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停伫（《天是红河岸》同人）》聆水物语

14、蓝宝石

　　“大人，拉姆瑟斯的军队已经攻破了最后的防线，各个队长都已经无法保持队型了！”
　　“大人，后方发现了拉姆瑟斯的军队，我们要被包围了！”
　　在手下慌乱的报告中，伽南叛军的首领齐奥加那也已经手足无措：“援军呢？为什么援军不来，他曾经答应过的啊！我们有协议的啊！”带着哭腔的声音已经有些歇斯底里。
　　“大人，是王子殿下的书简，刚才的使者送到就离开了。”卫兵带来的黏土板霎时成为了齐奥加那的救命稻草：“是什么，快给我看。”
　　黏土板上只有简短的八个字：国内有变，自求多福。
　　齐奥加那就好像泄了气的皮球，黏土板从手上滑落，摔成了碎片，那个王子就这样撕毁了和他的协议，让他独自面对拉姆瑟斯的军队和紧接着的惩罚。他知道埃及的法律和佛妮提提王太后的性格。一个错误的赌注会毁掉一生，今天终于意识到了这点，可惜已经晚了。

　　控制住疫病之后，平定伽南的叛乱只用了短短的一周，拉姆瑟斯就已经站在了伽南的中心大厅里，和手下的将军们做善后工作。记忆中伽南的军队并不弱，但是这次却完全溃不成军，照理没有完全的准备是不应该轻易叛乱的。齐奥加那脑子变坏了吗？拉姆瑟斯不禁皱起了眉头。

　　“将军，我们找到了齐奥加那的尸体，他是自杀的。”荷拉斯进门报告。
　　“和其他士兵的尸体一起火化。”拉姆瑟斯没有多考虑，他和齐奥加那不太熟悉，但是他也没有折腾别人尸体的嗜好，“其他俘虏先行看押，等恩撒的决定。”法老应该会派遣新的执行长官，这就不是他该关心的问题，等着交接政权就可以。

　　齐奥加那的府邸非常豪华，虽然因为先前的战乱而混乱不堪，但是还是可以从散落的珠宝首饰和黄金器皿上推测出主人曾有的奢华。只不过树倒醐孙散，侧室们侍女们早把这里扫荡一空。虽然衣物首饰散落一地，拉姆瑟斯却眼间地发现齐奥加那的寝室里一些与众不同的衣料和首饰，明显不是埃及出产的，其中有一颗碧蓝的宝石，透着清澈深邃的光芒，仿佛是深不可测的海洋，色泽和大小一看便知道绝对是珍品。“蓝宝石吗？这可是亚述的特产。”拉姆瑟斯喃喃自语道，“真是不简单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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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前两天天昏地暗的忙碌相比，这几天梅艳真可以说是相当清闲。由于即使的治疗和隔离措施，鼠疫来得快去得也快，军队里已经没有病人了，偶尔到军营各处晃晃似乎也是聊天多于看病。这场疫病总共造成的死亡不到10人，其中还包括被杀掉的4人。莫斯那崇拜到惊讶的眼光让梅艳有些不好意思，似乎这是埃及历史上死亡率最低的疫病了。也许回去还能够写篇论文，题目就叫《古埃及疫病的预防和控制》，没准还能发表，哈……
　　“在想什么？”拉姆瑟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依然的嬉皮笑脸，梅艳不由有些怀念起疫病期间他的扑克脸来。
　　“作为主帅，你似乎挺清闲。”梅艳好笑地看着他，“似乎你们打仗很容易啊。”没花什么力气，没用多少时间，甚至没有多少受伤的人就轻易结束了战争。
　　拉姆瑟斯白了他一眼：“那只能说明我太强。”长臂一捞就环住梅艳的纤腰，“怎么，太佩服我了吗？”
　　“那我宁可相信是对手太弱。”梅艳觉得似乎这种抬杠挺有趣，“不知道谁说过半个月不控制疫病就要杀我请罪，我可是不用十天就做到了，有没有奖励呢？”对于不主修传染病学却能解决这次疫病，梅艳还是相当得意的。

　　拉姆瑟斯看着梅艳开心的表情，没有多做思考就低头擒住她的唇，品位那独特的甘美。一瞬间，梅艳几乎忘记思考，天哪，这是什么见鬼的奖励。很快下意识地一个巴掌拍上他的俊脸。拉姆瑟斯闷哼一声，放开了梅艳，但是却开心地大笑起来：“真是个粗鲁的女人哦”。和夕梨一模一样。
　　被打了还那么开心，一开始还有点紧张的梅艳看到拉姆瑟斯的表情便决定不理睬他。
　　“等一下，我真的有东西送给你。”没等梅艳反映，胸前一阵冰凉，低头一看，是一串项链，坠着一块一看便知非常名贵的宝石。晶莹纯净的蓝色，透着深邃妖艳的光芒，让人想到《铁达尼号》那颗珍贵的海洋之星。
　　“为什么突然想到送我宝石？”梅艳不由得相当意外，却也感到丝丝温暖和感动。
　　“觉得非常适合你。”拉姆瑟斯满意地看着梅艳胸前的蓝宝石，“天空的颜色能让我的女神更美丽啊。喜欢吗？”

　　“很美丽，就像是天使的眼泪。”梅艳喜欢这样剔透的蓝色。
　　“那又是什么东西？”拉姆瑟斯没有听说过“天使”。
　　“在我们国家，神身边的使者就叫天使，她们有白色的翅膀和金色的光环，带给人们幸福和希望，把善良的灵魂引向天堂。”梅艳不由得想起教堂里圣洁庄严的赞美诗，管风琴空灵的旋律，唱诗班和谐的合唱，玻璃花窗折射的七彩阳光，神甫大人温暖而庄重的布道，每一个理所当然的片断都让她无比怀念。
　　“那天使是神灵吧，她们会流泪？”反正也没有什么要紧的军务，拉姆瑟斯饶有兴趣地好奇梅艳所说的“天使”来。埃及的神灵，无论在传说还是在壁画里，永远都是高大、完美但是也冰冷而僵硬，游离于人世之外，无法碰触的伟岸，更不用说“落泪”了。

　　“每一个女孩都曾经是无泪的天使，当她遇到深爱的男孩，天使落泪，坠入凡间。所以每一个男孩都不要辜负爱他的女孩，因为她为你，放弃了整座天堂。”梅艳轻轻地吟诵。
　　“啊？什么？”并不能完全理解梅艳的话语，拉姆瑟斯却也些许感受到话语中的哀伤和无奈。
　　“没什么，在我们国家流传很广的一段话。”梅艳也并不想向拉姆瑟斯继续解释关于现代人的那种爱情观，这在古埃及是行不通的，尤其是拉姆瑟斯在历史上应该拥有庞大的后宫吧，跟他解释“平等的爱情”完全是白搭，“这次回去可以带我去见神官了吗？”虽然一直没有表现出来，梅艳还是相当渴望回到21世纪的。
　　“找神官？干什么？”拉姆瑟斯却一脸茫然。
　　“你不是答应过帮我找神官，寻找让我回去的办法吗？”这个人不会有健忘症吧，年纪轻轻的。梅艳盯着拉姆瑟斯的眼睛。
　　“这样啊……”拉姆瑟斯笑着看着梅艳，“我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