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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那个男人 ...

  •   有个男人爱着你用心爱着你
      那个男人爱着你彻底爱着你
      他情愿变成影子守护著你跟随着你
      那个男人爱着你心却在哭泣
      还需要多久多长多伤
      你才会听见他没说的话
      坚强像谎言一样
      不过是一种伪装
      他只希望有个机会能被你爱上

      还需要多久多长多渴望
      你才回头想他贴在他的身旁
      微笑像谎言一样
      是最起码的假装眼泪只能躲藏
      那个男人爱着你忘记了自己
      从此他小心翼翼静静等待爱情
      他情愿选择相信为了你不言不语
      那个男人爱著你深埋在回忆
      无论要多久多长多伤
      他还是爱着你一如往常
      就好像一个傻瓜
      对著那空气说话
      他会不会有个机会能被你爱上
      ----杨宗纬《那个男人》

      自己似乎总是惹他生气,弦音这么想着,手用力的抵着额头,觉得整个世界都在嗡嗡作响。但思维是格外的清晰,每一次头痛的时候,弦音总是会想一些事情,觉得这种时候思绪和身体似乎是分离的,自己就像是一个局外人一样看着□□格外痛苦的自己,然后再用清晰的思维去回忆过往。
      盛渊一这个名字,是她平淡如水的生活中少数的明媚波澜。
      弦音仍然能够清楚记得盛渊一霸道的对自己的表白:以后我给你什么,不论你喜不喜欢,需不需要,你都得接受。
      记得他担心自己拒绝时略微焦虑的语气:是不是默认了?做我女朋友?
      记得他被李冥瑟敲诈时笑的那种温润与甘愿:任凭你处置。
      记得他在自己中午午睡时悄悄地坐在自己身旁,把自己的头放到他的手臂,麻了也不说一句话,只是在自己醒了之后温柔的问自己:渴不渴?
      记得他想确定自己的心时执着的说:弦音,如果不是你,那么是谁都无所谓,我会随便找个人结婚过一辈子。
      记得他在一个假期后,开学的第一天特地去教学楼下等她,记得他走下楼梯,朝自己缓缓开口:弦音,我很想你。
      记得他在开家长会的时候戏谑的问自己:弦音,我们这算不算见过家长了?
      记得他在自己生病时焦急的问自己:能不能告诉我你哪里不舒服?我快着急死了。
      记得他在考试结束后,逆着涌动的人潮,朝自己挥手微笑。
      记得他向李冥瑟打听自己的喜好,怕自己会不喜欢他。
      记得他为了和自己有共同语言,去看那些枯燥厚重的书。
      记得他明明学习很好,却为了能和自己多说话来问自己问题。
      所有的情节,一幕幕的场景,盛渊一的声音,表情,弦音全都能清楚地记得,那些细微的细节,她都不忍心去忘。
      总有一个人要去记得那些回忆,弦音宁愿那个人是她。
      但也记得自己说分手时,盛渊一的恳求,那样卑微的问自己:“弦音,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我都会改。好不好?”
      自己把他对自己的爱,变成了一把锋利的小刀,狠狠地刺进了他心里,盛渊一他,一定很痛吧。
      后来高中的同学都来问自己为什么分手,为什么要那样冷酷的对盛渊一,为什么拿着盛渊一对自己的宠爱,如此放肆的去伤害他。
      是啊,那么为什么分手?为什么甘愿放弃这种美好?弦音自己都觉得那时候的自己和他们说的一样:不懂得珍惜,矫情,犯贱。
      弦音的父母都是留美的博士,对弦音一直采取西式的教育,所以弦音从小就独立,但同时也造成了她有什么事情都愿意憋在心里的性子,遇到多大的事情,她都默默地自己承受,不愿意说出来去打扰别人。尽管李冥瑟让她变得开朗许多,但内心的那种固执总是变不了。
      所以当高二的那个暑假她头痛发作的越来越频繁,以至于有一天忽然昏厥过去之后,她选择在醒来后自己去医院做了检查。
      收到检查结果的那一天,她在自己房间里像别人看有趣的小说一样看了一整天的《存在与时间》,然后做出了和盛渊一分手的决定。
      存在总是存在者的存在。既然自己已经注定了不能和任何人有结果,就不能再这么拖着盛渊一。彻彻底底的悲观主义者。
      假期结束之后,在教学楼的楼梯上遇到了下楼来接自己的盛渊一,她看着一阶一阶绕下朝自己走来,迎着阳光,温柔开口说想自己的这个男生,还是狠心的平静开了口:“盛渊一,我们分手吧。”
      然后她就看见了盛渊一僵在了脸上的笑容,看见了他明显的慌乱,听出了他声音里的不淡定:“弦音,你说什么呢。别开玩笑,好吗?”用的完全是恳求的语气。
      “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弦音已经把这些话反反复复练习了很多遍,也特地查了怎样的话最伤人,既然已经决定了,那么就要让盛渊一完全的对自己死心。
      盛渊一看着一脸不在乎完全冷静的弦音,自己心里建立起来的那座城市轰然坍塌,原来正在失去的感觉是这样的,是渺小,是无助,是自己的无能为力。
      弦音是他人生的第一次冲动,遇到她的第一天起,看着她宁静却充满灵气的笑,就想要和她在一起。在一起之后,小心翼翼的对她好,完全没有了原本的骄傲。怎么能够接受她的这样离开,完全突然的没有缘由,以为是自己做的不够好,所以开口问:“弦音,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我都会改。好不好?”
      弦音现在想来,当时的自己得有多冷酷,才能让后来的盛渊一说出来:“弦音,是不是哪怕有一天我死了,你也不会难过?”这种如此绝望的话。
      这一晚,弦音房里的灯亮了一夜,对她来说,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个无眠夜,不知道有多少个晚上自己是在这种生不如死的疼痛中度过的。
      可她不知道的是,盛渊一的车停在了楼下一整晚,看她屋内的灯亮了一整晚,那个她以为离开的人,其实从未离开过。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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