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梦归情》我是农民

69、第五十三章 世贸内的激斗（二）

　　正文第一部似梦似幻似真

　　第五十三章世贸内的激斗（二）

　　三十七层中，冯奎生和肖通南本想在天亮之前把手里的工作顺利的完成，没想到，在第二篇警铃响过后，他们刚稳下心神，再要继续工作时，门却“呼”的一声被推开，叶书语额头是汗，面色苍白的闯了进来
　　“怎么啦？书语！”冯奎生一见，猛的惊起，一把拉住叶书语，一想不合适，马上把手又松开了。又见其头发凌乱，右腰处有一片血渍，再也止不住自己的心情，一把又拉住她的手就往外走，“你受伤了，快到医院！”
　　“我没事，生哥！”叶书语一见冯奎生那惊慌失措的样子，知道是关心自己而自然流露，心里不由的一阵欣喜，看来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也会慢慢加重的，他的心里是有自己的。
　　肖通南也赶紧放下手中的事来到叶书语的身边，观察了一翻，见她确实没有什么事后才对冯奎生点了点头，表示没问题
　　冯奎生看到叶书语如此的进来，当时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担心和心痛，在那一刹那，他才感觉到，不知何时，叶书语在自己的心中已有了一席之地。想起自己刚才的反应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看到肖通南点头示意叶书语确实无大碍后也就放心了。
　　此时叶书语已坐到了椅子上。
　　“书语慢慢说，是谁不长眼欺负了你！”冯奎生蹲在叶书语身前温柔的说着，从他的眼睛里不难看出喷着怒火，他真不明白，是哪个胆大包天、不知死活的东西敢伤叶书语！
　　“生哥？”叶书语想到仙儿即将陨落，一头扎到冯奎生的怀里放声大哭，顿时把冯奎生搞的不知所措。肖通南也干咳两声背过脸去。
　　听到肖通南的咳嗽声，叶书语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离开了冯奎生的怀抱。
　　“刚才警铃是怎么回事？”冯奎生为打破尴尬对着门外问道。
　　门一开，从外面闪进一个黑衣大汉:“回生哥，一开始的警铃是有个危险份子潜入了大厦内部，加上刘星辉这两天在南京办事还没有回来，所以……，不过刚好朱自清老大在，他正在带领众人围捕中，据听说好象已经捉住了，具体情况和最后一次警铃暂时还不清楚！”
　　“好，知道啦！”冯奎生一挥手，黑衣大汉退了出去，并带上门。
　　“生哥，我看到仙儿了！”叶书语抬起头，眼泪莎莎。
　　“仙儿？”冯奎生一愣，马上想起是谁了，不由的又想起了那一双熟悉的眼神和眼睛。她可不是一般的小孩，他更知道那几个孩子的危险，一惊道:“怎么，你的伤是她搞的？”
　　“这不关她的事，我……她真的好可爱，现在被朱老大抓住了，他们口中所谓的危险份子，其实就是这个十来岁的小丫头——仙儿，呜呜……”
　　“噢，这样啊，抓住了值得庆贺，很好啊，那你还哭什么？”冯奎生一听仙儿被抓住和被抓的后果，不怎的，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有解气，有疼惜，有压抑，有不舍……
　　“生哥，我好喜欢那小丫头……呜……”
