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梦归情》我是农民

47、第三十一章 铮骨柔情

　　正文第一部似梦似幻似真

　　第三十一章铮骨·柔情

　　白天四人刚举起手，在那巷口又来一辆车，这一下把一个小巷堵的更死了，从里面下来的正是段良才和邓彬二人，白天几人的心当时就沉了下来。
　　“哟，豹哥，这不是豹哥吗，谢谢！谢谢啦！谢谢你们出手帮我拦截他们！”说话的正是段良才，他一下车，见是王云海手下得力干将洛文豹控制住了自己要抓的人，并且这又是在人家的地盘，连连笑脸相迎。
　　邓彬在后面并没有贸然插话，因为他不知道对方身份。
　　在洛文豹旁边也站着一个二十来岁得青年，段良才却不认识，他也和洛文豹一样手里握着枪，对着站在墙根举着手的白天四人。但当段良才下车刚说完话时，那个青年的动作马上让段良才满脸的笑容顿时消散，因为那个青年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
　　“年青人，别开玩笑！”段良才也是经过大风大浪过来的，目光一冷“我是生哥的人，来此以前可是打过招呼的！”
　　“哼！打招呼？你和谁打招呼？在我们的地盘上风驰电掣，还动手抓人，你们好风光啊，好牛逼啊！是谁给你们的权利！”年轻人面对段良才一点也不买账。
　　“这……请问你是谁？”段良才不好回答，但他知道这个年轻人肯定不简单。来之前由如告诉了段良才，那就是已经和王云海打过招呼了！其实段良才也不知道由如有没有和王云海打过招呼，但他相信由如的话。问题是王云海有没有通知他的下属？
　　“别管我是谁，看你风光我就不顺眼！”青年人一点也不给段良才面子。
　　“真的通融过了。”段良才心里没底只能这么说。
　　“放屁！看你就象是来捣乱的，幸好今天碰到了我，爷爷我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要不然你们还不闹上天了？”年轻人冷冷的，他并没有看好段良才，而且也看出，他对段良才他们很反感。
　　“你，你小子嘴巴放干净点，别认为在这里，爷爷我就怕你什么！”段良才平时都是负责日本方面的事物，都高高在上的，在生哥的面前也是说话很有份量的，没想到今天在这小子的面前不待好而且还挨骂，不由的气往上撞。
　　邓彬一见双方气焰飙升，马上就要动手，连忙绕过车子上前:“这，这位小哥，别冲动，大家都是道上的，混口饭吃，俗话说‘做事留一线，日后……”
　　“去你妈的！嘭！”青年一抬腿，一脚把邓彬踹的向后仰面跌倒:“他娘的，你是那根葱，竟然来教训老子来了，找打，这是你自找的！”
　　“这也是你自找的！”段良才怒火中烧，早已忍耐多时，见对方已动手，知道已撕破了脸皮。想他段良才何时受过这种鸟气，不为了自己，就算是为了生哥的脸面也不能再忍耐，在那青年踢邓彬的同时，他口中重复着那个青年的话，一个侧身，一个大擒拿，一步跨出好几米，也跨过障碍，极速抓住青年人持枪的手，身形一矮，右脚前插半步，配合左肘“嘭！”的一声撞击在这个年轻人的右肋，顺势腰肩一使力，只见这个青年身体腾空，嘭的一声，从那桑塔纳车顶砸出的凹处滑落到邓彬的身侧。“哎呦”一声，一动不动。而那年轻人的枪已到了段良才的手中。
　　“哼！给脸不要脸……”段良才的脸字刚吐出一点，身子还没有转过来，却感到一只冰冷的枪口抵到自己的头上。
　　段良才对自己的身手很自信，只从上次败在白天，仙儿，健儿三人手里后，内心也受到了打击，最后他自己又冷静的想了想，他和那个叫海天、健儿、仙儿他们也没有实实在在的交手，而那三个小孩都是以巧胜之，自己输在他们诡异的异能上。那也也不代表自己的身手不行。段良才自己认为:如果三小孩和自己真正的功夫相比，他相信那三小孩在自己面前走不到两个回合。
　　刚刚摔倒了这个持枪的青年找回了自信，而现在又被一只枪抵在头上。段良才当时就冷静了下来。不用想用枪抵自己头的是那洛文豹，这个洛文豹可不比这个青年人，自己也和洛文豹有过两面之缘，他功夫本就不弱与自己，虽如此也不至于到自己身边来自己毫无觉察的地步，而这个洛文豹现在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靠近自己不说，还把枪抵到了自己的头上，这让他心惊洛文豹的功夫又精进了许多的同时，也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豹哥、豹哥、别误会！”
