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交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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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昨天的车程颠簸和逛街，到了晚上已经累到不行，倒下便睡着了。说也奇怪，这段时间没有再做那个梦了，梦里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呢？我甚至连它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萧玉落从那晚后就再没有来找过我了，这也让我无从对我模样的变化还有手镯的奇异下手查出些什么证据来。莫非他是知道些什么了？或是看出些什么端倪了？哎，不管了，出来游玩，还是保持一颗好心情比较好。
昨天跟遥遥出了那家首饰店后便东看看西看看，我们俩还不顾淑女形象吃了很多小吃，惹的燕秋一直在旁提醒我不准在大街上吃这些，说是失了身份。我跟遥遥自顾自的吃，完全不理她的唠叨。她也只好无奈的摇头再摇头，叹气再叹气……那些小吃有好多我都叫不上名，但看的出这民间的小吃大都分两种味道，一是微甜，二是偏辣，什么味道都非常的平衡，既不甜的腻人，也不会辣的下不了筷。总的来说，口味是非常适合我这张颇有点挑剔的嘴的。至于东西，倒是买的很少，一来这里的物品都没有现代的好看，我看上眼的很少，二来是凤火山庄里什么都有了，什么都不缺，买了也是浪费钱。所以，还是吃小吃比较实际一点。
今天我算起的比较早，因为想在遥遥起来之前去一趟昨天的首饰店。本来只想带燕秋一个人就好，结果那两名侍卫说什么也要有一个来跟着我才放心，说那是他们少庄主的命令——寸步不离。到了首饰店，我让那名叫阿虎的侍卫站在门口等，让燕秋随我进去。首饰店的老板也在，他看见我，脸色瞬间刷白了一下，估摸是昨天的惊魂未定吧，但又立刻恢复了常色。他笑盈盈的走向我，说：“姑娘，我就知道你还要回来。”
“哦？”我轻佻了一下眉毛说：“你如何知道我还要回来啊？”
只见他憨厚的笑了笑，说：“因为我觉得姑娘你不同一般的女子，不论从气质还是容貌，也看的出姑娘是真的很喜欢那对耳环，所以才想姑娘是还会回到本店的。”
这位老板虽然已经中年发福，脸上堆起了许多脂肪，肚子也是挺的财大气的模样，但看上去还算是个老实人，至少不会像很多一看就是个老奸巨滑的人，贼眉鼠眼的。这样看起来也让人没那么难受。我懒得去猜想他是真知道我会再回来才特意那么早就在这等着或是有别的原因，赶紧切入正题，以免遥遥醒了我还没回去，这事就不好办了。因为接下来我要办的事并不想让多余的人知道。以免节外生枝。
“老板，可否借一步说话？”我轻声道。
老板听我这么一说，有点疑惑望着我，又点了点头，做了个请的姿势，说：“请姑娘随我来。”
我跟着老板走进了店里内部的堂屋，把堂屋与店面相连接的是条十来米长的碎石子路，还有两旁的各种鲜花草丛。从这设计来看，这应该是座家院与店面相结合的屋子。
老板让丫鬟去沏了两杯茶，我抿了口茶，说道：“不知老板生意如何？”
正在喝茶的老板被我冷不丁的这么一问，呛的咳嗽起来，我继续道：“依小女子所见，老板这家店固然有很多首饰，在这紫桐国也可称的上是数一数二，但凭小女子昨日所见，猜想老板的生意恐怕是每况愈下了吧。”昨天跟遥遥逛的时候我特地留意了一下其他的首饰店，看的太多，还被遥遥这小鬼撅起嘴说看我平时也不怎么穿戴这些，怎么还挨家挨户的看啊，看了又不买。那些店虽然也有装修豪华且店面很大的，可其储货量与款式比起这家店来还是要差强人意些，就算不是数一数二，我捡好听的话来说也不会有错。