　　“唉！书语，不用说了，我明白，你一定和她见过！”冯奎生拍了拍叶书语的香肩，走到那宽大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浩空，象说给叶书语听的又象是自语:“我手下的弟兄都是跟我共患难的，我现在拥有的一切，跟他们流血流汗是分不开的，有的为我去挡刀，有的为我去挡子弹，有的甚至为我直接去死，你说如果他们有事，或者他们含冤而去，我生为老大，要不为他们报仇，你说我还是人，还有什么资格再做他们老大！”冯奎生目光深沉，看着星空，他的思绪不断的闪现一幕幕的拼杀、流血……不知怎的，在那浩瀚的星空中，他仿佛又看到了那一双熟悉的眼睛……
　　“……”叶书语没有说话，抬头看着冯奎生，她忽然感觉到，生哥真的很累，‘身在高处不胜寒！’有时他真的很无奈，身不由己啊！
　　“书语，你知道星星的光辉为什么遮不住月亮的光华？而星星给我们的感觉总是离月亮又那么的遥远？……”
　　“生哥，你不用说了，我明白，我知道你的处境，你的身份和你的无奈，可，可我一想起那个小丫头，就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一想起她将要……，她才十来岁啊……”
　　“唉！书语，人生无奈，无奈人生啊！仙儿……，不光是她，哪怕是你，我，都走不出人生的缚束，因果的裁决！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自己所种的因果而付出代价！”冯奎生的心情好象很低落，叶书语在这一刻也看不出是为什么？只有肖通南好象明白冯奎生的话，在后面只是微微的点头，随即又叹了一口气。
　　“我……生哥，我没事了，你们不要管我了，你们继续，我一会就好！”叶书语颓唐的道。那样子又显得楚楚可怜。
　　肖通南在后面看着她们俩，什么话也没说，又摇了摇头。
　　“生哥，不好了！楼下起火了，火势很大，还是赶快离开此处吧！”门口同时出现两个黑衣大汉，其中一个明显是刚才出现过的。
　　“哦，陈达、石吉，先不要慌，我们出去看看再说！”叶书语跟着冯奎生一起出来，肖通南也连忙跟上。几人刚到通道口，伍仲也领着几个人飞奔而至。
　　“报告生哥！”伍仲还没站定就喊道。
　　“什么原因起火！”冯奎生直接问道。
　　“是那个叫仙儿的小妖女使用权宜之计，将我们麻痹，从我们手中逃脱，并放火封住了楼层的通道！”
　　“为什么不先灭火？”肖通南问道。
　　“一开始放的火是被我们的人给灭了，没想到她在下层又放火，我们到下层时，她又跑到上面来放，这小妖女太狡猾了，下面产生了连环爆炸，现在这里很危险，还望生哥你们赶快离开这里！”
　　“仙儿，仙儿，看来你们又低估了她！”冯奎生脑海里又浮现出那双眼睛，他的脸上也浮现出了笑容，笑容好象越来越甚。这种笑容和平时笑的有些不一样，只有在他身边的人才知道，这是生哥特生气时才有的笑容，比如叶书语和肖通南就知道。看见冯奎生笑容的同时，叶书语在心里不由的为仙儿更加担心起来，也知道这回谢峰、伍仲他们也不会好过的。
　　“现在的情况怎样？仙儿现在在什么位置？”停了一下，又听冯奎生问道。
　　“她现在的具体的位置还不能确定，初步断定她在随电梯上下，防爆队的人员也被朱老大请来了，不过没有你的话他们不会有什么动作的。现在每层电梯门口都有保安人员把守，朱老大已命令，等仙儿一露面时便立即击毙！”伍仲看着冯奎生向他汇报，最后又道:“生哥，快下去吧，不能再耽搁了！”
　　想必是印证了伍仲的话，“嘭！”下面传来了一声爆炸，那碎的玻璃声和楼层的震动声让人心里发惊。同时一股刺鼻的浓烟飞串过来，要不是冯奎生在场，伍仲他们这些人早已夺路而逃了。
