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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彼路斯何谁家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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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如今如何是好……”皇上亲自交代的事,如今面具丢失,难免一死。
祝涛一叹,“事到如今,绝不可告知皇上,距离会展时间还有三个月,在这三个月中,必须要找到,否则……”
“祝耀,明日随我去西厂。”现在只能拜托西厂的人为他寻找这面具了,自己与段峰梁也算故交,总该给自己这个面子。
“是,老爷。”
次日,西厂。
堂上无人,祝涛刚一进去,就看见内堂走出一个人,走近一看,正是西厂厂公段峰梁。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段峰梁是个阉人,说话却无半分阴阳怪气,许是东西二厂是皇上的左膀右臂,说话也不同于宫中太监谄媚。
祝涛有求于人,又是长叹一声,身为当朝尚书,居然连皇上安排的任务都没完成,真是羞于启齿,但终究要事为重,也顾不得面子,“段兄,皇上交予我的黄金面具,不见了……”
段峰梁似乎并不惊讶,但还是装出一副吃惊模样,“那祝兄找我来,可是为了面具一事?”
“我想请段兄为我寻找面具下落,会展在即,如果三个月之内找不到,我就会身首异处,实在是想不出办法,这才来麻烦你。”
“这个忙,我当然会帮,不过……”
祝涛明白,段峰梁一直贪财,少不了一番狠宰,“事成之后,必有酬劳。”
“得嘞,钟笛,送客。”
闻言,自内堂又走出一黑衣男子,全身皆黑,除了脸色惨白,看不出半点其他颜色,“祝大人,请。”
祝涛不敢久留,起身告辞。
送走祝涛,钟笛便回了大堂,等待吩咐。
“钟笛,此番你的任务便是……找到面具,然后,带回来,如果带不回来,就毁了它。”
钟笛一愣,但不敢多问,义父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钟笛明白。”
“祝涛这老家伙,一定也去找了东厂那个老东西,你务必在他之前找到面具,好了,快去吧。”钟笛正要离开,“对了,花丘辞有没有什么消息?可曾回到那里?”
“回厂公,还没,仿佛人间蒸发了。”
“继续查,不过,面具的事为重,你先想办法潜入医馆,再去调查面具一事。”
“是。”交代完毕,钟笛这才退下。
空荡的厅堂之中,只剩段峰梁一人。
他冷冷一笑,似乎游戏才刚刚开始。
合欢斋。
“那个……二位,本店只收一个打杂……”花拂晓鼻血横流,天啊,最近自己桃花运怎么这么给力,这帅哥一天来俩啊!
“你给我让开!”花拂晓推开挡在前面的韦一药,“居然敢挡老娘的路,你丫不想活了!”话音未落,白子虚头上亮起了一个灯泡,看来这也是吐槽中人啊!瞬间感觉自己不再孤身一人。
“嘿嘿,其实呢,人越多越好嘛,不过我先说明,这个工资……”又到了最不好克服的问题,花拂晓还是要说……
“随意!”二人几乎同时开口,花拂晓就是喜欢爽快人,尤其是这种是金钱如粪土的人,“那两位楼上请,我带你们去房间。”
“不,我要他带我们去。”二人同时指向韦一药,花拂晓顿时醋意大发,但又为了留住这两人,只好同意,上楼之前特意嘱咐他不许乱来,韦一药还想,难道还担心自己会对他们两个做什么吗……真是的。
柳兮看这三人离去的身影,一种不祥的预感渐渐产生,这两人无论气质还是其他,都不像常人,那他们潜入这医馆的目的又是什么,看来一切已悄然开始。
到了房间,气氛格外尴尬,“那个,你叫什么啊?”韦一药看这紫衣人还算顺眼,开口询问。
“斯何。”紫衣人眉眼中带着一丝媚气,有点分不清男女,“啊,那他是叫彼路喽?”
“为何?”钟笛见韦一药好心给自己取了名字,不由反问,“彼路斯何嘛,你们没听过?《采薇》里面的。”
二人摇头,“无知的人类……好了,斯何,你住三房,彼路,你随我来,你的房间在隔壁。”
斯何坐在床上,目送二人离开,嘴角却勾起一抹狡黠的微笑。
“你先收拾收拾吧,有事叫我,我就在楼下。”韦一药说完就想下楼,今天还有出诊呢,他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他身上。
“站住。”韦一药马上就要到大门口,却被钟笛叫住。
“又怎么了?”赶时间诶,有话快说嘛。
“名字很好听,谢谢。”钟笛本想叫住他,告诉他自己叫钟笛的,谁知,话到嘴边,却变成了这样。
“我以为什么事呢,好听就留着,不用客气。”神经病,时间可是不多了,韦一药火急火燎下楼,拎起药箱,招呼上白子虚就要上路。
前厅转眼只剩下柳兮,孟品蔬,花拂晓三人。
“我去做饭。”今天又添新人,花拂晓交代,必须大餐,输人不输嘴。
“我去算账。”近几日生意不多,开支不少,花拂晓交代,细细算好,平摊从他们工钱里扣。
“我去……慰问帅哥!”花拂晓总是选择最需要技术性的活儿来干,唉,这就是掌柜的。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传来,斯何急忙将剑收好,“谁?”
