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3、Season 1 Chapter 2（上） ...
-
“Hello，美女，你果然来了哈！”
左安安刚拍完一组结婚照，是“五一”准备结婚的一对新人，今天拍的是室内。看着那对新人甜蜜幸福的样子，左安安也为他们祝福，可是祝福之余，她也发现了新娘那飘过来的若有似无的眼神，左安安只是笑笑，没有拒绝也没有表示接受，这个社会，爱情果然是不可靠的。
“恩，这地方还挺好找的！”
“恩，你先坐一会儿，我去找人过来接待你一下哈！”
“不是你负责嘛？”
“当然不是啦，我也是给人打工的，只管拍照而已！”
左安安始终笑脸迎人，却没有多做停留，去里面叫了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出来做接待，伍月有些失落，不过失落也只是一闪而过。
“小姐，你好，你是想拍写真还是婚纱照，我给你介绍一下啊！”
女孩滔滔不绝地介绍着各种写真套餐，说得天花乱坠，伍月却没听进去几句，对方有一些外地口音，明显是小城市出来的姑娘，没念过什么书，只能在这个二流影楼当个接待员。
“恩，就这个吧，一千九百八这个，我周末休息，你看看什么时间可以安排拍照？”
“这个周末的预约都满了，下个周六上午九点，你看能行吗？还有什么特殊要求没？”
“我只要左安安给我拍，其他的都随便吧！”
伍月盯着自己的指甲，漫不经心地说着，看都没看坐在对面的人。
“好，没问题！”
接待员回答得很自然，对于这种一来就指定左安安的女人，她见得多了，也见怪不怪了。大城市，啥样人没有啊，以前在老家也听说过男人喜欢男人，女人喜欢女人的，反正不碍着她什么事儿。
伍月交了钱，本想再见左安安一面，可惜她再没有出来，只好拿着收据，黯然地离开了。
“那女的这么快就交钱了？”
另一个接待员凑了过来，看到同事这么容易就有生意上门，难免有点嫉妒。
“可不是，又一个冲着左安安来的，你说这帮女人多奇怪，长得都不错，也不是找不着男人，咋就喜欢那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呢？”
“别瞎说话，听说咱老板娘跟她关系也不一般！”
“真假啊？女的跟女的怎么那个啊？”
“你未成年啊？”
“我是真不知道，你告诉，告诉我啊！”
“咳咳！”
左安安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她刻意地咳嗽了一下，走进了员工休息室，两个小姑娘连忙跟没事人一样跟她打了个招呼就匆匆出去了。左安安也没难为她们，这种事情，应该已经习惯了，没有当着她的面说，就已经是很给她面子了。因为这样的恶意嘲讽而面红耳赤，或者拳脚相加，都应该是青春期少男少女的特权，像左安安这样的年纪，已经没必要那么冲动了。被说两句，也不会少活几年，一笑而过吧！
左安安看了一下手里面排的预约表，上面果然有那个伍月的名字。第一次在PARTY见到伍月的时候，看她那眼神，左安安早就了然于心了。这么多年在圈子里混，什么样的人没见过，那女人恨不得立刻脱光了衣服贴上来。左安安把预约表折好，随手扔进了自己的储物柜，并没有多加留意。
“你好，我是秦朝律师事务所见习律师秦素！好，好，我记下了，恩，恩，可以，不好意思，麻烦你等一下！喂，你好，我是秦朝律师事务所见习律师秦素！”
“秦素，是我，段馨雅！”
秦素揉了揉太阳穴，怎么又是这个大小姐啊！
“我没时间陪你去吃日本料理，大小姐，你饶了我吧！”
“这次不是日本料理，是泰国菜！哎？你别挂我电话啊！秦素！”
秦素挂了段馨雅的电话，心里说不出的爽快。段馨雅其实人品不坏，不过是性格鲜明，缺点优点都很突出。这种人的人际关系，要么被人狠狠地喜欢，要么就是被人狠狠地讨厌。秦素与她也不过是泛泛之交，从没有深究过段馨雅的性格，只当两人有代沟，自己跟她无法沟通罢了。
“请进！”
听到有人敲门，秦素放下思绪，做出一副在努力看往年案例的认真模样。
“是我，别装了，秦素，你爸找你！”
“谢谢陈大律师！”
秦素说得咬牙切齿，自己在事务所一直是一副严肃认真的姿态，偏偏就这个陈项不领情，总要拆穿她。秦素放下笔，简单收拾了一下。
“顺便提醒你，徐总也在！”
“啊！”
陈项故意提醒秦素，看着她咧嘴的样子，不由地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陈项很喜欢有事没事地逗一逗秦素。
秦素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可还是蹭到了秦孝武的办公室，敲了敲门，听到秦孝武让她进门，才推门进了办公室，果然除了自己父亲，徐殿明也在。
“徐总你好，爸，你叫我！”
“说了多少遍了，这是事务所，不能叫我爸！”
秦素吐了吐舌头，她虽然已经28了，可是在自己父亲面前终归是个孩子。
“秦素，听说你的从业资格证快下来了？这样就离成为名状不远啦啊！”
徐殿明只比秦素大两岁，说起话来却好像秦素的长辈一样。秦素至从进了事务所，跟这个奉阳市的传奇人物才有了一些接触。徐殿明是奉阳□□家族之一的徐家的二子，上面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下面有一个徐家收养的义弟。段馨雅正是徐殿明大哥在离婚之前生的女儿，作为徐家这一辈唯一的女孩，徐殿明对她算是宠爱有加。秦素心里是不那么喜欢徐殿明的，她很清楚，表面上做白道生意的徐家，其实内里并没有那么干净，陈项一方面是法律顾问，一方面也是在帮徐殿明怎么抓住法律漏洞，狠钻空子。但是律师这个职业就是这样，你要真的想清清白白，那么只可能一辈子做民事律师，干刑事律师的，只能是游走在黑与白之间的灰色地带。
“徐总过奖了，从业证下周三去司法局领，我还只是个小角色，路还很长！”
秦素面子上应对自如，一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冷淡样子。
“殿明啊，你太抬举素素了，女孩子，还是嫁给好男人最重要啊！”
秦素心里“咯噔”一下，老爸不会是想给自己和徐殿明牵线吧！最近父亲提到“女孩子嫁人重要性”的言论越来越频繁。这个徐殿明虽然看起来人模人样的，可是秦素做传媒的朋友经常说起他的八卦，什么养情人，包牛郎，花边新闻应有尽有。
“爸，没事儿，我先出去了！”
秦素唯恐避之不及，其实，秦素是真的误会秦孝武了，在律师这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秦孝武一眼就知道徐殿明是个什么东西，又怎么会把自己女儿往火坑里推。那个东床快婿的人选当然不是徐殿明，而是一直业务表现优异的陈项。
“你这孩子，段小姐最近是不是经常找你啊！”
“恩，找过几次！”
“秦素，你跟小雅一样都是东联大毕业的，小雅一直是理科生，最近被个什么演讲稿的事儿弄得晕头转向的。听秦律师说，你在大学演讲比赛一直是第一，所以，我想请你最近多帮帮小雅，而且小雅真的挺喜欢跟你在一起的，你可能也知道，小雅从小就父母离异，她……”
徐殿明顿了顿，看了看没什么表情的秦素，掂量着话该怎么说。
“她其实真的很寂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