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38.一分之差的胜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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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索刚说完这句话，脸上的新妆容正好收拾完毕，设计师赶了过来，急急忙忙让他迅速把衣服换上。
他回头看了黄濑和杰森一眼。
他们的脸上都挂着不轻松的表情。
伊索没有说话，只是把内心的想法剥夺掉，准备登台。
其实说实话，就算这场比赛输掉了，对伊索来说也是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后续的比赛还有那么多场，到时候赢回来不就好了。
但是这不符合他最初给球队的定位。
如果魔术队能够一路赢到季后赛，那因此而吸引来的球迷肯定会很多，而到时候支持他们的球迷们也会多不少。
虽然球队的成员们可能会被这样大肆的支持迷花了眼。
但是伊索不会。
他就是需要外界的支持，而他作为主教练则是狠狠的打击他们自己。
让他们在球迷们的期待和压力之下快速的成长起来。
也希望他们能够不要那么容易被外界的干扰而影响。
看着伊索镇定的上台后，黄濑的神色变了几分，他转过头，和杰森一起，迅速把球场上发生的那些错误全都抄在纸上。
其实他们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一方面是在想伊索到底会有什么方法解决这次的事情，一方面又是觉得伊索在台上应该是不可能解决的了，而这场比赛不出意料的话很可能就这么输了。
但不论是黄濑还是杰森都是不愿意看到球队输比赛的事情发生。
黄濑不必说，虽然他接触篮球的时间不长，而且如果不是因为伊索合杰森，他甚至根本不会走这条路，但是说实话，他心里却是感谢伊索的，因为伊索的干涉，他的人生道路虽然好像转了个弯，但的确让他在这看似无趣的人生中寻找到了更为有趣的东西。
而且最难得的则是他居然能够和曾经的那些同学们一起做队友，这也许是另一种缘分？这份缘分还是由伊索牵线组成的。
杰森的想法则是更复杂。
最初是他强烈要求伊索参加走秀的，才会让他离开了比赛现场。他心中自然是觉得球赛比不上伊索的个人事业重要，毕竟这才是真正关系他和伊索自身利益的地方。但是，如果就因为伊索不在现场，比赛就输掉了，杰森难免会有点心虚和愧疚的感觉。
虽然与他无关，但他也会忍不住想，如果不是他要求伊索离开现场，参加走秀，球队也许不会输。
毕竟伊索不仅是他手底下的一位模特，更是奥兰多魔术队的主教练。
两个不一样的身份，留给大家的影响却是不一样的。
比起模特，显然是篮球队主教练的形象更佳。
所以杰森才会担心。
但是却又觉得不必要担心。
最初的时候，伊索将球队的那些新球员们都快夸上天了，这时候只是因为他不在现场才输了比赛的话，一方面证明了伊索对于球队的重要性，另一方面不免也让那些新球员们暴露出了自己的弱点。
没有教练就萎了的新球员，真的很厉害吗？
两个人忙着写比赛上发生的重要事件和值得回味的丢球，心中的想法却是一刻都停不下来。
伊索下场的时候，黄濑正好写完了其中的一部分。
他正想把东西给伊索，就见他拽着自己走。
“伊索？”
“先谢幕。”
伊索冷静的说，他看着抬头盯着他的杰森：“杰森你先写，我等下过来看。”
杰森点头：“好的。”
说着就低头继续写了起来。
黄濑被伊索拉着去了等候区，准备谢幕。
设计师一直在和伊索说话，时不时得把话题扯到黄濑身上。
那双挑剔的双眼在黄濑身上扫来扫去，显然对他充满了好奇。
黄濑自然不可能不回应，但他心里也藏着事情，只能露出非常官方的笑容，一只笑吟吟的看着设计师。
“你这位朋友真的很有趣，下次走秀再来吧？”
“你有兴趣的话可以赵杰森，他现在也在杰森手下。”
听到伊索的回答后，设计师高兴的拍了吓手：“好的！杰森一定会帮我安排好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黄濑就已经跟着前方的人一起上台，准备谢幕了。
伊索也因此对设计师点了点头，沉默的站在舞台的最后，等待他上台的时间。