　　叶书语一听仙儿逃出朱自清的掌控，内心不由的一阵欣喜，但又听到楼层已被全部控制，连最厉害的防爆队都出动了，内心不由的一阵悲哀，希望冯奎生别同意防暴队行动。如果有防暴队出动的话，仙儿哪里还有生还的可能。想到仙儿小小的年纪就这么陨落于此，心里更是难受，同时在暗暗祈祷有奇迹出现，让仙儿躲过此劫。
　　“咚咚咚”一阵脚步声响起，有几个防爆队员跑步过来，向冯奎生报道，并请指示。冯奎生并没有如叶书语的意愿，他直接命令他们分两组，在原地待命。同时命令伍仲，叫保安队员仍守候电梯及出口和通道。
　　“下面我看已经毁了，所有的人也不要再去抢救什么东西，人员的安全最重要！”冯奎生面无表情的道，他了解那小丫头放出火的威力。
　　一旁的一个防暴队员马上传达了冯奎生的命令。
　　此时右边的电梯显示器上的数字正在向上升，三十二、三十三……保安人员、防爆人员、冯奎生、叶书语、肖通南所有人都在盯着那闪动着的数字，心也跟着紧张，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各人的心情也不同。
　　三十六、三十七，数字终于跳到三十七层停下。冯奎生一摆手，示意那几个保安队员退后，防爆队上前。
　　防爆队员迅速上前两人，蹲下，一面一个靠在墙边，手里的火器对着电梯……
　　几秒的时间好象变的很长，人们在等电梯门开启……终于，就在那电梯门刚开一条缝的时候，防爆队员扣动了手里的扳机，对着电梯一阵扫射。电梯门瞬间停止动作，“噼啪”的声电流乱飞，子弹射在电梯门上火星飞射，电梯的灯光和电梯门口的照明也熄灭，但走廊上的照明依旧。在那走廊上的灯光照耀下，电梯门上无数个枪眼，电梯门也百孔千疮、面目全非。
　　在远处的叶书语看到那刚开一条缝隙，有无数个洞眼的电梯门，心在颤抖、绞痛，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电梯门也就停止在那一道缝的状态，它也不再打开，也关不上，更看不到里面有没有人。
　　“把电梯门给我砸开，进去看看是否有人，有人的话给我托出来！”防爆队的队长命令另外两个防爆队员行动。在他认为，如果电梯里有人的话，现在也已是个死人了，故而如此说。
　　“轰！”那个防爆队长的话音刚落，一声更猛烈炸响响起，震的人们身子不由的一歪，楼房都在颤动，紧跟着“哗——”“轰——隆隆！”大楼三十七层西南的一个角连带玻璃窗一起塌陷，瞬间人们的眼前一片漆黑，就连应急灯也没有亮。
　　也许是总电路坏了，停电了，全楼停电了！众人心里一片慌，命只有一条，谁都不想无缘无故的被砸死或掩埋在这废墟里。
　　“别看了，都离开这里！”就连冯奎生也感觉到整个楼都在震动，也产生了一丝惊慌，下命令的同时，一把抓住叶书语的手，向相反的方向退去。嘴里还喊道，“通南兄，快走！”
　　其他人一听冯奎生的命令，如得到大赦，动作迅速，飞快的跟着冯奎生撤离。就在他们这一帮众惊慌撤离，不知自己是否要埋在这个大厦的时候，爬在电梯里的仙儿却一扳那电梯门，竟从那小缝里挤了出来。这也是仙儿机灵，她就怕别人的枪击，早就爬在了电梯里面，也许是她个头娇小，更或许是她太走运的原因，竟然在防爆队员的一阵乱枪中毫发无损。
　　感觉到那些人向汽车通道跑去，于是她也象那方向跑去，因为那现在是唯一的安全出路。也许是老天和仙儿开了个玩笑，不知怎的，没想到这时的应急灯竟然亮了起来。
　　冯奎生牵着叶书语的手，跑出楼层，顺着跑道向下，这时应急灯亮起，在那一瞬间，冯奎生的眼睛就适应了由暗到明的转换，一扭头，在那通道的尽头，一个娇小的身影一闪而没，这个身影，冯奎生熟悉，相当的熟悉，他并没有急着赶过去，因这上下全是自己的人，她能跑到哪去？更何况她跑的方向是楼顶？
