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情殇》蔷薇雪花

17、第 17 章

　　证。”
　　风歌跪坐在木桌旁，手持陶埙，姿势优雅，裙裾拖地，浅笑，“熹然，今天我们学什么？”
　　“你想学什么？”熹然反问，她的学习能力很强，自己已经教了她好几首曲子，更何况，她有灵性，吹出来的曲子都别有风味。
　　“那好吧。”风歌拿起陶埙，“让我想想。”
　　风歌仔细思考，自己记得《诗经》里有一首诗，叫《桃夭》，写得很美，“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就学这一首了。”
　　熹然一顿，《桃夭》，想起来，这也是母亲最喜欢的一首诗。小时候，母亲常背着父亲将自己带出来，特别是在桃花开的时候，母亲喜欢在桃花树下旋转，桃花飘落，落满母亲的衣裙，然后，母亲停下来，对着熹然说，“熹然，你看，桃花多美啊，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描写的就是这样的情景。”
　　风歌半天没得到回应，试着开口，“熹然？”
　　熹然回过神来，自己有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回忆，熹然苦笑，有些事，有些人，一辈子也忘不了，“换一首吧，我不会。”
　　不会？风歌可不信，不过风歌并不打算问他，每个人都有一些不可告人的伤疤，“那好吧，那就《蒹葭》好了。”
　　“好。”说着熹然拿起陶埙，闭上眼睛，吹奏曲子。音乐绵长深远，还有一点悲切。
　　“不对，熹然，这首曲子不应该这样悲切的。”风歌皱眉。
　　熹然停下，“哦，得不到自己想要的，那你认为应该是怎样的？”
　　“熹然，你追求过一个女孩吗？希望她成为自己的，应该是满怀希望与热切的，即使在追求的时候遇上了阻碍，也不会放弃的那种精神，你能体会吗？”风歌从来没有追求过一个男孩，但她追求过理想，那种感觉也许是一样的吧，即使那时的自己生活的很黑暗，但是当自己想到自己的理想，就有了活下去的理由。理想，是让人振奋的，绝不是使人悲伤绝望的。
　　“那很可惜，我从来没有追求过一个女孩。所以我不能体会那种情感。”熹然说的是实话。
　　“也对，你长得很出色，你应该能得到你想得到的任何女孩的心。”没有人能够拒绝他。
　　“如果你是我，你会情愿不要如此的美貌。我不想得到任何女人的心。”熹然闭眼，表情忧伤，你永远不知道，我的美貌到底是用什么交换的。
　　熹然并不想和她讨论这个话题，深吸一口气，睁眼，“每一次，你吹曲子的时候，都会先体会情感吗？”
　　“当然，一首曲子的灵魂就是情感，先体会情感才可以更好演绎。一般情况下，情感与曲调是相符合的。但是，情感是人赋予的，你的情感如果足够强烈，你的情感会压过曲调。”风歌停住，然后继续，“就像你刚才那样。”
　　熹然笑了，“以前小看你了，原来你对音乐还有这么深刻的见解。”她的实力远远不止这样，“告诉我，你还哪些深刻的见解。”
　　“你和嬴政准备在冠礼那天有所动作是吗？”风歌语调不慌不忙。
　　“嬴政告诉你的？”熹然没想到嬴政会把这么重要的事告诉她。
　　“当然不是，我猜的。”风歌继续，“我只是想提醒你们，你们花了很多精力在蕲年宫，甚至将咸阳宫的防卫调到那里，但若我是反叛力量，我就会调头攻击咸阳宫。”
　　“但是王在蕲年宫，我只会竭力保护王的安全。”熹然讶异于她竟能够分析得如此深入，这可不像一个十几岁的女孩的思维。不过，如果连她都骗过，那么那群人一定会上当。但她，不得不防。
　　“风歌，给我一个保证，你不会背叛我们。”熹然认真说。这么多天的相处，熹然当然知道她没有反叛之心，但她太可拍，她好像什么也不在乎，却什么都能看透，可怕到他必须谨慎。
　　风歌叹了一口气，这么久了还怀疑她，那么，“好吧，我以我的性命给你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