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真真假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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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你之前说的，必须要相信这个世界才是真实才能使用魔法吧。”晨曦一路走一路使用捕捉魔法，有时候失败，有时候成功。失败书就会合上，成功就会出现在书页上，是很多奇怪的低级魔法。“捕捉的成功率也是和我对这个世界的相信程度息息相关的嘛……”
“大概吧，那你试试看全身心的相信这个是世界。我啊，大概永远都做不到，相信这里的真实。”小丑无所谓的耸耸肩，“但是，我提醒过你，不要迷失在这个世界里。”
“我明白，我只是想要知道，什么才是真的真，什么才是幻象。过去的我如果是真的，那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如果现在才是真的，那所谓的过去又是什么。我们因何而活，为了什么才在这个世界里苦苦坚持，明明，明明大家都不幸福，明明大家都很痛苦，都想要找到自己重要的东西。为什么要夺走大家重要的东西……”晨曦喃喃自语，这困惑着她，也是困惑了所有人的问题。
“傻孩子啊，人就是因为想要活着才活着！什么为了信念，为了谁，为了保护什么全是放屁！人就是想要活着才能活着！”小丑的话就像是利刃划过玻璃，没有波澜却深入人心。
“为了活着，才活着。”晨曦默念这句话，那一个瞬间，晨曦觉得这个世界也许才是真实的，它剥掉了人引以为傲的虚伪与掩饰，把赤裸裸的真实摆在人们的面前，是活着还是去死？当然是活着。为了什么？为了自己。怎么活？强大。
“如何强大？”少女的低吟就像是魔咒，“让自己不是弱小的那个，就是强大。”
“哗啦啦啦！”魔法书突然开始了更加剧烈的翻页，金光就像是利刃斩碎了周围的一切草木生物。
等到一切寂静下来，晨曦和小丑发现他们周围一圈里连泥土都被削掉一层。
“发生了什么……”小丑紧紧的拉住晨曦，“快看看魔法书里有没有异样！”
“哦，好。”晨曦默念咒语查看魔法书，“啊！”
听到晨曦的叫声，小丑连忙凑过去看，只见魔法书中间竖起三页纸，一共六个低级魔法，但是又有不同的地方。
“魔药解救【Ｄ】治疗魔法
瞬发魔法，魔法冷却１小时。
使用者用以治疗自己或者队友的低级魔法。
大地的伪装【Ｅ】隐匿魔法
瞬发魔法，魔法冷却２小时。
使用者用以将自己伪装成岩石泥土类，伪装时期不可移动不可施法，否则失效。
伪装时间上限１小时。
杀戮之力【Ｆ】增益魔法
魔法吟唱３秒，魔法冷却２０小时。
使用者用以增益自己或者队友的攻击力，上限２％，时间上限１小时。
植物守护【Ｅ】防御魔法
魔法吟唱１０秒，魔法冷却２４小时。
使用者召唤周围的植物成为防御屏障，召唤的植物越高级，防御越高。
时间上限２小时。
大地的力量【Ｆ】限制魔法
魔法吟唱５秒，魔法冷却２４小时。
使用者可以对一名飞行种族使用，强制无法飞行３０分钟，重力加强作用加倍。
花香的诱惑【Ｆ】迷惑魔法
魔法吟唱１０秒，魔法冷却３６小时。
使用者可以对一名非精灵族使用，产生幻象持续３０分钟。”
小丑和晨曦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你说的没错，这个世界格外的关照那些迷失的人，一旦相信了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就会寄予更大的助力。”
“太恐怖了，我，这样子的捕捉，我不要！本来不只是捕捉能力嘛……为什么花和草都被绞碎了，连泥土都不放过，虽然这样子得到的能力更多，更好用，但是……”晨曦想着刚刚的情景，一瞬间，所有的东西都被绞碎成为粉末消散，实在不能接受。
“你不记得了，这个世界是假的，不要相信它。”小丑扶住晨曦的肩膀，强迫她看着自己，“你也已经明白了，想要活下去就成为强者，弱者只能受到欺凌，只有比别人强，才有活下去的希望不是吗？你已经明白了呀，不是吗？不是弱小的那个，就是强大，为了自己，不要去轻易相信别人。”
“可是，我相信大家，队长，副队长，你，还，还有蝎，蝎女，大家明明都是好人。”晨曦的声音里带着哽咽但是她强撑着不让眼泪掉落下来，自己要坚强才行。
“你不会每一次都遇到好人，你不会每一次都有人去救你，不会每一次都有机会去长大。晨曦，你现在需要成长，快速的成长，也许，昨天，你还是懵懂的新人。但是，事实告诉你，明天你就要成为一个老手来接受生存之道。你的时间并不充裕，我们不能一直保护你，你必须去面对自己的路，你必须做出一些无奈的选择，我说的没错吧……”小丑的声音很温柔，他希望眼前的小女孩一直像刚遇到那样纯洁懵懂，但是，他还有必须要做的事，他们的队伍终究不会长久，终究会分道扬镳，是不是可以在分别前，看着这个孩子可以独当一面？是不是可以看着她在现实中变成像他们这样的糟糕的大人？还是成为满怀一腔热血的女侠？还是早早的香消玉殒？
