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三章 亲情，友情，爱情（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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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因陀罗与阿修罗
——相同的梦想，不同的道路。
辉夜历，自辉夜姬结束战乱统一各族并建立和平国度后，启用辉夜姬名字命名的该历，以彰显其无人可比的尊贵地位。
卯之女神化为恶鬼，羽衣、羽村两兄弟合力封印他们的母亲，和平国度最终名存实亡。羽村认为此后不该使用辉夜历，应当建立新的历法。然而，羽衣却坚持使用辉夜历，羽村不解追问，羽衣沉默良久后仅仅说了一句话，羽村便妥协了。
“和平的梦想从来就不是虚假的。”
没有人知道羽衣这句话隐含的深意，也许羽村知道，也许……连他也错意了。有人说，羽衣不过是心怀对母亲的愧疚与思念，即使她毁灭了他们母子三人共同的梦想；也有人说，羽衣终究是辉夜姬的孩子，他不过是想要取代他母亲的位置罢了……不管他人如何揣度，羽衣终是结束“恶鬼”统治的英雄，他所创立的忍宗也确实给世人带来了和平的福音。
辉夜历６５年。
当第一缕阳光照射到大筒木一族最高的高台上时，羽衣召集了所有的人到族中广场。站在高台上，羽衣宣布了忍宗以及大筒木一族继承人的事，如众多族人希望的那样，阿修罗成为了继任者。
直视父亲充满期许的眼睛，阿修罗心中沉甸甸的。他没有太多的喜悦，因为早就知道结果会是这样，他已经有了负担一切的觉悟，忍宗也好，大筒木一族也好。郑重地从父亲手中接过象征一族权利的权柄，阿修罗眼角的余光有意无意地注意着站在人群边缘的因陀罗。
至始至终，因陀罗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任何变化。阿修罗猜不透他大哥此时内心的想法，是早就预料到了，还是在意却不愿将情绪显露？阿修罗的内心很复杂，这使得他刚刚好转的心情又跌回了低谷，周围众人的欢欣祝贺声，父亲眼中的期许，都苍白得如同另一个世界的存在，这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他和因陀罗，然后他发现了一个问题——
伽罗是因为任务在身，所以不能赶回来，那么……为什么舍脂不再大哥身边？
……
昏暗的走廊里，烛光摇曳的橙黄在地板上投下一道模糊的光晕，因陀罗像往常一样走在回房间的路上，突然背后一个声音叫住了他。
“大哥！”阿修罗从拐角处跑出来，然后在因陀罗身后几步远的地方停住。他已经在这里等了好一会儿了，他是专门来堵因陀罗的。
因陀罗闻声停住了脚步，然后侧过身体看着几步开外的弟弟。背着光，长发遮住他的面容，看不真切。同样置身于烛光下，阿修罗却觉得自己和因陀罗身在两个不同的世界，仿佛有什么东西横亘在他们之间，明明还是很以前一样，却怎么也无法更进一步。
这样的陌生感在今天之前是从未有过的。阿修罗一时间忘了要说的话。
“我可没时间听你说废话。”因陀罗不耐地皱起眉头，虽然这么说，但是他并没有要走的趋势。他的耐心极差，但并不在意多等自己这个傻弟弟一会儿。
果然大哥还是大哥……
松了口气，阿修罗自动忽略了之前感觉到的那股不安与违和，因陀罗的语气和话语都和过去一样，他更愿意相信因陀罗还是那个自己认识的大哥。
“大哥，虽然父亲让我继承忍宗，但是我觉得自己的能力有限，所以……所以我想你能不能来帮助我，我们一起……”
阿修罗的话没有说完，因陀罗就打断他了：“到这个时候，你还是这么天真，阿修罗。”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因陀罗似笑非笑地说：“你的能力有限？但是他最终还是选择了你，就像那些人说的一样，‘因陀罗不适合，阿修罗才是适合的’。”说到这，因陀罗收起了笑容，他转身正对着阿修罗，脸上是一片冷凝，他的声音平静，却将阿修罗的期待都打碎。“他认为我无法实现和平的梦想？哼，我会证明他是错的，而忍宗……你还是自己玩吧！”
