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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布谷声中夏令新 ...

  •   莫殊缓缓睁开眼睛就看到安达坐在旁边的矮凳上,旁边的蜡烛烧的噼啪作响,安达看到莫殊醒了,心中松了口气,端过洗漱的用具 。
      莫殊摸了摸头,已经解了头上的药带,问道:“你怎么来了?”一说完看着安达的神色,恍然道:“我又睡了很久?”一边接过递来的盐水漱口。
      安达眉头微皱,拧好毛巾递了过去,担心地问道:”主子睡了一天了,连我来了都未察觉到,可是哪里不舒服?”
      莫殊接过毛巾,抹了抹脸,轻笑道:“哪里是不舒服,是这鬼天气让人老止不住的打瞌睡,我还以为是早上了!”这擦完了脸,莫殊神智瞬间回笼,看着安达不可置信地问道:“我睡了一日,那比试……”
      安达看着莫殊紧张的样子,心中暗有所思,面上却是不留痕迹,耐心的把肉粥端给莫殊,说道:“主子放心,比试在明日,您并未错过!”
      莫殊心中稍安,眉头却依旧紧皱,最后只好叹了口气,然后问道:“府里如何?”
      安达知道莫殊是询问顾婉清的情况,安达看了莫殊一眼,回道:“夫人昨日说是回娘家,可下人回秉夫人往庄子上去了!”
      “哦?”莫殊拿着粥勺的手一顿,看着安达笑着问道:“庄子?哪个庄子?”
      安达伸手用毛巾擦了擦莫殊头上的汗,说道:“是容夫人当年陪嫁的庄子!”
      莫殊用勺搅了搅粥,散了散热气,一边低着头说道:“毕竟是她们顾家的东西,随她吧!”
      “嘚嘚嘚——”只听到门响,安达就起身去开门,就只见丁香站在门口,“莫公子起身了吗?”
      安达莫名其妙地看着眼前的女子,点了点头。见此丁香也不觉得尴尬,便说道:“小女,可以见见莫公子吗?”
      “安达,让芸娘进来吧!”安达见此,就让路让丁香走了进去,自己犹豫了一下还是退了出去。
      “感觉你很怕安达的样子?”莫殊看着芸娘调侃道。
      “公子何必笑我,只是我总觉得安公子给人很不安的感觉,感觉很像一个人!”丁香说着看着莫殊问道:“公子,难道不觉得吗?”
      莫殊放下粥,起身,拿过挂在墙上的剑,拔了出来细细打量,一边漫不经心地解释道:“这也很正常的事,安达是陛下赐下的,从宫里出来的人,你看了自然会有些害怕!”
      芸娘听了心下了然,看着莫殊拿着剑坐在灯前眉头紧锁的样子,慢慢地走上前问道:“公子是在担心明日比试的事?”
      莫殊抬头看着芸娘问道:“你觉得我明日会赢还是会输?”
      芸娘看着莫殊没有说话,只是轻声说道:“公子还是早些休息吧!”
      莫殊点了点头,说道:“你先下去吧!叫安达进来吧,我还有事吩咐他!”
      丁香福了一礼,就退了下去,走到门边时回头看了莫殊独坐在灯下的背影一眼,打开了门,发现安达就站在门口,行了一礼道:“安公子,公子请您
      进去!”安达多谢了一声,就进去了。
      丁香看着紧闭的房门,喃喃说道:“我心中到底希望你输呢?还是希望你赢呢?”
      “安达,备好马车,我们现在回府!”莫殊拿起剑,直接吩咐道。
      安达扫了一眼莫殊手上的剑,点头称是,直接走了出去。
      莫殊拿着剑走到窗边,今日的月色极好,天上一朵云都没有,月光给整座城都披上了白纱,展现出了一种神秘的魅力。

      北侯坐在位上笑嘻嘻地说道:“三弟觉得此番比试,这兄弟二人谁会赢呢?”