　　来到跑道一弯处，冯奎生放下叶书语的手，“这里应当没什么事了，你们自己下去吧！”说完，也不等叶书语说话，漫步向仙儿消失的方向走了过去。
　　仙儿走到汽车通道尽头，已然没有了路，原来仙儿一时情急，只想绕开大厦内的人，没想到来到了通往楼顶的路。一个钢铁架焊接的铁梯直通往房顶，“先躲已一下才说”仙儿心里想着，没有犹豫，直接爬了上去。
　　原本朱自清下去看了一下就上来了，躲在楼层里偷偷的探查——探查仙儿的动向。他本想在下面守株待兔的，但他看到下面每一层都有人把守，下面出口更是防的风雨不透，那小妖女不可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逃出去的，除非她跳楼！但他呆的这一层刚好发生爆炸，这让他感觉到了自己的危险，那一声爆炸和塌陷，从全体停电到应急灯亮起，他终于决定离开到安全地方时，他眼角的余光猛的撇到一个模糊瘦小的小身影，一拐不见，分明是从汽车通道跑了上去。不是朱自清的一个眼睛不行，而是在那大爆炸后全大厦停电，当然包括汽车通道。这时，那一些烟雾和气浪已布满了走廊和汽车通道，朱自清发现仙儿的这一点光还是从另一面折射过来的，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朱自清确定，那正是自己要找的人！
　　仙儿在楼顶疯狂的转来转去，当她发现那条铁架焊接的楼梯是唯一一条上下安全通道后，便放弃了逃生的希望，因为她从那楼顶的无数管道的缝隙中发现了手里拿着枪的朱自清，正在全神戒备的从下往上搜寻着自己。紧跟着，又有无数个荷枪实弹的人员堵在了那铁梯下面。
　　“由此看来要想逃离此处，只有长翅膀从天上飞出去了！果真逃生无望啊！”仙儿心道，不过一瞬间，她心一狠:“即然我反正是个死，我也让你们付出一定的代价，然后跳楼！”
　　于是无数个火球如烟花般到处飞洒、炸开、燃烧。那管道和好几个特大的空调机组及楼顶的电源间分别分布在楼顶，在仙儿那特殊而又强劲的火球下，冒着蓝火，青烟纷纷烧毁，“噗，噗……”的裂开，有的竟在那强劲的火力下变成了铁水。
　　那一排排水管也不例外，瞬时炸裂开来，刚好又冲向那强烈的火势，一时间爆炸声更如放鞭炮一样不停，有一点不同的是，比那放鞭炮更响更有威力！那呈蘑菇形的浓烟直冲天际，朱自清也被这小妖女的疯狂劲头制造的场景吓的退到了很远。仙儿本人也感觉到了危险，又往周围大火里胡乱又仍了几个火球后，连忙想向侧面后退。
　　也许是时运不济，在仙儿刚要再往侧面后退的时候，右面一声爆炸，一股气浪冲来，将仙儿冲起，冲向左边正在燃烧的空调机组所产生的火海。人还没有落下，左边空调机组也一声爆炸，一股更大的烟火气浪又将仙儿掀起，在空中翻了也不知几滚后，把她那娇小的身躯冲向楼梯口处不远、一个放圆有十米的平台上。现在这个楼顶，也就是这方圆二十来米的平台完好无损。
　　“噗通！”仙儿正好落在这个平台上。
　　仙儿感觉自己被爆炸所致的内伤特重，让她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困难，体内似乎有无数个毒蛇在咬。又加上这一摔，差点让她背过气去，顿时眼冒金星，头脑嗡嗡的炸响，这炸响声直接压倒了外面的电器爆炸……，浑身的骨骼好似散了架，竟一时使不出力气。而更让她可悲的是，自己这一摔，竟把自己摔在了楼梯口处，人虽远离了危险区，但这样岂不完全把自己暴露在了冯奎生哥朱自清的视线里？
　　朱自清撵上仙儿，想从后面把她一枪解决掉，或将其双腿打断，无奈，跟上来以后，想要在那如林的管道下面瞄准仙儿何谈容易。紧接着又有了仙儿的大势破坏，就连赶上来的冯奎生也束手无策，只得心疼的承受着。