“不是这样的，大哥……父亲他只是……”阿修罗伸手想要挽留，无奈因陀罗没有一点想要听他解释的想法，他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背影消失在转角的阴影里。
颓然收回手，阿修罗僵在原地好久也未曾动一下，走廊两边的烛光照在他身上，泛起一层温暖的光芒，只是这股温暖却徒然带上了苍白的感觉。
阿修罗垂在身侧的手悄悄攥紧，过去从未出现的失落与消沉从他心底爆发出来，笼罩他的周身，几乎要将他身上的阳光尽数吞没，直到——一只白皙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瞬间，所有的负面情绪烟消云散。
“没事吧，阿修罗？”伽罗轻声询问，她的眼中尽是担忧。由于任务在身的原因，伽罗很晚才赶回家，好巧不巧，她就看到了刚刚因陀罗和阿修罗争执的那一幕。
之后，见因陀罗转身离去，而阿修罗留在原地半天也不动，周身环绕着黑色的低气压，伽罗忍不住上前询问。
“没事啦——只是觉得大哥说的对，我太天真了，竟然会认为一切还会像以前一样。”阿修罗原本是想把这件事一带而过的，无奈伽罗警告的眼神，他还是照实说了，“大哥他说会用自己的方式实现‘和平’。”
伽罗沉默了，她大概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阿修罗继承忍宗，因陀罗有这样的反应也是预料中的。轻叹一口气，伽罗想到了路上遇到舍脂时两人的交谈，她只希望她的担忧不要成真。如果最坏的可能发生了，那么……她绝对不会手软的。
……
辉夜历７５年，大筒木羽衣逝世，分十尾为九只尾兽，赐名守鹤、又旅、矶抚、孙悟空、穆王、犀犬、重明、牛鬼、九喇嘛。
辉夜历７６年，阿修罗在大筒木一族族人的期盼下正式继承忍宗，同年十一月，因陀罗离开大筒木一族的领地，同行仅舍脂一人。
辉夜历７９年，因陀罗突然回到大筒木一族，以无上瞳术和九尾九喇嘛袭击阿修罗，阿修罗迎战，二者的妻子舍脂、伽罗亦参战。
舍脂以最强幻术替因陀罗抵挡阿修罗的致命一击，伽罗以玄妙的封印术制住九尾。
最终，因陀罗战败，重伤失踪。
在断裂的高台上，阿修罗单膝跪地，仅靠右手握着的黑色权杖支撑力竭的身体。他的身上有不少伤口还在流着血，只是他根本就不在意，至始至终他的目光都紧紧锁着不远处颓然站立的黑发女子。
一只满是伤痕的手搭上阿修罗的肩膀，他侧身看去，不其然与伽罗四目相对，两人的眼中都有着无奈与疲惫，不同的是阿修罗的眼中更多了一份怆然。
转回头，伽罗顺着阿修罗原来的视线望去，那里，她的妹妹舍脂手执着一把长刀僵立着，同样的满身是伤。伽罗感到自己的心脏骤然紧缩，酸涩从左胸涌出，瞬间蔓延至全身。
到头来，最坏的情况还是发生了，不……或者应该说比自己预想的更坏。伽罗从来没有这样无力过，舍脂也好，阿修罗也好，因陀罗也好，他们……到底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
低垂下视线，伽罗努力扫空心中的疲惫，她竭尽全力让自己的笑容看上去令人感到安心。“阿修罗，现在可不是消极的时候，忍宗、族人等等事情还要我们去处理，何况——伊豫那孩子还在家里等着我们呢！”
“我知道，”想起自己和伽罗的孩子，阿修罗收起了低落的情绪。反手握住伽罗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他借着权杖的力站起身，“只是……舍脂她……”
“交给我吧！”递了一个放心的眼神给阿修罗，伽罗跃下高台向着舍脂所在的方向走去。
舍脂站在那里已经有很久了，她的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身上也没有一点悲伤失落的气息，仿佛她只是随性地站在那里而已。只是，当伽罗走到她身后时，舍脂握刀的手突然抖动了一下，然后，她微微垂下了头，额前的刘海遮住了她的面容。
“……我知道的，他不会有事的，我……一直这么坚信着。”嘴唇微张，舍脂的声音出奇的平静。
“舍脂你……已经有自己的打算了吧。”伽罗终是把原本想说的安慰的话吞回了肚里，她轻叹了声，“如果有困难的话，就来找我吧……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的姐姐。”