花拂晓清了清嗓子,细声细语道,“是我,我可以进来吗?”
“当然可以。”斯何开门,笑脸相迎,“美女掌柜找我有什么事?”
“哎呦,真会说话。”虽然这斯何长得比女人还漂亮,但这句话说得的确是正中下怀,“掌柜的是子承父业?真是年轻有为,谁能娶到你,真是他三生有幸啊。”
女人最喜欢听的就是花言巧语,片刻,花拂晓就将家底全部道出。
再说白子虚随韦一药出门看病,此行目的地是城西的王员外家,王员外是最近心火过盛,导致免疫力低下,从而引起呕吐,伤风的症状,韦一药开了几味药之后,便告辞回医馆了。
路上,白子虚细细问了问医馆的情况,对自己所在之处也有了进一步了解,包括花拂晓三人之间关系,以及她的父亲无端失踪,留下医馆,让韦一药好好经管。
到了医馆,已经是傍晚,医馆所有人准备就绪,只待开饭。
“韦一药,把药箱放下,吃饭了!”花拂晓从厨房端菜上来,韦一药应了一声,将药箱放下,打开准备收拾收拾,把药放回原位,没想到,刚打开,却看到了一样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彼路,斯何,来,坐,诶,韦一笑,你这站着干嘛呢,快点坐下啊。”花拂晓催促韦一药坐下,却见他迟迟不肯入座,只是看着自己的药箱,于是走近想要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倒要看看,你这药箱里面难道是长宝了?”
韦一药点点头,从药箱中拿出一样东西,在场众人皆是一惊。
黄金面具……
钟笛没想到,两个任务居然会出现在一处,着实是……方便。
转眼之间,钟笛与斯何早已一人一只手搭在韦一药左右肩上,“可否给我一观?”总是这么默契,开口,二人对视一眼,随后又同时收回手。
“彼路兄先请。”斯何谦恭有礼,“不,斯何兄先请。”两人就这么一直请着,请得桌边的白子虚一阵白眼。
不过俗话说,每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都有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所以,“都给我让开,我来瞧瞧。”
韦一药递上面具,花拂晓接过面具,这面具应该是女人戴的,雕镂镂金的花纹遍布左面,右眼下嵌着几颗蓝宝石巧妙地勾勒出眼睛的形状,甚为好看。
女人生来就爱美,见到如此华美的面具,不由试戴了一番,谁知刚戴在脸上,就感觉浑身一颤,随即便走到医馆大堂中央,微微欠身。
花拂晓向来举止粗鲁,不拘小节,这一欠身着实有点让人害怕。
“花花……”韦一药刚想上前问明状况,却被钟笛一下挡住,“危险,不要靠近。”
韦一药奇怪地望了望钟笛,随即看着堂中央的老板娘。
只见她身子轻转,长裙散开,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美得不食人间烟火。
孟品蔬手中茶杯掉落,没想到自己老板娘还有这特长,真是没想到,没想到。
一舞毕,花拂晓又缓缓欠身,还未来得及下去,便倒地不起。
“掌柜的,掌柜的!”众人惊呼,一般凡人肯定不如柳兮,钟笛,斯何三人见过世面,都是急躁,“还愣着干什么,找大夫啊!”孟品蔬也算是冷静。
“这大晚上的上哪儿找去?”韦一药更是奇葩。
“你自己不就是大夫吗?”白子虚就是机智。
于是,韦一药诊脉最终结果,花拂晓脉象紊乱,似乎是中了什么慢性毒药,先开几副方子缓解病情,待研究下才能根治。
这几日就由孟品蔬照顾花拂晓,几人讨论下疑点,初步认定应该是黄金面具的问题。
“花花就是在戴了面具之后才举止反常的,应该是面具的问题。”
“我先采集点面具上的成分,掌柜的摘下面具时,脸上隐隐散发出一股幽香,与面具上完全一样。”韦一药将面具小心翼翼地放在从前装药具的木匣中,随即坐在桌前。
“这面具……你是从何而来?”柳兮望着放在木匣中的黄金面具,久久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