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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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村修造感觉自己最近有些烦躁，但又不知道自己烦躁的点在哪里。明明所有的事情都进行得相当顺利，各大比赛次次夺冠，学习上也没有什么大的困惑，就连那个老爱给自己惹麻烦的后辈灰崎最近都乖巧安分得不得了，不仅每天都按时来训练，而且训练得还很用心。没有什么值得烦恼的，也似乎没有什么值得紧张的，但是，就是莫名的烦躁，烦躁到几乎想动手打人，却也因为灰崎实在是安分而没有办法发泄。
“呐呐，征十郎，这个动作怎么样？面对像敦那样的中锋，能不能过得去？是不是很帅啊？”
没错了，就是这个声音！要说还有什么不满的，一定是这个小鬼老是在训练后拉着赤司讲来讲去而导致场内变得无比聒噪的事！
真是的，这个转身动作就跟猴子翻树一样，有什么好看的，一点都不帅！虹村一边拍着球，一边腹诽。还征十郎、敦啊敦的，见到我就只会结巴，还喂喂喂的一点也不尊重前辈！
“如果是面对一般的中锋，那么应该是相当有作用的。但如果面对的是像敦一样十分灵活的选手，那么应该是过不去的，在卡位这个点就会被拦下。”
不过说起来，赤司真的是一个才能极其出色的球员以及领导者。看很多问题都相当透彻，就连战术的设定也十分拿手。只不过，也不用用这么温和的态度对待灰崎吧，那小子只有被直接揍一顿或者让紫原狠狠打击一次后才会明白那个动作的优缺点，这样讲根本不会听的。
“是这样啊，”远处的灰崎拍着球，一副若有所思地样子，“那应该怎么改良这个动作呢？往右一点还是往里一点？啊啊，好烦躁，诶嘿，敦，来陪我练一次！”
看着灰发少年拍着球冲紫发少年跑过去，虹村心里又烦躁了起来。这小鬼竟然听了？还是说，只有面对我时才会那么顽固不化？
“虹村前辈，我想和您说件事。”温和的声音从身边响起，唤回了虹村神游中的意识。
虹村顺着声音看过去，露出了微笑，“什么事？”
“在三军中我发现有一个很特别的选手，我觉得如果能将他提拔到一军，他应该会成为我们不小的助力。”赤司拿着手里的资料，虽然身高没有虹村高，但眼神一直都是平视的。
“嘛，是三军的？”虹村眨眨眼，在脑子里回顾自己所发现的三军中的潜力股。
“是。”
虹村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算了，其他的我也不多问了。既然是你推荐的，我相信他一定有过人之处。我会找时间和监督说的，你过段时间把他带过来做个测试。啊，对了，他叫什么？”
“黑子哲也。”
“黑子哲也吗？”虹村摸了摸下巴，对这个名字没有什么印象。
——
最近为了增加自己和赤司的接触次数，灰崎一直忍着没有翘训，按时去训练、按训练要求练习甚至精益求精、连泡妞都没有过。然而安稳了十几天，最终还是忍不住了，想着只有一次应该没什么问题，于是灰崎翻墙出了校门。
“嘛嘛，这女人看起来脾气应该不怎么好......”
“这个胸也太小了......”
“诶！这个不错！脸蛋正，身材也好！”
蹲在行人来来往往的某条街道的某个墙角，灰崎吸溜着手里的奶昔，对路过的女孩子做着点评，活像个小流.氓。砸吧砸吧嘴，觉得奶昔实在是太甜了一点，灰崎又吸溜一口，舔了舔唇。再怎么说也是花了“大价钱”买来的，可不能浪费了。
就在奶昔快要喝完，灰崎准备起身的时候，他的旁边蹭过来一个和他相同姿势的人。灰崎挑了挑眉，斜睨了一眼后专注于面前的奶昔，等着蹭过来的人先开口。结果等了半晌，旁边的人也没有开口说话，灰崎想了想，吸溜完最后一口奶昔，向旁边的人转过头去。
“嘿，兄弟，要来根烟吗？”
旁边的黑发少年看着灰崎转过头，听到他这句话微微愣了一下，随后嘴角扬起笑了起来，“好啊，给我来一根。”
黑发少年有着精致的相貌和温柔的嗓音，灰崎本来以为这是和他一样的不良，蹭过来也不过是为了讨根烟或者一起看美女，不过听说话语气不怎么像是不良少年。但是，这个世界上也是有着不可貌相的人的，所以灰崎也没有多想。他朝黑发少年咧开嘴，“我也没有！”
看到灰崎挤眉弄眼带着得意和挑衅的表情，黑发少年也大概猜到了灰崎的想法，他也没生气，反而对灰崎露出了更加温柔的微笑。
“那也行，不抽烟更好。”
“啧啧。”嫌没意思地转回头，灰崎又盯着路上的女孩子看，眼珠子转来转去的。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看过这黑发小子后，那些漂亮动人的女孩子们都不再那么令人心痒了。
于是，他又偏过头，对上黑发少年的眼睛，指着前面某个像是在等人的女孩子，“你觉得她怎么样？”
黑发少年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回过头认真地回答道：“腿型很好看。”
“是吧，我也觉得很漂亮，就是不知道长相怎么样？而且好像是在等人，不知道等的是男朋友还是家人？”灰崎对少年的回答满意地点点头，像是自言自语一样说着后面的话。
看了看正巧转过身的那位女孩子，黑发少年接过他的话头，“应该是在等男朋友吧。看她的衣着、妆容，都打扮得很精致，而且，脸上的表情很甜蜜。”
“嗯，有道理。”灰崎笑着拍了拍黑发少年的肩膀，凑近少年的耳朵，“怎么样？有没有一点点的心动啊？”
黑发少年摇摇头，“虽然是位很出色的女性，但在我眼里，她没有你好看。”
“......哈？”灰崎疑惑地歪了歪脑袋。
这算是被当做女孩子来夸了？
......