“嗯……”轻轻应了声，舍脂反手将长刀回鞘，然后头也不回地向着远离伽罗的方向走去。
伫立在原地，伽罗望着舍脂渐渐远去的身影。夕阳下，舍脂的影子被拉长模糊，她的脚步缓慢，似乎是因为之前伤势的缘故，她的背影虽然透着一股决绝，却异常坚韧。
轻轻呼出一口气，伽罗不知道她的妹妹将为次付出什么，但是她知道那注定是一条艰辛的路。收回视线，伽罗转身向着大筒木一族驻地走去。
他们都选择了自己的路，不管结局如何，必将坚定不移地走下去。
微风拂面，似乎有谁的声音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声轻如同呢喃。
“……我说过多少次了，阿修罗你只要安心当我的废材弟弟，然后，未来和伽罗一起生活在在我创建的和平国度里就可以了。”
“那……舍脂呢？”
“舍……舍脂不用你操心！你……你管好伽罗就可以了！”
“可是……可是……我也想像大哥保护舍脂一样保护伽罗。”
“呼……你这小子怎么就是说不通呢？！”
“大哥，你也没比我大几岁，不能称我为‘小子’。”
“你……”
04 结束与开始
——他们的时代结束了，而一切才刚刚开始。
大海边的一处悬崖上，舍脂迎风而立，风吹起她的长发和衣裙，她的腰间别着惯用的长刀，而背后则背着一把巨大的扇子，扇面黑白相间，上画六枚勾玉。她的身边趴着一只巨大的九尾狐狸，赫然是尾兽九喇嘛。
“九喇嘛，你的意思是说……因陀罗他还活着，而且你能感觉到他的位置？”舍脂的面上依然保持着镇定，但她的内心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这么多年的寻找无果，今天突然有了希望，也难怪舍脂不淡定了。
“嗯……”九喇嘛虽然很不耐，但它还是回答了舍脂的疑问。
“这样啊……”得到九喇嘛的肯定回答，舍脂再也掩盖不住内心的情绪，她的嘴角微微勾起，“那等我回一趟大筒木一族，我们就去找因陀罗吧！”
“回大筒木一族？你回去那里干嘛？”一直兴致缺缺的九喇嘛突然抬起头，巨大的金色兽瞳盯着舍脂的侧脸，里面满是不解。
“淡路还小，我打算把他拜托给伽罗。——话说，九喇嘛你不反驳，是答应和我一起去找因陀罗了吧！”舍脂眉眼弯弯，此时她的心情出奇的好，竟有心情打趣九喇嘛。
“哼。”九喇嘛扭过头轻哼了一声，不过它并没有反驳舍脂的话。
此时，红日初升，阳光从海平面照射过来，给舍脂和九喇嘛身上都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海风吹来，给九喇嘛橙色的绒毛带上了蓬松的感觉，尽透着一股温暖柔和之感。
几天后，当舍脂敲开阿修罗家的大门时，阿修罗恰好不在家，只有伽罗一个人在陪孩子修行。
今日，族里有重要的事需要处理，阿修罗很早就去了议事厅。伽罗闲来无事，正好前几天答应过儿子要教他新的忍术，于是就在后院陪儿子伊豫练习。
当听到敲门声，伽罗打开门，她没想到来的竟然是几年不见的妹妹舍脂，更让她惊奇的是，舍脂的身边还带着一个年级不大的男孩子。看着那个黑色长发，面容平静中带着点倨傲的孩子，伽罗多少也猜到了点什么。
“舍脂，你这次来是……”伽罗刚想问舍脂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她的儿子伊豫就从屋里跑出来打断了她的话。
“母亲，是父亲回来了吗？”小伊豫跑到伽罗的身边，他小小的身影挤过母亲和门框之间的缝隙。然后，他就看到了静静站在舍脂身边的淡路。好奇于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家门前的陌生孩子，伊豫一直盯着淡路瞧。
“这就是小伊豫吧！”微笑地看着一脸好奇的伊豫，舍脂掩嘴而笑，“看上去到是和淡路年纪差不多。”提到自己的儿子，舍脂轻轻拍了拍淡路的后背，然后郑重其事地向家里请求到：“这孩子叫淡路，是我和因陀罗的孩子。这次来主要是拜托伽罗你照顾这孩子的。我已经找到了因陀罗的踪迹，但是淡路还小，带着他我不放心，所以……”
“这到是没问题，淡路和伊豫的年龄相仿，想必也是极好相处的。”伽罗毫不犹豫地应下了，替妹妹照顾一段时间孩子她还是不在话下的。