      南侯冷冷一笑,讥讽道:“只要看北侯你买谁输,那么那个人就肯定赢了!”这北侯当年还是王子时,便好赌成性,便便十赌九输,有人笑称其为北财神,专门给人送钱的。
      北侯被人揭短也不恼,摸了摸自己的大肚子,笑道:“只怕这回我想输也难啊!”说着笑着摇了摇手中的纸扇。
      另一边,顾鸿生端起茶杯低声询问道∶“小姐可回来了?”下人为难的回道:“小姐说有要事,说过几日才能回来!”顾鸿生皱着眉,放下杯子说道:“不像话!去叫阿福把小姐请回来!”下人低头称是便退了下去。
      顾鸿生理了理衣袖闭目坐着,也不理会其他官员打量过来的眼神,自从孟王宣布比试后,顾老做为莫殊的岳丈,为避闲便称病拒绝会客外出,如今比试在即,顾老坐在位上静默不语,他本来以为莫殊夺回兵权是十拿九稳的事,如今看来却是艰难万分,莫殊这边看来要再作打算了。
      “咚咚咚——”鼓声响起,各位大人也已经就坐,孟王高坐台上,旁边的和瑞双手端着一锦盒。孟王起身道:“此次比试事关莫家兵符归属,希望无论哪位取胜都能以保卫孟国为己任!”
      莫殊和邱平拿着佩剑单膝跪地大声说道:“臣必定不负大王所期!”孟王点了点头,坐在位子上,一边的官员敲响了打鼓宣布道:“比试正式开始!”接着就是三声鼓响。
      这时碧云端着木托走上台对着莫殊二人说道:“这是太后特赐的解暑梅汁,愿二位大人能心想事成!”
      莫殊看了两个杯子一眼,皆是暗红之色,便伸手向自己那一杯,中途又突然改变方向拿起邱平那一杯,见碧云神色如旧,淡然浅笑地看着自己,莫殊便将梅汁一饮而尽。邱平则从容的拿起莫殊那杯,扫视了碧云一眼也饮尽了。
      碧云行了一礼就退了下来,嘴角泛起了一丝浅笑,似嘲讽又似得意……

      莫殊和邱平各站在高台两侧,莫殊看了邱平一眼,刷的一声拔出剑来。台下作为邱平随从的沈昭旭不由暗叹:“此剑定是古剑,竟然轻薄如此,只是太远,不知是哪位大师所铸!”
      另一侧孟祥见莫殊的剑轻抿了一口茶,唇角微勾。
      莫殊微挽了一个剑花,快步冲向邱平,一剑就直劈邱平面门。邱平伸剑一挡,只见银铁制的剑鞘上就劈出了一道凹痕。
      莫殊剑招被挡住也并未停滞,剑由劈转削,剑身一侧直接向邱平握着剑的手削去,出手迅速,毫不留情。
      邱平对战丰富,直接一松手,然后低身出腿攻击莫殊的下盘,一手接过下落的剑。
      莫殊跳身而起,借助下落的力量,用剑直劈此刻已经处于低处的邱平。
      邱平又用剑一挡,然后猛然用劲起身,剑鞘直逼莫殊的咽喉之处。莫殊见此不敢进攻,脚步微转,后退几步。
      “呵——”高台上一白衣女子冷冷一笑,若是冷不语在此必定会认出这正是上回在酒楼压五百两赌邱平胜的胡姓女子。只见她一副随从打扮,站在白离身后。
      “胡馨,你为何发笑?”白离看着台上处于胶着状态的莫殊和邱平,轻声问道。
      胡馨摸了摸腰间别着的短棍说道:“没什么,只是在可惜银子丢水里了!连剑都不拔,这邱将军对敌可真是仁慈!”
      白离扫了胡馨一眼说道:“他们是兄弟,不是敌人!”
      胡馨冷冷一笑道:“只怕莫侯爷心中并不是这般想的!”
