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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命运的作弄 ...

  •   墙上的钟“滴答、滴答”的响着,观察室内一片沉寂。大池寺容介揉着突起的太阳穴,脸阴沉的可怕。大池寺亚祢双手合十,虔诚的作着祷告。仁王抱着怀中熟睡的弟弟,时不时的抬头看墙上的挂钟,都已经过了两个小时了,小步依然还没有醒来!
      “叔叔,阿姨,我看还是让医生来看看吧,都已经两个小时了。”仁王率先打破了沉默,压低声音问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大池寺亚祢一脸担忧,她走入里面房间,按了下应急铃。
      一分钟后,一名骨科值班医生和一名护士走入病房,尾随他们进来的是刚赶回来的迹部,忍足和小琳。
      “爸爸,小步怎么了?”小琳冲上前,激动的问。
      “现在还不知道,医生正在检查。”大池寺容介拉过大女儿,轻声说道。
      看着医生正为小步做着初步的检查,众人的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由于紧张,每个人的喉管都不停地蠕动着。等待的过程总让人心神不宁,魂不守舍,这样的感觉真的很讨厌。
      两分钟后,医生转过身,看到那些期待和紧张的眼神,他把手电筒放入口袋内,润润嗓子说:“市长先生,刚才为二小姐做了一系列检查,并测量了体温。情况有些不妙,可能是手术后的关系,小姐开始发高烧。体温已达到了38度。而且……” 看到医生突然停顿,一屋子的人情不自禁屏住了呼吸。
      “医生,请继续。不论是什么的情况,我们都能承受。你如实告之吧。”大池寺容介镇定的说。
      医生点点头,继续说:“小姐已经进入轻度昏迷。”
      “昏迷?怎么会这样?”大池寺亚弥听完医生的话后,全身发软,明显身体已经站不稳。
      “妈妈……。”小琳有些听明白了,她上前扶住母亲,低头垂泪。
      “轻度昏迷!那换句话说,小步也有可能会有陷入中度昏迷的危险咯?”忍足不敢相信的说,怎么会这样?爸爸不是说手术很成功吗?但是为什么小步会陷入昏迷中。
      “有这个可能。目前最关键的还是要为小姐先退烧,并不间断的输液补充身体技能。这时候她身体是最脆弱的,容易受到细菌侵入从而导致感染其他的疾病。因此这段时间观察室不允许人进入,探望人员只能在隔离室外。”医生补充道。
      “医生,她什么时候能醒?”仁王雅治突然感到面前出现一道晴空霹雳,无论如何他都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还不能确定,就看小姐的意志了。导致昏迷的原因通常是脑部的供氧不足,以及患者的一些心理因素。小姐可能在潜意识中不断地回忆着受伤过程,由于惊吓使她精神受到创伤,从而压迫到脑部神经,开始昏迷。”医生说。
      医生的话使众人陷入了无尽的悲痛中,正在这时,清脆的敲门声使满屋的人都转过头看向门外。迹部和忍足以及仁王三人率先站在前面,挡住那位不请自来的人。
      “你来这里干什么?难道你害得小步还不够吗?”仁王琥珀色的双眸褪去了之前痛不欲生的眼神,取而代之的是满眸的阴暗。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人,死一万次都不足惜!