小丑不信命，他信的是事在人为，没有做不到的事，没有永远的不可能。“晨曦，我们错了，我们不该带你出来，米莫看起来挺喜欢你的，在他和他姐姐的城里，你应该会过的更好。”晨曦感受着小丑的力道，捏住自己肩膀的手在颤抖，他在懊悔？还是在害怕？
“小丑，晨曦可以的，可以像你们一样的，你们是晨曦的英雄。英雄也会犯错的，对吧？”灿烂的笑容迷惑了小丑，这个女孩会成长成什么样子，突然他也有点期待了……
等他们回到了营地里，晚餐也已经准备好了，蝎女带着晨曦吃完就去了帐篷里。把火堆和聊天的机会留给了男人们。
“小丑，晨曦怎么样？她以后会怎么样？”比较关心的还是湖，他挺喜欢这个小女孩的。
“白鹰，她，前途无量。”小丑用树枝戳着火堆，摘了面具，小丑笑得有点无可奈何。“她，只要能活下去，绝对会把世界搅得翻天覆地。”
“怎么说？”说话的是无面，队长诺耶。
“我今天让她任何仁慈和杀戮，她接受的很快。一开始捕捉能力，完全没有伤到猎物，她的潜意识里是不希望伤害猎物的，所以捕捉到的能力没什么实用性，战斗中完全没法用。但是，我只是稍稍透露了点这个世界的真相，她的情绪就失控了，导致捕捉能力的时候把猎物完全碾碎成为粉末，得到的能力自然好一些。”小丑的脸上挂着邪邪的假笑，“她啊，很快就意识到，活下去的诀窍了。为了活着而活着，为了不成为最底层的弱小生物，她愿意长大。”
“那还真是糟糕啊。”湖伸了个懒腰，“虽然有点残忍，但是我们没有时间等她长大了。”
“我们大概都会遭报应的吧。”诺耶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
“那就连小鬼的报应算在一起吧。”湖滩在火堆旁，望着天空，“这么美好的孩子毁掉了，真是极其恶劣啊。”
“反正啊，我们也不是好人，不是吗？”说话的是正人，正人很少发言，总是看着他们说。“坏人就算做了好事也不会有好报，好人做了坏事也要受到惩罚，真实奇怪的世界。”
“话也不能那么说，只要不要让我们的罪恶沾染到无辜的人，也算是一种善行吧。”诺耶掏出酒囊来，自顾自的喝起了酒，“葛林，你可不能掺和进来，听到没！还有你，凯，赶紧滚回现实世界，想起了重要的东西就不要在这个该死的世界里混迹！”
“队长，我……我会跟着您。”
“滚。”诺耶冷冷的看着凯，就像是看着死物。
“不，不，您不能抛下我，我，明明……”
“没有结果的。我会死，你还有将来，何必执着于一个死人。”
“……”
一片寂静，几个男人都没有再说话，凯就像是定住了一样，一直坐在那里，看着对面的诺耶，那里有他珍爱着的，没有未来的，绝对的崇拜，和苦涩的暗恋。
躲到营地后面的湖和葛林正在对饮，“葛林，你说，凯有错吗？”湖喝的有点多，整个人伤感了起来。
“有什么错。”葛林不管喝多少都一副死人脸，“他没有错，追求爱情值得支持。”
“屁！队长才不会接受呢，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湖骂咧咧的说着，“凯也挺可怜的，明明不会有结果的……”湖说着一转头，看见葛林一副‘你是傻子吗’的表情看着自己，“你有意见啊，干吗把要说的话写脸上，说出来我也不会介意的！”
“你喝醉了。”
“我没醉！”
“喝醉了的人才会说自己没醉。”
“那没醉的人该说什么？”
“……”
“葛林，凯就是个可怜虫，明明要哭的样子，非要摆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傻样，当我看不出来啊，想哭就哭啊，伤心至极的样子看着人心疼。”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葛林一本正经的说着，“湖你好蠢，已经无药可救了。”
“葛林。”
“恩？”
“绝交。”
“……”
“湖，你知道小丑的面具为什么叫小丑吗？”
“因为是小丑的面具啊，那副诡异的笑容。”
“那不是关键，关键是眼睛，眼睛的地方，有眼泪。”
“（⊙ｖ⊙）？”
“哭着也要笑出来，这就是为什么他会选择叫小丑，因为他知道，没有结果，没有未来。他太过于坚强了，坚强的悲伤不是嘛。”葛林摇晃着酒囊，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当真吓到湖了。
“哥们，你吓我啊，我知道，小丑嘛……”大口的灌了一口酒，“他就是自己找虐，贱人。”湖还是骂骂咧咧的。
“你就不能积点口德啊，一说起来嘴上也不带个把，贱人那是你叫的，队长大人都不舍得。”
“队长才是罪魁祸首，明明知道的，还……”
“还不是因为……唉，大家一个一个都这样，太温柔了，反而让人沦陷，凯，大概永远都爬不出来了。希望他能活着。”
“是啊，葛林，以后别忘了给我上坟，我怕你呀，忘了我，这个脑子坏了的傻子。”湖爬起来，拍拍屁股，表情贱贱的对葛林‘嘱咐’。
“带上我就给上坟。”葛林也站起来，认真的看着湖。
“想的美！走了，回去睡觉了，好好守夜。”葛林看着湖大摇大摆的走了，眉头皱的死死的，像似在思考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真真假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