这次的秀显然走的很好，谢幕的时候，台下一片掌声。设计师穿着自己设计的收腰西装，矜持的走到场中间，对台下每一个方向都认真的鞠躬道谢。
剩下的就是幕后的宴会了。
说实话伊索是不想参加的，因为他手头上有更重要的事情。
但是这种宴会，他作为压场的模特，是不可能不出现在现场，这不仅是对设计师的不礼貌，也是对其他人的不礼貌。
伊索想了个折中的方法。
他和设计师说了一声，会晚点到宴会现场，理由也是现成的，他需要在场外指挥球赛。
设计师很惊讶，但因为在那之前就已经知道了伊索的另一个身份，所以对于他的请求，也是很爽快的答应了，并且还笑着说，若是魔术队赢了，伊索最为球队的主教练，可要请他一顿晚饭。
伊索自然是笑着答应了。
送走了设计师后，换好自己衣服的伊索和黄濑急急忙忙上了杰森的车。
伊索拿着两个人抄写下来的内容，眉目清淡。
“......这群小子。”
他看着几个人的犯规原因，吐出了平时不会说的话，让黄濑也忍不住侧目了一下。
“小伊索啊，其实也不怪小青峰小灰崎他们啊，如果不是对手太凶猛攻击了的话，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
“这不是理由。”
伊索一下子就把黄濑的话给打了回去。
他低头将放在车里的小白板抽出来，手里拿着黑笔在上面写写画画。
“现在比分怎么样了。”伊索问。
“102:81，差了21分。”杰森说。
那双好看的眉毛果然微微皱了起来。
他抬头看了杰森一眼，接过了他的手机。
“喂，哲也，是我。”
场上的黑子哲也终于听到了那个久违的声音。
莫名的，他缓缓松了一口气，仿佛只要伊索出现，就算比分的差距拉的再大，他也不担心什么。
“我在听。”
“喊暂停，把绿间换上去，灰崎下来，青峰先留着，但是告诉他接下来他需要做的不是投球，而是传球。”
“啊？”
黑子不明所以。
“听我的去做。”伊索把手机夹在肩膀和耳朵之间，右手在白板上涂涂画画。
他这个姿势有些别扭难受，后座的黄濑顺势拿起了他的手机，帮忙贴在伊索的耳上。
伊索低头专心的画着走向，并没有时间抽空看黄濑一眼。
“等下绿间上场后，用我们惯用的方法，第二策略现在可以用。哲也，最重要的是，好好劝劝大辉，让他专心的辅助绿间，不要想着强出风头。接下来我不想要看到他进任何一个球，否则接下来的5场比赛他都可以安静的坐在冷板凳上。”
黑子闻言，默默的看了眼场上此刻眉宇间带着戾气的青峰。
心中为他默哀中。
对青峰最大的惩罚，果然还是禁止他比赛，路易斯这是抓着他的软肋了。
“好的。”
他低声应着，手上拿着笔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将伊索告诉他的方法快速的记了下来。
黑子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手速有这么快，居然能够在伊索如此之快的语速下将需要记牢的内容写下来。
“.......暂时就这么多，我会找个地方关注情况，先在距离比赛结束已经不长了，他们需要的就是迅速的从对方手里拿下平分，就算是比赛结束时平局都没关系，但是，绝对不能被反超。”
伊索语气严肃的说完这些话后，眉宇间稍微松了一些：“暂时先这样，去做吧。”
黑子面带肃然的点头：“我知道了，主教练。”
这种时候，他叫这个称呼，伊索也不会让他去改。
结束了通话后，黑子第一反应就是喊了暂停。
他作为队伍的第二队长，是有资格喊暂停的，于是比赛得到了短暂的休息时间。
场上观看的球迷们都高昂了起来，特别是对手的球迷，一个个举着手中的球队毛巾挥舞着，或者向魔术队示威，有些人举着不好看的手势，似乎是想要涌这种方法赶他们走。
“灰崎君下场，绿间君替换上场。”黑子快速的将伊索的安排公布了出来，“青峰君打辅助，剩下的时间权利配合绿间君，绿间君请不要太有压力，但是也不能没有压力，毕竟现在我们比赛的胜利是放在你的手中了。”
黑子坦诚的说道。
而因为他的话感觉肩上重了几分的绿间默默的推了推眼镜。
绿间显然是知情的，他想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伊索说的话，才会这样。
他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抬头看了眼比分，只觉得被反超的分数太过难看。
“我知道了。”
“怎么这样！我为什么要辅助绿间？我进球明明更快不是吗？”
“教练说的。”
“......”
