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子》未央九

13、脱衣服

　　“教官，既然秦同学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晚上监察处要开会。”顾泽飞低头说，顺便还在希尔顿看不见的地方警告地看了一眼秦笙，秦笙这个不怕死的当然不会放在心上。

　　顾泽飞走了之后，秦笙看看谢伦和夏利已经乘着刚刚和顾泽飞的跟班一块儿出去了，单独和希尔顿呆在一起有点紧张。也学着顾泽飞对希尔顿说：“教官，既然你没事的话，我也先回去了，晚上……额，晚上谢伦和我有约。”

　　“没事？……有约？”希尔顿挑挑眉，“谁告诉你没事的？至于谢伦……”

　　“我和谢伦早就约好了！”秦笙一口咬定。希尔顿教官好像要把他留下来的样子。

　　“谢伦刚刚说他有事，还拜托夏利照顾你。”希尔顿很好心地告诉秦笙。

　　“额，好像是这样，我和谢伦约的是明天，谢谢教官提醒。”秦笙马上改口，心里却在想完了完了，露馅了，我现在换成和夏利有约行不行？

　　“那你今天晚上还有事吗？”希尔顿继续问。

　　秦笙伸着脖子点头，“我把时间弄错了，今天和我约的是夏利。”为自己的机智点个赞！

　　希尔顿：……

　　“谢伦拜托夏利照顾你的时候，夏利说他也有事，所以拜托我照看你。”希尔顿继续戳破秦笙的谎言，他发现这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秦笙感觉整个人都不太好了，真是快被那两个人坑死了。

　　“那、就、麻烦教官了。”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希尔顿绝对是故意的啊魂淡。

　　“不客气，今天的晚餐。”希尔顿抛给秦笙一支营养剂，他的手上拿了两支营养剂，很明显是留给自己的。

　　秦笙嫌恶地看了一眼，怀念了一下食堂里美味的食物，最后恶狠狠咬掉了营养剂的盖子，“咕嘟咕嘟”喝完。

　　之后就是一阵沉默，希尔顿不是那么善于交谈的人，他拖了一条椅子坐在窗边，一直在看手上的个人光脑，像是在忙什么。

　　秦笙也没有主动搭话，休息室里很无聊，这里是医学院下属的生物研究院，集中了联邦最顶尖的技术人员，随便什么地方都得刷门禁，他现在还能呆在这里大概还要靠希尔顿的面子……于是也老实地挑个位置坐下。

　　百无聊赖的秦笙盯着桌子上的花瓶，或者说是鱼缸，暗地里却是在偷瞄希尔顿。从这个角度看去正好能看见教官高挺的鼻梁，分明的轮廓……希尔顿往他这边瞥了一眼，秦笙立刻装作对花瓶很好奇的样子。

　　瓶子上面是一株水生植物，非常茂盛的根茎浸在水里，下面几只他看不出来品种的鱼欢快地游来游去，很漂亮，拖着蓝色的鱼尾。

　　秦笙在玻璃缸上弹了弹，受到惊吓的鱼很快逃开。

　　其中一只在逃离的时候慌不择路，碰到了上面植物的根须。那些白色的根须瞬间动了，像有生命似的把整条鱼缠了起来，鱼还在使劲翻腾，但是很快，整条鱼都被严密地围起来，他已经看不到鱼的踪影了，只能看到白色的根茎包裹成一个球的形状。

　　过了大概一分钟，白色的球散了开来，里面——什么都没有，连鱼骨都不剩一根。秦笙看得毛骨悚然。

　　奈哲进来就见秦笙盯着玻璃缸一副见鬼了的样子，稀松平常地走过去，“又少了一只？不用惊讶，实验室的新产品，院长很喜欢把新产品展示在休息室里让大家观看。建议你看的时候小心点，上次还有学员因为凑太近了被跳出来的鱼咬掉了半个耳朵，它们的弹跳性能很不错。”奈哲一边说一边用指甲弹弹玻璃缸。

　　秦笙默默坐远了点，这么凶残的东西放在休息室里真的好吗……

　　奈哲看出了秦笙的意思。“所以实验员在这些小家伙上面加上了一层防护装置，调皮捣蛋想跳出来的鱼都会被上面的植物给……吃掉。”

　　秦笙：……生物研究院的都不是正常人，让我离这些人远点吧。

　　“走吧。”奈哲偏了偏头，秦笙不知道他是很希尔顿说还是在和自己说。

　　希尔顿站起来跟着奈哲出去，经过秦笙的时候不忘道：“跟上。”

　　奈哲带着他们刷了三道门禁才把他们带进实验室。秦笙注意到这里的实验室都有专门标号，比如他们进的这间，门上标着七号实验，负责人奈哲博士，墙上贴着的照片和本人差别不大，黑色的头发，微白的肤色，深棕色的眼睛，罕见的，鼻梁上没有研究人员普遍的眼镜。

