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第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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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赛很快就结束了，暑假也悄悄地过去，新的学期到来了。
开学那天的清晨，灰崎还没起床就接到了冰室的电话，说是他在帝光校门那里等灰崎。灰崎听了挂断电话迷迷糊糊地准备继续睡，忽然模糊中想起冰室的话，一下子惊醒赶紧穿了衣服洗漱。
急冲冲地拿了瓶牛奶就出了门，灰崎突然想到自己好像没有必要这样着急，啧了一声，想要放缓步子却又不自觉地加快了速度。
到了学校，果然在不醒目的地方看见了醒目的人。忽视围在冰室身边的两个漂亮女生，灰崎慢慢踱步走了过去。
“嗨，早上好！”冰室在灰崎还没走近的时候就已经看见了他，扬起手笑着打了个招呼。
灰崎装作没看见，改变原来的路线转弯进了学校。冰室看了并不觉得尴尬，反而笑的更加开心，和那两个女生说了两句就急忙跟着灰崎进了校门。
“呐呐，祥吾，走慢点，快要跟不上了。”
其实一点也不累，但为了让灰崎看一眼他，冰室装出一副走得太快喘不过气的样子。灰崎一看就知道冰室是装的，但是还是停下了脚步。
他才发现冰室身上穿着帝光的校服。
“你转学到了这里？”忍不住皱起眉，灰崎心情有点复杂，他莫名地不想冰室太接近自己的日常生活。
“是啊，在这里可以和祥吾一起玩。怎么，不高兴吗？”看出灰崎似乎有点不乐意，冰室愣了愣，原本高.昂的心情慢慢低落下来。
“也不是不高兴，”灰崎看着冰室低着头，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滋味，他烦躁地揉了揉头发，“啧，算了，你想到哪里来上学也和我没什么关系。对了，你在哪个班？”
听了灰崎的话心情更加低落，但冰室还是抬起头笑了笑回答道：“三年一组。”
“比我还高一个年级？”忍不住咧了咧嘴，灰崎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在意这个问题。
“是啊，祥吾以后要叫我前辈哟。”偷偷地笑了一下，冰室得意地向灰崎挑了挑眉。
“啧。”灰崎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要离开，“我在二年二组。”
“好的，祥吾中午等我来找你。麻烦带我熟悉一下环境哦。”冰室看着灰崎的背影不舍地对灰崎道。原本他打算在早晨的时候让灰崎带着熟悉一下帝光，但现在这个时间根本来不及转悠，冰室只能改变时间。其实熟不熟悉学校根本无所谓，他早在之前就来过帝光很多次了，这个只是与灰崎见面的借口而已。
“麻烦，谁要做那种事！”灰崎没有回头，低着头踹了一下地面，“中午给我带份便当，我在天台睡觉。”
“好的。”冰室点点头很愉快地答应了下来，看着灰崎走远想着中午要带些什么食物。
上午的课在漫不经心中很快就度过了，冰室带着买好的吃食来到天台，打开门看到了在阴影处安然熟睡的灰崎。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到灰崎的睡颜，但每次看到都会让他的心也变得恬静。
想了想，动作很轻地躺下，小心翼翼地靠在灰崎身边，冰室闭上眼睛也睡了起来。
初秋的太阳已经不像盛夏时那么炙热，空气里时不时还有清凉的微风拂过。灰崎舒服地撑了个懒腰，懒洋洋地睁开了眼睛。一偏头就看到了熟悉的精致脸庞。