　　“误会？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可是你先动手的吧！认为我们这边的人好欺负是不是。段良才，我们是认识，但那又怎样，你他妈的在生哥那边说一不二，在什么五大干将中排名第四，但在我豹子的眼里屁都不是，有本事你动一下试试！知道你刚才摔的是谁吗？那是我们海哥的公子，王飞龙，你就等着海哥的怒火吧！”洛文豹边说边用枪向段良才的头上抵了抵，段良才疼的直龇牙，但他还是一动也不敢动。
　　“王飞龙？王王云海的儿子！”段良才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暗道自己刚才下手太重了。
　　段良才不敢动，可另一边有人敢动。王飞龙被段良才一个跨肩摔摔倒在地，右肋骨也被段良才撞断了两根，连疼带摔，当时就晕了过去。又在邓彬的旁边，邓彬见双方已撕破了脸皮，而他又特恨这个年青人，听说他是王云海的儿子，那身份可不一般，一翻身，一把抓死起王飞龙的衣领将他拎起，右手一把匕首抵在了他的脖子上，同时把王飞龙的身体移到前面做挡箭牌。
　　“豹哥，这件事你也从头到尾也看到了，到底是谁在为难谁？你把段哥放了，不然在你开枪的同时，也是王飞龙脖子断开之时！”
　　洛文豹也感觉有些棘手，没想到事情会变的如此，在这个情况下，自己如果真的开枪，那也是王飞龙断气之时。而段良才现在手里也有枪，那挟持王飞龙的这个人掩护的又很好，洛文豹不敢赌，更不敢拿王飞龙的命来赌，双方顿时僵持住了。
　　白天四人见他们发生了争斗，而洛文豹也顾不上了他们，一拉其他三人，轻道一声:“快走！”一扭身，四人撒腿就跑。
　　“段哥，他们跑了！”段良才背对白天他们，被枪抵着也不能动，故而看不到。但邓彬看的到，不过他也没办法，他现在在挟持王飞龙，也不敢动。
　　段良才此时哪里还顾的上白天他们，当听说自己摔的是王云海的儿子时，只觉得头嗡的一声，这个王飞龙从小就被王云海娇生惯养，变的目中无人，嚣张跋扈，而那个王云海又是个极其护短之人！以前就流传出王云海的儿子，调戏了一个小帮派头领的一个马子，被那个头领打了一巴掌，结果在王云海的老婆唆使下，王云海带人直接把那个小帮派黑灭了，最后听说那头领的马子死的也很惨。
　　段良才不认识王飞龙，没想到自己出重手又摔了他，此事发展到这个程度，知道是不能善了，也不是自己能摆平的，看来只有生哥出面了。内心暗叹，出手之前自己应当询问一下，这是不应该犯的错误啊！当听到邓彬喊海天他们跑时，段良心没有反应，他此时也顾不上了。洛文豹也不愿分心，在他眼里，段良才才是劲敌，更何况王飞龙是段良才打的，他手里还拿着王飞龙的枪。如果段良才要跑了，那他洛文豹在王云海面前就没法交代了。
　　就在段良才他们还在僵持的时候，白天四人飞快的拐进了另一条小巷，不见了踪影。
　　“还是先管好你自己的事吧，小子！”洛文豹看都没看邓彬，又对段良才冰冷的到:“把枪放下！”
　　段良才知道白天他们已跑了，在此与洛文豹僵持也毫无意义，事情总归要解决的，还有他也不想惹上王云海这个劲敌。暗哼一声，只好把枪扔在了地上。
　　“举起手来！举起手来！……”段良才刚扔掉枪，巷道口飞驰而来好几辆警车。飞快迅捷的从警车上冲下全副武装的警察，瞬间占据了有利的地理位置，十来只枪齐齐的对准了洛文豹、段良才、邓彬和王飞龙四人……
　　白天四人一路狂奔，跑过了三道街，发现后面没有人追来时才停了下来。四人气喘嘘嘘，迎来了夜间行人诧异的目光。几人慢步慢行，在一处较为偏僻的马路上停了下来，对望一眼，发现在这寒冷的夜晚，他们几个都都是满头大汗。
　　“唉！看来这边也走不通了，他们人手多，控制范围广，很可能处处都留下了他们的眼线。即然旱路不通，那我们就从水路试试，看能否出去！”白天看着三人道。
　　“我们不如到胡啸天的地盘吧，据小道消息，胡啸天和生哥好象不和，从这向东北方向去他们管辖的码头，也不太远，我想从他们那里走出上海应当不是什么难事！”大头想了一下对准着白天三人道。
