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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程依被抓 ...

  •   一切看似平静了下来,骊姬越来越受宠的同时,少姬也被献君宠幸了,程依没有询问申生那晚的不对劲和第二日的兴奋异常,两人和谐又快乐的相处着,宛如以前一般,天气在不知不觉中越来越暖和,当程依无意间看到窗外发芽的一颗小草时,才醒悟到,原来春天已经来了。
      ‘依依,我有一件好事要告知你’申生从殿外笑着走进来。
      程依转过头‘什么好事?’
      ‘父君准许我带你出宫玩一天!’申生说道‘怎么样?心喜吧?’
      ‘真的?你没骗我?’
      ‘当然为真,我怎会骗你?’说到这,申生的笑脸僵了一下,不过马上就恢复了常态,程依正处于兴奋中,自然没有看到。
      ‘太好了太好了,可以出宫转一转,真是太好了’程依绽放出灿烂的笑脸。
      ‘那还不快走?’申生说着指了指门口‘马车已经备好了’
      ‘呀,这么快,好哇好哇,上车上车’程依三两步跳上了车,等申生也坐好后,欢呼一声‘走喽~’
      驾!马车前行,车轱辘开始转动,一出宫门,程依就深深嗅了一口空气‘啊,宫外的空气就是比宫里自由’
      ‘空气还有自由不自由之分吗?’申生奇怪道,说着自己也嗅了嗅‘没什么不同啊’
      ‘哈哈’程依指着申生的鼻子大笑出声‘你的鼻子一拱一拱好像小猪呀,哈哈’
      申生无奈地摇摇头,包容的看着她。
      马车离主城区越来越近,周围也越来越热闹,程依双眼晶亮望着车窗外。
      ‘止行’申生朗声道。
      吁——车夫一拉缰绳,马车停了下来。
      ‘我们下去走走?’申生说道。
      程依原本看向窗外的神情就很迫不及待,申生一提出来了,她立刻就点头了,两人先后下了马车,申生吩咐车夫午后再来这里等他们,就牵起程依的手向更密集的人群走去。
      人声越来越鼎沸,四周摆放的物品样式五花八门,一间间简洁的店铺位列两旁,早春的阳光还有一些寒冷,可在人群里一走动,两人都出了一层汗,周围人看见两人衣着华贵都避了开来,有小孩相互追赶嬉戏到两人身边,都被大人呼喝了回去,申生与程依对望了一眼,两人一起走进一家衣裳店,店主看见两人进来也是先行一礼,恭敬道‘两位贵人想买何样的衣裳?’
      ‘嗯...要素一些,不要太显眼的衣裳来两套就好,我们现穿,啊对了,都要男式的!’程依说道。
      ‘诺,您稍候’店主转到柜子后面取了两套出来,放在柜面上‘贵人看此衣可行否?’
      程依摸了摸,料子轻软,颜色灰扑扑‘就它们了!我们能在您这换衣吗?’
      ‘然’店主微微躬腰‘不过小人只有一间内室,只能劳烦二位贵人分别换衣了’
      ‘无碍的’程依说道,然后推了推申生,把其中一套大一些的放他怀里‘你先去’
      申生不一会儿就换好出来了,程依一看,果然朴素,虽然申生看起来还有些华贵之气,但可比刚才亲和多了。
      程依也抱着衣服进去了,她捣鼓了半天才穿好衣裳走了出去,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哪不对劲。
      申生和店主一看程依的样子,一个直接笑出了声,一个低下头,双肩猛耸。
      ‘我,我穿的不对?’程依很是不好意思。
      申生笑着走近她,拿起她腰部的一根带子‘男衣和女衣不同,男人这带子是要系于内的’再揪起外面一层衣服的袖子‘这件是要穿与第二层的,你穿的第一层才应穿在最外,第二层才是第一内衬’
      程依挠挠头,没想到男人衣裳这么麻烦,女人的衣服里衣薄透,间层稍厚温暖,最外层颜色鲜明,一看就会穿,男人的三层都是一模一样的,除了袖子大小不同,谁分得清啊。郁闷归郁闷,总是要再进去换好的,再次出来,申生给掌柜一些刀币,将两人原本的衣裳放在这里,说定下午来取后,两人便走出店门,顺人流而行。
      这次众人不再避让他们,两人被挤来挤去,有马车来过,众人纷纷后退,申生更是被踩了一脚,可她只是抱起程依,以免她受伤。
      ‘申生,你,你把我放下来吧’程依双手扒着申生两肩,看着周围人都撞来撞去,担忧地低头看申生。
      ‘无事的,马上就好,这马车过了就好’
      ‘你’程依说不出话了,从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让她觉得申生,已不再是当初那个可爱单纯的美少年了,他大了,身高比她高,脸庞长开,面容也坚毅起来,说话依旧温柔,却也不再什么都听自己的。
      马车过去,人流逐渐散开,申生将程依放到地面,程依看着他澄澈的双眼,疼惜的问‘很痛吗?我们回去吧,我不要逛了’
      申生伸手摸摸程依头顶‘呵呵,不痛的,莫担心,机会难得,我们定要玩到晚上再回去,嗯?’
