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周依依》倾青女

20、里克献计

　　‘申生，申生！’有人在一旁叫出声。
　　申生抬眼一看，却是里克，他望了望四周，原来不知不觉间竟然走到了少傅殿。
　　里克走到申生面前‘你怎么了？脸色如此苍白？’
　　申生摆摆手，转身往回走。
　　‘哎你去哪？’里克拉住他的胳膊。
　　‘回大子殿’申生有气无力地说道。
　　‘你个臭小子，许久不来看我，一来就要走’里克说着伸出另一只手捶上申生的肩，没想到，申生竟然扛不住，身子前扑带着里克一起摔了个狗啃屎。
　　‘呸！呸！’里克抬起头吐出嘴里的雪，起身边拍身上的雪边道‘我说你怎么虚成这样了？’
　　身后半天没有动静，他疑惑下回头，才发现申生整个身子埋在雪里，他本人却一动不动，里克赶忙搀起他，果然申生闭眼晕了过去，里克皱起眉头，用手抹掉申生脸上的雪，搀扶着他进了殿放到自己床榻上。
　　申生睁开眼一看头顶的床幔就知道自己在少傅殿，从前两人对练，中午有时就会与里克睡在他的床上休眠，申生转过头，旁边里克正跪坐着擦拭他自己的长剑，他呆呆地看着，心思飘回了早上父君说的话。
　　‘醒了？’里克随意一瞥，没想到申生正睁着大眼看着自己，只是那眼神飘渺的，不知魂飞哪去了。
　　‘嗯’申生低应一声。
　　里克将手里长剑放置一边‘那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变成这样了么？’
　　申生沉默着。
　　‘还是因为那个程士女？’
　　申生摇摇头‘不’
　　‘那是，因为君上？’里克试探着问道，申生眼神却陡然一变，凌厉非常！
　　‘你那是什么眼神？’里克有些生气‘整个宫里，除了你殿里的程士女，就是献君能影响你了，我自然能猜到’
　　申生放软了目光，抱歉的看着他。
　　‘你别跟我来这一套’里克端起塌几的浆水走近申生‘我们之间有话就直说，来，喝点吧’说罢，把浆水递给他。
　　申生坐起上身，接了过来，一口气喝光了才把空樽递回去‘父君要我收了少姬，否则便杀掉依依’
　　‘少姬？那不是君上的女人吗？让你收他的女人岂不是乱了伦常？’说着眉头又紧皱起来‘说起来，君上为何偏要你收下少姬？’
　　申生羞愧了脸，低下头不回答。
　　‘好吧好吧’里克将空樽扔向塌几，准确地落在原来的位置后才转头看向申生‘你不想说便罢，只是，你是如何打算的？’
　　‘我...不知道’
　　‘不知道？’里克惊讶道，随即点了点头‘也是，收下便是乱了伦常。不收吧，你那程士女也保不住，如此想来，还真该不知道。’
　　申生的表情随着里克的话，越来越纠结。
　　‘不过说到底，你也是担心程士女不高兴，我所言对否？’
　　申生点点头。
　　‘可你怎么不问问她，到底心里如何想的？记得你上次说她对你似乎无男女之情，既然如此，你收不收少姬，她也不会在乎，不是吗？’
　　申生双唇紧抿起来，瞪向里克。
　　‘好好’里克抬手压了压‘我不说我不说’过了片刻却又道‘可是你为她如此着想，她却什么也不知情，真的，值得？’
　　申生重重点点头。
　　里克暗叹一声，无奈地摇摇头。
　　两人都沉默下去，室内霎时寂静无比，蓦然，里克眼睛一亮，双手一拍‘我想到了！不如这样，你收了少姬，把她安排在别处，不让你程士女知晓，不就好了？’
　　申生也是双眼一转‘此计可行！’说罢，神情一松，肚子却咕噜一声。
　　里克指着他的肚皮哈哈大笑，申生不好意思的摸摸肚皮‘我从昨日午时便没再进过食了’
　　里克扬声道‘来人’
　　有寺人从殿外躬身进入‘少傅有何吩咐？’
　　‘给我多上点吃食，记得多上点啊’里克头也不回地吩咐。
　　‘诺’身后寺人应声后，行了一礼退了下去，不一会端着一个大托盘走进来，将吃的都摆在塌几上，徐徐退下。
　　里克将塌几往床榻旁挪了挪，一屁股坐了下来，对申生道‘吃吧吃吧，莫把大子的肚饿坏了’说罢，又哈哈大笑起来。
　　申生瞪他一眼便不再理会，只用起膳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