      “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忍足狭长的双眸透射着恨意,理智已经无法主宰此刻的他。
      “本大爷说过不会轻易放过你们这群人的。如果你还识相,就立刻消失。”迹部从刚才进来到现在还没说过一句话,但是看到面前这个人的出现,他再也忍不住了。
      “对不起,我孙子给你们带来如此大的困惑,是我这个糟老头子管教无方啊!”从松浦荻仁身后走出一位撑着拐杖的老者,他艰难的弯腰,鞠了一个90度的躬。他身后的松浦一家也跟着老者一起鞠躬。
      “松浦义呈老师,是您?”大池寺容介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他立马上前扶着老人道。
      “嘿,我这老头子不配让你叫我老师啊!荻仁惹出这样的大祸,我真是对你不起。”松浦义呈惭愧的低着头说。
      “我没想到,这孩子是你的孙子。我的女儿并不认识你的孙子,他为什么要……?!”大池寺容介低叹道。
      “大池寺先生,真是非常抱歉。今天我们赶来就是为了要向您和您的家人赔罪的。荻仁已犯下如此大罪,恕不能轻饶。如今,我们只求能做点什么以缓解他身上的罪孽。”松浦德平,低欠着身子诚恳道。
      “怎么缓解?怎么赎罪?我妹妹现在都已经昏迷了,你们还能做什么?”小琳不顾父亲的阻拦,冲上前指着松浦一家人质问道。
      “小琳,不得放肆。”大池寺容介把大女儿拉了回来。
      “真的非常抱歉,没想到事情会这样,我真的感到很内疚。”这时,本来还一脸呆楞的松浦荻仁突然跪在地上,他一脸慎重说完后,双手伏地,头磕在地上。
      对于松浦荻仁跪地道歉,在场每个人都没料到,这也包括他的家人。不过,即使他很诚恳的认错,在场的人还是无法原谅他。毕竟一句非常抱歉是无法对等如今小步所受到的伤害的。
      “内疚,笑话,你怎么会感到内疚?你走,走,我不要看到你。”小琳并不领情,一手指着门外对着松浦荻仁下逐客令道。
      “小琳,冷静点。你这样大声会影响小步休息的,你看,小允也被你吓醒了。”大池寺亚祢流着泪,神情呆愣的摸着小女儿的脸。雅允在熟睡时被大声的呵止声所吓醒,所以有些受惊的扑进大池寺亚祢的怀里。
      “你走吧,趁我没揍你之前,快点离开!”仁王咬牙切齿的看着地上长跪不起的人,他真是摸不透松浦荻仁在玩什么花样,在学校里就听闻此人是个笑面虎,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看到他现在一副真心实意的样子,说实话,他和忍足还有迹部真不知道该怎么出心里那口恶气。
      “我是不会走的,我要等到她醒了再离开。”松浦荻仁依然低着头说。
      “你别太过分。”忍足两手拧成拳,如果松浦荻仁还死皮赖脸的在这儿,自己可要揍他了!
      “对于这死皮赖脸的家伙,真是要给他尝点厉害了!”迹部冷笑起来。
      ……
      好吵哦,怎么回事?是谁在吵架?我想睁开眼,但是双眼皮仿佛有两块铅快压着似的,沉重的让我无法睁开。这是怎么回事情,我为什么睁不开眼睛啊?
      还有,是谁在哭?哭得如此柔肠寸断,悲凉凄苦,把我的心缴得生生得痛。
      “呀,亚祢阿姨晕过去了。”那应该是雅允的声音吧!妈妈,妈妈怎么了?拜托,让我能睁开眼看看吧,妈妈。
      “不要碰我妈妈,这件事情从头都是由你引起的,小步受伤的原因是你,如今NHK电视台曝光了冰帝暴力事件原因也是你。如果你不去刺激崇野雅子,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突然,小琳推开正扶着母亲的迹部,冷言相向。
      那无休止的埋怨声是小琳吗?她在埋怨迹部,到底怎么回事?那一向傲慢自居的迹部怎么没有反驳?
      “好了,你们都别吵了!先把阿姨扶到隔壁房间去。”仁王低沉的叫嚷道。
      那是仁王的声音,他也在这里吗?妈妈到底怎么样了,为什么没人来回答我,告诉我啊,告诉我啊!
      四周突然安静下来,如同死一般的寂静。我,置身于一个陌生黑暗的空间里,身边没有一个人。我好害怕,你们都不要走啊,不要留下我一个。这是哪里?我要出去,快让我出去。
      于是,在悠长的黑暗空间里,我像个无头苍蝇到处乱闯。我惊慌,我害怕,我手足无措,为了找到出口我不知摔了多少回,直到两膝血流如柱。
      就在我绝望的时候,不知哪来的光亮刺得我睁不开眼。我用手挡在眼前,半眯着眼寻去。前方竟然出现一个亮点,朦朦胧胧,看不真切。隐隐约约中,好像还有人在低声的叫唤。那声音时近时远,喃喃低语的在说:到这里来,到这里来。
      谁,难道在对我说吗?
      我站起身,颠簸着双脚,一步一步的朝前走。无论如何,我都要从这个黑暗的鬼地方逃出去。
      我还有好多话要和爸爸,妈妈、小琳、忍足和仁王说,我还有好多好多的事情没有去完成,我不能离开这里,我喜欢这里,我不能离开。神啊!你听到了吗?我要回去,我只做我的大池寺步啊!