“不，我的意思是……”舍脂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她紧盯着伽罗，眼中的情绪复杂得让伽罗分辨不清。停顿了一会儿，舍脂说出了自己最大的顾虑，“如果我一直没有回来，伽罗你能不能……替我照顾这个孩子直到他长大成人？”
“你……”伽罗被舍脂的决绝惊讶得不知该说什么好，良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你一直没有回来？”
“我也不清楚，只是一种预感……总之，那只是我想的最坏的情况罢了。”舍脂没有把话说全，她似乎不愿意在这方面深究。
“我知道了，这孩子你就放心交给我吧！”见舍脂不愿意再透露更多的信息，伽罗也不强求，她答应下了舍脂的请求。
“谢谢你，伽罗。”虽然知道伽罗不会拒绝，但是舍脂还是很感谢她的帮助，不管何时何地何种情况，作为姐姐的伽罗总是如此地令她愿意安心依靠。
谢过伽罗后，舍脂蹲下了身和儿子淡路面对面嘱托道：“淡路，以后你就跟着你的姨母生活，母亲很快就会来接你的。”
“母亲，你是要去找父亲吗？”淡路乖巧地点了点头，也只有在自己的母亲面前，他才会收起那与生俱来的傲气，像一个真正的孩子一样。
“是的。淡路你乖乖地呆在这里，母亲很快就和父亲一起来接你。”舍脂轻轻揉了揉儿子的头，即使心中万般不舍，她也终是将淡路交给了伽罗照顾。
反手取下背后一直背着的巨大扇子，舍脂将它交给了淡路并且叮嘱他：“淡路，这把扇子能反弹一切忍术，是你父亲曾今的武器。母亲现在把它交给你，你要好好保管它，还有……记住母亲说的话。”
“嗯！”淡路用力点了下头，他小小的身体和怀里抱着的巨大扇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舍脂最后看了一眼年幼的儿子，然后起身和伽罗道别便转身离开了。站在原地，淡路漆黑的眸子紧紧盯着母亲离去的背影，眼睛一眨也不眨，直到舍脂的身影彻底消失，他才收回视线。低垂下眼帘，淡路收紧了怀里的扇子。
“淡路，我们进去吧！”微微俯下身，伽罗注视着淡路消瘦的小身板，眼中满是慈爱。
“嗯。”轻轻答应了声，淡路跟着伽罗一起进了屋。在房门快要合上的那一刻，淡路回头最后看了一眼母亲离去的方向，天边落下的光投进他漆黑的双眸里，倒映出橙色的光影，尽是期盼。
母亲，您和父亲请一定要快一点回来……
【后续1】
黑暗的洞穴，只有月光顺着洞口照进来，依稀能辨清一些景象。在光与影交界的地方，一个黑色长发的男子靠在岩壁上，他似乎只是闭上眼小憩罢了，但是周身却不见一丝人气，平添一份诡异。
在离男子不远的地方，阴影之下似乎有浓重的喘息声，断断续续新。月光偏移，将阴影驱散，只见一片浓稠暗红的血泊中跪着一个黑发白裙的女子。女子大口喘着气，每次呼吸似乎都伴随着生命的流逝，她的目光死死盯着前方的地面，那里一团奇怪的黑色生物自泥土中冒出。
“……若……若你敢动他一根寒毛……历经轮回，我也绝不放过你！”咬紧牙关，努力让意识保持清醒，舍脂一字一顿吐出这满含复杂情绪的话。
舍脂身上的热度分明在一点点消失，但是她身上的气势却不减反增，这让原本没将舍脂放在眼里的黑绝徒然升起赶到一丝寒意。心中计谋千回百转，尽管已经确定舍脂没有威胁，谨慎如黑绝还是决定在添一手。
黑色的身体扭曲着缠上舍脂，黑绝打算给她最后一击。但是，也是在黑绝附上舍脂的瞬间，舍脂的瞳孔瞬间紧缩，她双手快速结印，黑色的奇异纹路自她身上涌出，攀上黑绝的身体。
惨叫一声，黑绝飞也似的离开了舍脂的身体，同一时刻，耗尽全部力气的舍脂也瘫倒在血泊中，她身上的最后一点生气也消散在了空气里。
“哼……被摆了一道吗？算了，反正也没造成太大的伤害。”心情不佳的黑绝冷冷地憋了眼已成尸体的舍脂，然后头也不回地向因陀罗的方向移去，而他原本呆着的地方，一团扭动的黑色物质已然凝固。
【后续2】
大筒木一族某处房子的后院，两个孩子正在比拼着体术。两拳相撞，汗水飞溅间有什么东西断裂了，一个红色的物体直直坠落在地。被反作用力推开，淡路退到院子边沿才稳住身形，而脖子上瞬间的空落感让他愣了一会儿。抬手摸上空荡荡的脖子，淡路脸上满是不解和讶异。
“淡路，怎么了？”察觉到淡路的怪异，伊豫从远处跑来，他关心地询问。
“没什么……”收起外露的情绪，淡路恢复了面无表情，然后他向前走了几步，蹲下身捡起了一个小小的红色勾玉。
