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伤心猫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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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姐颇废了番嘴皮子，虽然没能推出剧本，但也在刘叉导演面前混了眼熟。见不能有更多收获，瑶姐干脆地带龙辙离开。走出剧组，就见隔壁剧组外面围满人。
龙辙只随意瞄了一眼，就看到了歌德——他个子高挑，站在里面十分显眼。他面前站着另一个中等个子的男人，脸上还化着妆，想必是隔壁剧组的演员，看着也是个五官出挑的，不过比起歌德来，就算化了妆也还是差了一截。此时他嘴角出血，一边脸浮肿起来，颇为狼狈。
事情已接近尾声，就听见刘导剧组的一个武指指着歌德大骂：“敢在xx影视城闹事，我看你是不想混了！”
“……算了，我和他也算朋友一场，”那个被打的男人用冰袋捂着脸，转脸又对歌德道，“是，当初是我陪你去试镜……我也没想到是程导亲自来。你觉得我耍花招抢了你的角色，可是这能怪我吗？你至于照着我的脸打，害我演不了吗？”
周围人都适宜地露出一脸鄙视，歌德咬着牙，就憋出了两字：“我操……”
瑶姐在一边催，龙辙便跟着走了。他略一沉思，随口问道：“程导是谁？”
“中国第一个奥撕卡导演，程xx。”
龙辙电影看得不多，平时也不怎么关注娱乐圈。不过程插插的影片获奖那会，整个网络都在铺天盖地地报道，所以他对这人有点印象。
他记得……这人是个gay。
到不是程导出过柜或者传过什么绯闻。只是龙辙前年在欧洲旅行的时候，不巧在某个俱乐部见到过他，彼时对方一手一个欧洲男模，叫人印象颇深。
龙辙玩味了一下整件事，又问瑶姐：“上次我听瑶姐说起来的那个导演，不知道瑶姐有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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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龙辙还想着怎么找个机会来和歌德讨论下，就听见门铃声响。歌德就站在外面，额头结了血痂，左脸一道细微的擦伤。看来他只是随意抹了把伤口，没做什么处理。
“房租。”他从兜里掏出一把票子，递给龙辙。
龙辙虽然嫌脏——自从看过描写人民币上细菌如何之多的文章后，他就很少用现金了——但是出于礼貌，还是一派淡定地收了下来。
“进来坐会？”
歌德意外地回应了邀请，他像是踏入自己的领地一样颇为高傲地走向客厅的沙发。在窗边扑着自动逗猫棒的毛毛如临大敌地紧绷起脊背，瞪视着他。
龙辙倒了杯果汁，放在茶几上。两个男人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气氛有点诡异。龙辙不懂得招呼人，他平时没什么口腹之欲，竟没什么好拿出来招待对方的。各种口味的猫粮倒是有一大堆。
龙辙心里琢磨，我直接说出来会不会太突兀？
这时歌德抬腿想搁在膝盖上，却突然僵了一下，把腿放了回去。龙辙想到白天的事，便试探地问：“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本以为对方会恶狠狠地说“要你管”，谁知歌德只是抿着唇一声不吭。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有一种对方在别扭的撒娇的错觉……龙哥叹了口气，提来药箱：“哪伤着了？”
歌德闻言只是低下头，鸦羽般的睫毛轻轻一颤，默不作声。龙哥就掀起他的衣服，虽然知道他腹部可能受了伤，但是看到那一大片淤青还是吃了一惊。
“他故意踹你，你怎么也不说出来。”龙辙心里想这样说，但话到嘴边又觉得没意思。歌德不傻，当然知道对方是故意的。但是一个反派重角和一个脸都不需漏的武替，在导演心中孰轻孰重，不言而喻。要么憋着口气继续干下去，要么痛快走人，左右就是个权衡利弊。选择少了，就得忍受这种不自由。
龙辙给歌德腹肌上倒了一滩药水，再给揉开了。怕加重对方伤势，龙辙手势很轻。
“我想投资一部电影，让你演男主角。”龙辙用毛巾擦了擦手，觉得自己不擅长打太极，还是开门见山好些。
歌德微微一滞，随即端坐回去，略微凸起的脊柱靠着沙发：“怎么，同情我？”
“我很喜欢你认真的样子。”
龙辙笑了笑，他只是单纯欣赏对方的执拗劲，不觉得有什么好尴尬的。
“……”
“你的梦想是什么？”
“成为影帝。”顿了顿，歌德又补充道，“比李煜更厉害的影帝。”
“真好。有梦想，又为之奋斗。”
“你不觉得我很失败吗？”歌德自嘲，“十年了，还是个群演，最好也不过是给主角当武替。”
“我这个人，没有理想，甚至没有任何想要的东西。对我来说，人生没有目标，时间的流逝也没有意义。”
病得太久，有时候即是想努力振作，也感到力不从心。因为已经习惯了，习惯了自我放弃……
“我想知道为了自己的理想而努力的，是怎样的人生。”
*
讨论完电影剧本，已经快10点。龙辙累的够呛。论文的截止时间已经出来，他赶着整理定稿上交，因而准备再战论文。
刚洗澡出来，就有个小绿球滚过来，砸在龙辙脚上。顺着球儿来时的轨迹望去，就见毛毛蹲在地上，水汪汪地望着他，浑身都散发着#主人来陪我玩呀#的气息。
“我还有事毛毛，你先睡吧。”
龙辙准备去书房，但是毛毛不放弃地挡在门口：“你要和我玩才对！₍₍ (̨̡ ￣᷄ᗣ￣᷅ )̧̢ ₎₎”
龙辙跨过毛毛进了书房，开始敲打键盘。
“和我玩！”
龙辙推开毛毛凑近的脑袋，觉得今天的毛毛黏人得叫人心烦。
“等我写完好吗？明天就要交给学院了。”
“……”毛毛把搓成绒球的猫毛递给龙辙，“这个送给你，你跟我玩好不好？”
“……毛毛，你能不能懂事点？”龙辙盯着屏幕噼里啪啦地打字，他状态不错，脑子里句子过得快，连带着爆了手速。
毛毛低头看了看自己掌心的绒毛，一阵风吹来，它从毛毛的手上滚了下去。
“……我要变成野猫了（ｉДｉ）……”
“嗯？”龙辙没听清楚，便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你都不理我了！我都要成野猫了啦(;′༎ຶД༎ຶ`) ！”
噔噔噔——毛毛伤心地跑了出去。
龙辙写完论文已经差不多十一点，他对论文的耐心也耗尽了，导师要是还让他改，他是不想再改了的。他伸了伸懒腰，先去看毛毛睡了没有。客房里没有，他的卧室也没有。
龙辙不信邪了，翻箱倒柜也没找到……不会因为我没陪他玩离家出走了吧？
“毛毛？”龙辙在阳台发现了毛毛，在外面坐了半天，毛毛的皮肤冷得很。
“好了，进屋吧。”龙辙去拉毛毛，没拉动。
“……到底怎么了？”
毛毛把脑袋埋在腿间：“你都有摸他。”
“……我这是在上药。”
毛毛急急地抬头：“我也要上药！”
“你上什么药，你又没病。”龙辙好笑地弹了弹他的额头。
“我有病！我要上药！我真的有病呀！”
“别闹了，毛毛。”
毛毛呆呆地望着龙辙，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扣着心脏，脸庞因为酸楚而变得扭曲起来：
“我真的有病啊！这里生病了…好难受呜……”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伤心猫16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