　　白天和仙儿、健儿对视一眼，心中都些不忍:大头是一个老实人，被莫名其妙的牵扯了进来。白天看着大头道:“大头，如果我们现在分开，对你来说也许要好一点，你可以找个借口……和我们在一起会天天提心吊胆……”白天边打着手势边做一个以后越来越艰难的表情。
　　大头看了一眼白天三人:“唉！现在想退出恐怕也晚了，我被段良才发现了，而且又开车带你们飞逃，那还有个好啊？其实刚才要不和你们一起从那小巷里逃出来，回去说是受你的要挟所致，倒还有些说的过去。不过现在可晚了，真要再回去的话，说不定不知什么时候就从这个世界消失了。我现在也是一个无依无靠之人，说实话，我在他们哪里一点也不快乐，还不如跟你们一起拼搏一回呢，说不定可以走出上海，走出这个圈子，到那时或许又是一翻景像呢！”大头的话说完，也流露出了一种慷慨激昂的神情，大有看穿一切、却又不当回事的精神气慨！又是那样的果断和决绝。
　　白天三人看着大头，没想到他能说出的这么有见地的话，从新打量着他，心里也是吃惊:凭感觉，大头只有在开车时才有这种气慨，没想到这时他也如此，又让白天三人高看他一筹。
　　“好，我们走，共同闯天下！”四人相视一笑，白天带头向东北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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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贸易”商业广场顶。此时已快凌晨三点了，冯奎生、肖通南、叶书语三人好不容易处理并检阅完今天的事情，又批完送上来的文件材资料，正在收拾东西。不，现在讲来已是昨天的事了，因夜十二点已过。
　　本来肖通南和叶书语各人有一个超大办公室，但叶书语和肖通南习惯了每次下班前都到冯奎生办公室来，因他们知道，生哥在外人看来高高在上，其实他们不知道生哥是多么的辛苦、劳累。那些声望、名利都是生哥一步一步脚踏实地走出来的。虽然他们俩都在尽可能的帮他分担，但有些事可不是他们能做到的。那如山的资料和文件，今天完成，明天又这样，天天如此的堆放在生哥的办公桌上，周而复始。有时还要处理应急事件。
　　今天又是冯奎生做完工作，刚收拾好东西要下班，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三人的倦意。
　　“讲！”叶书语迅速拿起话筒，只说了一个字。三分钟后，叶书语放下电话，一脸的愁云。看着冯奎生，在她的眼里，冯奎生看到了她对自己的关心、疼爱，怜惜和温柔。冯奎生坐了下来，看着叶书语，他并没有问什么情况，因为他知道，叶书语在选择最好的形态及语言措词。
　　“生哥，刚才段良才打电话，由于那几个小孩的原因，他们在火车站执行任务时和王云海的公子王飞龙发生了误会，因对方持有枪支，所以段良才伤了王飞龙。那几个孩子也趁机逃脱了。不过段良才他们人都很安全，现在都被车站的分局给扣了起来！”
　　冯奎生没有出声，一脸的冷漠，好象此事和他无关似的。随手拿起一只烟，肖通南上前将火送上。吸了一口烟，向后一靠，头脑里又浮现出那神似凌君的眼神和眼睛，更清晰的浮现出那清质秀丽，如小仙女般的小丫头——仙儿。只从那天自己一时心软没有下杀手，那个小丫头，那个眼神时时的在自己脑海里闪现。而现在，没想到因为自己的原因又出现了这么多意外，看来这几个孩子还真的不简单啦！先是打败了孟飞他们，后又烧了幸福大酒店，烧死周涛、夏玉龙，戴玉明兄弟和保安，而今上半夜又至昏戴玉铭、张小春，又重伤由如，而这个下半夜因为他们又引起了和王云海的冲突，并且又惊动了警察，真是让人意外！难道就是因为那一道眼神？上天来故意惩罚我失去凌君？放他们难道是我这一生的错误吗？他们是我的克星，让这么多人处处败北？不过不知怎的，在冯奎生的内心深处，听说他们又走脱，却感到了一丝轻松。难道他不想抓住那小丫头？但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他有这个想法。
　　看到肖通南和叶书语的关心，冯奎生一笑:“没事，这事我打个电话就解决了，走吧，你们也回去休息，明天还有好多事情哦！”
