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31 世界的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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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东尼用冰冷的眼神扫了沙发上的两个人一眼。但实际上，在酒杯碎裂声响起的时候，克林特和彼得就已经闭嘴了。
不久前红骷髅引起的事件导致全世界陷入极大的混乱，以至于红女巫不得不与毁灭博士合作，一同逆转了当时在吉诺沙岛上所有人的善恶轴心。
也就意味着，超级英雄开始作恶，超级罪犯们却选择联手拯救世界。
无论如何，后来发生的事情让克林特希望自己连同记忆一起被抹除了——但这并不是重点，反正大家一起走过了这段尴尬的经历，现在有时候还会拿出来互相嘲笑。
重点在于安东尼并没有被逆转回来。
他早已预料到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地延续下去，所以早早准备了屏蔽装置，超级英雄中唯独他一个人维持了邪恶轴心。
在事件了结之后，他成了复仇者联盟最大的问题。
安东尼在最高等级的穹顶监狱待了几周，然后复仇者与神盾局进行了多次交涉，反反复复地进行测试和评估，最终的结论是不具备危险性。
斯蒂夫还记得安东尼当时手指交叉放在审讯桌上，微笑地对他说：“你要把我关在这里一辈子吗——如果有一天毁灭博士不制造武器反而去生产婴儿车了，你们也会因为他的‘轴心’不对劲而拒绝他提供的奶瓶吗？”
他哑口无言。
安东尼说得对，红女巫的魔法只能在一时间将所有的思维逆转，但人类的善与恶并没有那么简单。
他声称自己当时头脑受到了短暂的冲击才产生了一些过激行为，但现在的影响已经衰减得差不多了。
对此弗瑞只能问斯蒂夫：“你相信他吗？你怎么能知道这一切到底是真实的，还是他太过聪明可以瞒过所有人呢？”
没有人可以回答这个问题。
不过对于安东尼所在的另外一个秘密组织光照会而言，他的善恶就显得没那么重要了。它的成员虽然只有六个，但值得产生冲突的理由可以超过十六个。
但目前而言，他们只有一个目标，就是阻止多元宇宙进行碰撞，拯救这个世界于毁灭的危机之中。
原本见面不超过五分钟就可能互相亮出武器的人——几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头脑，为了这个目标在一起合作。别说安东尼只是有点变坏了，就算他穿着裙子来参加聚会，组织中的大半人也不会在意。
这段时间以来，安东尼在复仇者大厦露面的时间变少了，但他的行程也并不隐秘。他买下了加州北部的□□，曾经的联邦监狱现在的旅游胜地。又在邻近的旧金山商界频繁出没，看上去只是想重整旗鼓。
就算逆转之后的他不想干超英想改行重新做商人了，这也没什么可苛责的。况且目前的安东尼还是一个不稳定因素，让他淡出复仇者联盟再观察一段时间也没什么不好。
今天他难得在复仇者大厦露面，还带了一个神秘的男孩，确实让人有些好奇。
但现在的安东尼好像看上去有些暴躁。
克林特和彼得对视了一眼，发现彼此的目光中都带着一点忧虑。
而且他还重新开始喝酒了。
安东尼在捏碎酒杯的时候就有点后悔了，他当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他找到队长重组了复仇者联盟，这样才能脱开身去处理宇宙碰撞的事情。
在只有六个光照会成员加上黑豹的情况下，秘密地试图拯救整个宇宙。
但这没什么，他拯救过这个世界多少次已经记不清了，有时候反而得到的是骂名。他曾经感到愤怒过，但现在不会了。
平凡的人类宛如蝼蚁，他们的歌颂和咒骂，都改变不了他的喜好，他的意愿才是一切。
总而言之，他现在并不想在复仇者联盟引起麻烦。今天带宇宙脑直接在复仇者大厦露面，也是表明这一切没什么好隐瞒的态度，以免接下来的“监视者”们对突然出现在他身边的这个男孩感到好奇。
现在任务结束了，而且他感到十分烦躁，决定立刻离开这里。
安东尼站了起来。
他感到两位队友脊背上的肌肉瞬间紧张起来，似乎是在严阵以待。
他微微一笑，眼中的冰像是在一瞬间融化了，深邃迷人的蓝眼睛漫不经心地扫过沙发上的人：“我想我该走了——如果有什么事，你们知道可以在斯塔克岛找到我。”
“……什么事？”彼得问，“你是说之前的□□，被你买下来改名叫斯塔克岛了？”
克林特看了他一眼，彼得耸了耸肩。
他没说的是，媒体在节目中说，这片曾经的罪犯看押之地，与安东尼·斯塔克的身份是如此相衬。
安东尼靠在一边，单手把红色墨镜架到鼻梁上：“成年人该干的事。”
