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至爱至恨金钱（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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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聚腰间缠万贯，功成名就定不虚。
乞与金钱争借问，外头还似此间无。
争掷金钱游人醉，却笑他人捡作贪。
酒过三巡，正题终于要开始了。昊之前看过之舞私信的内容，心中已有了底，不过还是要听一听具体的方案，万一沈家两兄弟没明白之舞的意思或是不想领情呢。昊说：“两位卿家也是朕的亲家，两位侯爷也算是大夏的国舅。朕就不拐弯抹角了，南方旱灾、国库空虚、北方蠢蠢欲动想必你们已经知道了，还望二位国舅能为朕解忧。”说罢皇帝便敬了一杯酒，饮尽以表诚意。
沈氏兄弟对视一眼，皇帝竟有意要立之舞为后么，惊喜不知是不是有，但惊吓倒真是有一点，沈之云先说：“陛下，既然是自家人就别客气了。我们算不得国舅，也不干预陛下立后之事。若是今天讨论国事，燃眉之急要解不难。我与兄长其实多年前便开始经商，赈济南方灾民数月还是不成问题的。但单是我们沈家的钱财也确实有限，加之这些南方灾民的安置问题也是个大问题，望陛下还能从长计议。”
昊点点头，说：“这些问题我也清楚。天有不测风云，今年旱灾颗粒无收，明年也许就是丰收。可是百姓为了填饱肚子只能将田地房屋变卖，这些人还算活得下去，可靠租地种地为生的百姓却成了无住处无保暖的灾民。眼下最重要的便是灾民问题，现在到第二年收获还有半年多时间，不知沈家可能支撑？”
沈之溪摇摇头：“我们二人经商这几年虽谋利不少，但毕竟不是家底丰厚的商号世家，支撑两月尚且可以，半年怕是有心无力。不过大夏建国已久，商贾世家自然不少，他们的财富定然也不少。”
昊有几分惊喜，不过还是轻叹：“这朕自然也想得到，不过这些大商人或是商贾世家都是一群老狐狸了，不是有确实的好处，他们是不会帮忙的。现在朝廷吃紧，很难许诺他们什么。”
沈之溪嘴角一扬，心想自家妹妹果然是富有谋略，皇上果然跳进了一个圈子，朝廷没钱赈灾自然就得靠商人，可商人又得要好处，可朝廷又拿不出好处去满足商人，此时正是商人正名的好时机，也是沈家崛起之日。想到这，沈之溪暗示道：“陛下，其实有限的一些金钱利益很难满足这些商人。陛下不妨想想他们最需要什么。”
昊暗暗点头赞叹，这沈家兄妹果然个个出色，不过未免想得有些少。他想了一下说：“大部分商人，虽然有钱，但历朝商人地位低下，衣食住行自然都有严格的限制，导致他们有钱却花不了。他们自然最希望用钱换来地位的提高。”说到这，皇帝话锋一转：“不过……爱卿可想过若真以权换钱，朝中大臣定群起反之，朕好不容易稳住的朝堂可就大乱了。”
沈家两个侯爷均是面色一紧，对视一眼，竟都忘了考虑这件事，正想开口请罪，闲在一旁一直吃得津津有味的之舞擦擦嘴，慢悠悠开口：“之舞一介妇人，不懂什么政治，不过想问陛下一事。朝堂往往是几派纷争，未曾平静过，可为何却能表面太平全都臣服于陛下呢？”
昊挑眉，不知她葫芦里卖什么药，略一思索便说：“帝王之术在于制衡。”
“没错，制衡。天下太平之术也是制衡。如今商人地位低下，有再多的钱也处处受到限制，甚至连人身和财产的安全也得靠给地方官员好处才能得到保护。陛下定然听过一句话，叫做，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便是如今天下权与钱的不平衡之处，以权可以谋财，可是有财之人现如今却很难得到权。长此以往，越来越多人重视权而轻利，那么国家的贫瘠也得不到根本的改善。从古至今，历朝历代皆是如此，恰恰印证了这一点。”之舞有条不紊。
昊没想到她不但美貌，还有谋大事的才干。现在这位新皇的目光，好似发现了宝贝，而这个宝贝还心安理得的接受了这种目光。
沈家侯爷也是暗自赞叹，自家妹妹不光天生聪慧，竟还有这等经天纬地之才，皇帝几世修来的福气得妻如此。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至爱至恨金钱（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