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停伫（《天是红河岸》同人）》聆水物语

10、疫病

　　到伽南已经五天了，拉姆瑟斯并没有急着镇压叛军，只是在伽南附近的村落驻军顺带整顿军务。从战略上藐视敌人，从战术上重视敌人，即使是不值一提的叛军，即使一直以来都一副是在必得的样子，但是真的到达战场的时侯，拉姆瑟斯却从未轻视过任何一个敌人。
　　不想打扰拉姆瑟斯的正事，梅艳在军营里到处闲逛。拉姆瑟斯治军很严，所以军营里处处井井有条，梅艳也不由得暗暗赞叹。因为暂时没有战事，军士们或站或坐地聊天休息，看到梅艳走来纷纷投以奇怪的目光，梅艳知道军营里应该是没有女人的，所以也不以为意，只是友好地朝他们点点头。
　　“呕……”走过一处军帐，却冷不防遇到一个士兵突然呕吐，梅艳不由吓了一跳。
　　“对不起，梅小姐。”认出是将军的宠姬，士兵吓得魂飞魄散。

　　梅艳倒是不以为意，丝毫没有认为将士的呕吐冒犯到她：“你怎么了？生病了吗？”但是无缘无故的呕吐是她比较在意的。
　　“不敢让梅小姐费心。我没事的。”士兵还是有些冒冷汗，虽然这位宠姬看上去比较和善。
　　“如果不想让我担心的话，就告诉我吧，你的呕吐持续几天了，还有其他症状吗？”梅艳没有离开，不存在没有缘由的呕吐。不是食物的问题就是身体的问题。
　　“呕吐已经有两天了。除此之外还有点全身乏力，也没有什么食欲，肚子有时候也会疼。可能是天气太过炎热了吧。”士兵看梅艳认真的样子，也就把自己的症状说了，“我们当兵的身体好，几天就恢复了，小姐还是回去吧。”
　　咋听之下确实有中暑的症状，但是中暑不会导致腹痛啊，“还有其他人有类似症状吗？”但愿只是个别的。
　　“好像还听说过有几个人不大想吃东西，我们也没细问。”另外一个士兵插话说。
　　梅艳面色一紧，那就说明不是个别状况了，在这样炎热的天气，如果发生大规模食物中毒的话，一定会造成很大的伤害的：“告诉我，你们的食物在哪里准备的。”她必须弄清楚原因。

　　在士兵的指点下，梅艳找到了准备军队食物的地方，食物相当简单和粗糙，但是相对来说还算是干净新鲜，没有任何腐败变质的迹象，士兵们的食量很大，所以也不可能有隔夜剩下的食物。如果说不是食物中毒的话，还可能因为什么呢？梅艳低头沉思，难道真的是自己杞人忧天，多虑了吗？
　　“救命啊……救救我……”刚想嘲笑自己的职业病发作，梅艳突然听倒有痛苦的呻吟，顺着声音找到一处军帐，没有多做思考，梅艳掀帐而入。
　　刚刚进入，大家都惊呆了，军帐里的士兵惊讶突然出现的女人，而梅艳则惊讶看斗那个躺着痛苦呻吟的士兵。他看上去腹痛难当，原本高壮的个子现在痛苦地缩成一团，甚至还在不短地流鼻血。
　　“他这样子几天了！”梅艳厉声问道。
　　“三……三天了。”刚想叫梅艳不要管，士兵却折服于梅艳的气势，结结巴巴地回答，“开始只是全身无力，不向吃东西而已，今天早上开始就无法起身了。”

　　梅艳毫不犹豫地上前，检查了那个士兵的心跳脉搏和体温，从手下的温度判断起码有三十八度以上，而舌苔也发黑，嘴里有一股腥臭的味道。正在检查士兵的瞳孔，突然一只老鼠窜过。
　　“啊！”梅艳吓了一跳。那只黑黑的大老鼠再次向她论证了不是世界上所有的老鼠都像实验室白鼠那么可爱安静的事实。
　　“梅……小姐，只是一只老鼠而已。”军士们笑着打趣，刚才严肃沉闷的气氛一扫而空。女人就是女人嘛，不过真的是很可爱。
　　梅艳却没有心思说笑，她的心情越来越沉重，她想，她已经找到病因了。比食物中毒更严重的病因。
　　“你们用冷水帮他降温，但是不要过度地接近他。明白了吗？”梅艳匆匆关照完，就离开了军帐，留下一堆惊愕的士兵在那里呆立在那里。

　　“梅小姐……将军在开军事会议，请您……”守门的士兵看到梅艳匆匆而来，先是吃惊地行了个礼，紧接着组织梅艳的闯入。
　　“你放开，我有重要的事情，延误了你负责吗？”梅艳没有心思和兵士解释，便推门而入，她知道在这样的卫生条件和气候环境下，鼠疫的传播速度。
　　“梅？你来做什么？”拉姆瑟斯果然在和旗下的几位将军商谈，大厅的气氛相当严肃和凝重。见到梅艳的闯入，奥里西斯等人一脸的不赞同，而拉姆瑟斯也稍许有些不快，“我们在商议平叛的事情，你有什么事情待会再说。”公私分明一向是拉姆瑟斯的行事准则，尤其在战场上，绝对不容许任何的违例，自己更要以身作则。
　　“我就是有重要的事情才会来的。”梅艳气息有点喘，“将军，军队里面有疫病的发生。”对于自己的判断，梅艳是非常有信心的，绝对不会出错。
　　“这不可能。梅小姐，请不要说这样的话来动摇军心。”奥里西斯率先说。虽然完全不相信梅艳的话，但是他还是担心这样的说法会给军队造成不好的影响。

　　“奥里西斯将军，我的判断不会有错。现在还是小规模的发病，如果不采取有效的措施，就会无法控制了。”没有料到他们这么固执，梅艳不由地非常着急。
　　“梅小姐，请您还是安静得等将军把正事办完。”奥里西斯的脸上已经有了一些不耐烦。
　　“你们怎么这么不可理喻。”梅艳生气地踱着脚，她脾气很好，但是事关鼠疫的问题，是绝对没得妥协的。
　　“将军，请您……”奥里西斯转身看着拉姆瑟斯。
　　“我知道了。士兵，把梅小姐带下去。”虽然有些惊讶梅艳眼睛里的担忧和着急，但拉姆瑟斯也并不相信梅艳的话。擅自打断军务会议真的胆子很大，也许今晚应该“教育”一下这个不懂规矩的丫头。
　　“将军……你不能……你听我说啊。”士兵不由分说把梅艳带离大厅。

　　好不容易恢复安静的大厅，拉姆瑟斯正好继续他的会议，突然门口士兵报告：“将军，军医说有急事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