　　“那我们走了，生哥！”
　　“生哥再见！”看了看冯奎生真的没什么，肖通南和叶书语二人对视一眼，走出了办公室。
　　车站这事，因为冯奎生，王云海，还警察局那边，三方都没有出什么大事，也就是没出人命，那两车相撞也只是人受了伤，即是受点伤也就无所谓了，都是用金钱可以解决的，也就象冯奎生说的那样，只是一个电话而已。
　　冯奎生打完电话给上海市公安厅，得到了对方的满意的答复。毕竟向冯奎生这样的商业重要人士又是地下管理者对上海的治安稳定和经济繁荣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故而，公安部门也不得不卖给冯奎生面子。因为这这样类似的事也不是一次了，更何况冯奎生的影响力也是不小的，当然冯奎生也在公安厅里下了不少的保证，保证上海的繁荣，上海的稳定。鱼水共存的道理谁都懂，也更因为他冯奎生现在做的是正常生意。
　　冯奎生来到自己的卧室，见到肖通南在自己的卧室门口等着，一愣:“通南，怎么不休息？有事吗？快到屋！”
　　冯奎生的临时卧室极为清雅、朴素，没有一点金碧辉煌或大佬的气派，此卧室分为四个部分:卧室、洗浴处、更衣室；餐厅、厨房、卫生间；家庭影院装置、监控室；客厅、书房、健身房。每个房间都有条幅字画，有一股书香的气息。当然冯奎生的另外两处高级别墅当然又是一翻景象。
　　在书房，两人分别坐下。
　　“通南，有什么事说吧！”冯奎生对肖通南如亲兄弟一般，两人也特随意，无话不谈。同时肖通南也把冯奎生当成了自己的弟弟看待，不能容忍别人伤害他，在外人面前他喊生哥，在他俩单独相处时，冯奎生要肖通南喊他老弟，因肖通南年长于冯奎生。这次肖通南在此等自己，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更不想让别人知道，当然也包括叶书语。不是说他们不相信叶书语，而是有些时候也是对她的保护，也是为了她的安全！
　　“老弟，有一事大哥我想不通，幸福大酒店被毁，夏玉龙、戴玉明和保安等丧命，可以说从我到你身边这些年算起，也是本公司最大的一件事了，同时，连带的损失也不可估计，带来的负面影响也无法预算，这些也都是那几个小孩所引起的。据段良才说，那天晚上你完全可以轻易的将他们击杀，而让人意外的是你却放了他们，老哥我实在是想不通，所以……”
　　这些话也只有他肖通南才敢在冯奎生面前如此的问，要再换一个人，就再给他一个胆，也不敢当冯奎生的面提出质疑。
　　“噢，这事啊，我也为这事苦恼啊！可苦恼归苦恼，但他们对我公司的损失及对我公司人员的伤害是不能容忍的。我心里恨啦，但对于那天给他们一夜晚的时间却一点也不后悔。也许你觉得我这是互相矛盾，其实我自己也是这样认为，心里感觉最对不起的就是弟兄们了！”
　　“哦——？”肖通南疑惑的看着冯奎生，等着他解释，如果冯奎生要解释不通，那肖通南决对会不客气的说他一通，也只有肖通南敢如此，他肖通南可不怕得罪冯奎生，因为他的命就是冯奎生救的，最多再还给他。他也把冯奎生当成了亲弟弟，这冯奎生心里也清楚。
　　“通南大哥，在我与你认知识之前，我和凌君的事想必你也听说过，虽然那时过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但凌君是真正在我心里生根、不会磨灭的女人，她时时刻刻地占满了我的心田，以前是，现在还是，以后也是！我想在我一生中恐怕再也容不下别的女人了！”讲到这，冯奎生不由的想起了叶书语，心里不由的一颤:
　　“唉！”
　　“唉！”没想到肖通南和冯奎生两人都同时叹了一声。原来肖通南也想到了叶书语，想到了叶书语对冯奎生的痴情，今天又听到冯奎生如此的说，在心中为叶书语感到怜悯外，也有悲哀和同情。
　　“不说了，我与凌君的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不说啦这些啦！”冯奎生停了一下又继续道:“也就在那天晚上，当我用手抓住那个叫仙儿的小丫头，正要结果她性命时，我猛地发现，那个小丫头的眼睛和眼神都好熟悉，好亲切，那是我做梦经常梦到的眼睛和眼神。特别是那眼神，面对我抓住她、要结束她一生的一刹那，我看到那眼神却与凌君跟我最后分别时无二，那眼中没有惊恐，只有不甘、不舍、渴望，更多的是坚毅……还有她的面相好象在那见过一样，我到现在都没想起来的那似曾见过的脸庞，但我敢确定，我真的从来没见过她……绝不是在相片中！”冯奎生看了一下肖通南
