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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48 灵魂互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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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鹰眼说得对。
队长差不多沉默了两秒钟，然后便一拳打了过来。
安东尼没有躲开，他被这一拳打得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身后的墙壁上。他抬起眼，舔了舔嘴角的血迹，看上去竟然有一点想笑。
“Ow。”克林特咧了咧嘴。
娜塔莎警告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看向安东尼：“我们并不是为这件事来的——托尼·斯塔克，因为前段时间你不在这个世界，所以没机会接到正式通知……”
“我接到了。”安东尼打断她，“我被驱逐出我一手建立的复仇者联盟了。”
场面一时间有些沉默，旁白的目光依次落在每个人的脸上，最终走到了安东尼身边，伸出一根手指沾了一点他嘴角的血迹。
安东尼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指：“不行。”
男孩偏过头盯着他的眼睛：“为什么？”
“……这样很变态。”安东尼简直无话可说，“站到一边去。”
旁白眨了眨眼，把手指上的血迹在他那件淡蓝色的T恤上擦干净了。鲜红的血液刚好蹭在宛如一颗药丸的绝境标志上，让安东尼的眉毛跳了一下。
他手指微微曲张，一抹蓝色从他眼中划过，男孩仿佛被一股力道拉开，踉跄地摔在了一旁。
旁白伸手拉住脖颈上的银色金属圆环，安东尼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别乱动。”
“够了，托尼。”斯蒂夫忍无可忍，“你仍然是我认识的那个人，从来没有变过。”
安东尼轻笑了一声：“又是那些我删除掉的记忆，那些老生常谈，把反对超人类注册法案的人囚禁在负空间之类的事情——对，但我懒得跟你说下去了。”
铬白色液态金属从他体内渗出，缓缓覆上他的全身：“斯蒂夫·罗杰斯，从一开始，我就跟你没什么好聊的，你懂的吧？”
斯蒂夫看着面甲遮住了安东尼的面孔。
铬白色的共生体装甲有两种面甲形态，其中之一为透明面甲，安东尼可以自由选择使用哪种。
这一次他选择遮住自己的脸。
斯蒂夫想起他在想起一切时做的那个梦。梦里是他刚刚被光照会洗去记忆的第二天，安东尼搭着他的肩膀说，从冰层里发现斯蒂夫的那天是他经历过的最好的一天。
一个真正的骗子。
“省省吧，斯蒂夫。”安东尼轻声说，“那天你不在吉诺沙岛，可能不了解那种感觉——但我喜欢，有机会替我向女巫转达一下感谢。我不会后悔，也不会有罪恶感了，即使你反复强调，我也不会反驳。我变没变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将要去做的事，而那都与你无关。”
克林特嘶地抽了一口凉气：“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算是煽风点火吗？”
娜塔莎白了他一眼，伸手按住斯蒂夫的肩膀：“斯蒂夫，冷静一下，我们还有正事要做。”
旁白突然偏过头仔细看着美国队长的表情。
一直以来都作为道德标杆的男人竟然看上去有一丝微不可察的疲惫，旁白认真地端详了一会儿，然后被安东尼控制共生体装置拉回去了。
“我不打算回地球237了。”旁白双手抓住脖子上的装置，“放我出去。”
安东尼挑眉：“我会相信你？”
“你有信任问题。”旁白认真地回答，“但我没有撒谎。”
“……”安东尼皱眉，在这种时刻，他甚至不知道该不该反驳一下。
“我可以帮你。”旁白说。
“等等，看到这儿我大概明白了，他确实不是一个男孩。”克林特看着旁白说，“所以你打算怎么‘帮’他？我建议你不要，因为除了队长没有人是来打架的。”
“那么我们不如现在开始谈谈正事——我们是为了旧金山的事情来的，你必须清除全市的绝境病毒。”娜塔莎突然插话，并且再度警告地瞥了克林特一眼。
克林特：“……”
安东尼笑了。
“不可能。”他果断地回答。
这句话说得没有丝毫犹豫，让对面的几位复仇者都神色一凛。
看来事情没得谈了——娜塔莎想。
她曾经几次站在安东尼的对立面，但她内心中知道他仍然是那个钢铁侠。即使是跟随队长与安东尼分道扬镳的那些日子里，在安东尼删除了全部记忆，希尔前来求助的时候，她还是选择了相信他们。
因为她曾见过那颗钢铁之心。
但现在她不确定。