      沉寂,又是像死一般的沉寂。我如今身在何处?总感觉眼幕外的世界一片光明,我渴望着看到爸爸,妈妈和小琳他们,我渴望着见到光明,我渴望的眼睛能睁开。鼓足勇气,我抬动眼皮,缓缓睁开,一道亮光映射进我的眼帘内,太好了,我能睁开眼了,我能看见了。
      “沁沁,金沁沁,你醒了还要赖在床上,上班要迟到啦。”一声大嗓门的女声伴随着大力把我一股脑的拽起来。
      好冷啊,我抖瑟着身子,撒娇的叫道:“妈妈好坏,总是掀人家被子。冻死啦!”咦?!中国话?我抬眼看看眼前的人,妈妈,这是我前世的妈妈!我眨巴着双眼,脑子顿时短路。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是在做梦还是在现实中?
      正想的入神,脑门被妈妈敲了个暴栗,她笑着嚷道:“是啊是啊,我是恶毒总行了吧。还不快起来穿衣服。”
      “好痛!”我双手捂着头,嘴里嚷着痛。
      “再磨蹭就真的要迟到了啦。哦,对了,下班后记得买束花送我,今天是母亲节。”妈妈把衣服丢在我脸上,临出门前,对我眨眨眼说。
      “妈妈,今天是几号?”母亲节?今天是母亲节?怎么可能。我拉下盖在头上的毛衣,忙问妈妈道。
       “迷糊蛋,今天是5月11号。你一觉睡傻啦!”妈妈戏谑的话语从厨房传来。
      我双手僵硬的挂在毛衣上,瞳孔慢慢放大。母亲节!没错,我就死在这天。我只记得生前和妈妈说完话后就匆匆忙忙的上班去了,从此便没有再踏进家门。我是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死的,之后的事情一点印象都没有。那么现在,我又重回到在生前的这天吗?难道时间会倒转?!
      梳洗完毕,和妈妈告别。打开门,刚迈入门外的腿僵硬在地。我反复的问着自己,这是上天给我的一次机会,如果我可以改变过去,重新创造未来,是不是就可以永远待在妈妈身边?无庸质疑,我又把门关上了。
      “怎么还不走啊!”妈妈正巧从厨房出来,疑惑的问。
      “妈妈,我今天不舒服,不想上班了。”我走进客厅低着头说,妈妈,没想到我又能回到你的身边,好高兴。我不想出去,因为我知道我一出去就无法再踏进这个温暖的家。虽然我也舍不得网王世界那些对我好的家人和朋友,但是那里太冷,太可怕,我累了,我不想再装做坚强。所以我不想回去,我要待在这里。
      “又玩偷懒的把戏,真是长不大。快去上班,要做个好员工。知道吗?晚上我等着你的花。”妈妈一把推我出门,临关门前奉送了一个大微笑给我,随后“嘭”一声门关上了。
      我无可奈何的看看冰冷的铁门,幽幽哀叹,难道一切都已注定吗?不,我不相信,我还有改变过去的机会,只要我处处小心就可以了,是的。打定主意后,我转头离开。
      因为根本记不得自己是怎么死的,所以我格外留心周围的状况。幸好一切安然无恙,我平安到达公车站。百无聊赖的等着公车,我偶然转过头,看到身边站着一对中学生情侣。男孩细心的帮女孩拿着书包,女孩大口大口的吃着汉堡。看着女孩狼吞虎咽的吃相,男孩用近乎溺宠的语气说:“慢点,慢点,小心噎着。没人和你抢。”
      大概是我的目光过于直白,小两口显然觉得不好意思,走到了另一边,用隐晦的目光打量我。我撅着嘴,有些不自然的看着别处,心里直骂自己八婆,看得太入神被他们发现了,嘿,他们一定把我当成偷窥阿姨了,好丢脸。
      手背顿感一阵冰凉,我低头看到一颗晶莹的水滴滚动在皮肤上。下雨了?我抬头望天,发现根本没有雨水的迹象,暗自笑话自己神经敏感。不一会儿,手背上又滴到一颗。
      我,左手缓慢的抬起,触碰到脸上正流淌的冰凉源泉。找到了,我找到了。那不是雨水,也不是露珠。而是我肆意绽放出的泪花。我哭了,只为那一瞬间,我把心中思念的人和那位中学男生重合在一起。仁王雅治,我竟是这么的思念你!