轻轻摩挲了下光滑无暇的勾玉，淡路的内心没来由升起了一种怪异的感觉，这使得他没有了继续修炼的心情。小心地将勾玉收进怀里，淡路丢下了一句话便转身进了屋内。
“伊豫，今天就到这里吧。”
【后续3】
大筒木一族古老的神社内，庄严而充满威仪的神像下，跪坐着一个红发的女子。女子双眉紧皱盯着前方的地上，那里，一把深色的剑静静躺着，剑身修长，剑刃锋利，隐含无穷力量。
这把名为“十拳”的剑困扰了伽罗很久，从舍脂带着淡路而来并将这把剑交给她到现在已经有一个月了。
“幻术的部分我已经完善好了，剩下的就要靠你了。对不起，不能和你一起完成这个术。”这是舍脂最后留下的话，只是——伽罗却想不明白一把剑和幻术有什么干系，这也是伽罗一直没能将封印术加持于其上，完成她和舍脂的约定——将两人最强的幻术和封印术结合开发出更强的术的原因。
抬手抚上剑身，伽罗将查克拉输入其中，没有任何反应，那些查克拉就像石沉大海一般没了消息。这样的事伽罗已经做过很多次了，结果都一样。叹了口气，伽罗又用了其他方式，只是……那把剑依然没有一点反应。
伽罗并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忍受一个月的毫无进展已经很让熟识她的人惊讶了，所以——她用行动证明了她已经失去耐心了。额头上青筋一跳一跳，伽罗右拳抬起砸向十拳剑以抒发内心的不爽。
伽罗此举不过是随性而为，她也没有用上多大的力，但是意想不到的事却发生了，那把剑……裂了。
十拳剑裂成了三半，然后在伽罗不可置信的目光下，有深蓝色的雾气自剑身上冒出，在剑的上方凝聚成一道虚影。
“这是……”以实化虚？
反应过来的伽罗马上双手交于胸前，繁复的印结一个个结出。此时，有金色的古老文字出现在四周，以十拳剑为中心，周围九个方向皆有。当伽罗最后一个印结下，那九个金色的字中伸出九道锁链捆上那剑形虚影，锁链不断冒出，然后消失在虚影中。
最后一道锁链消失，一切归于平静，仅仅剩下浮于半空中的剑形虚影，而此时的虚影已经由原来的蓝色变为橙红色。
新的术完成了，在伽罗没想到的情况下，而且结果出乎意料的好，只是……伽罗并没有预想的那么喜悦。抬手轻触那虚影，伽罗脸色凝重，结合了舍脂最强的幻术和自己最强封印术的这个新术无疑是极强的，但是事物皆有两面，这个术一旦没用好……
闭上眼，再次睁开，伽罗已经有了计较，她反手抽出一个卷轴摊开，然后双手于胸前合十，她嘴唇亲启吐出几个音节。当最后的“前”字音落下时，剑形虚影消失，摊开的卷轴上出现了一圈黑色的纹路。
收起卷轴，伽罗转身出了神社。
【后续4】
辉夜历８７年，淡路１０岁，已能自如运用写轮眼的能力，舍脂未归。
辉夜历９２年，淡路１５岁，已将舍脂留下的《幻术大全》阅读完毕，并能自如运用一般以上的幻术，舍脂未归。
辉夜历９７年，淡路２０岁，习得最强幻术并将其改良，命名伊邪那岐，舍脂依然未归。
坐在后院回廊的地板上，淡路合起手中的《幻术大全》，抬眼望着天边。此时有风吹来，院子里惟一的樱花树被吹得枝桠乱颤，花瓣飞舞，飘落到淡路的发顶。
２０岁的淡路，一头黑色的微炸长发，眉宇间依稀有因陀罗和舍脂的影子。将发顶的花瓣取下，他看着手指间的花瓣微微出神。
母亲，淡路已经长大了，您……和父亲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
辉夜历１９７年，淡路后代同伊豫后代不合，同年，大筒木一族迎来重大危机。
辉夜历１９８年，大筒木一族消失，分千手、宇智波两族，千手领导者为伊豫后代，宇智波领导者为淡路后代。
辉夜历１９９年，千手同宇智波大战，同年，各个族群先后发生分裂危机，大族群消失，小族群的出现如同雨后春笋。
辉夜历２００年，在利益、欲望、恩怨等等因素的驱使下，大陆陷入各族纷争的阶段。至此，辉夜时代结束，战国时代开始。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三章 亲情，友情，爱情（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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