      白离转眼看着高台上莫殊以攻为主,邱平依旧剑不出鞘化解莫殊的攻势,眉头微蹙。
      胡馨见此也知道点到为止,水滴石穿,有的事要慢慢来,一点一滴慢慢毁掉……
      “这比试看着当真没意思的很,这一来一去的打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柳雅穿着绿色的纱裙,翘着腿,侧身倚坐在椅子上,手上拿着竹扇不耐烦地扇着。
      日头缓缓地伸起,照在了高台之上,莫殊头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呼吸微有些紊乱了。
      “放弃吧!”邱平挡住莫殊的攻势,淡淡地说道。
      莫殊抹了一把头上的汗道:“休想!”说着只见他拿着剑,后退了几步,微风轻拂,吹着莫殊垂下的发丝,莫殊拿着剑再次出手,此时却不再是赤裸裸的攻击,只见他长剑婉转,仿佛随风而舞。
      邱平险避过莫殊的长剑,他心中暗叹一声,手中长剑出鞘,出手与莫殊的阴柔不同,邱平用剑刚柔有利,剑起剑落皆有破风之音。
      “你看他们俩的剑招”北侯看着邱平和莫殊两人的打斗,指着两人对南侯说道:“你看——”
      南侯抬头看着台上,莫殊和邱平正好同时出剑,虽然剑势上莫殊灵巧轻盈,邱平则大开大合,但二人的剑招剑意皆有相似之处,甚至几次交手间,二人的剑招都如出一辙。南侯几乎不敢相信地看着台上的两人,迟疑地说道:“扶风剑法?”
      北侯也收起了平日长挂在脸上的笑意,看着南侯点了点头,说道:“我曾和莫长风比试过,这两人使的都是莫家的扶风剑法!”
      若只是莫殊一人会使也不算什么,但这扶风剑,莫长风曾一口回拒孟王,说此剑法他只会传给莫家人,绝不外传。可如今邱平的剑法尽得莫长风的真传,要么就是莫长风欺君,要么就是莫长风认定邱平也算莫家人,若是如此邱平无论在公在私都强压了莫殊一头,即使胜了莫殊恐怕也无人敢说什么。南侯皱了皱眉,他实在想不明白:莫长风到底是如何打算?这不是白白给自己的儿子填堵吗?
      莫殊和邱平两人同时出招,两把剑碰撞相击发出震击之声,邱平用力集于剑上,缠剑而上,于莫殊剑的上端用力向上一挑。
      莫殊本来就体力有亏,加上酷热长战,早已经力有不逮。莫殊与邱平两剑相击,莫殊只觉得手掌震的发麻,再被邱平用劲一挑,手上失力,掌中的剑就飞了出去插在靠近高台边沿的木板上。见此场上一片哗然,有人沉不住气纷纷窃窃私语。
      手上的剑飞了出去,莫殊心中反倒松了口气,他分神瞥了一眼孟祥所在之处,只见孟祥看着孤立在一旁的剑,皱起了眉头。莫殊敛起神思,转身作势要去取剑,就见剑光一闪,邱平拦住了去路。
      莫殊趁机脚下轻移,反而转身到邱平的正面,突然一手抓住邱平未握剑的手,再低身从邱平手下钻了过去,用力将邱平的手反扣到身后,动作一气喝成。
      邱平本集中精神出剑,要防住莫殊取剑,岂料莫殊根本就是虚招一晃,请君入瓮。邱平左手受制也不慌,下盘扎紧,曲身出脚向后扫去,同时左手用力挣脱桎梏。
      莫殊丝毫不在意邱平左手的动作,反而用力踩住邱平曲身时的另一条腿,右手抓住邱平握剑的右手翻身而起,左手则趁机抢过了邱平手上的剑。
      邱平心神一敛,趁莫殊翻身而下还未站稳,直接顺势转身出掌拍在了莫殊的手肘之处,莫殊手上的剑再次飞出。由于邱平出手并不想伤莫殊,手劲不大,剑落在不远处与莫殊的剑并排而立。
      莫殊也不迟疑飞身过去就想就取剑,邱平直接出手阻拦。莫殊自知不是邱平的对手,只躲不攻,慢慢向场边的剑出移动。
      邱平的剑更近一些,莫殊向要伸手取剑,邱平又哪里能不知道莫殊的打算,一手截住莫殊的手,一手拔剑而起,逼莫殊下台。
      莫殊眼看剑锋直逼眼前,自己的剑则被邱平挡在身后,身后就是高台之下,退一步就注定是输了,不退则剑在眼前。
      孟义猛地站了起来,心里着急的很,恨不得上台出手挡住邱平的剑,又恨不得把莫殊拉下台,这没用的兵权不要也罢,输了也没事啊!
