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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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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个午饭而已,你不用跟着我”,张舒若一身休闲简约的装束,鼻梁上还架着黑框平光眼镜,她按了电梯楼层后转身抓狂的对站在身后的顾让说道。
不论什么时候,顾让穿着的都是黑色西装,他恭敬的低头说:“请谅解,这是我的工作”。
“今天是星期天,我需要个人的时间”
“二小姐叮嘱过”
“你现在是我的助理,听的应该是我的话”,张舒若快步走出电梯,步伐急促。
顾让抢先一步给张舒若打开了车门,说:“二小姐只是担心你的安全”
注意到顾让给自己开车门张舒若说了一句谢谢,然后又说道:“我不是有钱人也不习惯有钱人的习惯,以后车门我会自己开”,说完张舒若钻进车子里。
“张经理,接下来要去哪?”,顾让坐在驾驶座上问道。
张舒若靠在座椅上,叹了一口气,说:“你确定要跟着我?被我一路厌烦着不觉得讨厌吗”
“这是我的工作”,顾让没有回头,认真的回答道。
“保护我是其次,把我每天的行程报告给她这才你真正的工作吧”,张舒若一直都知道顾让的用途,但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还是第一次。
顾让转头看着张舒若,说:“我很抱歉,但这是命令”。
“算了,随便找家店吧”,张舒若看着窗外说道。
“需要听音乐吗”,顾让看着内后视镜问。
张舒若没有出声,只是摇了摇头。
顾让眼睛盯着前面,突然开口说:“张经理每次都说讨厌我,如果真的讨厌的话,只要跟二小姐说一声就可以把我换了,可张经理一直都没有这么做”。
“我只是不想换个我不认识的人监视我罢了”,张舒若手撑在车窗上,淡淡的说道。
顾让轻笑了一声,没有再接话,认真的开着车。
“经理,到了”,顾让下车又抢先一步给张舒若开了车门。
“你确定这是吃饭的地方?我怎么看着感觉像艺术馆”,张舒若指着不远处的建筑物不确定的问道。
“这家餐馆是大小姐开的,装修设计都是大小姐亲自来的”,顾让解释道。
张舒若明了的点点头,说“怪不得看起来像个艺术馆,不会下厨的也是秦语吧”
“如果是大小姐亲自下厨的话,估计这家店会倒闭”,顾让说。
“我会打小报告的”,张舒若笑着说道。
走进餐厅,桌椅的设计都很独特,墙上也挂满了画作,整个立体空间都透出独立个性的质感。张舒若压低声音对顾让说:“你确定不是过来看秦语的个人展的?”
“请问有预定好的位置吗”,服务员看到站在门口的两人,上前问道。
顾让掏出一张卡递到服务员的手里。
“这边请”,服务员说。
“这家餐厅是会员制的,有会员卡的人才能进来用餐”,顾让跟在张舒若后面介绍道。
“秦语一般在店里的吗?”,张舒若拉开椅子坐下看着顾让轻声问。
顾让站在桌子的旁边说:“大小姐偶尔会来这家店看看。经理我去外面,你慢用餐”
“一直吃午饭吧,既然都干监视这活了就做的敬业点,说不定你在外面等着的时候我就跟哪个人跑了”,张舒若说。
顾让犹豫了一下,坐到了张舒若的对面。
张舒若指着墙壁的一幅画问:“这是秦语画的吧?”
“这里挂着的每一幅画都是大小姐的作品”,顾让说道。张舒若点点头,眼睛开始环顾四周的墙壁。
菜很快的就上来了,张舒若指着黑漆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侧头问道:“这吃的?”
服务员不知所措的看着张舒若:“我也不知道,但厨房说是客人你点的”
顾让推开椅子,站起来说:“我去问问”
“大小姐”,听到顾让的称呼,张舒若向旁边看去。白色蕾丝衬衫,奶油色工装裤,纯黑色高跟鞋,秦语大步穿越过道,走到张舒若的面前,嫣然一笑,说:“这盘菜是我炒的,叫黑色的夜”
顾让朝秦语微微鞠躬,然后把位子让了出来。
“那我尝一下”,张舒若夹了一筷子视死若归的递进嘴巴里,还没有咽下去就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咳,水”
秦语倒了一杯水给张舒若,表情愉悦的说:“好像胡椒粉放多了”
“下次真的不能吃你做的菜了”,张舒若不停的喝着水,眉头紧皱的说道。
“秦歌又去哪了?”,秦语两手交叉搁在桌面上问。
“美国,已经去了三天了”,张舒若说。
“你不想她?”,秦语好似在开玩笑,眼角也泛着笑的涟漪。
张舒若摆弄着筷子,微歪着头想了一下,“不想”
秦语像是听到了自己满意的答案,开心的说:“秦歌要是知道你的回答应该会伤心的要立马回来”
“那你为什么笑的这么开心?”,张舒若疑惑的问。
秦语握了握拳,“上个星期被她嘲笑说我是老处女,这次终于可以报复回来了”
张舒若撇了一下嘴,看着重新端上来的菜开始动筷。
“你说我这个姐姐是不是很不称职,当初死活不愿意进公司,现在所以的担子都压在了她的身上”,秦语看着张舒若很认真的问道。
这个话题太突然,张舒若思索了一会儿才说道:“单从姐姐这个角度来说,你是挺不称职的。但我要谢谢你”
“嗯?谢我什么”,秦语问。
“谢你追求自己的艺术,所以秦歌每年三分之二的时间都在满世界飞,而我呢则有了更多的自由”,张舒若说。
秦语看了看隔壁桌的顾让,说:“也只是游泳的鱼缸换大了一点”
张舒若跟着看了一眼顾让,然后头转回来说:“你是在同情我吗?”
秦语摇摇头,“秦歌小时候起性格就很粘人,那时候她每天都喜欢跟着我,有一次我没有跟她说就独自跑去和同学玩。妈妈说我不见了后秦歌一直都在哭,怎么哄都停不下来,就那样哭了一整天。自此以后我要是有事要独自出门,我都会和秦歌说一声,以防她又傻乎乎的以为我不见了。”
“所以?”,张舒若问。
“不要不告而别”,秦语说。
张舒若坐直身体,盯着秦语的脸,问:“这算是对我的警告吗?”
“不,只是一个姐姐对妹妹的爱护”
“那我知道了,既然吃饱了我就先回去了,还有这里的菜很好吃”,张舒若放下筷子,擦了一下嘴,站起来就向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