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子》未央九

6、测试

　　秦笙开了灯，小客厅里的沙发上已经坐了个人——是之前跑了的夏利。

　　“你们回来啦。”夏利的样子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还是那个有些害羞和腼腆的男生。

　　秦笙也很谅解地没有问起之前的事，转而说起了明天的测试，“你的测试准备得怎么样了，谢伦说可以给我们提供些信息。”

　　“好啊。”

　　“咳，据我了解到的消息，测试分两个部分，一个是实际机甲操作测试，还有一个是体能耐力测试。实际测试测试的是我们对于机甲的接纳性，也就是初始能力，而体能耐力测试检测的是我们的提高潜力。各班的教官会根据我们的表现来挑选自己班里的学员。”

　　秦笙沉默了一小会儿。“我没操作过机甲，还有我的体能也很差。耐力到底怎么考？”秦笙觉得自己快完了，这考试连作弊都没办法做啊！

　　“机甲不用担心，毕竟昂贵的机甲不是谁都能接触到的，但是每年照样有平民学员被录取，耐力嘛，每天都是同样的考题——负重跑，跑到起不来为止。”说完谢伦打量了一下秦笙的小身板儿，还有夏利也成功受到了谢伦的关注，无他，两人看起来都不像是擅于运动的人。

　　秦笙比了五个手指。

　　谢伦摸了摸下巴：“五十圈虽然有点差，不过别担心，只要前面操作好点儿会有人要你的。”

　　“我说的是五圈！”秦笙这个身体看上去很健康，但是大概是在疗养院里被注射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特么的武力值弱、爆、了！

　　谢伦沉默了一会儿，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就算机甲系你进不了，最多也就是被调剂到其他例如战车专业，舰船专业，再不济——医学院也是你的归宿之一……你是已经被伊林宁正式录取了的学员啊！我相信你！”

　　秦笙：……这话听起来怎么好像怪怪的。

　　“夏利呢？”秦笙将目光转向边上，有人陪着自己也不算太糟，反正体能废又不止他一个。

　　夏利笑得很腼腆，“我选的是机甲设计，非战斗类专业，测试内容和你们不一样。”

　　秦笙：“……所以面临严峻形势的其实只有我一个人吗？”友尽了。

　　夏利“噗嗤”一声笑了。

　　尽管对明天的测试完全没有把握，秦笙今晚一点失眠的感觉都没有，一觉睡到大天亮。要不是夏利来敲门，他估计能直接睡迟到。

　　机甲实际操作测试每半个小时一批，实际操作完成之后再去训练场进行体能耐力测试。全程由伊林宁的教官记录成绩，机甲实际操作中午十二点前测试完毕，体能耐力测试下午四点前测试完毕，中途没有休息时间。这样的规定也是为了更好的测试出学员的承受能力。

　　观测室内，十几位教官正在闲聊，七点整正式开始测试。

　　这些教官们都是联邦现役军人，不同于其他军校聘请的大多数都是退役军官或者是现役转预备役军官，伊林宁军校直属于军部，是作战处的默认预备队，拥有直接向军部成员发放聘书的资格。联邦第一军校在伊林宁面前也抬不起头，伊林宁这三个字就是实力的证明。每年的毕业生还未毕业就已经被各大舰队指挥官挖走培养。

　　至于训练，在预先打开的监控里面跃跃欲试的新生们显然还未能体会到伊林宁的规则有多么严苛。

　　观测室内走进来一位老人，身穿白色云纹衬衫，看起来更像是一位文学大师，和身穿黑色军服的教官们站在一起立刻就显得鹤立鸡群了。

　　“校长。”军官们敬礼。

　　校长笑呵呵地回礼。在座的教官大多都是从伊林宁毕业的，不管是作为学员还是作为教官，卡洛斯在他们心里的地位都是特殊的，这位联邦老人，担任伊林宁校长长达50个年头，可以说，军部高层几乎全都是他的学生。

　　“大家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吧。”

　　“今年的新生测试要开始了吧，我路过顺便看看，人老咯，撑不住了。”

　　“校长请。”立刻有人搬过来一把椅子。

　　卡洛斯正如他所说的那样，只是看看，全程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算教官们为了提前录取一些好苗子而争吵起来都没有管。

