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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七章 ...

  •   卧室的位置向阳,大片的光线透过玻璃洒在房间里,张舒若直愣愣的站着直视着床头,秦歌正在给她整理衣领。

      “真的不需要我陪你去吗”,秦歌系上衬衫最顶上的一个纽扣问。
      张舒若套上酒红色针织毛衣,理了理稍微有些凌乱的头发,说:“你去了,只会让他们更加肯定他们为我找了一个好买家”

      秦歌环住张舒若的腰,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悠悠的说:“如果真的能把你买下来就好了”
      张舒若看了看时间,拍了拍秦歌的背,说“我该走了”
      秦歌微抬起头,闭上眼睛笑着说:“告别吻”
      张舒若低头在秦歌的唇上亲了一下,“还不够”,秦歌轻笑着搂住张舒若的脖颈,开始主动进攻。

      站在咖啡色的大门上贴着一张福字,张舒若知道这是父亲自己动手写的,每年他都会亲手写对联。那时候母亲负责把对联的贴到大门上,还小的她则站在母亲的身后递透明胶,但每次剪好的透明胶都黏在手上甩不下来。
      “舒若,你来了,怎么站在门外不敲门啊”,门从里面打开,高斯麦看到站在门外的张舒若意外的说道。

      “阿姨,爸在吗”,张舒若问。
      “他今天没有课,早上还在念叨着你,快点进来吧”,高斯麦往旁边站了一点,让开路好让张舒若进来。
      “你来了啊”,张岳生正从书房里出来,虽然他已经五十多岁,但看起来却比实际年龄年轻很多,穿着考究,戴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再加上是大学教授,整个人看起来儒雅风流。
      一个穿着睡衣的少女从房间里出来,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说“妈,早饭还有吗”

      高斯麦看着张舒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轻推了一下高妮洁,说:“你姐来了都不打声招呼”
      “哦,财神爷来了,随便坐就当做自己家”,高妮洁边往厨房走去边说道。
      高斯麦尴尬的笑了笑了,说:“这孩子不懂事,这话你不要往心里去啊,这是自己家”
      “到书房里吧”,张岳生说。
      张舒若向高斯麦点了点头,就跟在张岳生后面进了书房。
      “妮洁那丫头刚上大学,还不懂事,你别在意”,张岳生坐到自己专属的背椅上看着张舒若说道。

      张舒若没有坐到沙发上,而是站在门口的位置,说:“她讲的是实话”
      “这是你家,有空多回来,多回来看看你老爸”
      张舒若没有点头答应,“再说吧,你身体最近怎么样?”
      张岳生自上而下看了自己一遍,笑着说道:“最近都有锻炼,身体挺好的”

      “我的任务完成了,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张舒若说着就转身要从书房里出来。
      “舒若,留下来吃午饭吧”
      “不了,我没什么兴趣”
      张岳生从椅子上站起来,“我是你父亲,这是你家,让你多待一会儿就这么让你难受吗”
      张舒若放开门的手把,转身,看着张岳生:“高妮洁是你亲生的吧,她自己也知道吧”
      张岳生的身体僵住,他涨红了脸却没有说话。

      打开书房门,在外面偷听的高妮洁差点栽进来,她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准备回房间。张舒若看着高妮洁,说:“既然知道我是财神爷就不要得罪我,你有脾气呛我,我就有本事让你从这个家里滚出去,要知道你爸的私生子可不止你一个,想上位的也不止你妈一位”。
      “你”,高妮洁气愤的瞪着张舒若。没有再看高妮洁,张舒若直径出了门。“经理”,顾让就候在门外。
      “既然这里提前结束了,我还想去个地方”,张舒若侧头看着顾让说。
      “好的经理,那我去拿车”

      这是个墓园,看起来更像是个安静的公园。张舒若下了车,对顾让说:“你在外面等吧,我想一个人进去”
      顾让倚着车门站着,他点了点头。
      看着照片里笑容灿烂的女子,张舒若沉默了很久,她缓缓蹲下,手摩挲着照片,眼泪一滴一滴落在了地上。她心里有无数的话想说出来,但此刻的她都什么都说不出来。

