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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难得的甜 ...

  •   陈莎莎满意的看到许一乐颠颠的去打洗脚水,挥舞着熊掌哼着歌,手机却在这个时刻响了起来,她找了半天才找不到,因为她的脚疼得不敢下床,正在她想要蹦下去找手机的那一刻,许一无比搞笑的端着水盆进来,及时制止了她的自杀式下床行动,手机也在这时停止歌唱。
      “你在干嘛?”
      “没,没干吗?”
      许一的专业优势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依据事实推断,我倒是觉得你应该是想要下床才对,而不是你所说的“没干吗”。”
      陈莎莎撇嘴,“我不就是想拿手机……”
      许一点头,“看来我对事实的认定还是很清楚的。”
      “我真的只是想试试看而已……”
      “所以,你的没干吗的不成立的,党的政策你是明白的,坦白从严,抗拒更严……”
      陈莎莎差点晕过去,“我不下去了,我不下去了还不行吗,那你帮我拿手机。”
      许一帮陈莎莎取出手机,陈莎莎只看了那号码一眼,脸上的懊恼便全数掩去,随手把手机扔在床上,将脚放进热水里,却被烫的打了个突,身体的某个地方尖锐的疼。
      心不在焉的洗完脚,却发现许一不知什么时候已不再病房里面,陈莎莎觉得无聊,随手拿起手机,自己端详未接来电上面的那是一个数字,这么多年,居然没有任何变化,曾经记得那么清楚,那年大三,手机掉进厕所,大雪天在电话亭给他打电话,十一个数字字字铭记于心,听到他的声音居然有种想哭的欲望,任隽嘉当年笑她,“陈莎莎见了吴昊就变得特别没有出息……”
      分手那天,也是个下雪天,冷得她眼泪流出来就差点变成了冰,吴昊的话像刀子一般打在她的脸上,“对不起,莎莎,你这么独立坚强,没有我你一定可以,可是她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呢,坚强如陈莎莎还是在那个冬天哭的肝肠寸断,后来想想,也许因为两个人认识了那么多年,终于,缘分尽了。
      那年冬天,陈莎莎烧成病毒性肺炎,陈聪聪跨越数百公里跑来,把吴昊痛打一顿……
      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陈莎莎以为自己忘记了,真的忘记了,好像从来没有吴昊这个人,也没有那年冬天的所有事。
      正在胡思乱想的当口,许一却从门口走了进来,手里拿着眼镜店的袋子递给陈莎莎,打开来看,居然是隐形眼镜的药水和伴侣盒,“我注意到了……你带了隐形眼镜……“
      他说得轻松随意,陈莎莎却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温暖涌上心头,好像那些久远的暧昧情歌,一点点甜在心里。
      猛然抬起头,想要跪坐在床上,却碰到了许一同学的下巴,某人立刻大声呼痛,互动间两个人的嘴唇碰在一起,于是双双被那触感震撼住,一时间忘了该如何是好,不知是谁先把这个吻加深,陈莎莎觉得那种无力的感觉有回到了她的身上,她有点不愿意见到这样的自己,于是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把许一推开。
      咣当,哗啦……
      我们英俊无敌的许一大律师茫然得跌倒在地上,位于他臀部几十厘米远的地方是——翻到在地的洗脚盆。
      陈莎莎忍不住笑了出来,眼神闪烁,像个小孩子。
      那天晚上,倒霉的孩子许一穿着半湿的裤子在病房的简易床上结结实实的陪伴了陈莎莎一夜,直到早上被一阵铃声惊醒,迷茫中发现是陈莎莎的手机闪烁着蓝色的光芒,于是想要叫醒睡成小猪状的某人,可是某人却在半梦半醒间咕哝,“猪头,接电话,吵死了……”
      许一苦笑,却只能从命。
      “喂……”
      “你好……”对方明显的错愕,“请问,陈莎莎在吗?”
      那是个十分好听的男声,低沉悦耳。
      许一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他自己的没有察觉的宠溺,“对不起,她还在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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