      “啊……”有些官员看着高台不由惊呼,胆小的则满脸不忍的转头,免得看到台上血溅当场。
      只见莫殊不退反进,眼看剑就要刺穿莫殊的脑袋,邱平见莫殊如此行动,心下猛地一缩,下意识的抽剑后退。
      邱平一退之下,莫殊飞身拔起自己的长剑一刺。全场哑然……胜负已分……
      邱平身上的青衣从中剑的胸口处慢慢的染成了鲜红,邱平不可思议的看着执剑的莫殊,慢慢放下了手中的剑,平静地看着莫殊,眼里既无怨愤更无责怪。
      莫殊手中的剑端已经末入了邱平的胸口,此刻所有人的心都不禁的提了起来,邱平的生死此刻就如此简单的掌握在莫殊的手中,只需轻轻一下,胜负生死皆在转念之间。
      莫殊利落拔剑,轻挽剑花,将带出的血轻甩而出,滴落在木板上如同红梅的落瓣,剑端则重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邱平紧咬牙关,冷汗直流,沈昭旭一看情形不对就知道糟了,邱平这个傻子还是败了,不是败在高手之下而是败给了自己的心。沈昭旭一个健步跑上高台扶住了邱平,袁起拿出一个药瓶倒了五粒药丸统统塞进了邱平嘴中。
      孟王挥挥手,旁边的太医赶紧赶了过去匆忙的包扎止血。莫殊看也没有看邱平一眼,而是背对着邱平看向孟王的方向。
      孟王起身宣布道:“莫殊胜,兵符归其所有!”说完旁边的和瑞就端着匣子走上台。台下一片唏嘘,本来打算阿谀逢迎的官员也都尴尬的枯坐在位上,眼睛左右的瞟动。
      莫殊打开匣子里面放着龙虎师的虎符,由玄铁所制,形若猛虎但细看虎爪之处则雕有鳞纹。莫殊伸手拿过虎符,低头跪下谢恩。
      孟王挥了挥衣袖,向太医询问邱平的伤势。太医身边的医僮回道:“陛下放心,邱将军并未伤到要害,但恐怕要静养许久了!”
      孟王点了点头吩咐了几句赏赐了许多珍贵的药物,转头看向莫殊,只见莫殊依旧跪在地上低着头,孟王见此眉心微皱,起身道:“安定侯起身吧!孤王已在后殿备下宴席。”说着起身看了一眼高台上莫殊和邱平二人就起身回宫殿了 。
      莫殊从安达的手中取过红线,将兵符穿好挂在胸前,下台阶前下意识的瞥了一眼邱平的方向,只见他的青衣上满是斑驳的血迹,看上去让人觉得触目惊心。莫殊收回目光,手里紧握长剑。
      才下台阶就看到孟义站在那里满脸纠结的看着自己,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吧!”莫殊站在他面前冷冷的说道:“我大概也猜的到你想说什么!”
      孟义听莫殊这样说,心中鼓起了勇气,说道:“殊哥,你该留下来看看他,邱大哥流了很多血!”
      莫殊看着孟义说道:“太医说了他并没有大碍,何况我留下来他就会好了吗?”
