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豆腐》澹台晴

22、第 22 章

　　“会长，咱们到底是来干吗的呀？”

　　坎肩真的满腹疑惑，张会长一声令下就把他和罗雀还有好多兄弟拉来了云南腾冲，一行人换上了当地服装带上了装备物资就沿着瑞丽江一路进到瑞丽的姐告镇。

　　瑞丽江，云南省西部的一条重要河流，发源于腾冲县境内，在缅甸汇入伊洛瓦底江，其中20余公里属中缅两国界河。

　　瑞丽是云南西部的小城市，隶属于德宏傣族景颇族自治州，总面积1020平方公里，人口大约20多万，西北、西南、东南三面与缅甸山水相连，村寨相望。

　　姐告是瑞丽江东岸的一座小镇，与缅甸木姐市紧紧相连。中国瑞丽姐告与缅甸的木姐市之间有着较为开阔的边界，是云南省边境界碑最密集和渡口通道最多的地段，这促成了中缅边境线上频繁的人员往来。

　　“姐告边境贸易区”位于瑞丽市城区东南方向4公里处，是全国唯一一个实行“境内关外”特殊监管的边境贸易区，来自中缅两国的商人可以在这里以免税的价格买卖商品。

　　云南与缅甸、老挝、越南的边境地形地貌复杂，狭窄的河流也切画出许多不确定的边界区域，因此大部分边境的围栏设置实际上并不十分明确和严格。许多人通过便道越境，不仅为节约时间，还为节约边检站缅方工作人员索要的小费。和金三角地带一样，这里也充斥着毒品、走私和人口贩卖活动。

　　张会长一行就是通过“姐告边境贸易区”由便道越境进入中缅之间这座山林之中的。

　　“处理一些事情。”

　　其实张会长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如何，老铁发来的讯息只有一句话“速去中缅边境”，如非特殊情况不会信息如此不明确，所以他不想妄加揣测，只有眼见才能为实。

　　“什么事？指令不明确，我没办法完成任务。”

　　罗雀很有意见，他一向做事都是有明确指令的，如今来到这种人生地不熟的边境，随时有可能面对各路人员的窥伺还有冷枪，他必须知道什么事情值得付出这种代价。

　　“你跟尹南风也这么说话吗？”

　　张会长停下来回头问了罗雀一句，罗雀确实很有用，但越是本领高强的下属越容易恃才放旷。

　　罗雀转头鼓了鼓腮不再言语，张会长确实很厉害，难怪老板也拿他没办法。

　　“会长，您幸好没让夫人跟着过来，不然可就受罪了。”

　　坎肩赶紧接上一句岔开话题，反正只要提起夫人，会长总会态度缓和的。

　　“他本身是磁铁体质，过来这里容易扰乱磁场，就算是八卦罗盘也辨不准方位，所以还是在新月饭店帮忙做阵比较好。”

　　提起八爷张会长果然态度缓和下来，八爷是靠陨铜和麒麟血跟他形成了生命共同体，陨铜的磁场会扰乱当地磁场还容易导致幻觉，所以从那之后八爷就再也不能跟着他下地了，但是相对的，因为陨铜的强力磁场却可以千里布阵，成为张会长的背后势力。

　　“做阵？那是什么？”

　　坎肩还是头次听说这种东西，吴山居可不搞这些玩意。

　　“奇门遁甲，法术布阵，只要法力高强背后能量够大，就可以通过符箓和傀儡来撒豆成兵协同作战。”

　　张会长简单地解释道，他身上带着八爷的祖传避邪铜镜，还有各种符箓和护身符，关键时刻就能通过符箓来引导八爷用阵法帮他找到生门开山寻路。

　　“听起来好像妖法一样……”

　　坎肩忍不住评价了一句，立马收获了张会长白眼一枚，赶紧闭紧嘴巴不再作声。

　　他们很快走到了密林深处，这里只有一堆被拆毁的破木房子，其余什么都没有。

　　“这儿一个人都没有，难道是天灾？”

　　看到此情此景，坎肩又忍不住开口了。

　　“是人为的。”

　　罗雀开口接道，刚刚坎肩帮他解了围，他也算还坎肩一个人情。

　　“我们一路过来，从石头炸裂的痕迹和树木烧毁的痕迹来看，他们应该是想要开山炸出什么东西来。”