青峰立马沉默了。
而之前还在笑着的灰崎也瞬间僵了。
他们这两个队伍中的刺头，此刻也知道不该说什么反抗的话语。
显然伊索已经知道了场上发生的事情了。
撑着剩下的十几秒钟，黑子口速飙升，把伊索的计划告诉了打架。
“所以这里....绿间君走到这边的时候，青峰君拦住对手，然后这样....用的是平时连的二计划，教练说这是大家最熟悉的打法，虽然很容易被对手看破，但是也是目前最方便翻盘的方法。”
队员们默默点头。
“嘟——”
比赛重新开始，魔术队换人。
观众席上不少人认出了换上场的是沉默了很久的神射手绿间，不免带了几分期待。
但是也有球迷并不抱什么信心。
他们都觉得这是魔术队这一个赛季来打的最垃圾的一场比赛，上半场的时候还好，虽然没有什么太出色的表现，但是双方球队势均力敌，起码看着比分交错上升还是很有趣的，但是下半场打的都是什么？魔术队的球员们一个接一个的犯规，后面更是一片散沙。
虽然不免有人怀疑是不是对手做了什么小动作，但是连裁判都没有看出什么，他们作为观众又能叫嚣什么呢？除了给魔术队喊加油，除了骂骂那些出差错的成员外，还能做什么。
“这场真的是太垃圾了，一群废物。”
“果然不能指望亚洲人打什么联赛，不是每个人都跟兆明一样的。”
“一群只有脸能看的球员，嘁——”
“嘿！模特队！是不是该回家找你们妈妈喝奶啊！！”
“FxxkU！垃圾魔术！”
“总觉得主教练一不在，这群球员就凝聚不起来了。”
“该死的路易斯滚哪里去了？秀场重要还是球队的比赛重要？”
......
.......
类似的争论声一直在场外连绵不断，网络上也有类似的留言。
但好在还没有传入到球员的耳中，也让他们的心情沉稳了不少。
不过这其中可能更多还是黑子说的话。
即使在走秀，教练也一直在关注他们的赛况，甚至连忙着自己工作的时候，也不忘记排兵布阵。
虽然也有人吐槽教练不务正业，但是更多的却是佩服和心虚。
等伊索再次接到黑子的电话时，比赛已经结束了。
他转头对几个设计师和杂志编辑露出了一个颇为抱歉的表情，那群职业女性看到伊索的脸，就对他宽恕了不少，除了让他早去早回，倒是没有说其他。
“怎么样。”
站在阳台上，伊索淡然的问道。
“112:113，我们赢了，教练。”
“差一分也是胜利，”伊索说道，“差一分也是失败。”他又说。
黑子没有说话，但是他知道伊索想要表达的意思。
这次可能多少有侥幸的原因，但好歹也是赢了。
可若是下一次还抱着这种侥幸的心思面对比赛，输了怎么办？
一分之差，留给两方队员的却是完全不同的感受。
一个天，一个地。
就像那群在场上欢呼或者暴怒的球迷们一般。
“今晚我回不去，你和希尔盯着他们训练，还是按照以前的菜单，顺便，今天上场的球员全部去重新检查一下。”
伊索想了想，又到：“和希尔说一声，下一场他首发。”
“那...”
