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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5 新剧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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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整，斯塔克的车准时拐进史丹利集团楼下的空地上。
波兹站在他的车窗外不远的地方，挂着她平日帮斯塔克应付媒体时的笑容。她正在跟一个人助理模样的女士交谈，对方穿着干练的的浅灰色职业装，看上去是个气质冷冽的金发美人儿，但身后却跟了一群西装革履的墨镜男子。
“你感到体内疯狂分泌着睾酮激素，在与你的理智进行激烈的对抗。”旁白突然插话，“但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告诉你，此行还有更重要的目标。”
“……”斯塔克无可奈何，“不要再暗示了——而且我没有。”
前排的司机霍根一脸疑惑地转过头来：“老板，你没有什么？”
“没有一个专心开车的司机，亲爱的。”斯塔克温柔地说。
霍根：“……”
托尼·斯塔克的司机日常——背莫名其妙的锅，挨莫名其妙的怼。
但霍根想了想还是又开口了：“托尼，我觉得他们不太对劲啊。”
“这个尺寸没什么不正常的。”斯塔克回答，目光从助理小姐的胸前划过。
“…………”霍根：“你知道那些人看起来都很有问题，他们明显是退役军人。”
显然，他指的是旁边那群西装男。
“他们是保镖，”斯塔克不以为然地说，“保镖有过服役经历很正常。”
霍根：“托尼？”
斯塔克戴上墨镜，嘴角一挑，露出微笑。
霍根从后视镜里看着他的老板，每当这个时候，他就知道斯塔克又有什么事不想告诉他了。
霍根放弃了，走下车来帮斯塔克打开车门。
波兹身边的那位美女助理早就看到了他们，此时已经等在旁边。
看到斯塔克下车，她转身做出个“请”的手势，声音温柔而得体：“斯塔克先生，我是史丹利先生的私人助理朱莉安·艾布纳，他在顶层会议室等您。”
斯塔克点点头，跟随艾布纳小姐走进了门厅，然后突然说：“我的助理和保镖可以在大厅等。”
“什么？”波兹一脸不可思议，“托尼，我想我是你的助理，我以为进行商业会谈的时候我应该在你身边。”
“这只是一次私下会面，小辣椒。”斯塔克偏过头对她说。
波兹用不可理喻地目光与他对视着，两个人渐渐落在了艾布纳小姐和保镖团队的后面。
波兹的脸上挂着掩饰性的微笑，嘴唇不动地说：“我们应该回去，查查这帮人的底细，托尼。”
旁边的霍根也看了他一眼。
斯塔克一脸无动于衷。他不想把波兹和霍根牵扯进来，他一直是孤身一人。
然而波兹突然在此时接了个电话，然后微笑着叫住了前面的艾布纳小姐：“抱歉，我们需要几分钟——斯塔克先生？”
“取消。”斯塔克说。
“……”波兹举着电话，尽力保持住脸上的微笑，“我们不能取消这个，斯塔克先生。”
“所以这才值得一试。”斯塔克说。
波兹没理他，迈向旁边的走廊，微笑着冲里面示意了一下。
“……”斯塔克还是跟着她走进去了。
等到避开了艾布纳小姐等人的目光之后，波兹立刻放下了手机，表情变得凝重起来：“托尼，你有什么毛病吗？你看见那几个人了，这不对劲。”
斯塔克看着面前的两个人，最终开口：“别担心，我想我有帮手。”
“……你有吗？”旁白幽幽地问。
斯塔克：“……”
霍根和波兹疑惑地对视了一眼，然后疑惑地看向斯塔克——这里还有别人吗？
斯塔克孤注一掷：“我脑子里有个声音……”
霍根和波兹：“！”这明显让人更担心了。
“——会告诉我怎么做。”斯塔克说。
霍根和波兹：“……”
斯塔克：“…………”
这个对话听起来像他有什么精神病一样。
斯塔克不知道该怎样解释，但他本就希望霍根和波兹能够置身其外。也许没有人相信他会更好。
斯塔克靠在墙壁上，摘下墨镜丢给霍根：“你们在想什么呢，没有人敢动托尼·斯塔克。”
旁白：“这我可说不准。”
斯塔克：“…………”
他的态度很明确了，波兹没有办法，况且她对史丹利集团的怀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但有一点斯塔克说得没错，没有人会明目张胆地在纽约对他做什么。
——除非这个人也许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斯塔克跟随艾布纳小姐上了电梯，那几位西装男子也跟着一起走进了电梯。助理小姐微微笑着，电梯门缓缓地关闭了。