因为不爽自己的相貌拿来和女孩子对比，灰崎和名叫冰室辰也的黑发少年打了一架后，又一起到街头篮球场打了一场畅快淋漓的街球。灰崎觉得浑身懒散的骨头都得到了伸展，身心舒畅。
“嘛嘛，没想到你看起来弱弱的，长相漂亮得跟个女孩子一样，但是篮球啊、打架啊什么的都还很不错嘛。”灰崎哥俩好地仗着身高优势搂着冰室的肩膀，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虽然冰室的篮球、打架都还很不错，但是刚刚那两项他可都是赢了的，连带着被虹村压着打而造成的心气不顺都平复了下来。
“祥吾你也很棒啊，我打球和打架打得都很愉快。”冰室任由灰崎搂着他往前走，脸上笑意温柔。
“诶诶，你小子真的很不错嘛，一般人都会讨厌我的‘剪切’。”灰崎愣了愣，随后反应过来，勾起了一边的嘴角。
“这是你的天赋，一般人羡慕还来不及。”
“呵，”灰崎笑了一声，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听你说你是刚回国？为了学业还是其他原因啊？”
冰室点点头，偏头看了看灰崎，眼底一片温柔，“我回国是为了来找一个人。”
“那么你找到了吗？”虽然并不好奇，但灰崎还是问了一句。
“找到了，很庆幸我找到了。”冰室停下脚步，按住了灰崎架在他肩膀上的那只手的手臂，“能更早地遇到他可真好。”
“什么？”没有听明白的灰崎疑惑地低头看向冰室。
冰室也在同时抬头看向他。
映衬着灯光显得无比瑰丽的黑色眼眸静静看着他，眼底流淌着荡漾的波光。
灰崎怔了怔，有些失语。
第二天，被虹村捕捉提溜到篮球场里，灰崎又是鼻青脸肿着。
“今天训练翻三番，昨天竟然敢逃训！”虹村指着不远处的篮球，冷着一张脸对灰崎道。其实他觉得生气的真实原因是，逃训竟然敢逃到他找不到的地方！
“嗨嗨，我知道了。”完全不在意的摆摆手，顺便还打了个哈欠，灰崎拍起篮球就往场内跑，“罗里吧嗦的前辈！”
虹村听了瞬间火气上涌，但看着场内训练的选手，放弃了继续教训灰崎的念头。他想起昨天刚来报道的黑子哲也，试图寻找到他，可看遍全场，也没找到黑子的身影。
灰崎拍着篮球练习着基础的脚步移动技术，正进行着，突然从身旁传来熟悉的声音。
“灰崎君。”
疑惑地停下动作，灰崎眨眨眼，四处看了看，“奇怪，刚才好像听到哲也的声音了。”
“我在你的左边，灰崎君。”
熟悉的声音刚落，灰崎就看到了出现在他身旁的黑子哲也，无疑又被吓了一跳。
“啊咧，哲也，你怎么在这里？”
“我昨天升到了一军，灰崎君没来训练，所以还不知道这件事吧。”黑子平静的声音里带着少许的失落，灰崎摸摸鼻头，有点愧疚。
一直努力着的朋友实现心愿升上一军，却没有在最好的时间段送上祝贺。想起黑子在自己升上一军时特意买来自己喜欢的炸鸡帮忙祝贺的事，灰崎抿着唇，但又说不出其他好听的话来。
最后，也只能略带心虚地开口：“恭喜啊，哲也。”
黑子虽然有些失落，但也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我和你一起练习吧，灰崎君？”
“嗯，好。”灰崎看黑子似乎并不介意，抱着球快速地点头答应了。
可练到一半，黑子就被赤司叫走了，说是还要再商量一些事情。灰崎看着黑子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嘛，还是只有我一个人练了嘛。”说不清是怎样的心情，灰崎扯开笑容，继续着自己的脚步移动练习。
似乎加入一个社团，也不会给自己的生活带来什么变化。原本就只是一个人，现在也只是一个人。一个人翘课，一个人翘训，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就算有人因为好心想强硬地把自己拉回常人所认为的“正道”，可也没办法时时刻刻都关注他吧。
回头看了看认真听着赤司说话的虹村，灰崎眨眨眼，露出了满含恶意的笑容，随后冲着因察觉到他的视线而看过来的虹村比了个中指。在虹村无奈地眼神中，灰崎转回头拍打着手里的篮球。
训练完后，灰崎和黑子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作为祝贺的庆礼，灰崎买了两根冰棒，与黑子一起边走边吃。
“赤司君准备让我和青峰君在比赛时搭档配合。”虽然没有被问及他与赤司、虹村的谈话内容，但黑子主动谈起了这件事。