      张舒若在墓园里待了很久,久到站在外面的顾让等待不下去了。“经理,我们可以回去了,二小姐刚才打电话来过了”
      因为蹲的时间太久了,脚有点发麻,张舒若艰难的站直身体,说:“你没有告诉秦歌我在这里吧”
      顾让摇摇头,“我告诉二小姐你留在你父亲那吃午饭”
      张舒若拍拍顾让的肩膀,说:“这次谢谢你,我们回去吧”
      顾让担忧的看着张舒若的背影,说:“经理你没有事吧”
      张舒若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手。

      一下起雨,气温就骤降。路上的行人不太多,张舒若撑着一把伞急匆匆的走在铺着红砖的人行道上。雨渐渐变小,没走多久,张舒若就来到江边。江面上雾气朦胧,周围没什么人,除了一个男人撑着黑色的伞坐在长椅上。
      “为什么约在这里?”,张舒若走到长椅的旁边,问。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是怎么认识的吗?”

      张舒若看着江面,开始陷入回忆。那是刚上大一的时候,同寝室的一个女生进了学生会认识了一位学长,不久后女生就拉着全寝室和那位学长所在的寝室联谊。第一次出来玩就是到江边看烟花,然后张舒若就认识了周泽。
      “那时候真让人怀念啊”,周泽感叹的说道,脸上尽是沧桑。张舒若不做声,凝视着周泽瘦削的脸庞。

      雨无声的下着,不断的润湿了地面。两人沉默了很久,然后张舒若先开了口:“对不起”
      周泽抬高了伞,看着张舒若,说:“不是你的错”
      “终归是因为我”,张舒若愧疚的说。周泽的父亲因为公司破产从顶楼跳了下来,母亲因此患上了抑郁症最后也自杀在家里了,张舒若知道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其实是自己。
      周泽显然不想再提这个话题,说“我就要走了”
      “我知道,所以我拜托了顾让,想在你走之前道歉”,张舒若的喉咙有点发疼。
      周泽笑着看着张舒若:“那我能在走之前问你一个问题吗”张舒若点头。

      “你有没有一点喜欢过我?”
      张舒若摇了摇头。
      周泽从长椅上站起来,故作轻松的说:“有点残忍呢,不过我还是不后悔认识你。那最后能不能给我一个友谊的拥抱”
      张舒若还是摇了摇头,“拥抱只能给秦歌,哪怕是友谊的”
      周泽微皱起眉看了看四周,:“在没有人的情况下你也要遵守这样的规定吗?”
      “其实我们的对话顾让都听的到”,张舒若转过身看着后面空无一人的道路说道。
      “窃听器?”,周泽问。
      张舒若点了点,说:“这是和你见面的条件,我不能让顾让难做,毕竟他真正的老板是秦歌”。

      “我该走了,虽然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见面了,但祝你一生平安”,张舒若诚恳的说完,就转身走了,没有再回头看周泽一眼。沿着来时的路走回去,张舒若上了一辆停靠在街道边黑色的汽车。把雨伞放在脚边,张舒若看向驾驶座上的顾让,说:“谢谢你又帮我了一次”
      “身为助理总要为上司干点实事,但经理这事不能有下次了”,顾让说。

      张舒若全身无力的靠在座位上,闭上眼睛,说:“我知道了”。车里开着空调,张舒若还是真切的感觉到自己被无边的冷寂给包围住,她生命里的人正在以各种方式一个个的离她而去,而她只能挥手告别却无法做任何的挽留。

      顾让知道张舒若没有在睡觉只是单纯的闭上眼睛,他看着前面的路况,说:“经理,周泽父亲公司破产的那段时间,二小姐还没有接管公司”
      “我知道”
      听张舒若这么说,顾让闭上了自己的嘴,没有再说什么。

      张舒若没有告诉周泽,其实那天晚上在江边她也认识了秦歌。她当时去给大家买饮料,江边的人太多,她提着袋子回来的时候竟找不到大家了。沿着江边找了很久,看到一个背影和同学相似在和旁边一群人嘻嘻哈哈的女生。她没有多思考像个白痴似的拿着一罐饮料就递到那女生面前,说:“饮料我买回来了”
      原来那天在江边的烟花大会是秦歌为了庆祝宁青生日而开的,也在那天张舒若认识了范梨希竹礼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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