　　张会长通过一路的观察，终于对眼前的情景有了一些基础的判断。

　　这时，从林子里过来一个背着背篓穿着当地服装的中年男子，后面跟着的一个兄弟赶紧拦住他询问。

　　“老乡，我们是从腾冲过来的，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罗雀突然觉得有些异味，立刻使劲嗅了嗅。

　　“我们是给首领开采树化玉的，全村人都去了。”

　　中年人长得十分魁梧，右眼还蒙着黑眼罩，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当地人，张会长瞅了眼却没有作声。

　　“他说开山采石是这片山里的首领干的。”

　　询问的兄弟问完话跟中年人互相行礼道别后将意思传达给张会长。

　　“这个人身上有腥味，是鲜血的味道，而且功夫不低。”

　　罗雀把自己的发现告诉张会长，之前他的态度有些冒犯会长，希望这次可以借机缓和。

　　“那他肯定不是村民。”

　　坎肩立马接茬，他觉得自己跟雀哥是一条船上的，帮着雀哥总没错。

　　“记住，我们只有三天时间，大家路上小心一点，走吧。”

　　吴邪的计划还需要他的协助，这里是二爷和陈皮的地盘，不是万不得已老铁不会找他这个九门会长出面，所以必须速战速决，有些疑问还是见到老铁再寻找答案吧。

　　“八爷，您要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门口有声声慢帮您看着，可是缅甸距北京三千多公里，仅凭在屋里摆一摆阵法就能攻克？”

　　尹南风眼看着齐八爷在新月饭店净室里摆了一地的香烛，还用朱砂之类画了一地神符，周围墙上还贴着各种黄绢符箓，好似在拍天师道长电视剧一般，总觉得有些不靠谱。

　　“如果能跟去我早就跟去了，可惜我现在的体质就像一块磁铁，凡是到了有阴宅或龙脉的地方都会影响当地磁场，就连八卦罗盘也不能使用，去了只会给他添乱，所以只能在这里摆阵给他帮忙了。不过你不用担心，这个阵法对别人未必有用，但对他一定有用，因为我跟他是生命共同体，本身就有相同的磁场感应，他身上还有我的护身符傀儡，通过这个阵法加强感应，他有任何异动我都能够及时感知处理。”

　　齐八爷一边说着一边仔细地检查香烛和神符的位置，这阵法一旦开启就不能随意改动，必须慎之又慎。

　　“感知到了又会怎样？撒豆成兵还是阴兵助阵？总不能千里传音吧。”

　　尹南风总觉得这是武侠小说才会出现的情节，就算是金庸也没有这种阵法，只有还珠楼主的蜀山才会有如此通天地彻鬼神的手法。

　　“你听说过傀儡阵法吗？日山身上带了我用朱砂黑狗血画成的符箓，如果有任何异动他就可以启动我给他的护身符，到时候我的意念通过护身符传达给他，我们两个就可以意念合一。到时，他就可以通过我的意念操纵那些符箓，那些符箓会通过幻术幻化成无数幻象攻击敌人，虽然不能撒豆成兵却也能助阵千里。只可惜日山没学会我的摄心术，我又不能跟去，比起这些幻术，近距离制敌还是摄心术最为致命。”

　　因为是尹南风，齐八爷才会详细解释这些阵法奥秘，毕竟他要靠新月饭店的人护法，不说清楚是得不到最有力帮助的。

　　“所以说这些阵法最终都是通过幻术让敌人产生幻觉，其实并不能实际攻击敌人，那遇到真枪实弹还是没用啊。”

　　尹南风觉得还是荷枪实弹现代武器更有安全感，防弹衣比起奇门遁甲更能让她放心。

　　“那是当然，幻术自然敌不过枪炮，可是所有的新式武器都要靠人操纵，除非是无人驾驶的飞机坦克，但那种地方也不会出现这种东西。所以只要有人就可以被蛊惑被摄心，一旦进入幻象就无法操纵武器，也就给了我们还击的机会，这才是奇门遁甲和幻术存在的意义。”

　　齐八爷检查完了阵法布置，接下来就是等待，等待张会长需要他启动阵法的时刻。

　　当然，他希望最好不要用到，因为不到危急时刻那些护身符是不会起作用的。

　　“明白了，就像心理学的催眠，或者跟电影里演的那样，汉尼拔催眠了看守人逃出生天为所欲为……嗯，确实厉害。”

　　尹南风总算明白了一点门道，齐八爷果然是大有用处，难怪齐门八算当年在九门也是赫赫有名。