　　还没来得及多看几眼秦笙匆匆跟进门去，然后就被里面的环境给震惊到了。

　　里面横放着几张大桌子，上面堆满了纸张和培养皿，还有乱七八糟根本看不出原样的东西，秦笙甚至看见了培养皿里长出来的“绿毛”。

　　说好的安全S级标准实验室呢！这卫生条件堪比无证小餐馆是怎么回事……

　　幸好里面还有一扇安全门。

　　最后一道门禁，奈哲输入了指纹、经过虹膜检查，最后输入老式的电子口令才把门给打开。

　　秦笙一进门就被铺头盖脸的蒸汽给袭击了。

　　“别紧张，正常的无菌操作而已，实验室需要保持干净。”奈哲从柜子里取出隔离服递给希尔顿，让他们穿上。秦笙想这真不应该是桌子乱成这样的人能说出来的话。但是，很快，秦笙就没心思想这个了。

　　“你不用穿，把身上的衣服脱了。”奈哲下巴微抬，示意秦笙。

　　“什么？”秦笙睁大了眼睛，为什么一来就要他脱衣服？

　　奈哲看向希尔顿，眼里透露的意思很明显。你的学生，你解决。

　　“这是命令。”希尔顿的解决方式简单粗暴。

　　第一个命令是跑十圈，第二个命令是让我脱衣服……教官我记住你了！

　　秦笙和希尔顿对视片刻还是败下阵来，随即想想，反正都是男的，怕什么，虽然有些尴尬就是了。

　　“全脱光。”奈哲又补上一句。

　　秦笙：=皿=

　　终于在秦笙脱到只剩一条内裤，还在犹豫奈哲说的脱光是个什么意思的时候，奈哲终于大发慈悲地喊停了，让他到走到杀菌灯下。

　　五分钟后，经过杀菌处理、新鲜白嫩的秦笙进入了伊林宁生物研究院最高级别的实验室之一。

　　“过来。”奈哲站在一个大家伙边上朝着秦笙示意。

　　“躺进去。”奈哲毫不客气地指挥起秦笙来。

　　“做什么？”秦笙立刻警觉起来。

　　“废话别这么多，你教官还在边上，还怕我对你动什么手脚不成？”奈哲把光膀子的秦笙拽过来，真有趣，看来希尔顿什么都没和他的学员说嘛。

　　秦笙看了一眼希尔顿，相对于生物研究院的非正常人，还是希尔顿更为可靠些。

　　“奈哲，确定这里足够安全吗？”希尔顿发话了。

　　奈哲翻了个白眼，“为了你我今天已经把全部实验人员放假了，这里是联邦最顶级的实验室之一，受到联邦最高法的保护，实验室内禁止任何通讯监控设备以防数据泄露，把你们带进来已经算违反规定了，我已经想不到有什么地方比这里更安全了。”要不是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你以为我会把人带过来？奈哲心想，明明是你求着我办事，到头来怎么又变成你希尔顿大爷挑三拣四了……

　　“那么接下来麻烦你了，给他进行一个全面的身体检查，基因测试也要。”

　　奈哲点头，“好了，那么快点开始，你的学员还真是听你话。”在希尔顿明确表示了自己的意思之后，原来一脸戒备的少年很自觉地躺在平台上。

　　“接下来请放松，因为要进行所有项目的检查，时间会比较长，你可以在里面睡一觉。”进入工作状态的奈哲和原来的语气截然不同，声音平和而低沉。

　　冰凉的机器贴在秦笙的皮肤上，他打了个机灵，机械手紧紧箍住他的身体。

　　最后一点实验室的光亮在眼前消失，奈哲和希尔顿说着什么，声音被关上的工作台隔绝在外，现在是——绝对黑暗，秦笙慢慢闭上眼。

　　“他的身体看起来很健康。”奈哲在观察仪器前看了一小会儿，随即切换下一个部位。

　　“你想说今天的事是个意外？”

　　“并不，我检查了他用过的仪器，完全正常，再加上你说的他的体能绝对和看上去的不成正比，肯定有什么潜藏的问题。相信我是个专业的研究人员，一切靠数据说话。”

　　希尔顿没说什么，一边等待检查结果一边陷入沉思。

　　他本来以为秦笙能成为优秀的机甲操控者。这个世界刻苦努力的人太多了，可他们的天赋大多只算得上是平庸。没有一个优秀的操控者，再好的机甲也是一堆废铁。

　　所以他才来到伊林宁，这些刚刚进入军校的少年就像白纸一样。别人都是为操控者量身打造一台机甲，他却是为机甲培养一个操控者，这些少年无疑是最好的人选，而他选择的是——秦笙。

　　希尔顿在看见秦笙测试的第一眼就做了决定，秦笙的天赋只能用惊才艳艳来形容，如果可以，他并不愿意更换人选。

　　联邦内部，从上到下，都已经开始不满于现状，雄心勃勃地想要对外扩张，却毫不在意星际海盗还有乱民们带来的威胁。最近一连串的胜利让他们开始盲目乐观起来。他必须要在他们有所行动之前为联邦打造出一柄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