三十分钟以后，在温暖的西海岸，安东尼悠闲地躺在泳池中央的躺椅上，身边传来不绝于耳的娇笑和偶尔刻意的惊呼声。
斯塔克岛，在不久前刚刚依照他的心意建起了新的别墅，一栋拥有流畅线条和银白色外表的建筑，夜晚中会亮起荧蓝色的灯光，这是一座他自己的不夜城。
“安东尼……”一位身姿曼妙的美人儿游过来，轻轻地撒着娇，“怎么不下来一起玩嘛。”
冰凉如水的蓝眼睛从深红色眼镜上方望着她，安东尼轻轻笑了一声，随手捏了捏她的下巴：“因为你们不够完美。”
“——认真的吗？”泳池边有人对他说。
安东尼摘下眼镜，小辣椒·波兹正在岸边蹙眉看着他。
“为什么你的泳池派对旁边会坐着一个小男孩？”
安东尼顺着她的目光落在泳池边上，外表看上去是个黑发蓝眼小男孩的宇宙脑坐在阳伞下的白色小方凳上，一动不动直直地盯着他。
“……”
这个时候他就更加讨厌地球237里那个托尼·斯塔克了，现在的情景让他看起来有点像个变态。
“怕他乱跑。”但安东尼还是理所当然地回答。
波兹一脸不可理喻：“从那里面出来，我需要跟你谈谈。”
“下来谈谈？”
“我怕我控制不住想要淹死你。”
“那也不错。”安东尼赞同地说。
但半个小时以后，他还是擦着头发赤裸上身出现在了大厅里，顺手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瓶啤酒。
波兹皱了皱眉：“我以为你已经戒酒了。”
安东尼没有回答，把另一瓶递到了波兹面前。
波兹没有去接：“我听说了那个孩子的事情。”
“我不知道你还跟复仇者有联系。”安东尼也不介意，顺手把另一瓶啤酒放到一旁，“你现在看到了，可以回去了——做CEO不忙吗？”
“——除非我发现你开始对自己所做的事又开始不负责任了。”波兹说。
“认真的？”安东尼问：“就算他真的是，那也是十多年前就该出生了——那就意味着跟‘逆转’毫无关联。”
“我不觉得他是你十多年前留下的。”波兹紧紧地盯着安东尼的眼睛。
“昨天刚生的，来得及吗？”安东尼笑了一声。
波兹眉头紧锁：“他是什么人？”
安东尼站在波兹面前，红发女士坐在沙发上，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他垂下眼看着她，这是他在世界上最信任的几个人之一，而其他很多人都已经死了。
比如另一个他最信任的人，哈罗德·“哈皮”·霍根，也是波兹的丈夫，曾经因他而死。
而那些事他都已经不记得了，他删除了那段记忆，为了信守一个他对自己的承诺，保护超人类注册法案的信息不落到诺曼·奥斯本的手里。
“他不是，小辣椒，他的名字叫宇宙脑。”
波兹听着他说完了一切，久久沉浸在震惊之中无法回神。
安东尼静静等待着。
“这太疯狂了，托尼，这不是人类该插手的事情。”
“除非我并不是。”安东尼说，“我基本上可以算是那个世界的神，我创造了它的地球意识。”
“你没有资格这么做。”
“但我已经做了。那个世界，还有它的宇宙脑，都是我的实验品。”安东尼张开双臂，“而我将要拯救这个宇宙，并且不打算征询任何人的意见。”
波兹没有说话，也许是说不出话，她与安东尼对视着，感到一股无力侵袭着她的身体。
直到偌大的空旷大厅里，又只剩下了安东尼和旁白。
安东尼有些沉默，波兹离开的时候也没有说什么。他可以选择留下她，以免她把这些透露给复仇者联盟，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那么做。
外面的泳池里隐约传来欢声笑语，大厅里却空荡得能听到脚步声的回音。
安东尼伸手在旁边的屏幕上一抹，锁定的屏幕陡然亮起，露出上面的一个进度条，此时刚好走到了100%的进度上。
绝境病毒3.0已经在旧金山的水源投放完毕。
今晚的巨人球场，他将给整座城市带来一个“惊喜”。
旁白一直都在冷眼旁观，此时却突然开口：“你对她不一样。”
安东尼看了一眼沙发上沉默许久的男孩：“你怎么知道？”
旁白：“与你无关。”
安东尼突然笑了，他站起身，打算去冰箱再拿几瓶啤酒，路过旁白的时候顺手抓了一把他的头发揉了揉：“小东西脾气还挺大。”
旁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安东尼举起手中的东西：“啤酒？”
旁白：“我未成年。”
“……”安东尼：“你在搞笑吗？你连人都不是。”
旁白：“哦。”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31 世界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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