      不,我要把遇到你的契机当作是一场梦,一场我不愿意醒来的梦。我要忘记你,忘记所有!我要消磨在网王世界所有的回忆,我害怕鲜血,我害怕看到一双双绝望的眼,我害怕看到他们眼中的怜惜,我不愿再回去了!
      整个一天的工作时间中,我都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脑子一直反复着两重记忆,一个我勇于接受,另一个我害怕接受。至于为什么害怕,我自己都不知道,或许,我不想独自一个人进入到那黑暗空间里去,那里太寂寞,太孤独,我不要。
      浑浑噩噩中,下班时间到了。捧着预定的鲜花,我走进电梯里。白色的玫瑰,是妈妈最喜欢的花。相信她收到这束花的时候会很高兴的。电梯缓慢有序的停在个个楼层,很巧,今天很空,电梯里只有我一个人,专属于我的一个VIPROOM。
      眼看就快到一楼了,我掏出手机准备给妈妈打电话。突然轰隆一声,电梯震动了一下,我整个人往前冲。倒在一边,我抬眼看了看电梯内的显示屏——8楼。怎么了,难道是电梯坏了?我正琢磨着要按警铃时,电梯又动了起来,并快速的垂直往下降,7楼,6楼,5楼,4楼,3楼,2楼,1楼。啊,它竟然没有停下来,并继续的往下降,由于太突然,我张大嘴巴,连尖叫的想法都没有。电梯坏了!现在我所在的楼层是-2楼。
      安定下自己混乱的心,我右手颤抖的按住警铃。电梯内传来大楼物业管理人员的说话声,他安慰我不要乱动,就待在原地,他们马上就过来救我。除了等待,我别无它法。我随着铁壁慢慢地滑落,看来,我是改变不了过去了。刚才我还沾沾自喜的认为自己能逃过一劫,没想到我还是会死,死在这个四面铁壁,密封的黑暗空间里。真是讽刺,我原本想要逃开的,却注定会在要黑暗中孤独,并默默地死去!
      “吱”的一声,电梯内的灯光一下子被熄灭。望着无尽的黑暗,我陷入了绝望。怀中的暗雅花香窜入我的鼻中,给迷迷糊糊的我带来一丝清醒。不,我不能就这么睡过去,花还没送给妈妈呢。我不能放弃!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我的眼皮慢慢垂下来。不,我不能睡过去,一旦睡过去,我就会死!救援人员马上就会来救我的,我要坚持住!
      空气变的越来越稀薄,我感到我快要窒息了。倦意正肆虐地侵蚀着我的大脑,在挣扎了片刻后,我缓缓闭上双眼。脑中仅仅还有一丝的意志,我不停地自责着自己,花还没能送到妈妈手中,请您原谅我。我并不想这样,如果有来世,我还要做你的女儿——金沁沁。
      得到一丝轻松解脱,我看着电梯内的那具尸体。花样女孩捧着一大束白色的玫瑰花,双眸紧紧闭合着,嘴角绽放着淡淡地笑容。傻瓜,我在死的那一刻还带着微笑吗?
      突然,我的周围又转换回那个黑暗空间。在我面前出现一道屏幕,它不停地回放着我死前的那一天。梦,刚才那只是个梦。原来,我一直置身在梦境中!太残忍了,为什么要让我想起前世的悲哀!一次就够了,为什么还要不停地在我眼前回放?捂着耳朵,紧闭着双眼,我不断嘲笑着自己的愚蠢。我以为我有改变命运的可能性,我以为我已经逃避了网王世界。错,完全错了!我根本就没有那样的能力。刚才的一切纵就只是个梦,一个过去的过去罢了!
      不,不行,即使是幻境,我都不可以醒过来。只要我醒来,我所有温暖的记忆都会消失。只要我醒来,我要继续面对那无休止的仇恨。只要我醒来,我仍然会伤害那些不该伤害的人。于是我开始觉得,待在这黑暗的空间中未尝不是一种逃避现实的好办法。这样我就可以随心所欲的编织自己的梦,继续让温柔包围着我。一旦睁开眼,我就什么都没了。
      所以,我向黑暗屈服了。就让我一个人在黑暗中痛苦吧,谁都不要管我!