      ‘...嗯’程依第一次主动牵起申生的手向前走去
      申生看着两人相牵的双手,嘴角更加上翘了。
      走着走着,程依闻到熟悉的香香味道,顺着味道找过去,果然是她!连忙拉着申生走过去‘婆婆’程依大叫出声。
      那用木铲翻着麻饼的老妇抬头看去,见一男一女站在摊前,女子笑盈盈望着自己,男子则温柔看着女人,她疑惑的问出声‘女郎是叫我?’
      ‘婆婆,去年您送给一个乞儿一块麻饼,您不记得了吗?’
      老妇想了许久,才恍然大悟,抬起抓木铲的手指向程依‘啊啊,你你,你是那个乞儿?’
      ‘然,我就是那个乞儿’程依说道,转身对申生伸出手,咬唇眨了眨眼‘可以给我些刀币吗?’
      申生将袖带中的一个大锦包并一个小锦包全放在程依手上‘全给你’
      程依打开两个锦包看了看,大包里装的全是刀币,小包则是小颗黄金,她从小包取出一颗稍大些的金豆放进大包里。把小包还给申生,将大包递给老妇‘婆婆这些都给你,多谢您当年赠饼之恩’
      老妇连连摆手‘不不不,老妇赠你也是见你可怜,麻饼不值甚的,女郎快快收回去’
      ‘婆婆,您好心赠饼,自有好心相报,您今日不收这些,叫我如何心安?’
      老妇怔了怔‘这...’
      ‘您就收下罢,依依也是报您之恩,您不收下,她岂不是知恩无报?’申生开口道。
      ‘那...那老妇就听您的,收,收下了’老妇说罢,放下木铲,双手在衣摆上蹭了又蹭,才颤巍巍伸出两手。
      程依将东西放到老妇手心,笑嘻嘻回头看向申生,果然古时男人说话就是比女人管用。
      就在这时!有人骑马从旁边巷道疾奔而来,它突然出现在人流密集的市集,人们都慌乱了,全部乱跑起来,有小孩跌倒在地,眼看再过两步远,马蹄就要践踏上了,申生一惊之下直接松开程依的手,向前跑去,弯身捞起小孩向旁一滚,马匹驰骋而过,带起呼呼的风!
      小孩刚才被吓呆了,现在脱离危险才哇哇大哭出声,程依一见两人都平安无事大松口气,这气还没松完身后就有人一把捂住她的口鼻,旁边老妇见到张大嘴就要呼喊,被身后人一剑刺向心脏,立时毙命!程依双眼霎时瞪到最大!老妇倒到地面,血从嘴巴里涌出,眼睛还看向申生的方向,程依突然醒悟,剧烈挣扎起来!被身后人一手刀砍晕!
      与此同时申生停下拍哄怀里小孩的动作,猛然抬头看向程依所在的方向,那处人流涌杂,程依赫然不见了!再转眼一看,连老妇也不见身影!他立刻起身逆流冲过去!老妇的摊位忽然有人尖叫出声,接着就是一大片的尖叫,所有人都向外推搡,申生越来越难进去,他心急如焚,强烈的不安充斥着内心!用力推着所有挡道的人,当他终于站在老妇摊前,看着躺在血泊中的老妇时,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他迅速环顾四周,人们都远离这里,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不同寻常的表情!