　　秦笙略带紧张地走进测试场地，他和谢伦都是第一批测试的。

　　他们被带领着进入学员专用的防护型测试机甲，一人一台。不说别的，从进入机甲这里就有人开始闹笑话。在宣传视频中操纵者们往往只是轻松一跳就上了机甲，但没经过专门的训练的新生们显然不会这一技能。

　　秦笙看着比他人还高的入口，很明智地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做跳跃尝试，用脑子想想都知道他是跳不了这么高的。

　　当然，还有不死心的使劲在那儿跳啊跳，一不小心直接撞上机甲也是有的……

　　记录的教官有些无奈地在进入机甲那一栏写了个0。

　　秦笙从下面通过金属之间衔接的缝隙像爬树似的爬上机甲，虽然姿势非常不雅，好歹还是上去了。

　　进入机甲内部之后，机甲系统开始运行，预先播放一段录制好的教学视频，秦笙要做的就是依照视频，完成指定的动作。

　　操作面板上布满了一个又一个的按钮，秦笙看着视频里的军官行云流水一般操控机甲进行着最简单的动作，可惜别人一个一个动作手指动得飞快，秦笙勉强记住前面几个按键就跟不上了，这机甲到底怎么操作！连个最基本的讲解都没有就来实际的，秦笙抓狂。

　　“请下达指令，请下达指令。”

　　秦笙瞪大了眼睛。他再一次接收到了来自机械的信息，就像是……五号。

　　“你是谁？机甲操作系统中枢吗？”秦笙双手按着操作面板，心里浮起一个猜测，他再一次通过肢体碰触接通了另一个系统。

　　但是……没有回答。

　　等等，或许这个系统太过低级，没办法向五号一样处理信息，五号每天处理的是数以万计的信息，而机甲系统只能处理相关的指令，秦笙感觉自己抓住了什么。

　　循环播放的教学视频里，教学机甲原地转了一圈。

　　“旋转三百六十度。”他对机甲无声下令。

　　下一秒，秦笙就感觉自己好像摸到了一个很大的bug，机甲动了，而他刚刚仅仅是通过意志给机甲下达了口语化的命令，这个瞬间他突然想到了记忆深处被反复注射的基因液。

　　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秦笙不必再看机甲是如何操作的，转而只要关注机甲外部的表现形态，在头脑中用语言来描述，机甲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拟合着视频中的动作。

　　一个新生，短短几分钟内展现出了恐怖的学习能力，记录的教官在表格上把前面一项进入机甲的五分给划掉，直接写上一百，他本来以为秦笙的能力太差，尽管成功进入了机甲却在时间上超出许多，但是像秦笙这样有天赋的学生他完全认为可以在这一项里给满分，或许是洛萨五大世家里的孩子？要不然怎么会有这样的能力。

　　于此同时，秦笙相较于其他人惊艳的表现自然被观测室内的教官瞩目了。

　　希尔顿毫不犹豫地道：“32号，划入S班。”

　　“他看上去的确很棒，但是希尔顿，你确定他有足够的体力去驾驶一台机甲高强度作战吗？”卡洛斯温和地给出了建议。

　　“是的，校长，我确定！”他看中的是秦笙的天赋，是秦笙对于机甲独一无二的天赋，至于体力什么的，他想他会好好训练他亲爱的学生的。

　　卡洛斯点点头，没再干预他最欣赏的学生的选择。

　　卡洛斯的话在秦笙打开舱门后应验了，秦笙几乎是爬下来的，脚步都有些虚浮了。机甲内部使用的是太空模拟环境，而且……最重要的是尽管不需要动手，但似乎给机甲下达命令需要能量支持，或者说，将他的意志转换成机器能听懂的语言需要他身体上的能量支持，他现在感觉自己就像饿了三天三夜似的头晕眼花。

　　在之后的体能耐力测试里，秦笙连三圈都没跑到就彻底歇菜了……趴下的时候还被背上的负重砸得生疼，该死的谢伦，负重跑负重跑，他根本没想到是负上自己的重量跑啊，更坑爹的是跑之前还有一个电子秤放在那里，秤出来多少就背多少斤的东西跑……艹！

　　观测室里一直关注着秦笙的希尔顿大教官觉得自己刚刚也许下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唔，好像现在说不要他进S班了会显得很没面子啊，算了，还是以后给他特殊照顾吧，多加强操/练他的天赋还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