“灰崎他也许需要好好休息几天。”
“我知道了，教练。”
“行了，你们也辛苦了，好好回去休息。”
“好的教练，您也注意休息，晚安。”
“晚安。”
结束通话的伊索呆了良久，抬头看着挂在天上的月亮，才浅浅的松了一口气。
身后传来轻轻的摩挲声。
“有事？”
他没有回头，听脚步声就知道来的人是谁。
黄濑双手各拿着一杯香槟，也走到了阳台边，和伊索隔着一个拳头不到的距离，将手里的一杯递给他。
“赢了吗？”
“嗯。”
伊索点头，拿着酒准备喝一口，却被黄濑挡了下来，他疑惑的抬头看他。
黄濑举着手中的杯子，轻轻的碰了下伊索的杯身，发出清脆的撞击声：“chess。”
伊索看着黄濑的脸，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
黄濑有些心虚的转回头，看向外面，心里有些心虚，难道他做得太过了。
良久，边上才传来一声低到几乎听不见的：“chess。”
转头时，伊索已经拿着酒杯，一口干尽了。
黄濑看的目瞪口呆。
他怎么不知道伊索喝酒的时候是这个样子的？
“进去吧。”
夜晚的伊索似乎看起来比平时要柔和一些，虽然还是看起来冷冰冰的，不好相处，但跟白日里比起来，简直可以说得上是平易近人。
黄濑赞同的点了点头，跟着伊索走了过去。
而不远处被簇拥过来的人却让他脚步一顿。
“能够和斯塔克工业合作，也是我们红皇后的荣幸。”
“嘿，年轻人不要这么谦虚，红皇后的未来，我很看好。”
正在说话的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是他曾经的同学。
虽然后来接触的并不是很多。
毕竟步入社会后，他们就已经是不同道上的人了。
黄濑有意无意的领着伊索往边上走。
但是不知道对方的眼睛是不是装了雷达，一下子就注意到了他们两个人。
“抱歉，斯塔克先生，我遇上了我的朋友。”
“没事，我想我也有约了。”
和他说话的男人视线落在一个性感的女模特身上，抬了抬手上的酒杯，随即告别。
“伊索，凉太。”
还是被喊住了。
伊索似乎是才发现，他停下了脚步，顺着那清亮的少年音看去：“.....赤司先生。”
“赤司。”黄濑也脸上带笑的看着来人。
拥有着耀眼红发的男子身材欣长，那俊秀的五官，即使是在一众模特演员之中，也显得特别明显。
他走到伊索合黄濑身前站定，笑道：“你们今晚也在这边？”
“亚历山大的宴会，我和黄濑都是受邀模特。”
伊索还是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但其实仔细看，就能发现他其实全部的注意力都不在赤司身上。
“我没记错的话，今天魔术队有比赛。”他问。
“嗯，赢了。”伊索点头。
赤司微微挑眉，视线从他手中的杯子扫过，再看了看他水汪汪的冰蓝色眸子：“你喝酒了？”
他视线一偏，扫过黄濑：“凉太，你给伊索喝的？”
不知道为什么，黄濑忽然有些心虚。
他挺直了腰板，笑道：“是的，毕竟比赛赢了，而且今天的秀也顺利结束了，怎么也要庆祝一下吧？”
“是吗，那也跟我喝一杯。”
他话音刚落，身后的一个助理就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杯半满的香槟杯，递到黄濑手边。
黄濑愣了下，旋即将手中的空杯放在一旁，拿起赤司助理手中的这个。
伊索看了一眼，微皱眉，没有说话。
赤司却注意到了。
“怎么了？”
他问。
伊索对上他的视线，摇了摇头。
但他明显是有话要说，却仿佛是因为场景的原因，所以被压在了心里。
“你说吧，我不会介意的。”赤司缓缓引道。
伊索像是信了他的话，这才说：“少喝点。”
简短的一句话。
赤司微微一愣，随后才笑了起来。
这次的笑容却是比方才还要真实不少，看起来更像是真心的。
“行，听你的。”
他的回答让黄濑，还有身后的几个助理都侧目。
很少能够看到赤司真的听谁的话。
毕竟他虽然是个看起来很温和的人，但其实他这人从来都是说一不二，也很少会有人想要阻止他做些什么。
但是没想到现在却出来一个人可以让他改变自己的决定？
这似乎有些不太寻常？
“点到即可。”
赤司转头看着黄濑道。
黄濑点了点头。