      ‘依依——’申生大喊出声!
      没人在乎他的叫喊,人们继续挤搡向外退去,天地一片喧嚣。
      申生原地蹦跳起来,没有看清,他再蹦跳起来,没有!转个方向再次蹦跳起来,还是没有!
      ‘依依——依依——’申生用尽最大的力气喊道,声音传出老远,人群只是静了一下,就再次吵杂起来!马匹早已远去,人们渐渐平静下来,有一队穿着盔甲的士兵带着长戈跑来,看了看死去的老妇,又看向站在旁边一身灰衣的男人,那男人神情俱惊,浑身颤抖不已,士兵头子手一挥‘架了他! ’
      ‘哐啷!’四根长戈相互交错搭在一起围住了申生!
      申生收回远寻的目光,一看是士兵,立刻张口道‘依依,依依不见了!你们快帮我寻!’
      ‘是你杀死了这卖饼老妇吗!’士兵头子厉声喝问。
      ‘依依!我的依依不见了!我乃大子!你们快帮我寻依依啊!’
      士兵头子皱起眉头,剩下的士兵面面相觑,架在申生脖子的长戈都有些拿不住。
      ‘你说你乃大子,可有信物?’士兵头子问道。
      申生忙在身上翻找起来,翻了半天从内衬衣掏出一块金牌给他看‘这,这是信物!你快叫人帮我去找依依!’
      士兵们一见那金牌上大子两个字,长戈一收,噗通就跪了下来!来往的人群都诧异扭过头,有见识的人知道那是大子牌,也噗通跪下来!身旁庶民一看身着华贵的贵人都跪下来,也都跪在地上,到最后这一整片都是跪着的人,申生嘶吼道‘快去帮我找依依啊!跪什么跪!’
      士兵头子抬头问道‘敢问大子,您所说的依依,长相身着为何?知道了,我们才好找人’
      ‘身高到我脖颈,身着衣裳和我一般无二,长相甜美,是个女子!就在这里不见的,你们快去快去找!’
      ‘诺!’士兵头子应一声后,对手下挥挥手,士兵全部散开都去寻找,贵人看大子如此着急,也都纷纷自主到处寻找,整个城从上方俯瞰,能见到许多人穿插其中,交头接耳,眼睛四顾,都在寻找一个叫依依的女郎。
      此时程依从黑暗中醒来,她动了动身子,发现竟然被绑住了!身体一颠一颠,显然被车拉着跑,看来已经出了曲沃城了,不然周围不能这么静,她侧耳听了听,前方只有偶尔甩鞭子的声。
      不知时间过去多久,车蓦然停了下来!
      ‘不知阁下挡着老夫的道,却是为何?’外面传来沙哑的老人声。
      ‘哼,你个老匹夫!我寻你日久了!’年轻男人沉稳浑厚的声音说道。
      ‘老夫并不与你相识’
      ‘你自然不认识我,可我,却认识你!’
      男人音落,外面就传来兵器相击之声!
      程依心里一喜!打吧打吧,一定要打赢那个老的!
      ‘阁下何不解释清楚?老夫不喜与无名之辈交手!’
      ‘解释?那好!’两人似乎暂停了打斗。
      ‘三月前,你是否在曲沃东区的介宅杀了宅里所有的人?!’
      ‘老夫确实杀了介宅的人,可老夫也是受他人之命’
      ‘他人命?呸!你就是为了钱财!还说什么受他人之命!狗人,拿命来!’说着,两人又打了起来!
      东区介宅,这个地方怎么如此耳熟?
      我住城里东区的介宅你有空一定来找我玩啊——女孩,宫宴,子青!
      对了!晋宴上坐在自己旁边的可爱女孩!她说她姓介,叫子青来着!介子青!她家被灭门了?
      那个偷笑自己又羞愧难言,用崇拜眼神看着自己,说要自己一定去找她玩的女孩,莫非,也,死了?
      程依心里泛起滔滔怒火,这个人他杀了对自己有恩的老妇!还杀了子青!申生,申生现下恐怕也急的不行!
      杀了他!杀了他!