斯塔克用眼神瞄着四周，随着电梯逐渐上行，空气似乎渐渐凝滞起来。狭小的空间里仿佛弥漫着一股杀气。他目视着前方的电梯门，突然说：“如果这是游戏的话，我能在这儿存个档吗？”
紧接着，他迎上助理小姐陡然凌厉的目光，露出一个微笑。
旁白很快带着疑惑回答：“我们有这个功能吗？你等等，我来看看——我觉得没有，你还是死了吧。”
斯塔克：“……”
无数道目光骤然射向他。
助理小姐已经把手伸向了西装套裙的下面，斯塔克忍不住下意识地猛然抬手挡住脸：“该动手了，旁白。”
旁白：“我没有手。”
斯塔克：“？？？”
绝望之中斯塔克想，看来他马上就要知道死亡重启是真是假了，然而——
下一秒钟，电梯里的人都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斯塔克：“……”
“是你做的吗，旁白？”他在一地软倒的躯体中间轻声问。
“我想明白了，”旁白突然说，“史丹利做的。”
斯塔克：“？？？”
“史丹利想要阻止你达成结局，所以他要从根源上解决掉你，所以他雇佣了这些杀手。但他没办法杀死你，他不属于这个游戏，你才是游戏主角，他没有权限。只有你的选择可以杀死你自己——在叙事游戏中做出错误的选择，你才会死亡。”旁白回答，“这是我刚刚发现的，看来他现在也知道这一点了。”
“我为什么要杀死我自己？”斯塔克问，“我有毛病吗？”
“哦，”旁白说，“人总会自掘坟墓的，尤其是你。”
斯塔克：“……”他竟然无法反驳。
“叮”地一声，电梯在此时到达了顶层。斯塔克严阵以待，轻车驾熟地摸向助理小姐的裙底——然后摸出了一把枪。
“幸亏这种事不常见。”斯塔克叹了口气，“否则我要对裙底产生心理阴影了。”
旁白：“……”
“如果你需要，我们可以设计一段支线剧情。”他体贴地说，“与杀手女郎共度美好的一晚——别担心，不会致死。”
斯塔克：“…………”
“但我们还是失去那个政府合同了，”他赶紧转移话题，“就像你说的，他来到这里就是为了阻止我‘达成结局’，不是吗？”
旁白陷入沉默。
斯塔克等了一会儿，忍不住问：“旁白？”
旁白没有回答，电梯门也始终没有打开。斯塔克只好展开了自救，侧过身子靠在电梯轿厢墙壁上，小心翼翼地按了一下开门按钮。
电梯开始缓缓地下行。
斯塔克：“？”
他立刻按下了所有楼层的按钮，但事情显然超出了控制，电梯一路下滑，虽然没有失控下坠，但依然让人觉得恐慌。
“旁白？”他大声喊。
“你决定暂时闭嘴，以免打扰旁白的思考。”
斯塔克：“…………？？？”
他只能尽量扶住了旁边的把手，同时捏紧了手中的枪。
终于，电梯猛地停了下来，他控制不住地摔在了电梯门上。
斯塔克：“……”
电梯门向两边打开，门外站着一个武装到牙齿的战术小队，作战服上贴着史丹利集团的标志，看起来是史丹利的私人雇佣军。
斯塔克不动声色地把小手.枪塞进了裤兜，这个对比差距好像有点儿大。
这群人冲进了电梯，快速而有序地把里面昏迷的躯体都拖了出去，但好像没看到斯塔克站在电梯中央似的。
斯塔克身体僵硬，直到这些人像从没出现过一样在十几秒钟内消失在走廊尽头。
电梯门又关上了。
斯塔克在大厅重新露面的时候，波兹和霍根看起来疑惑极了。因为距离他登上电梯最多过去了十几分钟。
看起来就好像他被史丹利狼狈地赶出办公室了——事实上他敢打赌，在半小时之内，这个说法就会在网络和八卦小报上面世了。
但他现在没工夫关注这个。
从刚才开始，旁白就好像突然消失了一样。他已经在电梯里用各种语调呼唤过旁白了，但旁白始终没有露面，他甚至开始怀疑在他失去了这个“与剧情息息相关的”合同之后，旁白是不是干脆丢下他跑了。
直到他回到自己的车库，在喝光了半瓶威士忌，并且开始凝视着手边杯子里的蓝灰色粘稠液体的时候，旁白突然出现了。
“你认为你应该放下那个杯子，里面的东西显然只有让你大半夜被拉去洗胃一个作用。”
斯塔克：“……”
他把杯子里的东西倒在工作台上，蓝灰色的液体却没有淌满桌子，而是像个果冻一样立在桌面上微微发颤。
“这是我研究中的纳米材料，”他翻了个白眼，“我没打算喝他。”
旁白却跳过了这个话题。
“你失去了那个重要合同，这让你开始重新审视自己，你觉得有必要做一些事，才能够不会碌碌无为地度过一生。”他似乎已经忘了刚才的事情，声音里透着一点点的小得意，“你决定，亲自去战地医院参加一场慈善活动。”
斯塔克：“……”原来旁白沉默了这么久，是编新剧本去了。
“我不去，”斯塔克拒绝，“我脑子有毛病吗？”
什么慈善活动非要去战地医院？捐钱而已，在纽约就够了。
“因为斯塔克工业开发了一种新的医疗设备，你要亲自将他们捐给战地医院，并参与实地测试工作。”旁白补充。
斯塔克：“……”
“我非去不可吗？”他头痛地说，“这件事看起来属于你的新剧本，但跟上一个政府合同毫无关联，我不明白它们为什么会达成同一个结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