      “妈妈……。”小步的突然一声尖叫划破了平静的夜,站在隔离室外的仁王立刻站起身,走到门口,想要打开门。
      “你疯了,你这样进去会携带病菌的。”忍足挡在门前阻止仁王进去。
      “你让开,我不能让她一个人待在里面,她怕黑。你看,从刚才开始她就一直呓语说着梦话,她一定是做噩梦了,我要去叫醒她。”仁王用力拉开忍足说。
      “她正在昏迷,现在的这些反应是正常的。仁王,为了小步,你最好不要进去。即使你现在心在滴血,都不能进去。我不想让小步高烧不退之外还感染到其他的疾病。”忍足坚持站在原地,不让仁王靠前一步。
      “你……。”仁王急道。
      “你们两个有完没完,当本大爷是假的。都给我坐好,安静的等着。那臭丫头,一定会挺过来的。”迹部正色的吼了一下,忍足和仁王两人脸色一凛,僵硬的杵在门旁。
      “都已经凌晨2点,你们都是学生,还是先回去吧。”大池寺容介从隔壁房间走出来,看见三个男孩还没离开,有些惊讶。
      “叔叔,我们想陪陪小步,她一个人太……。”仁王说到一半,嘴唇紧紧抿着。
      “叔叔,我们这就走。明天是我们关东大赛第一场比赛。我们会把首场胜利带回来给小步的。”忍足欠欠身,满脸的认真。
      迹部看了看对面的忍足有些错愕,忍足不是一个胡乱承诺的人。他一旦说出就会不择手段的实现。看来他很认真,为了小步,自己也该认真起来啊!
      “是的,忍足说的没错。那么叔叔,我们先告辞了,明天我们会带着胜利来见小步的。仁王你也跟我们走吧,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迹部站起来说。
      “……”仁王没有答话,一脸心不甘情不愿。迹部才不允许别人反对他,和大池寺容介告别后,硬拽着仁王离开了病房。
      大池寺容介看着远去的三位少年,眼中带着赞许。他走到隔离室的窗前,看着里面的小女儿,心有不由的酸楚起来,无论妻子怎么说是自己毁了小步的,他都觉得作为父亲,责任更大。平日忙着公文,会议,他都没好好关心过女儿,也没想过女儿心里真正需要什么?原本以为把她隔离出混乱无争的世界,却没想推她进入了另一个深渊。真正毁了女儿的,是自己啊!
      窗前倒影的人影打断了大池寺容介的沉思,他转过身,双眸带着审视看着那个满脸悔恨的少年,启口道:“你回去吧!至少在这段时间你别在出现了。看在你爷爷的面子上,我不会追究你的过失,但如果你说要为你同伴求情的话,我说什么都不会答应!”
      松浦荻仁鞠了一躬,他看着对面的大池寺容介,那满眼盛载着父爱的男子让自己顿感羡慕又无地自容,他从不后悔自己所做过的事情,对于弱者,他向来鄙视和嘲讽。但是,大池寺步最后如同武士屹立不倒的样子震撼了他,她真的很让人敬佩。对于,大池寺步的意外,他真是恨透了自己。如果他没有带人去冰帝找她,也自然不会发生这些事情了,一想到这里,他皓齿紧咬着嘴唇,直到有点猩红的水珠滴在苍白的嘴角。
      看着少年不说话,大池寺容介没在说什么,他转过身继续看着病房内的女儿,这时,那沉默的孩子开口了。
      “伯父,不管你们如何恨我,我还是会来道歉。每天都会来,而且我也会帮小步脱离丑闻的困惑,换她清白。我以武术格斗家的尊严来担保!”松浦荻仁低沉的声音却强有力的表示自己的决心。
      大池寺容介的瞳孔微微缩了一下,他并没有出声。松浦荻仁再次鞠了一躬,退后一步转身离开。少年走后,大池寺容介禁不住哀叹,女儿啊,你身上就是有一种温暖的光芒,让盲目的人变成蛾子,奋不顾身的冲向你!即使被毁灭,也再所不惜!但是,爸爸是无法轻易饶恕那些伤害过你的人,他们会受到惩罚的!
      一缕哀叹回绕在整个病房,迟迟挥散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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