妻子这么一号人物了,就算是偶尔想起,也被更多工作上需要考虑的事情压了下去。

      诗眠先去了公司,跟张峰谈了谈在南非那边的做工进展后,这才打车回了家。

      大半个月没有着家这是诗眠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在开门的那一刻,她说不出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有些迷茫,有些紧张,有些兴奋,有些眷恋。这些情绪混杂在一起,让她有种说不出的滋味,然后,这样复杂而微妙的感情在她打开门的那一瞬间,顿时烟消云散。

      诗眠不是个粗心的女人,从来都不是。她关心着顾厉省生活的每一个细节,细到他喜欢什么颜色的纽扣,细到他喜欢的米饭大米和糯米的比例。

      顾厉省不想要她了解的,她愿意将就他,不去想,不去问,假装自己不知道。

      但是,现在,她想骗自己,都骗不了。

      顾厉省很久没有回来了。

      慕诗眠不知道自己是难过呢,还是难过呢,还是难过呢。

      没有家政阿姨,家里好像已经铺上一层薄薄的灰尘了。诗眠没有首先收拾行李,而是走到杂物室,把清洁用具都拿了出来,开始一遍遍打扫卫生。家里并不小。

      一家一家的灯亮了,然后一家一家的等灭了。

      诗眠直起腰的时候,墙上的挂钟已经指向了凌晨三点。哦,已经这么晚了啊。诗眠突然有些佩服自己的身体,居然这么棒,还没有晕倒。不过,当然不能晕倒,只有一个人,晕倒了都没人知道,很危险。

      自嘲地笑了笑,诗眠拖着疲惫的身子上了二楼,倒在了床上。

      第二天,诗眠睁眼看见的依旧是一个人冷清的家里。一张床她只睡了一半,她睡觉一直很安分的,不爱乱动,看着身旁平稳地没有一丝皱褶的被子,她就算想骗自己都骗不了。

      不过,早上还有很多事情比自怨自艾重要得多。诗眠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就开车去了公司。今天算是她严格意义上的第一天上班,她对此看的很重要。

      提着一个文件袋,诗眠站在背景忙碌得不行的早晨,从容不迫地走进了公司。俞青佩在楼顶跟她相遇,看见精神气很不错的诗眠赞扬地竖起了大拇指,诗眠冲着她友好地笑了笑。

      走进会议室,诗眠在张峰鼓舞的目光中坐在了最上方的位置。打开自己面前的文件,垂眸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笑容,然后,挺直了腰杆,看向了在场的所有人。

      顾厉省突然觉得现在的生活有些无趣,这对他这样一个以为毕生的奋斗目标就是事业的男人来说,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是,事实确实如此,他突然感到有些厌烦,对工作无休止的前进。

      早上,他睁开眼睛,身边的女人还没有醒来的迹象,穿好衣服,顾厉省站在窗前,秋日的阳光透过无色的玻璃,几乎没有经过任何过滤地洒在他身上,宛如神祗。徐艺馨睁眼的第一幕就是这样的情景,顾厉省身上有着令女人着迷的性感,她也不例外。

      几乎□□着身躯从背后抱住了那个伟岸的男人,“厉省……”声音婉转缠绵,她相信是个男人都会被这样的自己蛊惑。

      不过,顾厉省的确不是一般的男人。

      他低头瞥了一眼横在自己腹部的那双女人独有的柔软的双手,毫不留情地扯掉,然后,转身,用着他一贯冷漠的声音一字一顿道:“开价吧。”

      徐艺馨在他的目光中无影遁形,这样近的距离,她能清楚地看清顾厉省没有带一丝情欲的瞳仁。心里突然一刺,她当然明白顾厉省的意思。只是她不明白的是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

      “厉省,我……”说着,她抿着红唇想要贴近站着的男人,顾厉省眼里闪过一丝不耐,大手扳住她□□的肩膀,“够了。”

      徐艺馨知道他一向说一不二,只是就这样结束她未免太不甘心。“为什么?”

      “我厌倦了,开价吧。”这就是顾厉省,冷漠苍白,残忍无情。

      徐艺馨走进浴室,勾起地上的浴袍,头也不回,“不用了,这两年你带给我的够多了,顾厉省,你。”她顿了一顿,“到底有没有心?”

      预料之中,她没有等到顾厉省的回答,只有一声“哐当”的关门声。

      顾厉省坐在驾驶位上,他现在脑中只有一句话“到底有没有心”?他有没有,他自己都不怎么清楚。

      到了公司,常德山就进来了,说的第一句话就是:“Boss,夫人昨天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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