两个人都很听话似的，只是轻轻沾了一口。
“赤司先生，时间不早了，我和黄濑先走了。”
有些头晕的伊索忽然说。
赤司脸上带上了几分遗憾：“可惜我没有和你说几句话。”
“有机会的话我们可以秉烛夜谈。”
他眨了眨眼睛，嘴角微微勾起，配合上那仿佛带着几分水雾的双眸，竟带了几分摄人心魄的美。
黄濑微皱眉，往伊索边上不着痕迹的走了一步，挡住了赤司专注的目光。
“那我们先走了。”
“嗯，慢走。”
赤司嘴角带着浅浅的笑，目送他们离开。
良久，他才状若无意的道。
“凉太和伊索的关系看起来很好的样子。”
他身后一名壮汉沉默的低下了头，转身钻入人群，很快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赤司身边永远都不可能缺了人，刚和两个模特结束了聊天，自然也会有人慢慢走过来，想要和他攀谈几句，而他也是来者不拒，脸上一直挂着温文尔雅的笑容，对每一个说话的人都十分和煦。
黄濑和杰森通过话后，与伊索一起朝外面走去。
虽然此时已经夜深，但那些等待着新闻的记者媒体是不可能那么早就走人的。
一看到有人出来，先不管是谁，拍了再说。
一时间灯光交错。
伊索淡然的在闪光灯下走到了一辆黑色的轿车旁，和黄濑一起坐了进去。
他态度自然，和平时无几，看起来什么事情都没有，但是只有黄濑和负责开车的杰森知道，他一上车，就靠在椅背上闭起了眼睛。
杰森开出去不远后才说话。
“伊索喝酒了？”
“嗯。”
“喝了多少？”
“小半杯？”
杰森皱了下眉。
伊索的酒量虽然不好，但是小半杯他不会这样。
“是什么酒。”
“香槟。”
“......”
这下知道了。
伊索最不会醉的就是啤酒，而相对而言，最容易上头的就是香槟。
他这体质也是很奇怪的，就好像是对香槟过敏一样，喝了一小口，就像是喝了一整瓶的红酒。
“以后你跟他一起的时候，别给他香槟，红酒或者其它都可以。”
黄濑闻言愣了下，下意识的问：“为什么。”
“伊索醉香槟。”
“...好的。”
黄濑忍不住又转头看他。
闭上眼睛休憩的伊索看起来温和不少，那双凌厉的双眼此时被遮挡住，纤长的睫毛因为外面的路灯一颤一颤，挺直的鼻梁，棱角分明的下颚，以及那饱满的双唇。
平时的伊索总是那么冰冷，就像是北冰洋的山峰，带着若有若无的寒气。
而现在的他却没有了那拒人千里的气场，仿佛只是一个普通的，长得好看到过分的年轻人。
“黄濑，你明天下午还有一个采访，到时候记得早点起床。”
“好的，杰森。”
黄濑笑道，转头又开始盯着伊索。
闭着眼睛的路易斯动了动，他睁开了双眼，灰蓝色的眼睛直直的望着黄濑，把他惊得不敢动弹。
“别看我。”
他说道，转了个方向，将脸朝向了窗户那边。
杰森在前面看了眼后视镜，又把注意力转到了驾驶上。
黄濑心虚的坐直，却还是忍不住将视线留在伊索身上。
心中感叹着。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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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伊索和黄濑回到奥兰多市的时候，魔术队又和一支球队打了比赛。
也许是因为知道伊索虽然不在场，却也一直关注着球队的动静，这一场比赛打的非常老实，带队的希尔更是让整个球队打出了乌龟般的球风。
太保守了，不让对手吃多1分的球，却也没有将分数拉的很大。
所以这一场比赛是胜利的。
而在第二天，两人就回来了。
外面的报纸上铺天盖地都是伊索的照片，不是他的采访，就是他的广告，还有前段时间的走秀。
他一个球队的主教练，宣传起来却比谁都风头盛。
不过考虑到他职业的特殊性，不少人也理解了几分。
而浪了一个星期的魔术队球员们可就没有心思想这些了。
主教练路易斯熬夜看了这两场比赛的录制视频后，第二天就挨个的找了所有球员讲话。
除了黄濑笑眯眯的脱下了他的西装，套上运动裤和黑色的背心，开开心心的训练场和希尔对练外，其它所有的球员都忧心忡忡。
即使自认为自己的表现没有什么问题的绿间也有点担心。
“上场比赛十投九进，还有一次是失误...之前的则是....”