　　冯奎生看着整个大厦彻底瘫痪，心里无能为力的同时，也无比的憋屈:“自己在上海呼风唤雨，没想到却缕缕败在这个小丫头的手里……，上次的幸福大酒店，这次的世界贸易，尽都毁在了这个小丫头放的大火中，看来自己真是和她有解不开的“缘”啦！”
　　冯奎生和朱自清正在生闷气的时候，没想到老天还是很眷顾他们，在他们心中这个比恶魔还恶魔的小妖女竟然被气浪送到了平台，也就等于把她送到了自己的面前！
　　朱自清跨上楼梯，上平台，举起了手里的枪，把仙儿笼罩在枪口只之下。
　　仙儿心里也很无奈，没想到自己造成的因，却把自己送到一心想致自己死地的人面前的这个果，看来因果真有报应啊！
　　忍着浑身内外的疼痛，强撑着自己，艰难的爬起，斜眼看了一眼朱自清和上来的冯奎生，并不理会，仰起脸，看着天空那一眨一眨的星星，心中楠楠自语:
　　“海天哥、健儿、大头、许大哥、二妮姐、吉子磊子，你们自己多保重，也许我和你们们永远不会再见面了，今后我不能陪你们开心玩耍了，我会变成一颗星星在天上时时刻刻的看着你们、祝福着你们……远远的那三颗星也许是爷爷、奶奶和张大爷吧！我这就去陪着你们，在一个未知的世界里守护着我爱的人……。老天为何如此的捉弄与我，自己却把自己送给了自己的仇人，让自己死的如此窝囊。不，即使死也要死的有尊严，我要站着死，绝不躺着生！”
　　仙儿知道自己是多么的虚弱，知道自己的内伤是多么的严重，自己在那来回的爆炸中不死已经是个奇迹了，现在几乎连手都抬不起来，还如何面对朱自清和冯奎生他们！艰难的扭头看着仍在燃烧的大火，仙儿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笑容:冯奎生，我死也不让你好过！
　　“开枪吧！你还等什么？我仙儿死也要站着死，也要死在最高处！”仙儿回头，看着朱自清，用极其冰冷的声音道。
　　朱自清也是一代风云人物，见仙儿扭头看着自己，不讲她那被烟熏火燎已成乌黑的脸蛋，和那已有些打卷的头发及那一身破烂的衣服，光是她那眼睛，在朱自清对上的一瞬间，他的心不由的颤抖了一下。那一抹由痛恨、悲愤所形成如刀的目光，象要刺入自己的心脏般，让人心生寒意，有种心慌，难受之极的感觉。他没想到，如此小的一个小丫头，这么冷静、这么无谓的面对生死！他的脑海里不由的浮现出夏玉龙、戴玉明、由如和那几乎被烧焦了的保安、以及被搞成这副尊容的自己，已毁去的幸福大酒店，就连今天的世界贸易也差不多在她手中毁去！想到这里，无尽怒火让他又坚定了不少。
　　“好，小小年纪竟有如此的胆识，我朱自清也不得不佩服你，你让我朱某刮目相看，我就给你一个痛快吧！想我朱自清也有‘小枪神’之称，杀的人也有几个，但你绝对是在我手里是最小的一个，也是我最敬佩的一个，为了你的所做所为，你受死吧！”说完缓缓的举起了枪。
　　仙儿不理会朱自清，看着脚下的流水，费力的弯下腰，用水洗了一下乌黑的脸，露出了白如玉脂的肌肤，那娇嫩的小脸竟然没有一丝的受伤。又捋了捋头发后，慢慢的挪动了一下脚步，转过身，笑道:“别那么多费话，即然是枪神，那我就看你一个枪神的子弹是怎样射进我身体，要了我的命的！”莞尔一笑，那如天使般纯真的笑容让朱自清的手不由的又抖了一下！
　　“啊——”一声惊呼从楼梯处传来，原来是叶书语赶来，看到了这个场景，吓的大叫一声，身子一歪，直接昏了过去。幸亏肖通南和她一块上来，连忙将其扶住。
　　叶书语的这个小意外并没有影响朱自清，他的瞳孔在收缩，食指在慢慢的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