      孟义瞪大了眼睛,他简直不能相信眼前这个说话冷冰冰面无表情的男子是平日里面懒懒散散的殊哥,他心中只觉的有一种难以忍受的怪异感充斥在心中,莫殊再没有说别的,就简单的擦肩而过,将他一人留在原地。
      “觉得难以置信?”谢韵看着呆呆站在原地的孟义笑着说道:“你现在还认为这个忘恩负义之徒是个好人?老夫给你个忠告:切莫再接近安定侯了。”说道这里谢韵看着莫殊已经走远的背影似有叹息的说道:“现在的他太危险了!”
      孟义站在原地,转身向后殿的方向跑去。到达后殿时,只见空旷的大殿内整齐的摆着放满酒食的长桌,整个大殿除了莫殊安达以外再无旁人。莫殊一个人独坐在位置上,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拿着虎符细细地看着。
      孟义冲了过去倒了一杯酒,放在桌上说道:“我心里一直把你当朋友当兄弟,我必须要说你这回做错了,跟我走!”
      莫殊看着孟义一本正经的样子嗤的一笑,站起身说道:“孟义,你真是太天真了!你以为这个世道真的有人会在意对错?在意黑白?他们只会在意输赢。而现在赢的是我!”
      说话间有大臣陆陆续续走了进来,嘴里说着恭贺巴结的话,莫殊见此对孟义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孟义一手拿起酒杯看着莫殊说道:“既然这是你想要的,我恭贺你!”说着将酒一饮而尽,然后瞪着那些前来祝贺的官员狠狠地将酒杯放在桌上,转身离开。
      祝贺的官员也都面面相觑,莫殊平静的看着孟义离开,对着其他官员解释道:“各位自便,我身体不适,先回府休息了,各位不介意吧?”
      有谁敢介意,纷纷摇头,要莫殊保重身体。连这庆功宴的主角都走了,再留在此处也毫无意义。大臣们陆陆续续的都走了,整个庆功宴只剩下状若荒唐的冷清。
      “安达,不回府,去倚绿阁!今日府里清静不了,你好好准备一番,别让府里乱了规律!”莫殊坐在马车上冷冷说道。
      安达看了莫殊一眼,眼底一片清冷,他顺从的点了点头说道:“主子放心!”马车铃叮呤作响。

      空荡荡的房屋,只有轻纱在风中飘扬,莫殊拿过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尝到嘴里依旧是苦茶。
      莲香轻轻的走了进来,从袖中掏出信纸说道:“这是她留给你的信,若是你输了,她会选择留下,你赢了,她所赢的钱财便是她的嫁妆。而你赢了,她便走了!”
      莫殊没有接过信,只是任由莲香把信放在桌上。见此莲香缓缓开口道:“她误会了!她以为你心系于我,你现在追还来得及!”
      莫殊放下茶杯笑着说道:“追?为什么要追?这样很好,她找到属于她的路了,按她的性格会过的很好的!”
      莲香听了莫殊的话,摇了摇头恨恨地说道:“莫殊,我真想看看你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
      “可能真的是石头做的也不一定!”莫殊笑着说道。看着莲香莫殊的笑容淡了下来说道:“芸娘的选择没有错,你我都清楚!你也可以做到的!”
      莲香苦笑道:“那人年岁虽略长,却看的出会好好待芸娘的。我是没有那种福分了,我比芸娘幸运的地方也是我不幸所在!”
      “他心里并没有放下你!”莫殊默默地说道。
      “我知道,但我们永远都不可能了,他的夫人很好!”莲香淡然地说道:“如今想想短短几年,我却觉得过了好久,怜姐也不在了,你若去祭奠她也顺便替我送送她吧!”
      莫殊点了点头,只听到外面传来嚷嚷叫骂声,莫殊笑道:“这回输了银子的只怕要日日咒我了!只怕有人已经奇怪我现在怎么还没死了!”说完嘴角噙着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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