看着绿间嘴里念念有词的样子，黄濑笑得更欢了。
和普通成员不同，他因为是和伊索住在一起，所以距离他更近，平时不论是吃饭喝茶还是干什么两个人都在一起，再加上还有那么多共同的活动，所以那种对教练的敬畏感比别人少很多。
但是别人不同。
他们经常能够看到的教练，就是冷冰冰的站在场外，淡然却尖锐的指出他们在练习赛或者是比赛中的错处。
那些错处其实是别的球队球员们经常会犯的。
但是从主教练口中说出时，虽然语气真的很平淡，仿佛只是在说‘下雨了’一样，但却又仿佛带着几分讽刺‘这么简单的动作你也会出错你真的是签约球员吗？’。
一般人都是受不了他这种语气的。
在自己出色的地方被人指出错处，那种羞耻感和羞愧感会比别的更甚。
更何况教练还说的都对。
包括他们在场上的一些惯性思维，包括一些很容易被抓到的小习惯。
甚至是连故意引诱犯规的动作，在他眼里仿佛都拙劣的如同小孩玩玩具一样。
第一是距离感摆在那里，第二是语气不严厉但言辞尖锐。
只这两点，就足够让球员们对主教练心生畏惧了。
而此时，在教练的办公室里，正在经受问话的则是之前那场客场比赛，犯规次数比以往都多的青峰。
他安静的坐在沙发上，双眼时不时的抬头看伊索一眼，有几分忐忑，更多的却是坦然。
伊索并没有故意想要拖他的意思。
把上一个谈话的对话记录收拾完毕后，他抬起头，左手拿起遥控器，按了下电视剧的播放。
青峰被他的动作吸引了注意力。
电视上播的是录像带。
魔术队常规赛第一次客场的录像带。
也就是伊索第一次不在现场的那场比赛。
青峰心里更虚了。
电视上，解说员正在相互逗乐，似乎看不起势头很猛的魔术，反而是在说魔术的对手，他们的主场今年的状态等。
然后青峰犯规了。
等这一场看过后，伊索按了暂停，视线落在青峰身上。
“第二节3分11秒，你被踩了一脚，返踩被裁判看见，犯规。”
“第二节7分31秒，对手的两个前锋夹击你，撞了下你的胸和背，你抢篮板的时候打手犯规。”
“第三节1分4秒，被对手的话激怒，光明正大的推了他一下。”
“第四节8分52秒，和对手起冲突，四犯。”
伊索一个一个的报道。
而随着他的话，青峰本来还挺得很直的背不由自主的弯了下去，双眼也不敢直视伊索。
“还需要我说吗？”
“...不用。”
伊索静静的看了他几秒，道。
“你知道我们今年比赛的目的是什么吗？”
青峰理所当然的说：“冠军啊。”
“那你觉得，现在的球队能够拿到冠军吗？”
青峰顿了下，实在是不好意思厚颜无耻的说能，“也许.....”
他说出的话，可是却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今年的联赛，球迷们都把希望放在你们这些新人身上。”
伊索说，双眼直直的看着青峰，看得他不敢动弹，就像是被蛇盯上了一样。
“但是你们给大家留下的却是冲动鲁莽的形象。”
这话说的青峰无法反驳。
他却是是因为对手的不雅词汇而被激怒导致犯规。
“说句实话，你们认为你们连续胜利了这么多场，以为自己的实力很棒。但是.......”
他拿出遥控器，又换了一个影碟播放。
“今年的火箭队，你觉得，你们现在的状态，能打得过他们吗？”
青峰没有说话，他的视线紧紧的盯在视频上，一时间转不开。
平时训练的时候，教练没少告诉他们合适的作战计划，有很多都是像别的球队学来的。
但其实他们平时没有怎么看过别的球队的比赛，伊索给他们看的，都是早些年的那些经典的球赛，而他们对对手，其实是非常陌生的。
这有好处，也有坏处。但起码他们不会因为对对手先入为主，而生出轻视的感觉。
所以这其实是青峰第一次看别的球队的比赛视频——平日里忙着训练，他还真没空看这些。
而这一看他就移不开视线了。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38.一分之差的胜利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