无意识地伸出手抚上冰室眼角的那颗泪痣，灰崎有点晃神，他莫名地想起了另外一个人。那个人也有这样一颗妩媚的泪痣，但气质却与冰室截然不同。有一段时间，每天睁开眼睛，就能看到泪痣的主人用温柔的眼神注视着他，就像眼前注视着他的这双黑眸一样，能望进他的内心深处。
收回手对冰室笑了笑，灰崎坐起身，看了两眼冰室的身边，“给我带了什么吃的？”
冰室沉默地也坐起身来，收回晃神，拿出了自己带来的食物。他俩睡了一段不短的时间，但幸好他带来的都是可以冷食的食物，所以并不影响享用。
“啊啦，都这个点了。看来中午也没办法带你去逛一下学校了啊。那么，下午.......？”嚼着饭团，灰崎看着安静的冰室，有点尴尬又有点莫名心虚地先开了话题，正准备主动确定时间却因为想到了什么而迟疑地拿出了手机，手指翻动看了起来，“啊咧，今天下午有训练和会啊...啧，好麻烦，不去算了。”
“......你去训练吧，熟悉学校等你有时间再陪我吧...说起来，我自己一个人也是可以的，也不是小孩子了，其实也没有必要让你陪我。”
其实可以更理智一点的，但是还是忘不掉刚才灰崎看着他却像是看着另外一个人的眼神。说不失望和伤心，那一定是假的。
听到冰室的话，灰崎沉默了，他知道冰室生气了，但并不觉得有什么好解释或者好说的。收起表情，随意地大口嚼了两下饭团，吞肚后将早上带来的那瓶牛奶放到冰室旁边，站起身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天台。
下午的训练本是不准备去的，但想了想还是决定去看看。灰崎双手插兜，跳下了围墙。
走到篮球场，还未进去就通过大开的门看到了里面那个笑得很肆意的黑皮。动作越来越漂亮了，仔细想想，离他“开花”的时间也不远了，这意味着就快要进入下一段剧情了啊。
大步跨进篮球场，却突然被某个人一把抱住了。
“哇啊啊，好厉害啊！那个人！”抱着灰崎兴奋地直跳脚，一手搂着灰崎的脖子，一手指着青峰嘴里不停地赞叹，极像是看球赛看的入迷，自己支持的选手进球后激动地无法自拔，冲动地搂住身边人的狂热粉丝。
“我决定了，我要开始打篮球！他好厉害啊！”
搂着他的黄毛十分激动眼睛亮晶晶的，灰崎看着十分不耐并且相当烦躁。
一把挥开黄毛的手，将黄毛推开了些距离，灰崎冷冷地扫了黄毛一眼，走向坐在休息区里对他招着手的黑子。
“坐在这里干什么呢？”走到黑子面前，看了眼黑子身上的汗水，灰崎拿过旁边准备好的干净毛巾盖在黑子头上，转身坐在了黑子身边。
黑子放下手里原本正在喝的水，抓过头上的毛巾，对灰崎道谢后开口回答了灰崎的问题，“我在看青峰君打篮球，他最近的速度越来越快了，有时候不知道该怎么更好地传球给他，想着先在旁边看看。”
灰崎点点头，看了一眼场内，“虹村和赤司呢？”
“刚刚虹村前辈似乎对赤司君有话要说，两个人顺便去器械室了。”黑子看了灰崎一眼，放缓擦拭汗水的动作，像是认真想了一下才开口回答灰崎。
“这样啊...”灰崎撇撇嘴，砸吧了下嘴巴，站起身，正准备走不知道为什么又回头对黑子解释了一下，“那我去找他们，今天的训练任务还没给我呢。”
黑子拿开毛巾，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走近器械室，果然看到器械室的大门正开着，灰崎大大咧咧地将门拉得更开，正准备说话却因眼前的景象而浑身僵硬。
室内的灯光有些昏暗，但窗外的太阳依旧耀眼，照得室内的景象很是清晰。
满地散落的篮球中央，虹村背对着他紧紧地拥抱着赤司。
“我的父亲最近生病了，部里的事情就要多麻烦你了。其他的我也不必多说，对你我是绝对的信任。”
“啊，还有，灰崎那家伙，如果实在没办法，我会尊重你的做法。”
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灰崎的到来，虹村语气温和地对赤司交代着篮球队里的事情。赤司出声应和着，整个人在虹村的怀里看不见脸上的表情。
灰崎松开握紧门框的手，转身离开器械室回了篮球场。