老板长长的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姑娘你说的没错，本店的生意确实大不如从前，这生意是越来越难做啊。本店自我太祖父起便传了下来，之前生意都很红火，可传到我这儿，汗，就变得有些惨淡，这让我如何有脸面去见我的列祖列宗啊？”说完懊恼的眼圈都红了。
“老板何必为这事发愁，我今儿个来就是要同你做生意，包你生意再次红火起来，甚至更加红火。”
老板的眼里闪着激动的情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什么？你说你能……你能让我生意再次红火起来，甚至……甚至更红火？”
我微笑，点了点头。
老板也笑了，说：“这位姑娘，你若是喜欢那对耳环，在下免费送给你，就当结识了一位朋友，送给你作礼物。可做生意这事，哪是女子能做的来的，姑娘也切莫再说此话了。”
我有点来火了，这重男轻女的思想啊，没你妈妈能有你吗？真是……强压住火，继续道:“老板还没听过我的想法，怎么知道这女子就不能做生意啊？说不定比你们男子更强，再说，听听也不吃亏啊，你要是觉得不行，就当我没说过好了。”
老板眯了眯眼，说：“好，在下就听听姑娘的良策好了。”
“经昨天的观察，我发现有许多姑娘进出老板的店，这客流量算是很充足了，可大多都进去是一脸喜气，出来时不仅没有购买首饰还一脸扫兴，你可知这是为何？”
“为何？”很好，老板已经有兴趣了。
“有几点，其一，你伙计的态度有问题，一位伙计热情的让人受不了，一位伙计冷漠又凶狠的让人感觉谁都欠了他五百两银子似的。光是这服务的态度问题，就是个非常大的问题了。”
燕秋一听我这么一说，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看见老板的嘴角在抽搐，有些尴尬，咳了咳，说：“姑娘请继续。”
“其二，老板这家店的首饰仅管数量多，相其他店比较，款式也要多一些，但看上两眼之后便会觉得呆板生硬，好象翻来覆去就是那几个款式。不够新颖。你们需要创作出更多的花样来。这一点，我可以帮你们。其三，你们的店虽然很大，装修的也很富丽堂皇，但，还是有些古旧了。你们需要重新装修一下，这一点，我也可以告诉你该怎么做。”
“那还请姑娘快快告诉在下该如何做啊？”老板显然被我的话所诱惑到了，那一探究竟的神情似乎想把我这颗脑袋所想的点子全部给抠出来。
我莞尔一笑，道：“咦，老板刚才不是还说这生意哪是女子做的来的？这下怎么又生起兴趣来了？”
老板尴尬的笑笑，说：“那是在下之前愚昧，竟不知姑娘懂那么多，还望姑娘海涵，告诉在下该如何继续良好的经营下去。”
这天下可没有白吃的午餐，老板见我但凡不语，有些急了，轻唤了我一声，“姑娘，你可是告诉在下啊。”
我站起身来，道：“告诉老板可以，可是……如果我告诉你了，那我有什么好处？”
老板可能没有想到我会这么直接的问他，哈哈大笑说：“如果真有好方法，在下愿意给姑娘一些报酬。”
我冷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说：“老板，小女子要的，是想跟你合作。而且我要四六分成。”
这样的话落在老板耳里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脸上的颜色可不太好看，有点怒道：“姑娘，你这也未免太大胃口了。”
不理会他的生气，我灿烂一笑：“老板，如若小女子的方法行不通，你大可不必理会我说的话，可如果这个方法行的通，到时候你所赚的钱，即便是分了四成给我，你也会比现在赚的多的多。”
老板明显的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我正色道：“小女子对首饰还算小有研究，可以设计出许多新潮的首饰，而且我会做市场调查，看看姑娘们都喜欢什么款式，再针对她们的喜爱来设计出令她们满意的首饰。再来我会请模特回来穿戴上我们的首饰，让大家看看效果。不知老板可有相识的懂印刷之人？”
老板还在对我的现代词语有些不太理解，正在努力消化，听我问他，答道：“正好在下的一位世侄就懂印刷。可是姑娘问这个做甚？”
