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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作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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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洛云河的舔狗,一听说阁主派她陪着裘笙跟洛云河一起走,因为妖王苏梦恒的登场而消失了踪影的珊瑚果然飞快闪现。
一行人相携下山。
鉴于裘笙一开始就否决了所有的交通工具,为了照顾她,一行人甚至连匹马都没牵,竟然真的靠双腿踏上了旅途。好在移山阁这些年没少做修桥铺路的事情,附近的路况倒是不错,不用担心出现想走路,却无路可走的情况。
时近清明,天气一天更比一天暖和,道旁的植物郁郁葱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草木清香,不时还能看到点缀在深深浅浅的绿色中的朵朵野花。一行人步行上路,入目皆是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非但没有赶路的疲惫,反而有种踏青般的野趣。
裘笙小心翼翼打量了一下头顶。没有弹幕,所以,这是在画外,安全,可以随便作。
算算时间差不多了,她干净利落地停下脚步,蹲坐到了地上。
察觉到她停下脚步,其余三人不约而同回头。
裘笙可怜巴巴地抬头望向洛云河,面临哀求:“我走不动了,你背我!”
“这……”洛云河面露犹豫,“我们还没拜堂,恐怕不合适吧。”
差点忘了这个世界严苛的男女之防。
裘笙只能胡搅蛮缠:“荒山野岭,只要你不说我不说,两位姐姐不说,谁会知道?”
就在洛云河明显开始意动之时,空气中忽然插入了一个突兀的女声:“我背你!”
是珊瑚。
裘笙哪能让她破坏自己折腾洛云河的机会,立刻一口否决:“不,你是女孩子,力气小,我就要他背。”
说完,她敏捷地闪避开珊瑚伸过来的手,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扯住了洛云河的衣角。
“好,我背你!”察觉到她的小动作,洛云河微微一笑,露出宠溺的表情。
温柔暖男人设立得稳稳的。
裘笙立刻顺竿子往上爬,不客气地跳上了他的后背,丝毫不顾忌身后珊瑚那如影随形的幽怨目光。
对于洛云河这样的修真界顶级大能来说,背一个人走路根本没有任何负担,别说背一个了,哪怕背十个,他都未必会眨一下眼睛。
让他背不过只是开胃菜,正餐还在后头。裘笙不过在他背上乖乖趴了不到半炷香的时间,便大胆地迈出了作死的脚步。
先是随手在路边探过来的枝桠上摘了朵初绽的蔷薇簪在他鬓边,见他并不抗拒,竟然不客气地拆了他的头发,开始玩起了编发。
这一步迈得有点大,空气中果然响起了洛云河抗议的声音:“你干什么?”
“刚刚簪花的时候弄乱了你的头发,我给你重新梳梳。”裘笙睁着眼睛说瞎话,作为一个精致的世家小姐,随身带着梳子是基本常识。洛云河并未起疑。
从小一心修炼,那些普通女孩擅长的事,裘笙大都稀松平常,只有梳头这一点,绝对算得上优秀。一开始,她只是想学些手艺,用来讨好娘亲,后来,渐渐喜欢上了这个时代漂亮繁复的发髻。
拿自己练手还不够,她有段时间甚至还找到了自己的专属活体BJD,每天以给对方梳辫子,做造型为乐。
那个小无赖长得特别漂亮,特别精致。她一度喜欢到抱着对方同吃同睡,甚至还起了认对方当干姐姐的心思,直到有一天,意外发现对方竟是个带把的……
往事不堪回首。
沉浸在回忆中的裘笙忘记了要循序渐进,一上手就是一个明显的少女发髻,洛云河哪怕想不意识到不对都不行。
“你够了!”将裘笙从背上放下,洛云河摸着头顶的两个小揪揪哭笑不得。
裘笙无辜地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绞着手指弱弱开口:“魔尊说你女扮男装,我就想看看你女装的样子……”
“哎呀,好一个倾国倾城的绝色美娇娘!”珊瑚果不其然趁机开始阴阳怪气,那一脸幸灾乐祸的笑容分外刺眼。
果然不愧是弹幕口中的傲娇妖王,永远知道怎么刺激男主角。
银朱倒是比她含蓄一些,只是捂着嘴偷笑。
洛云河一把扯散了头顶的小揪揪,白皙的脸上泛出一抹薄红,表情尴尬得不行,显然,对当事人来说,被人如此作弄实在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裘笙紧张地观察着他的反应。这是一次试探,试探他的底线与包容度。如果他选择翻脸,那她就得另想办法,她想要的是个能够不断触发NG,可以循环使用的工具人,跟他翻脸不符合她的利益。如果他接受不了作精人设,那她也可以选择温柔贤淑。
洛云河的脾气比她预想中还要好,稍稍整理了一下头发,便再度背起了她。直到她再度趴在他背上,在他头顶堆出一个随云髻,他才终于忍无可忍,把人放下,杀气腾腾地瞪了过来。
“你别闹了!再闹我真的生气了!”
二人四目相对,裘笙却蓦地一惊:“小无赖……”
梳着随云髻的洛云河竟像极了她记忆中的那个小无赖,那个被她当成活体BJD养的小无赖。
恼羞成怒的洛云河脸上的表情一僵,有些茫然地问她:“什么小无赖?”
“没什么。”裘笙摇了摇头。
不可能的,应该是她想多了,虽然年龄的确相仿,但二人的个性完全不同,简直天差地别。她曾听师尊提起过前任太上谷谷主,那是个冷肃板正的真君子,以小无赖的个性,是万万入不得他的法眼的,更别提被他收为亲传弟子了。
最重要的是,那个小无赖那么小就知道什么是喜欢,还发誓要娶她,绝对绝对绝对不可能是基佬!
随云髻被粗暴地打散,洛云河整理完头发,神色不善地打量了裘笙一眼。
就在裘笙以为他终于忍无可忍准备爆发之时,他却在她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再度将她背到了背上。然后,抓过她那双不安分的手,绕过脖子,摆出搂紧的姿势,拿她之前为他绑头发的发带,仔仔细细地将她的双手交叠在一起,绑了个严严实实。
到底男女有别。原本哪怕趴在他背上,裘笙也一直竭力跟他保持着距离,双手被这么一绑,她顿时整个人都趴在了他的背上,二人间的距离堪称严丝合缝。要命的是,哪怕她想跑都跑不了。
春日衣衫单薄,男人的体温不断穿透衣物传来,烫得她浑身僵硬。更可怕的是,因为距离过近,他身上那股清冽的昙花香浓郁得简直能直刺灵魂,裘笙竟产生了一种自己即将被他身上的味道腌制入味的古怪感觉。
避无可避,她索性破罐破摔,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将脸颊枕在了他的脖根。枕上去的一刹那,洛云河的身体如遭雷击般僵了僵,然而最终,他既没有选择将人甩下来,也没停下赶路的脚步,就这么继续迈开大步,若无其事地走了下去。
没了裘笙闹出的幺蛾子,接下来的旅途一切顺利。无论是洛云河,珊瑚还是银朱都是修真者,哪怕只是步行,速度也非常人可比。
趴在洛云河背上的裘笙只见四周的景物飞快向后退去。不知道是春日的暖风太过熏人,还是洛云河沉稳有力的步伐实在太过催眠,一向警醒的她竟在迷迷糊糊间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