忍着满腔的怒意和少许不知所措的恐慌，灰崎抓着篮球向青峰他们冲了过去。几乎不讲章法地胡乱冲撞，青峰忍着痛抓住灰崎的领子正准备开口质问却被灰崎此刻的眼神给吓到了。慢慢松开手，抿了抿嘴唇，青峰拍下灰崎手中的球，对着灰崎摆出one on one的姿势。
“再来！”
说不清心里隐隐的绞痛是为了什么，青峰此时眼里只有灰崎一个人的身影。
大概从接触篮球起就从未这样使劲耗用着体力过，也不知道是发泄还是爆发。灰崎和青峰身上都渐渐增添了一道又一道细小的伤痕和明显的淤青。原本在场内陪着他俩对练的绿间他们也慢慢退出场，站在休息区看他们一对一。
喘着粗气，晃过青峰，跳跃起准备灌篮，本以为十拿九稳，可还是被青峰狠狠地盖帽了。灰崎一把跌坐在地上，再也站也不起来，他所有的气力都已经耗尽。
站在他面前，青峰喘着气面色认真地看着他：“还打吗？”
“不打了，”擦掉从额角滑落的汗珠，灰崎向青峰伸出手，“拉我起来。”
青峰叹了口气也松了口气，一手夹着篮球，一手使劲拉起了灰崎。灰崎软着双腿扒在青峰的身上，抬头看见了面色平静的虹村和赤司。
对他俩扯开嘴角笑了一下，灰崎让青峰扶着他到旁边的休息区坐下。细心的黑子很快地拿来了喷剂，慢慢地帮他按摩着双腿。
没有人质问他今天发的什么疯，也没人多问什么，灰崎仰着头脸上盖着湿毛巾。
没过多久，灰崎察觉到面前站着一个人。没有准备理会，有话要说的人自然会说。
果然没多久，那人犹豫了一下开了口：“灰崎，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灰崎笑了，“你这糟糕的前辈放心吧，认真打一场这么累我肯定不愿意再来一次了。再说，以后也绝对不会了！失恋一次就够了。可恶啊，那个女孩子那么正点，错过了真的是超级可惜！”
虹村收起脸上还没来得及展现的担忧，被灰崎的话哽了个正着。
一想到这小子每天不认真训练，只想着泡妞，他就莫名火大！而且就刚才那种不计后果的比试，说不定这回是动了真心。烦躁！
忍不住在灰崎脸上锤了一拳，虹村冷着脸去训练了。
灰崎坐在休息椅上等双腿舒服了一些，尝试着走了走，见还能忍受，就走到赤司旁边，笑着和赤司商量，“你看我今天打场篮球那么费劲，今天的训练计划就省了吧？”
赤司认真地看了他好几眼，摇了摇头，“这只是你们的自主练习，计划单上的练习是必须完成的。”
一想到自己使用过度的双腿又要接着运作，灰崎顿时后悔了。
可还没等他再次开口，赤司又接着道：“不过今天你确实腿部肌肉使用过度了，不利于训练，今天的训练量明天补回来，今天就先回家吧。”
灰崎忙点头答应，因为腿部麻软无力后有些胀痛，就慢慢地往外面走，之前一直蹲在篮球场门口的金毛也消失不见了。灰崎满意地点点头。
走出篮球场，灰崎看到了倚在对面那棵树上的冰室。
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受，灰崎又看了冰室一眼，没有上前，侧过身准备直接离开。
可冰室也同样看到了他，见他要离开，面无表情地直起了腰，跟着灰崎一步步地慢慢走。两人走了一会儿，灰崎因为腿疼实在走不快，暗示性地做了几个动作，可身后的冰室完全没有反应，莫名其妙就生气了起来。
想要快走又走不了，灰崎干脆停下脚步。
冰室在他身后也跟着停了下来。
灰崎气呼呼地转过身，对冰室伸出了双手：“抱我走。”
冰室吃惊地看着灰崎，发现灰崎说完那句话后他自己的脸色更难看，忍不住笑了。
突然就不想再计较那么多了。
冰室上前几步，搂住了灰崎。
......
“混蛋！不是公主抱！扶抱着就行了！”
“啊啊，算了，背我，背我就好！”
作者有话说
第104章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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