      ‘噗——’好像吐血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程依连忙收敛心神,仔细倾听。
      ‘你打不过老夫的,你走罢’
      ‘哈哈哈,咳咳,我打不过你?今日若不将你杀于此,我也不再苟活!’
      接下来又是长久的打斗声,最后只听嗤两声,接着就是倒地声,之后再无声息了。
      程依听了很久,不敢肯定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车没再行走,应该是老头受伤了?
      程依使劲将身子蜷缩,双手费力够到脚上的麻绳,在黑暗中摸索着绳结,不一会就出了满头的汗,她还不敢大声喘气,唯恐老头并没太大事,只是在外休息。
      肌肉紧绷时间太久,酸痛起来,那老头不知怎么绑的,到处都找不到绳结,没办法,程依开始用养了一段的指甲磨起来,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程依全身已经宛如在水中浸泡一样,指甲已经没有知觉,被她磨的那段绳子已经断掉,她也不知道,只是觉得双脚有些松动,试着双脚分开了些,才发现绳子竟然已经断了!赶忙活动了下腿部,头稍微低下,双腿弯曲向上一顶,‘吧嗒’木盖被顶开撞到什么东西发出巨大的响声!程依立刻禀住了呼吸,等了一会儿见没有什么动静,才直立起身,向四周看去,自己被关在一个木箱子里,这里放着很多大小箱子,大多数都打开着,露出里面的布帛,估计他就是这样才瞒过守城卫出的曲沃吧?
      程依跨出步子向车厢外走去,用头掀起车帘,不远处横躺着的两个人。一个满头白发多于黑发的老头,脖子一道口子流着鲜红的血液,另一边胸口插着长剑的男人倒在地上,身下也有一小滩血液了,程依跳下马车,双腿一晃,差点崴了脚,稳了稳身子,她路过那老头,扫了一眼就走向一旁的男人,当看见男人手里还握着的匕首时眼睛一亮,立刻蹲下去,身子稍微靠后,用匕首割着腕上的麻绳,只一下,绳子就全部断开!
      程依双手分开,转了转,待血液重新流通后,伸出右手放到男人鼻子下,完全感觉不到气息的存在,看来已经死了,她幽幽叹息一声,那男人的胸口却微微起伏了一下,程依以为自己看错了,急忙定眼再看,果然,男人的胸膛在起伏,虽然间隔时间很长,但肯定是没死透,她想了想,得救!一定得救!
      程依努力回想着,脑子里那点浅显的医学知识,如果胸部有利器的话,最好先不要移动对方,然后要把那东西拔出来,手要稳,还要快,还得马上撒止血药,消炎药,然后绑绷带!
      不能动,拔出来,自己都能做到,可是药去哪弄啊?眼角扫到一旁死去的老头,她心思一动,听之前两人的对话,那老头肯定是刺客之类的,这种人身上肯定常备药物!想到这里她起身走向老头,老头睁着眼神,似乎临死还不敢置信自己能死在对方手里,程依心里的怒气去了大半,人都死了,有什么罪过也该了了。
      ‘你杀了好心的婆婆,杀了那么多人,还绑了我,既然已死,那么我也不再怨恨你,你身上若有伤药,我拿去用了,就当给你积德了啊’程依说完,就伸手去老头袖子里掏,老头身躯已经冰冷,她在人家袖子里动来动去,带动这老头的手也动来动去,这场景甚是吓人,程依赶忙扭开头不再看,摸着摸着还真摸着一包东西,拿出一看,是一包金子,只好去摸另一边袖子,这下才摸出药来,可又寻思着万一不是伤药是毒药呢,只好对老头道了声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你早死早超生,我这是给你积德呢。说着把药包打开洒了一些在老头的伤口上,看伤口慢慢不再流血了,确定是伤药后才对老头拜了一拜,转身向男人走去。
      从车厢里抱出一小捆的白色丝绸放在男人身旁,没办法,白色的除了丝绸,没别的布料了,舔了舔嘴唇对男人说道‘大哥,我可动手了啊,要是,要是你这一下彻底断气了,可千万别怨我,我尽力了啊 ’说罢,深呼吸一口气,伸出两手轻轻的放在插在男人胸口长剑的剑柄上,心里默念,1,2,3,拔!双手猛然使力,垂直向上一把,男人身子一挺,一道血箭飚射出来,直接溅到程依下巴上,程依顾不得擦,赶紧在男人胸前伤口撒上药粉,又把男人上身搀起靠在自己肩上,拿起旁边的白丝绸就开始裹,一直裹到丝绸没了为止!