旁白突然拉住安东尼的袖子，男人皱眉瞥过去，对上那双毫无杂质的蓝眼睛。
“我可以帮你。”旁白非常肯定地说。
安东尼在收回共生体装甲的一瞬间就有些后悔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相信宇宙脑。
它是整个地球的人类思维组成的一个大脑，他还没见过人类有多么恶劣吗？
他很清楚，他见过人类的劣根性，他懂得什么叫贪婪，自负，欲望，因为那曾是他。
但莫名其妙地选择相信了宇宙脑。
他听到一个熟悉的男孩声音在他脑中说：“我会帮你的。”
跟宇宙脑这段时间使用的安迪·泰勒的声音有一点不同，但他仍然记得这个声音，它在那个漫画风的求生世界里出现在他脑海中过。
是地球237的托尼·斯塔克为宇宙脑复制的男孩身体的声音。
但下一秒钟，他就不需要在纠结这个声音是怎么回事了。因为他发现眼前的场景突然一变，自己正在跟一个穿着蓝色紧身衣的红披风男人握手，对方有一双天空般的眼睛和微卷的黑发，微笑的样子仿佛能够使任何人平静下来。
安东尼：“……”
他在不久之前的世界里见过这个男人的影像，这是超人。
他甩开超人的手，环视四周。
鹰眼的右手正搭在雷神肩上，奥丁之子面不改色地与他分享着一盒曲奇。
克林特：“咦，你突然瞪我干嘛？”
安东尼：“……”
地球1849，继正义大厅天降砸脸之后，托尼花了不少时间平息起床气。
就在复联与正联终于谈妥，并且合作确定了对方的宇宙戳记，在告别会上相互友好握手的时候。
他膝盖上中了一箭，而且这个箭矢还会爆炸，一个看上去很可能是娜塔莎的女人试图用手环电他，还有一面熟悉的振金盾带着呼啸的风声砸向了他的脸。
托尼：“？？？”
“等等。”他说。
“还是留着到穹顶监狱说吧，托尼。”娜塔莎语气冷硬地回答。
托尼终于发现了哪里不对。
这个场景有些熟悉，他来过这里，这是那个安东尼·斯塔克的家。一个远离了复仇者，远离了熟悉的人，独自在旧金山执行他的乌托邦计划的基地。
托尼：“……”
“新游戏，托尼，解决现在的问题。”男孩的声音在他脑海中说。
托尼：“…………”
他低头看了看身上铬白色的装甲，这种感觉有些奇怪。虽然他也曾在身体里注射过装甲定位装置，但这套共生体装甲仿佛可以随着他的心意而动。
他拔下膝盖上可以爆炸的箭头，被炸碎的能量炮口闪了闪，随着共生体从身体中涌出，渐渐地恢复如初。
这套共生体装甲果然比他最新的纳米装甲还要先进一些。
但现在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
“旁白？”他气急败坏地说，“我不是说了不要变成奇怪的东西回来吗？”
“我没有。”旁白回答，“你才是。”
托尼：“……”
“当你回到地球1849以后，队长前来对你清洗他的记忆并重组了光照会的事情兴师问罪。与此同来的还有娜塔莎和克林特，他们的目标是尽量阻止你们自相残杀，并与你谈判关于旧金山绝境病毒的事情。”旁白语气平直地叙述。
“……事实上，你说的事情我只能理解一半。”托尼说，“光照会是什么？我把老冰棍的记忆给清洗了？是关于多吃蔬菜那一部分吗？”
“不止。”旁白回答。
“……这都是那个安东尼干的好事？”托尼感到头疼，虽然这个头并不是他的，“你每次出现都是为了气死我的吗？”
“是的。不是。”旁白依次回答了两个问题。
“……”托尼：“好吧，无论如何，我还是很高兴见到你。”
他的脑子里沉默了几秒钟，他在这期间把队长的振金盾用一发能量炮轰了回去，感到谈话恐怕没那么容易进行下去了。
“我也很高兴见到你。”男孩用认真的声音回答。
几个小时以后，托尼双手被特制的手铐铐在审讯桌上，外面是呼啸的海浪，但他从被押上昆式战机就没有见到过外面的景象。
他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并不是之前娜塔莎所说的穹顶监狱。
“游戏内容是解决当前的困境。”旁白在他脑海里说，“所以你应该逃出包围才对，但是你竟然束手就擒让他们把你抓进来了。”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托尼说，“难道要我接下来跟以往的队友打个你死我活吗？”
“不，这就是你要解决的困境。”旁白回答。
托尼：“……这有点太难了吧，那个安东尼到底干了什么？”
“你不是能解决一切问题吗？”旁白问。
“……不包括我自己的问题。”托尼说。
“这不是你，这是另一个世界的托尼·斯塔克。”旁白说，“那就没问题了。”
托尼：“……”
有人打开门走了进来。
托尼看着这个人的脸，他没有什么表情，但托尼仍然看出来一点端倪——他们应该很熟悉。
“……你听我说，我有精神病。”托尼诚恳地说。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安铎 2瓶；
么么哒！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