我盯着他，说：“我要出版时尚杂志。”
“什么？何谓出版？何谓时尚杂志？”老板晕了。
“也就是印刷书，然后以三个月为一期，在市面上卖，告诉姑娘们何谓时尚。呃……就是当前最漂亮的东西，姑娘们看到那些，喜欢的话就会来咱们店买了。”毕竟古代不如现代，时代感没那么强，三个月为一期就够了，我也没百分的把握这个方案到底行不行的通，赌一把了。反正我本钱又没有投资，只是做脑力和体力，如果不行，也就当是经验教训和锻炼身体咯。
“这个时尚杂志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出现过，做生意就是要做别人没有的，这样才有机会赚大钱，好，我就跟你赌一把。与其这样无止境亏损下去，还不如去博一把，说不定会有转机。”老板的脸上带着兴奋的表情，继续道：“而且听姑娘的方法，在下觉得也可以一试。就这么定了。”
“那老板是不反对我们的分成方法咯？”我试探问道。
老板沉思了一会，蹙眉又舒展开，说：“在下愿意相信姑娘。”
我心里大快，道：“好，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我负责首饰的设计，如若需要人员去街上调查姑娘们现在喜爱的首饰款式，老板可得借人哦。出版时尚杂志我也会将其写好，画好，再给老板的世侄印刷，送到街上卖去。”老板听我说着不时的点着头。“不过，我不能常来店里，所以出版时尚杂志，还有打造首饰，都还得让老板费心了。我们就用飞鸽传书的方法来进行联系。你看怎么样？”
老板点点头，说：“瞧姑娘的穿着打扮也知道必定不是普通人家，恐怕也不好时常出门，这点，在下明白的。只要姑娘负责设计，其他需要在下办的就尽管说好了。”
这老板也算够爽快。“那就先谢过老板了，哦，对了，说了那么半天，还没问老板姓什么。”
老板可能也意识到自己把这层给忘了，尴尬笑道，说：“看我，我都忘了介绍一下了，在下姓陆，单名一个琛字。姑娘……”
“哦，小女子漫舒。”
“原来是漫姑娘，幸会。”
我拉回正题。“陆老板，我们的分成就按每个月算，漫舒不方便每月来取银两，你就定时存到你们这最好的钱庄，我自己会去领取。为了不让更多人知道我在外面自己做生意，老板存钱的时候就请用‘美金’这个名字存，陆老板也应该知道，这女子要是在外面抛头露面还做起生意来，让父母知道了一定会责骂我，若是传出去了，也会说是我不够贤良淑德，所以还请老板体谅。”说罢我便装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陆琛见我这样也是连连点头，心想他应该是理解到了这年代的女人的难处。“我取钱的时候就以这个为凭据。”我把长袖扯上来，露出手腕上的羊脂白玉手镯给他看，他好象对羊脂白玉不熟悉，看到了也没有奇异的表情，我心里暗自放心了。为了双重保险，我还要再加一句口号。“陆老板，为了更加保险，我想在取钱的时候再加一句暗语，就说‘芝麻开门’吧。”
老板听后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漫姑娘真是好生有趣啊。好，就照漫姑娘说的办。不知漫姑娘的府上是哪里啊？陆某好飞鸽传书过去啊。”恐怕他这探寻，是为了求得更多的信任吧。
我对老板一笑。道：“恕漫舒不能告诉老板我的府上，但请老板尽管放心，漫舒是个守信用的人，必定会准时送上设计图稿，就算没有漫舒的设计，老板的首饰店还是正常生产，正常运营，老板也不会吃亏的。”他听完我的话长长的舒了口气，想必今天的这宗交易让他下了很大的决心。至于没告诉他我现在住在凤火山庄是不想节外生枝。我不想让山庄的人知道我在外还有自己的一点势力。这件事我也要让燕秋给我封紧嘴巴了。既然她选择了跟我，就不能一心护二主！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交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