      裹完以后,程依用手紧贴上男人的脖子,感受脉搏,手指放鼻子下感觉气息原来是小说骗人的,人在深度昏迷或者受了重伤下,气息会微弱到手指根本感觉不到的程度,只有脉搏是最诚实的,虽然很缓慢,微弱,但确实还在跳,这时程依才长呼一口气,开始看成果,呃,裹的丝绸好像有点太多了,男人的胸口像浮肿一样,要不用匕首割一段丝绸?还是算了,好不容易绑好,再解开,伤口又流血怎么办?还是等一会吧,她也已经没有力气了,对男人嘴角的血迹都懒得擦掉。
      也不知道这老头走的什么路,程依休息了许久,也没看到一个人影,已经中午了,程依摸摸抽搐的胃,真是养娇贵了,以前饿一天多才会难受成这样,现在不过一顿不吃,就疼的不行!程依抬头看了看天,万里无云,真是个好天气啊,再低头看看靠在自己怀里的男人‘你也饿了吧?要不,我们离开这里?你不说话?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啊,那我先把老头埋了,我们坐他的马车走吧,哎呀,你别生气!仇归仇,怨归怨,我们要用人家的马车,自然要为人家办事嘛,你等我一下下,我去挖个小坑把他埋了,就来扶你上车’自言自语完后,程依就把男人轻轻放在了地上,捡起一旁的长剑走到不远的树林开始挖坑,原本以为一个小坑挺好挖的,结果没想到快夜幕降临了,才挖好坑,从马车搬了些丝绸铺在坑底,把老头拖进去,又在身上盖了些丝绸后,程依就开始填土。
      之后程依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男人弄上车厢,其间拖拉扯拽过程不表,反正最后男人是上车了,伤口也渗血了。
      程依没驾过马车,依着印象里申生的车夫驾车时,先牵缰绳,甩鞭子喊驾一声,然后马车就走了,走了!!!
      ‘别啊啊啊,我要往回走,你别往前跑啊!!!’程依对着疾驰的马儿喊道‘你慢一点别跑这么快呀!!’
      ‘车上还有伤患呢呀!!!!你能听懂人语吗?!’马车飞驰中,程依的头发糊了一脸‘咳咳咳,我的头发,进嘴里了,你慢点...’
      两旁的风景全变成色彩线条,一路颠簸后,马儿似乎累了,速度慢慢降了下来,程依抚摸着疯狂跳动的心脏,沉默了许久许久,她突然的……爆发了!!
      ‘你这头禽兽畜生听不懂人言只顾自己爽快不顾主人死活你跑呀跑呀你怎么不跑了你怎么不直接跑到山崖跳下去跑到河里沉下去那样不是更刺激更爽快你丫到底听没听我说话哎呀你还瞪我你再瞪我信不信我揍你个生活不能自理哎呀你还瞪我我真的要揍你了啊我真的揍你了啊!!’
      马儿头一甩,喷了个响鼻,气的程依举鞭的手不住抖动,她努力的吸气呼气,吸气呼气...
      ‘好,我今儿先不打你,等我进城了,看我怎么收拾你!我把你卖去肉馆剁了!’程依一字一句的说道,前方出现城门,有士兵长戈相交‘什么人?来绛城做什么?’那马很自觉的就停下了。
      程依心里腹诽,你丫不是很勇猛么,你怎么不直接冲过去?脸上还是堆起笑‘我是曲沃人氏,马车里的是我哥哥,我们来此贩卖布帛,没想到赶路的时候,马车不小心翻了,哥哥为救我身受重伤,请两位帮帮忙,让我赶紧进城找巫医吧’
      其中一个士兵用长戈挑起车帘,瞅了瞅躺在一堆布帛里的男人,对另一人点点头。
      ‘进去吧’他们说道,程依连连道谢,进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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