“那样不是很好嘛，虽然大辉是个热血笨蛋，但篮球技术还是不错的。”灰崎享受着凉丝丝的感觉，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可那样，和灰崎君你们其他人的传球训练就会相应地减少了。”
“反正我的技能是‘掠夺’，有没有传球都无所谓吧。”
“......灰崎君这样说，成功的打击到我了呢。”
“哦，那抱歉。”灰崎叼着冰棍，十指张开耸了耸肩。
“灰崎君的心情不太好吗？”黑子咬了一口冰棍，沉默了一下问道。
“当然会不好咯，你又不是没有听到虹村的话。期中考试要是有一门没过关，就没办法参加下个月的篮球比赛啊。”灰崎撇撇嘴，烦恼地皱紧了眉，“该死的考试，又出来祸害人！”
听到灰崎的话，黑子的嘴角勾起清淡的笑意，“灰崎君每天上课都在睡觉，当然会觉得烦恼啊。”
“你和我又不是一个班的，你怎么知道我每天睡觉的？”灰崎瞪了黑子一眼，怀疑地眯起了眼睛。
“猜的。”舔了舔吃完后的冰棍，黑子向灰崎伸出手，“如果灰崎君再给我买一根这样的冰棍，我就帮灰崎君辅导功课。”
“切！”一把拍开黑子的手，灰崎不屑地嗤笑了声，随后又忍不住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是认真的。”黑子看着面前眯着眼看着自己的灰崎，忍不住露出了清浅的笑容。
灰崎君这个样子太像想吃鱼，又摆着“我才不想要”的表情等着主人主动投喂的傲娇小猫咪了。想吃又不好意思说，眼睛一直跟着主人转，等主人看过来，又别扭地扭开脸，可眼睛还是忍不住地瞟过来。
灰崎看着面前说完一句话就晃神了的黑子，表示完全理解不了思维太开阔的人。
“呐呐，哲也，你在想什么啊？”灰崎砸吧砸吧嘴，看了眼手里的冰棍，开口打断了黑子的脑补之旅。
“啊，灰崎君刚才有说什么吗？”有点脑补过多，一不小心就失控了的黑子尴尬地回了神。他睁着水蓝色的大眼睛，疑惑地看向灰崎。
灰崎撇撇嘴，上半.身凑近黑子眯起了眼睛，“我感觉你最近都奇奇怪怪的啊。不过，算了...我刚刚还什么都没说呢，呐，就是想问你你可以帮我补哪一科？所有的吗？”
黑子看着面前凑得很近的脸，平静地与灰色眼眸对视上，“我比较擅长的是国语，其他的都还算马马虎虎，能不能帮你补所有的科目，大概要看灰崎君的成绩如何。”
“啊......真是麻烦......”灰崎直起身，烦躁地揉乱了自己的头发，“好想让人帮忙代考啊！”
“灰崎君不可以有这样的想法，”黑子上前一点，将灰崎的领带拉住，使了点劲让灰崎弯下了腰，他伸出另一只空余的手，帮灰崎打理着凌乱的头发，“如果自己去考还有可能达标，但如果让别人代考，被抓到了就什么机会也没有了。再者，灰崎君的话，学校里的老师应该都认识你吧？”
想起这茬，灰崎郁闷地眨了眨眼，叹了口气。确实，以他灰崎大爷的“名气”，帝光中学里不认识他的老师绝对是少数。
“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让灰崎君过关的。”黑子整理好灰崎的头发，在上面摸了两下后放开了灰崎的领带，“如果其他的科目我无法帮到灰崎君的话，我会拜托其他人来帮忙辅导你的。”
灰崎听了，笑了一下，“那就不用了，哲也。如果其他的科目没办法的话，也不用麻烦别人，考不好就考不好吧，反正篮球，也不是那么重要的东西。”
看着面前又在口是心非的灰崎，黑子在心里叹了口气，他有些挫败地向灰崎伸出手，“不管怎样，灰崎君也是要先给我再买根冰棍的。”
本来以为黑子会就篮球的重要性和他进行长篇大论，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放过了这个话题，灰崎反而有些反应不过来，甚至感到了一点点小郁闷。
“还是香草口味的？”灰崎掏着钱包，一脸嫌弃，“那么甜兮兮的味道，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喜欢。”
“那紫原君平常吃的甜蛋糕，灰崎君不也总是抢来吃吗？”黑子眨眨眼，表情很是无辜，“那个比香草还要甜吧？我还以为灰崎君喜欢甜食呢。”
“......自己抢来的，吐着也要吃完......”
“......”
作者有话说
第95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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