　　“对，我一开始见那小丫头时，也有似曾相识的感觉，这事说其来就是蹊跷，我也敢保证以前绝对没见过她！”肖通南也奇怪的道
　　“你也有这种感觉？”冯奎生不相信的问道。见肖通南点头肯定，冯奎生心头又多了一丝疑惑，接着道:“当时我不知怎的，心里生出了一丝怜惜，怎么也下不去手，就象我对凌君下手一样的艰难。通南，你知道，就算我自己死我也不愿让凌君受到一丝的伤害，可现在说什么都空谈了……在那当时，我也不想看到其他人对她下手或他死在我面前，于是就给了他们一个晚上的机会……”冯奎生悲伤的走到窗前，拉开窗帘，看着窗外
　　听了冯奎生说完，肖通南心里明白了，也没有再在这事上说下去，叹了一口气“唉！其实他们三个潜力真的很巨大，只是他们闯的祸太大，可惜了，可惜啊……”
　　“没有什么可惜的，一个酒店无所谓，钱财乃身外之物，可兄弟没了是找不回来的，自己做出的事，就要自己去承担责任！所以他们只有祈祷自己能走出上海后，能走出自己的人生！”冯奎生看着窗外的点点星光，掐灭了手里的烟头。
　　“老弟，我和你的看法不同，对他们几个我有种预感，对，还有种神秘感，他们肯定能走出上海，走出个自己的人生路，超越我们，绝对可能！”肖通南十分认真的道。
　　“哦？”冯奎生很意外的扭头看了看肖通南，没想到他对这几个小孩如此的重看，如此的相信。“但愿我一时的仁慈，不会换来我一生的遗憾，更有甚者遗恨……”
　　……
　　肖通南走出冯奎生卧室时已是凌晨四点多了。而大头、白天、健儿、仙儿他们四个也在夜幕的掩护下奔波逃命，一点也不敢懈怠。
　　四人躲躲闪闪，走走停停，最后还是坐公交车来到了一个叫石洞口的渡口时，已过了一天时间，是第二天傍晚了。之所以选择石洞口，因这个地方与那些大码头相比它小了许多，也偏僻，更没有大码头的人流，主要是不会引起太多人关注。选择石洞口也是四个人商议的结果，还有一个原因是，按大头说的话，这是胡啸天管辖的地带，所以要从此走出上海成功性很大。
　　在离渡口很远很远的地方，便看到车子一辆接一辆的排的老长老长，几个人都很意外，没想到这个渡口也如此的客流量，也如此的繁华！看着大头，大头两手一摊表示也不知道这里也如此的景气。即来之则安之，众人只得继续向前走。傍晚的时候，行人还是很多的，大都是要过渡的乘客和汽车司机。但依靠这个码头讨生计的人也不少。
　　四人随着人流往里挤，好不容易挤到售票口，经几人提前商议好的，白天买了四张到崇明的票。没办法，只有先脱离上海这个地方再另作打算。离开船还有两个小时，天已黑了下来，几个高高电杆上照明的大灯已亮，把周围照的一片辉煌，似如白昼。
　　“时间还长，我们到候客厅吧，免的在这里显眼，容易被人发觉！”仙儿小声道。其实她也累了，想到候客厅歇歇，她这一提议也得到了众人的一致赞同。
　　穿过停车区和人流不太拥挤的广场，众人便看到了前面连在一起的建筑有‘候客厅’三个较大的字样。几人径直向那走去。
　　“慢，海天哥，你们看！”健儿一碰白天和仙儿，几人便停了下来。只见一个三十多岁，身材魁梧的中年人，戴着一个鸭舌帽，留着小胡子，一身红色的西服，最明显的还是那额头几公分长的刀疤。
　　“徐来福！”健儿轻声道。白天和仙儿也已认出来这人正是徐来福。虽然他二人没有和徐来福真正的照面，但他和孟飞等人去胶合厂闹事时，白天和仙儿在二楼可看的清清楚楚，他那一身服装已够显眼的了，但他那额头上的刀疤更是让人过目不忘。在徐来福的旁边还站着两个光头，正是木海、木飞兄弟俩，旁边还有一个娇小的男人，正是艾玉。他们正在低声商量着什么，距离远，声音嘈杂，跟本听不到什么。
　　白天一拉几人，若无其事的一侧身，把手搭在大头的肩上:“到那边，有人，别出声！”扭过脸，几人向另一侧走去。心里嘀咕:没想到这个地方也有人把守！他们也太绝了，这是铁了心把我们往死里整啊！冯奎生，你认为就凭你的几个爪牙真能拦住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