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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你说什么鬼话呢。 ...

  •   正值初春,阳光晒得人懒洋洋的,在经历了一场大战之后,滕延康不想费力去思考任何事情,只在王都宽阔的街道上漫无目的的走着。

      因为发烧的缘故,喉咙刺痛难耐,滕延康在一家冷饮店买了一杯芒果汁,一口气喝了半杯才觉舒爽了些。

      “你‘杀’了多少个?”

      滕延康刚才只顾着牛饮,听到问话声才看到离他不远的地方也站了个实习生。

      这人脚边躺着五六个空杯子,手里正拿着不知是第几杯,对着滕延康打了个饱嗝。他的迷彩服已经看不出来颜色了,一双胶鞋外缘裹着很多黄泥,看起来十分的狼狈。

      “我也记不清了...”滕延康说完实话之后只觉有些想笑,恐怕人家会觉得他这人不太厚道吧。

      他想着这么早没几家饭店会开业,不行就去喝点儿粥吧。兴许是半杯饮料下肚勾出了点儿胃口,也或许是注射的药物起了些作用,他竟是有些饿了。

      “害羞什么呢,反正后天就都知道了,哈哈。”江辉以为眼前的这个小正太是因为‘杀’得太少,觉得羞于出口,只见他白皙的面皮上泛着些微粉红,活像个羞赧的大姑娘。

      “我还有事,先走了。”滕延康见这个人还想拉着他说话,紧忙告了辞。

      眼看快要过年了,路边多了些卖春联、福字和烟花爆竹的小摊,小贩们对每一个路过的行人都是挂着满脸的热情。甭管你买不买,看着他们也会觉得品到些年味儿了。

      滕延康先是去粥铺吃了一碗粥,之后去药店买了些退烧药,下午才回到了忆江南。

      陶富荣正无精打采的趴在吧台里,他见滕延康终于回来了,心里有点儿不是滋味。其实他是替滕滕哥高兴的,毕竟能够坚持到这个时候,想来他的成绩该是不错的,可是一想到自己就是折在了他的手里,就觉得恭喜的话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滕延康眼见陶富荣看到他之后,先是眼神亮了亮,随后一脸尴尬,心说安慰的话他是不能说的,不然可能会伤到孩子的自尊心了。

      “我有些发烧了,日后再跟你说大考的心得。”滕延康本是想径自往二楼房间,先去好好洗个澡,不想富荣这孩子几步蹿出吧台,一把就把他拉住了。

      “滕滕哥,我不是存心跟你闹别扭...你看你腿上还有伤呢...我姐一直给你屋子里的热水器烧着呢,就想你回来能立刻洗个热水澡。我去给你找点退烧药,你先别急着回房间。”陶富荣说着眼眶有些发热,听姐夫说,滕滕哥跟他一样也是孤儿,如今又伤又病的,可能最需要的就是家人般的温暖吧。

      “好,谢谢。”滕延康眼见陶富荣找出药箱一通翻找,还不忘准备纱布和防水膜让他包住伤口,只觉心头一暖。

      他想他应该准备搬家了。

      如果是寻常人,他可能还会控制住自己的感情,不做过深的交往。可是郭米这一家子人,太容易让人产生错觉,恐怕再这样住下去,他会觉得自己跟他们真的是一家人......

      如果被韩逐的人发现,他势必要躲到下一个地方去,还是趁着感情还没有太深的时候,赶紧抽离吧......

      滕延康仔细的洗了澡,灌了些药倒头就睡,直到浓烟夹杂着烧焦味窜入他的鼻子,这才爬了起来。

      “小康!你快出来啊!!”

      窗外的火光冲天,伴随着玻璃的碎裂声,滕延康终是听到了门外郭米的呼喊声。

      滕延康只拿了身份证件和细软,一脚就把房门踹开了,楼梯口横着一条掉落的横梁正在熊熊燃烧,郭米拿着一把砍刀,正试图把横梁砍断。

      滕延康一脚踢折了横梁,拉着郭米就往下跑:“饼干呢?富荣呢?”

      “都在外头呢,幸亏我起夜发现的早,把人都给喊出去了。就你在里头睡得跟个死猪似的!怎么都叫不醒!”郭米说完就红了眼眶,只觉后怕,小康要是在他这里出了事,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跑出忆江南,眼见马路上站了十多个房客,附近不少居民都受到惊扰,纷纷点开了灯,所以滕延康立刻找到了饼干和陶富荣。

      看到饼干泪痕未干的脸上如释重负,滕延康只觉有些愧疚:“饼干,对不住了,我差点儿连累了郭米。”

      滕延康说完后脑勺就被敲了一下,随后只觉肩头一暖,原来是郭米把他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了他的身上。

      “你说什么鬼话呢,饼干见你没出来,一脚就踢我屁股上了,说我要是不把你带出来,我也不用回来了...”郭米还没说完,救火车就赶到了现场,于是他拍了拍滕延康的肩膀,之后跑了过去。

      滕延康感激的看了看饼干,又回头看了看对着消防员比比划划的郭米,心说如果就这么睡死过去,是不是就不用过东躲西藏的日子了。

      自从他成为灵体之后,对任何药物都十分的敏感,想来是退烧药里面有些助眠的东西,不然他也不会睡得这样人事不知。

      虽然滕延康一直不愿承认这个事实,可是他也猜到恐怕当日在溪谷医院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很多人都变成了灵体。

      不过为什么连韩慕辰都变成了灵体呢?想到当日在溪谷医院,两人不过在不同的病房,根本就不知道彼此的存在,滕延康竟觉有些惋惜,随后却又自嘲的笑了笑。

      人家可能根本都不在意,就他自己当回事儿了。

      漫天的火光终是被一股股强力的水柱压了下去,忆江南被烧得七零八落,满目苍夷。

      郭米在听消防员说这次是有人故意纵火之后,气得跳脚,先是跟着饼干骂了会儿街,之后俩人抱团哭了起来。

      陶富荣见两人不管不顾的大哭,只觉有些丢人,眼见天都亮了,除了房客也围过来不少邻里和过路人。他先是劝了几句,回头看看家被烧得黑黢黢的,鼻头也泛起酸来,转眼想看看滕滕哥什么情况,却见他已然不在原地,根本就不见了人影。

      这就是所谓的大难临头各自飞么?亏得他姐夫刚还舍命相救,真没想到滕延康竟是这样的人。

      *

      滕延康觉得火势烧得太快,有些蹊跷,于是沿着忆江南后身找了一圈,在一颗树附近找到了一些被溅到的汽油。待他回到前面,老远听到消防员跟郭米说是有人故意纵火,气得扭头就走。

      这是第一个让他产生了归属感的地方,他非得揪出那个凶手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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